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84、第84章

　　就在带着波特去找了斯拉格霍恩之后，波特开始定期地到校长室里接受邓布利多的“补课”，为此，邓布利多还帮他推掉了几次乌姆里奇的禁闭，这让后者更加变本加厉地针对他。
　　“乌姆里奇刚刚找我，问我知不知道波特组建的黑魔法防御社最近在什么地方聚会。”周日的上午，布鲁克拎着书包进了图书馆，重重地在我身边坐下之后满腹牢骚地抱怨，“我哪儿能知道这种事？现在格兰芬多的那个级长见到我就是一脸防备，可就差拔魔杖了！”
　　我对他的抱怨不感兴趣，只是在他坐下后顺带着扫了一眼他的胸前，级长徽章不知道哪儿去了，倒是从领口露出一点银色的链子。他见到我的动作，脸上的抱怨收敛了不少，会意地把链子拽了出来，露出一个素面的、半点修饰也没有的镜子。
　　我顿了几秒才突然意识到那是我二年级的时候给他、用来防范蛇怪目光的防具。
　　镜子光滑明亮，素净的边缘甚至能照出对面的影像，只是麻瓜街边那种一英镑能买一袋子的那种，却又被保存的很好。我有那么一瞬间为自己当时的敷衍感到抱歉，手指在布鲁克用手掌托住的镜面上点了点，把镜子变成了一只环绕着蛇形浮雕的怀表。
　　布鲁克眨了眨眼，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这让他在略微卷曲的棕发衬托下，像个傻乎乎的小狗。他先是双手托住在自己眼前自己看了看，又小心地把怀表收进了胸前的衬衣口袋里。
　　“最近波特有什么消息吗？”我转回头，断开了和他视线的接触。
　　布鲁克收住了脸上的表情，握了一下魔杖施了静音咒，“我听说最近总有和波特交好的格兰芬多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室附近出现，我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乌姆里奇吗？”
　　“你知道波特组的这个俱乐部叫什么名字吗？”我翻了一页手里的《古魔法阵原理与应用》，反问道。
　　“我好像听说过，D·A？”他皱着眉思考着，轻声嗤笑了一声，“邓布利多军？”他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波特把自己组建起来的势力叫做邓布利多军？”
　　“哈利·波特是邓布利多一手塑造起来的，他的经历、他的思想、他的性格、他的威信、他的力量，都是经过了邓布利多的缜密思考和策划而形成的。”我的手指停在一个不算复杂、却又十分罕见的魔法阵上，抬起头为他解释，“邓布利多是他唯一的靠山，崇拜他、信仰他，是波特最好的选择。而波特这样的行为——哪怕他其实并没有意识到，反过来也会为邓布利多和他的凤凰社带去更多新鲜血液。”
　　“——毕竟同龄人的行为总是更让人不那么抗拒、甚至下意识地模仿。而邓布利多知道这一点，”布鲁克接着我的话说道，“所以他现在在做的，是在慢慢地把自己的影响力转移到波特身上？他为自己选定了一个继承人？！”
　　他有些兴奋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所以他们每周在校长室的补课，真的是在搞什么权力的交接？”
　　“也许吧，”我重新把目光放到了书上，“暂时不要让乌姆里奇动他们，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哦，那个老巫婆。”布鲁克抱怨似的叹了口气，“真希望明天她就被赶出霍格沃茨，不然让我再去应付她了。”

　　这个愿望并不容易实现，尤其是在我的计划里，乌姆里奇还要成为赶走邓布利多的重要一环。不过随着O.W.L考试的临近，她的黑魔法防御课的学生上课率反而越来越低。学生们蜂拥着从韦斯莱兄弟的手中买下效果千奇百怪的速效逃课糖，这些包装花花绿绿的糖果作用各异，但每一种都能让他们顺利地离开乌姆里奇的课堂。
　　哪怕乌姆里奇用了扣分、禁闭、向他们的院长打小报告也没有任何用处——他们买了更多的糖果来应付随之而来惩罚，而无论是笑呵呵的老好人斯普劳特教授，还是正经严肃的麦格教授，都若有若无地放纵了学生们的“小调皮”。
　　“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可是真的在流鼻血啊！”当她气冲冲地在大厅里找到弗立维教授时，坐在高脚凳上的小个子巫师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这让乌姆里奇的脾气越发暴躁，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她抓不到学生们的任何毛病，当他们的鼻子里不断涌出鼻血，或是弯腰吐出一大堆呕吐物时，她只能强挤出一副温和的神色，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我知道这都是那两个韦斯莱搞的鬼！”在她粉红色的办公室里，她拉着我坐在小沙发上低声诅咒，“等我找到了他们的把柄……等我抓住他们！”
　　虽然没有去上课，我还是从梅乐思口中了解了大半。我盯着她紧紧抓着我的手的、又短又胖的手指，耳边是她甜腻做作的聒噪声音，只觉得腻味又恶心。就在我开始在脑子里反复想着怎么把这几根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一点一点碾碎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教授。”我扬声打断她，同时给了她一个提神的咒语。
　　“亲爱的，稍等我一下。”她的神色清明起来，拍了拍我的手，慢慢站起来，先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裙子下摆，才踩着高跟鞋去开了门。
　　来人并没有进门，但我认出了这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德拉科·马尔福。
　　马尔福什么时候和魔法部沾上了边？我用了个窃听咒，刚好听到了马尔福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我发现了他们的聚会，我会第一时间来通知你的。”
　　“你做得很好，小马尔福先生，”乌姆里奇假笑着夸奖他，“卢修斯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很快，她关上了，重新坐回我的身边，软绵绵的沙发瞬间陷下去一大片。
　　“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对，那两个该死的韦斯莱，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在后边护着，我一定能从他们手里找到证据，这种行为简直不可饶恕……”她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抿了一口，又重新陷入了喋喋不休的抱怨和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中。
　　迷神剂可真是个好东西，我漫无边际地放空了思想，一小滴，就能够迷惑思想、降低防备，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虽然它让我不得不接受乌姆里奇的抱怨和聒噪，但也让我能够从她嘴里得到不少关于魔法部的新消息。
　　“刚才那位，是马尔福先生吗？”我插空打断了她。
　　“哦，马尔福，是的，小马尔福，”她的眼睛空茫茫的，“一个听话的斯莱特林，愿意帮我监视那些总是违反教育令的格兰芬多。”
　　是吗，不过我可不觉得马尔福会是个奉献自己、单纯为了帮乌姆里奇保住地位的傻白甜。“是你主动找了他？”我引导着问道。
　　“不，他找上了我。”乌姆里奇语气平直地回答，“我来到霍格沃茨前，福吉部长就告诉我他是我们的人，然后他找上了我。”

　　虽然并不在意马尔福在搞什么把戏，但我不希望他影响到我的计划，因此，我让三年级首席约翰·里斯去找了他，希望他暂时不要给出D·A聚会的地点。
　　里斯一脸愧色地带来了他的回答。
　　“马尔福说他要和您当面谈，”他在我几步外，低着头，小心地抬着眼觑我的脸色，“八楼的有求必应室，他说他在那儿等您。”
　　“现在？”我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把给雷瑟的回信系到了一边的棕黑色猫头鹰脚上。
　　“是，是的。”他条件反射一样地迅速回答，又马上更低地埋下了头，“是我没有完成您的要求……”
　　我有点不耐烦，不光是马尔福明显是一早就想好的要求，也有对面小男孩不正常的紧张和惊恐。我就这么吓人？我盯了他黑色的头顶一会儿，思索着最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害怕。而且，他出现的这个时机也很凑巧，我扫了一眼手边那封指示雷瑟如何处理最近包括马尔福在内的几个食死徒家族的动作的信，敲了敲桌子对他说道，“把信都寄出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是。”里斯迅速地瞥了一眼桌子上几封已经折好的羊皮纸，微微向那边踏了一步。
　　当我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边看书或办公的时候，通常会在周围加上一打的屏蔽咒和静音咒，避免自己被打扰，也避免秘密被窥探。今天也不例外，我站起来，没用魔杖解开了其中几道，便假装自己忘了解开咒语，直接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出了门，我立刻向还在休息室的梅乐思传讯：“注意里斯的行为。”
　　在隐蔽、窃听和打探消息上，梅乐思是一把好手，我解开的几道屏蔽咒已经足够她关注里斯的行动了。我还没到八楼，便收到了她的回信。
　　小小的羊皮纸折成一直惟妙惟肖的布偶猫，展开后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他动了您的信。”
　　马尔福的示意？我沉吟了一下，回了几个字，“不要动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