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6、第 6 章

　　我本以为他们会在这个学期结束，弗尔德他们毕业之后，我才会慢慢接手他们留下的人手。
　　没想到第二天早饭时，杜鲁就已经在他们的示意下让出了学院首席的位置。
　　我坐上那张象征斯莱特林领袖的椅子，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兴奋、不屑、恐惧，而德拉科，尽管前一天已经得知了这一消息，脸上仍然混杂着震惊、委屈和恼怒的神色。
　　看起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啊，我暗中记下那几个毫不掩饰恼怒和不屑神色的，也把对我弯腰致意的记了下来。

　　斯莱特林大洗牌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变形术考试结束后，麦格教授通知我邓布利多在校长室等着我。
　　这还是我回来之后第一次来到校长室。不过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门口的石兽、旋转楼梯、黄铜门环，以及里面白色胡子笑得慈祥又可亲的邓布利多。
　　这个经历了一个多世纪的老人，带着一贯的笑容，在我坐下后推过来一小碟奇形怪状的糖果，“阿比盖尔，蜜蜂公爵新出的口味，尝尝看。”
　　我曾以为再见到这个我曾一心信任的老人，我一定会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肯信任我，为什么要因为不信任就把我推到伏地魔的深渊中。
　　然而坐在他对面，我心里却只有一片冷漠的平静。拒绝了糖果，我向后靠向椅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斯莱特林真是个好学院，是吧？”他仍然笑眯眯的，自己捻起一块放进嘴里，“过得怎么样？”
　　“还好。”
　　“和同学们相处的呢？我今天早上看到他们都很喜欢你啊。”
　　“还好。”
　　“课程上有没有什么问题？麦格教授说你每次都是最先完成的，这次考试的成绩也会不错吧？”
　　“还好。”
　　连着几个问题都得不到什么像样的回答，邓布利多还是如最开始一般的表情，“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到校长室来找我，”他说着，冲我眨了眨眼，“我很乐意帮助我的学生们解决一点小问题。”
　　我在禁书区的事情被发现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想想我找的都是灵魂方面的书，倒是和曾经尝试魂器的伏地魔颇为相似，难怪他特地要见我。
　　就是不知道这次试探会给他留下什么样的印象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便又推荐了一遍他的糖果，见我不愿意尝试，才遗憾的让我走了。
　　他以后就会是我的敌人了，我走出校长室的时候想着，选择了斯莱特林，格兰芬多为主的凤凰社肯定不会是我的朋友了。不过相比于凤凰社，我更要注意的是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在第四年伏地魔复活之前，我得把他视为食死徒后备役的斯莱特林掌握住。
　　不过现在的我和邓布利多相比，究竟会有多大差距呢？真是好奇啊。

　　期末考试持续了快一个星期，最后一门魔法史考完之后，所有人就都沉浸在即将放假的喜悦中了，不过这也意味着今晚就是伏地魔穿越活版门去偷魔法石的日子了。
　　我没太关注他们的事情，也不会贸然插手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博弈。我忙着整理弗尔德他们给我的斯莱特林内的关系表，除了他们的人之外，我更着重看那些从未参加任何派系的学生，从中找出可以拉拢、可以为我所用的那批人。
　　布鲁克告诉我波特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在传出波特赶跑了伏地魔的消息后，就没有人在走廊、餐厅或是图书馆见到他。今晚就是学期末的晚宴了，他很好奇救世主究竟做了什么。
　　“邓布利多给他的救世主安排了秘密训练？”他揣测着。
　　想象力很丰富，不过想想他们经过的那些关卡，倒也差不多。我递给他一份名单，“接触一下这些人，看看他们的想法。”
　　“交给我。”他现在成熟多了，完全没有了刚见时面对一群格兰芬多愤恨又害怕的样子。虽然只有一年级，不过很多事情，我宁愿让他去做。

　　今年的斯莱特林又是拥有最高的学院分数，在这之前，斯莱特林已经六连冠了。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把自己打扮一番，昂首挺胸的去参加学期末的晚宴，经过满当当绿宝石和少的可怜的红宝石的时候，有的还故意上去比较了一下。就连平日冷冰冰少有表情的斯内普，也露出了满意的笑。
　　大厅里到处装饰着象征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彩带，还有巨大的蛇形院徽，斯莱特林长桌上都是一片兴奋的低语。
　　中间波特的出现让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一下，不过很快话题就又回到了学院杯上。
　　很快，邓布利多就进来了。
　　他说了几句鼓励和赞扬的话后，先是宣布了各个学院的分数。
　　“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欢呼瞬间震得人耳朵发疼，哪怕心里没什么高兴和认同感，哪怕知道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坐在长桌的首席，我仍然鼓了鼓掌。
　　我看到不远处德拉科兴奋地敲着高脚杯，脸上的喜色让铂金色的头发似乎都闪着光；而格兰芬多长桌旁，与波特和韦斯莱形成鲜明对比的，格兰杰正鼓着掌向我们致意。
　　她可真是个好姑娘，我这样想着，抬手示意斯莱特林们安静下来，继续听校长的讲话。
　　“但是近来的事也应当计算在内……”他继续说着，我看到有些斯莱特林的神情已经有些不好了。
　　这种不好在邓布利多连着加了格兰芬多一百六十分，已经和斯莱特林平分的时候变成了气愤。
　　随着邓布利多最后加给纳威·隆巴顿十分，以“坚决抵抗朋友也需要巨大的勇气”后，格兰芬多欢呼着看着他把银绿色换成了金色和红色，把吐着信子的大蛇换成了威风凛凛的狮子。
　　斯莱特林一片沉闷的寂静，他们拼命压抑着脸上的愤恨，看向了我。

　　我对斯莱特林没有什么归属感，甚至对巫师界、对整个世界都谈不上什么认同，哪怕全部的斯莱特林恐怕都要气疯了，我也并不觉得失去学院杯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作为斯莱特林的一员，作为斯莱特林的领袖，邓布利多这种行为却是对斯莱特林、对我的羞辱，我感到愤怒，因为他这种明显的偏袒行为让斯莱特林成为了笑柄，让我的威信受到了打击。
　　我不能忍受这个。
　　我站起来，在所有斯莱特林的注目中，对邓布利多点点头，离开了大厅。
　　身后，更多的椅子划动地面的声音响起，斯莱特林对外永远是一个等级分明的整体，我知道，紧跟着我，弗尔德，亨特拉尔，雷瑟……直到长桌末的最后一个斯莱特林，都会站起来，跟着我离开大厅。
　　欢呼声渐渐散去了，大厅里仅剩一片尴尬的沉默。

　　我没去注意之后的宴会是个什么样子，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我们把中间的扶手椅搬到一边，从厨房要来了吃的和红酒，算是开了个内部的学年宴会。
　　杜鲁还不知从哪找来了唱片机放起了音乐，参加惯了舞会的小贵族们纷纷邀请了身边的一位，转下舞池。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脸上一闪而过的委屈让我感到奇怪，不过他马上邀请了旁边一直围着他的帕金森，两人相拥着进入舞池，跟着音乐慢慢跳起了华尔兹。
　　我说不好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所有物被人夺走的感觉并不太好，我端着一杯红酒看着帕金森的手扶在德拉科腰上，脑中都是一些血腥又残酷的念头。

　　布鲁克端着杯果汁走过来，“假期，假期你会回家吗？”
　　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大概都想知道我会不会回霍伊尔家，我看向阿奇尔，我的哥哥，作为现在斯莱特林内部少有的公开反对我的人，他和他的朋友们站在角落里，不知在说什么。
　　“我会把我的地址给你。”我对他说，顺手给他拿了一杯红酒，“试试这个。”
　　他看起来相当受宠若惊，当着我的面小小抿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红晕。
　　我注意到弗尔德冲我举杯挪揄地笑了一下，而德拉科则不顾旁边帕金森难看的神色，狠狠地瞪了布鲁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