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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第二次的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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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与祁因渝处于一种冷战的状态。
也许比那还要糟。因为“战”这个字,至少说明,那是发生在两个人之间的动作。但我们之间的情况却是,祁因渝的眼中似乎再也没有一个叫夏桑的人。
如果我能不那么倔强,或许还会尝试去挽回。而且我很心虚很害怕,在自己以那么可怕的言语作为利器狠狠地伤害了他之后,我又怎能还去奢望能获得他的原谅。
我想这世上,哪怕是再高端的武器,也不见得会比从一个熟知自己的友人口中所吐露出的恶言更具有杀伤力。我无法允许自己在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之后,还能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妄图继续与他言笑宴宴。
多么可笑,我终于明白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却是在一切都糟糕到无法挽回的时候。
一个礼拜后的月考,我毫无悬念地考了个一塌糊涂,在老师的耳提面命之后,紧接着是父母的疲劳轰炸。很惨烈,简直悲壮。幸好祁因渝还是如常的名列前茅。
不知不觉中,秋天已经远去,四季的嬗变已经越来越不那么鲜明,只有日历上简明的数字可以成为秋去冬来的明证,而等到切实地感觉到冬天是真的来了,我已经被一场重感冒折磨得死去活来。
所谓的祸不单行,便是如此吧。我忍不住苦笑。
因为早就感冒成了习惯,对于它的随时造访我基本上已是见怪不怪,因而并没有那么严阵以待,一时疏忽的结果是导致本来很轻微的病情渐渐恶化成了一场来势汹汹的重感冒。
体温高得总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身体如同湿木般漉湿而滞重,眼皮沉重得完全无法将它抬开,头脑更是混沌得很是彻底。噩梦连连的晨昏日暮间,有些原本很模糊的东西逐一拼凑到一块,一幅完整的图案似乎即将呼之欲出。
足足在家躺四天,总算退了烧,感冒症状也逐一减轻,我实在无法忍受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下去,见窗外阳光似好,便随手拿了本书,裹了张厚实的毯子坐到阳台上晒起太阳来。看到一半,隐约觉得有些眩晕,便放下书,尝试着扶住栏杆站起来,想往外眺望一二。
谁想竟然在我家楼下看到了一个人!
我的心立马不受控制地咚咚跳起来,我疑心是我眼花,但擦完眼睛仔细地看过去,便确定,我并没有看错。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犹豫,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躲起来会比较合适,他却已经抬起头,我们的视线就这么躲闪不及地交错在一起了。
我讪讪地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从那边走上来,半分钟后,听见了敲门声。我小心地扶着墙壁走过去打开门,他正屈着腰,将手叉在大腿上大口喘着气,那个样子看起来有点狼狈,我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他却突然直起身体,牢牢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还一直没有回答我,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