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20、第 20 章

　　鉴于我和德拉科算是确定了关系，第二天，我就让布鲁克挪出了斯莱特林长桌下首第一个位置。德拉科虽然有点不乐意，却还是坐了上去。
　　整个长桌的人都在偷偷观察他，这让德拉科十分不适应。我发现今天早上他已经吃了第二片火腿了，往常他碰都不会碰这个的。
　　我抬头环视了一圈，直到所有光明正大或者自以为隐蔽地盯着德拉科的人都低下头，才敲敲他的盘子，帮他换成了蛋卷和牛角包。
　　他吓了一跳似得抬头，对我露出了一个似梦非梦的表情。
　　“快吃。”他呆呆愣愣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可爱，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揉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脸蛋，只能在桌子下面捏了捏他的手指，“喝点牛奶。”
　　“哦，好。”他慢了半拍地眨眨眼，喝了一小口牛奶。唇边留了一圈浅浅的奶印，他粉嫩的舌尖探出来，轻巧地舔掉。
　　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又浓烈起来，我不得不把目光从他唇上移开，又扫视了一遍斯莱特林长桌。

　　接着，邓布利多宣布了洛哈特教授因为“一点小小的魔咒事故”，不得不离开霍格沃茨。这导致接下来直到考试前的一个多星期里，都没有黑魔法防御课了。
　　“那我们的考试怎么办？”格兰杰作为好学生的代表，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
　　邓布利多冲下面调皮地眨眨眼，“洛哈特教授已经出好了笔试的卷子，至于实践考试，由斯内普教授来主持。”
　　下面顿时响起一片不可置信的抽气声和哀叹声。
　　“斯内普教授的黑魔法水平可高了，他几乎是霍格沃茨里面除了邓布利多以外最厉害的人了！”德拉科马上摆脱了一早上的尴尬，对周围炫耀起来。
　　“梅林！就冲斯内普教授的表情，我觉得我就得好好复习黑魔法防御课！”杜鲁小声嘀咕着，周围都是一片心有戚戚的表情。
　　布鲁克干脆看向我，“不如这周加几次魔咒小组的聚会，你帮我们好好复习一下黑魔法防御？”
　　我看向大厅最前面，斯内普不愧被格兰芬多叫成是“黑漆漆的老蝙蝠”，今天依旧是一身纯黑色的袍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反应各异的学生。低声和邓布利多说了几句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被哈利·波特迷们一致认定为深情而悲剧的男人，曾经是我眼中最值得信任和依赖的对象。我曾被他对莉莉的深情和忠诚感动，也曾坚信他对学生的责任和保护，我甚至看到小说里他说出“看着我”的时候，哭得不能自已。
　　但我忘了，那个我认识的教授，不过是从一本童话小说里，从冷冰冰的纸业和屏幕上看到的，我在心中一遍遍地美化了他的形象，然后，把这些片面的想象套到了一个真实世界中的人身上。
　　说到底，西弗勒斯·斯内普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斯莱特林，他所有的善良和温暖都倾注在了莉莉身上，在他的阳光陨落后，又转移到了哈利·波特身上，而其他所有人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可以利用来保护波特的工具而已。他愿意为了保护波特付出一切，也愿意为了他选择牺牲其他人。
　　“阿比盖尔？”德拉科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你怎么了？”他望着我的眼睛，凑过来一只手握住了我的。
　　“没什么，”我反手握了握他的手，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转头对还在等我回答的布鲁克，“那就从明晚开始吧。”

　　也许是由于想起了之前的经历，接下来的一天我都有点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曾经的经历。难以遏制的焦躁和烦闷让我干脆逃了下午的魔法史课。
　　昨天晚上在密室里，对着蛇怪尝试了那个不知效果如何的魔咒之后，我一直都没有静下心来考虑接下来的可能性。蛇怪是一种极为强大的魔法生物，除了庞大的身躯、致命的毒液和眼睛之外，它的生命力也极为顽强，在受到重伤后也顶多只是陷入沉睡，而非死亡。
　　所以我加了个幻身咒后，又来到了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难得桃金娘不在，在昨天她对德拉科发出邀请之后，我就一直想在她身上试试几个能对幽灵生效的魔咒，可惜了，我这么想着，干脆在马桶边她经常待着的地方布了一个触发式的石化咒，鉴于这个盥洗室的人烟稀少，这个咒语足够她直挺挺地在那儿待半个多月了。
　　完成了这个小恶作剧，我抽出了之前波特打开水龙头的记忆，模仿着发出了嘶嘶声。几次过后，密室被打开了。
　　我戴上防护眼镜，沿着之前的路回到了密室，昨晚搏斗中蛇怪流出的血迹已经干涸，留下黑色的印迹，然而原本横着蛇怪的地方却只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看到有人来，有气无力地吐了吐信子。
　　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蛇怪会有返老还童这一说，鉴于密室里可能存在的生物只有这一个，我还是尝试着念出了另一半的咒语。
　　银光的笼罩下，墨绿色的小蛇扭动着直起一半身体，金黄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妈妈！”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我条件反射般地发出了盔甲护身、障碍重重、钻心剜骨和四分五裂。
　　好在我没有意识到是眼前这条小蛇发出的声音，魔咒都打偏了，不过我脑中还是响起了它带着惊恐的嘤咛，“妈妈，不，怕！”
　　我低头看过去，对上了那双懵懵懂懂的眼睛。
　　然后我发现，摄神取念对魔法生物也是有作用的。
　　虽然断断续续也十分不清楚，我还是推测出了它的来历：也许是受伤过重，加上我施加的魔咒，或许再加上魔法生物血脉中自我保护的本能，蛇怪退回到了幼年期，和我缔结了契约，成为了我的宠物。
　　契约之下，蛇怪的攻击对我自然是无效的。我摘下防护眼镜，俯下身对它伸出手。
　　墨绿色的小蛇先是试探的用尾尖卷了卷我的手指，冰凉的信子滑过我的手心，下一秒，只有我拇指粗细的小蛇就已经缠上了我的手腕，在我的手心里对我昂着头吐信子了。
　　我摸了摸它的头，对它道，“你叫罗尔斯。”
　　“我叫罗尔斯。”它思索了一会儿，重复道。
　　“乖孩子。”我摩挲着它细碎光滑的鳞片，温声夸奖。
　　罗尔斯很快把刚才我对它施咒给它带来的恐惧忘记了，开开心心地来回蹭我的手指，不时用那双金黄色的眼睛看着我，叫着“妈妈”引起我的注意，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虽然有了蛇怪做宠物，但我发现我能听懂罗尔斯的话还是通过我们之间契约的联系，并不能掌握蛇佬腔。
　　好吧，至少蛇怪能领导其他的蛇类，也算是间接成功了吧。

　　由于在密室事件中对邓布利多的“不恰当的态度”，卢修斯·马尔福暂时失去了他校董的位置，这让德拉科闷闷不乐的几天。
　　哪怕在魔咒小组中比很多高年级都更早地学会守护神咒，让自己的杖尖冒出一小团稀薄的白雾，也没能让他高兴一点。
　　因为各个年级的进度不一致，我一般都会让各自年级成绩最好的几个指导其他人，如果有什么问题再由我来指导。
　　不过在突击复习完了考试的内容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下个学期的摄魂怪，决定教他们守护神咒。

　　在我圣诞节假期中吻过德拉科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能够顺利地发出守护神咒了。虽然大部分人认为守护神咒要求快乐的记忆和纯洁的灵魂，但显然，拥有足够强的信念，或者说，守护的愿望，也能够完好的发出。
　　我在他们面前挥动魔杖，一条银色的巨蛇在地板上盘起身子，昂起头吐着信子。
　　“守护神被认为是判断一个人内心是否纯洁的标志，然而，只要拥有足够的意志，无论是否纯洁，都能够发出它。”我对着下面好奇和赞叹目光说道。
　　“一个完整的、强大的守护神能够帮你传递信息，能够抵御摄魂怪的袭击，甚至，如果你的守护神足够强大，能够对抗整个摄魂怪军队。”
　　“但同时，守护神的形状反映了一个人的内心，这也就意味着，它会泄露一些你并不想要被人知道的信息。”
　　我轻轻晃了晃魔杖，银色的巨蛇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变成一片浓厚的白雾，“因此，有的人会只发出这样一个无实体的守护神，用来隐藏他们的内心。”
　　“但我要说的是，只有真正的、完整的守护神，才能够发挥它最大的效力，在摄魂怪的袭击下保护你。”我重新召出了银色的巨蛇，让它在地板上缓缓滑动，巨大的蛇尾扫过，引起一阵惊叹。
　　“坚定的信念、快乐的回忆、以及咒语——呼神护卫，好了，现在开始练习。”
　　我在教室中走动，纠正他们的手势和发音，不过，直到结束，也只有德拉科和几个高年级能够在杖尖发出微薄的白色雾气。
　　我又重复了一遍守护神咒的要诀之后就宣布结束了，所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教室，只剩下站在墙角、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