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69、第69章

　　虽然波特第二天就离开了医疗室，德拉科还是在他去图书馆的走廊里堵到了他。
　　“听说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前几天被比赛吓得躲进医疗室里了？”
　　波特没有开口，闷头侧身往前走想要避开他绕过去，反而是格兰杰开了口。
　　“闭嘴吧，马尔福！”她手里拿着波特的书包，“我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别像个地精似的到处探头探脑。”
　　“为什么寄信需要走到禁林里面呢？”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低贱的泥巴种……”德拉科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被她激怒，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泥巴种”这个词一出，格兰杰身边的波特和韦斯莱立马抽出魔杖，“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波特不复刚才的沉默，大声喊道。
　　走廊上一时陷入僵持，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拉住想要出去的布鲁克，等待德拉科的反应。
　　“我们不需要出去吗？在我们的计划里，波特最近……不能轻易动用魔力的。”他有些焦急，“这是最后一天了，药效会受影响……”
　　“没关系，”我眯起眼睛盯着德拉科的动作，“他不会动手的。”
　　德拉科确实没有动作，他忌惮地看了一眼格兰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格兰杰到底知道了什么我并不感兴趣，不过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最近德拉科神神秘秘的动作。
　　“你做得很好。”我从眼前被小莱斯特兰奇捏着的猫头鹰脚上解下一张羊皮纸，对立在身前的里斯漫不经心地称赞了一句。
　　就在他苍白的皮肤浮起一层兴奋的潮红时，公共休息室的门转开，德拉科边解着围巾边走了进来。
　　我面前小男孩一瞬间的表现几乎让我想要笑出声来：他先是瑟缩地撇开视线，接着又下意识地挺了挺胸，学着他眼前的小莱斯特兰奇，露出了一个蹩脚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然而他的眼睛里却全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和紧张，能够敛进所有日光的黑色里，一小片细碎的、闪烁着的水光反而格外醒目。
　　这种生涩可口的反应，足以让我忽略他平凡的外表，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双干净又有趣的黑眼睛上。
　　我冲他摆了摆手，算是放过了他。一得我示意，他就飞也似的逃走了。
　　“你调查我？”德拉科大步走过来，顾忌着周围斯莱特林们隐隐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我毫不在意地展开了手里的羊皮纸，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需L·M近况，D。
　　“你在怀疑我？”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倒还是克制着没有伸手夺我手里的羊皮纸，“我，我明明是为了……”
　　这就很有些委屈的意思了，他的语调慢了下来，没等说完便狠狠咬住了嘴唇，攥成拳头的双手在腿边微微颤抖着，刚刚解下的围巾落在我的脚边，上面银线绣着的“A·D”在火焰下闪闪发光。
　　我明白他的意思，魁地奇世界杯后，食死徒们蠢蠢欲动，不少原先明里暗里和我联络的贵族们都又重新观望起来，以卢修斯·马尔福为首的一批，甚至已经开始公开对我的人下手。
　　德拉科在帮我打探他们的动作，帮我联络能得到的助力，哪怕这种行为背离了马尔福家族的利益，违背了他父亲的命令，他也愿意偷偷为我去做。
　　可我不需要。
　　所有人都可以参与我的计划，布鲁克可以，小莱斯特兰奇可以，梅乐思可以，甚至波特和格兰杰也可以，但德拉科不行。我要他安安分分地待在我的手心里，没有地位、没有权力，对我的一切都无置喙的余地。
　　我的野心、我的权力、我的计划，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和他分享。在这一切结束之后，他并不会与我共享王座，甚至也不会拥有匍匐在我脚下的权利。我为他准备的，是柔软舒适的大床，和精致美味的下午茶。
　　所以，他的决心、他的纠结、他的牺牲，在我看来，不过都是逾越。
　　“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德拉科。”我并没有压低声音，用手指把羊皮纸碾碎，“听话，来，不是说想要一把最新型号的火弩箭？把昨天的魔药课作业写完，明天你就能见到了。”

　　德拉科最终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飞天扫帚，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不过拆开了包装就扔在了一旁。
　　“我会担心你，宝贝。”那天晚上我伏在他胸口柔声哄道，“这种行为太危险了，哪怕是你可能会被哪个不怀好意的人盯上这种想法，都会让我心神不宁。”
　　“更何况，”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万一马尔福先生发现了呢？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令他失望。”
　　“这并不是什么多余的事情，”他撇过头避开我的呼吸，“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在他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我都知道。”
　　“可我就是担心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在他犹豫和恍惚的瞬间，缓慢地，侵入到他的思想里。
　　“好。”他这样回答。

　　接下来的事情都格外顺利，小巴蒂·克劳奇向我敞开大脑展示了伏地魔的计划；小天狼星·布莱克给了我卢平最后一个联系他时的地址；斯莱特林的魔咒小组里迎来了几个非斯莱特林的新成员，其中就包括在救命恩人科纳鼓励下加入的莱娜·伯恩斯，这个姑娘意外地很是适应小组的氛围，在利维亚·伯德的照顾下进展飞快。
　　今天的魔鬼火焰是由布鲁克讲解的，开始自由练习后，他对几个围上来的学生匆匆说了几句，望了望我的方向，几个斯莱特林便适时地放过了他。他大步走过来，脸上还带着隐约的兴奋，“希望我刚才的表现能够让您满意。”
　　“你从未让我失望，比维斯。”我看了看他手腕上露出的秘银袖扣，“很不错的东西。”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急忙解释，“是……”
　　我把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边，转向了另一个角落，“伯恩斯表现的不错。”
　　“是啊，“他急促地笑了一下，附合道，“真想让伯恩斯看看他女儿现在的样子，还自诩为中立派……”
　　他的话音未落，莱娜·伯恩斯的杖尖跳出了一个橙黄色的小火星，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顺着窗帘燃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
　　“天，她只有二年级！”布鲁克拿着魔杖匆匆走过去。魔鬼火焰是个非常困难，也非常危险的黑魔法，我在他在之前备课的时候也已经表示，除了几个实力强横的高年级，并不指望谁通过这次魔咒小组学会这个魔咒，不过是为了给布鲁克一个展现的平台罢了。
　　所以他很有些手忙脚乱地花了一会儿才解决掉这个小插曲，接着不得不待学生们中间巡视，避免再发生什么问题。
　　伯恩斯被抽空了魔力，倚在科纳身上，无忧无虑地仰头冲他咯咯地笑，似乎对自己引发的危险毫无所觉。科纳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把手覆在她的后腰上，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纵容的笑来。
　　多甜蜜的一对儿啊，要不是知道科纳的救人和接下来的接触都源自于我的授意，我几乎都要相信他是真的爱上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了。然而他不过是又一个不择手段的投机者，用漂亮的脸蛋和温柔的话语掩饰自己的欲望和野心。
　　这屋子里谁又不是呢？斯莱特林们都是天生的演员，哪怕给你灌下一杯毒酒，都带着最亲切的表情，说着最动人的话语。人类这种生物，哪怕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值得信任。
　　这种想法让我觉得索然，干脆离开教室，漫无目的地出了城堡。

　　靠近禁林边缘的地方，我见到了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罗尔斯。
　　“妈妈！”有一阵子没见，他仍然十分迅速地亲昵地冲过来，像之前一样直起身子，脑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一股混杂了鲜血和腐殖的腥臭气味从他身上、更多的是从他张开的嘴里传来。
　　“你该洗澡了，罗尔斯。”我推开他舔来舔去的舌头，打量着他有些泛黄的牙齿和暗淡的鳞片，“而且，你最近都吃了些什么？”
　　他无辜地盘起身子，回想时尾巴尖在身后晃来晃去，“嗯……我也忘了，兔子，松鼠，大概什么都吃吧！”
　　“不过还是烤小羊排好吃，”他回味似的吐了吐舌头，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妈妈，我饿了。”
　　我不愿意去回想他刚刚到底是用刚吃过什么东西的舌头舔了我的脸，到底还是带着嫌弃伸出了手，“上来，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估计我都不会再让你碰我了。”
　　像是怕我真的把他丢下，罗尔斯格外敏捷地把自己缩小，蹿上了我的手腕，牢牢地盘成一个墨绿色的手镯。
　　我被他的动作逗乐，好心情地承诺，“别总想着小羊排了，今晚换个口味，给你点烤乳鸽。”
　　“真的？”他欢快地翻了个身，细碎的鳞片划过我的皮肤，凉丝丝的格外舒适，“我还要吃牛扒！”
　　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罗尔斯，我是他的主人，是他世界里的全部，永远不会离开，永远不会背叛，这让我感觉格外安心。
　　“等把你洗干净了，你想吃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