《书穿之谁主沉浮》莫莉亚

17、变奏序曲

　　剪发事情，交涉失败。

　　狄靖宇get到了狄子越与墨雨话语中的含义后，就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而彼时，有感到狄靖宇对自身长发飘飘的样子心情微妙，狄子越很有眼色的快速换了个发型，麻花辫——传说中，最朴素，也是最让人感觉不到头发长度的发型。

　　但对狄靖宇而言，这种标准的，虽然没有剃出半个月亮头，但却接近清朝时期的发型，实在有些碍眼。
　　而也因为如此清爽的发型，狄小宇发现了自己耳朵上那十分符合中二少年那微妙心思的耳洞数量：一、二、三……整整九个。

　　狄小宇感到很心塞，而更加心塞的是：这个世界之人，以耳洞数量定一个人的身份。也即，耳洞越多，身份越高贵。而世上最高贵之人，也即中央皇朝的皇帝陛下，这位大叔，有十二个耳洞。
　　——想想此人正装时，需要戴上至少十二个耳饰的模样……狄小宇就感到耳朵疼。

　　“少爷，今天戴什么耳饰？”而纠结到哪里，哪里就纠结，传说中的“墨菲定律”，就算在异界，依旧有着其存在。狄子越梳好了狄靖宇的头发，又服侍着他换上了件衣缘为青色花纹的深衣后，询问。

　　“……”狄靖宇沉默了三秒，期间快速扒拉三分之一灵魂的记忆，特别是涉及耳洞与耳饰方面的，最终让他找到了突破口。于是，他道：“只是在自己的院中，无须太正式！”简而言之，不戴，就是不戴！

　　但无奈，狄小宇的脑波，与狄小越的脑波，不在同一条上啊！

　　于是，当狄小宇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时，狄小越却以神一般的不科学速度，打开了柜子，翻出了一个匣子，打开，然后快速地在狄小宇的左右耳垂上，分别戴上了两个绿莹莹的翡翠耳钉。接着，在他的脖子处，戴上了条精致的翡翠项链，紧接着，在他的手腕上，戴上了同款的翡翠手链……当他蹲下//身，准备对狄小宇的脚，做些什么的时候，狄小宇终于回神——在另一个世界的母上大人，您儿子我今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能够“一秒戴首饰”之人了！

　　但不管佩不佩服狄子越的神功，狄靖宇也没兴趣化身翡翠娃娃，所以在回神之后，他就拒绝了戴脚链子的事，顺便摘下了脖子上那沉甸甸的翡翠项链——估算下，大约有八两重。

　　“少爷……”狄子越出声，满脸的不赞同。

　　狄靖宇心塞，最终道：“换个轻些的……”真全盘接受，他担心他出门就需要有人抬着了。

　　墨雨见此，乐了。

　　狄靖宇听到那无声的笑声，瞥了他一眼。之后，戴上了狄子越挑出来的最轻的项链：坠子是个他食指大小的玉戒指，而项链，却是用一种说出材质的金属所拉成的丝，也即按照累丝工艺，制成的。
　　——不久之后，狄小宇知道，其实他现在戴着的玩样，比之前的那八两重的项链，要值钱了许多，顺便，也凶残了许多。

　　之后，狄靖宇换上了鞋子，重重踩了下后，就与墨雨离开。当然，有人会问狄子越呢？少年他虽然洗了澡、洗了头发，还发丝已干，但他也需要换上干净的衣服啊——他家少爷下的命令，于是，晚出门一步。

　　而彼时，另三个有感自己被抛弃的小厮，正经历着人生难得的尴尬：

　　“少爷怎么还没出来？”一个衣着比普通的侍女们朴素些，但材料却一瞅更好些的中年大妈，属性：厨房的大妈，问着娃娃脸的方毅。
　　方毅心塞，目光瞅向那两个离他远远的，疑似忙碌的“坏人”人，更加心塞了。

　　他遥想几分钟前的事情，有戳自己的冲动。原来，在狄靖宇等三人窝浴室，而另三小厮看风景，顺带找人生目标之时，端着狄靖宇的早餐的厨房之人，一共四个，出现了。
　　三小厮觉得突然，但想想这个时间点，又觉得理所当然——有介于狄靖宇房里的奇葩规定：主人享用后，仆人才可以享受。因此，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厨房之人想吃早餐心切，所以在无人使唤的前提下，主动送来的早餐。当然，也有一切都是狄子越搞得鬼的纠结！

　　三小厮迎了上去，在确认四人的确是送早餐的后，就让他们把早餐摆在了院子里，然后除大妈外的三人都退了下去。

　　方毅对大妈的留下行径，觉得奇怪，于是搭话了一句，结果却被告知：大妈就是那检查、验证狄靖宇是否吃了的人！
　　顿时，方毅就对大妈产生了无穷的敬仰——这是多么拉仇恨值的工作啊！
　　然后，方小毅就干了件蠢事，他与大妈继续搭话了，还顺带使用了力量。

　　原来，方小毅之所以会被他师弟称为邪道，是因为他天生就拥有一种能力。当然，有能力，或者有力量这种事情，在这个连“武者”都划分为三种，还有宗师存在的世界里，其实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无奈，方小毅的这种能力，却能够无视力量等级，感知其他生灵，特别是人类的情绪，也能够感染、干扰其他生灵的情绪，甚至勾出其他生灵，特别是人类的负面情绪来。
　　方小毅当年能够无视师门只收12到15岁少年为弟子的规定，也是因为如此——在他所在的村子差点被团灭之时，年仅3岁的他，用能力使得那些屠村的强盗们自相残杀，最终团灭。但他也由此被剩余的村人认定为怪物，最终走了舅舅的后门，入了师门。
　　所以，狄小宇今日会失控，会嘤嘤的哭什么的，其实是方小毅感受到了狄小宇内心最最深处的负面情绪，想要知道原因，结果却促成了狄小宇两片灵魂海的融合。
　　而对大妈动手，则由于之前在与狄子越对峙时趋于弱势，还无法感觉到狄子越的内心，自感能力失效，兴奋与纠结之余，就在大妈身上验证，结果，明明是勾大妈的负面情绪来着，却勾出了大妈那滔滔不绝的唠叨。

　　嘤嘤，打开了话茬子的中年大妈有多可怕，小毅DD今日告诉你！

　　“算了，既然少爷还没出来，那咱们继续聊……”大妈热情洋溢，仿若了找到了人生又一春那般，道：“小毅啊，你造靖宇少爷最喜欢的粥，是什么粥吗？”

　　方小毅表情麻木的摇头。

　　“哎呀，是糙米粥哟咯咯！”大妈笑得春风满面，得意非常，“不过，大户人家的糙米粥，可不是咱们这些下等人嘴里的糙米粥……”

　　方小毅突然眼皮一跳，不祥预感起。想要收回那股在大妈身上作用着的力量，却发现力量无法被收回不说，还趁着他回收的时机，勾出了他体内更大的力量，对大妈继续作用着。

　　“特别是靖宇少爷的糙米粥。话说靖宇少爷也是事儿多的人，明明吃着燕窝，吃着我们下等人苦哈哈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山珍海味，结果却偏偏说要吃糙米粥……但我们能够让靖宇少爷吃我们下等人吃的糙米粥吗？当然不能……”
　　“靖宇少爷吃的糙米粥啊，那是皇宫里的主子们，都难得吃到一回的珍品，可惜靖宇少爷天天吃，吃得大妈我的心，都日日痛啊！”
　　“靖宇少爷吃的糙米粥里，那糙米，绿的，其实是庄园里特别培养出来的贡米，璧粳米。”
　　“煮糙米粥的水，是庄园里特别为靖宇少爷养的鸡，每日喂食药材的那种，熬出来的鸡汤。那么大的一只鸡，结果每每熬过一回鸡汤后，就丢掉，连给我们这些下等人尝尝肉味都不可能。而那鸡汤，一日就一锅，若用不完，就倒掉……我那可怜的小孙孙养的那条忠犬啊，不过是舔了口那地上的鸡汤而已，就被那些恶人丢进了火里，活活烧死，连尸体都化为了灰……”

　　方小毅骇然，抽气，大户人家好可怕，舅舅，小毅要回家！
　　而虽然作壁上观，但一直在偷听的墨白与方姚两人却齐齐变脸——就算现年只有16岁，但人生履历丰富得超过很多普通人的他们却知道：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不是偷吃那么简单！而且，他们不相信自己卖命的狄家，特别是狄四爷一家，会如此的凶残与霸道！

　　与此同时，同样在偷听的狄靖宇与墨雨两人，也目瞪口呆。

　　墨雨望身旁的狄靖宇，很有退开三步的纠结。当然，对狄靖宇至今还未惊动外面那三个小伙伴的事情，又有些心惊。

　　狄靖宇瞥到墨雨的微妙表情，心塞：原来三分之一灵魂所造的原主，是辣么凶残的一个人啊？但下一秒，狄靖宇的内心深处，就涌起了一阵委屈。

　　而这个时候，狄子越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并渐渐接近。

　　屋外，墨白听到了狄子越的脚步声，对着方毅丢块小石头，提醒。但方小毅表示：失控了，怎么破？好想哭！！

　　“还有那些糙米粥配套的小菜，那些菜，可都是市面上罕见的珍品，都是四夫人的庄园出产的……特别是那西红柿，人家家中，那都是逢年过节才有的享受，但少爷，但靖宇少爷却当成日常食物吃……”
　　“哎呦呦，想想靖宇少爷一顿的食物，老婆子我就心痛啊，四爷啊，您压根不是养儿子，您这是养祖宗……”

　　“闭嘴！”狄子越刚刚走到了狄靖宇的身边，当然，只有普通人耳力的他，也终于听到了屋外的声音，然后怒了。

　　方毅一听到狄子越的声音，顿时有抱头哭的冲动。但想到自己做出的糟心事，想要补救，结果一抬眼，却看到了厨房大妈那双眼已闭，摇摇欲坠的身体，以及方姚搀扶着大妈，往一旁安置的举动，傻了。

　　“少爷，这位大妈好像受不了院子里的温暖，昏了……”方姚开口，似粉丝太平，又似如实描述。而他的目光，则对准了此时站在门那里，望着他们所有人的狄靖宇。

　　修了下文，不是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