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沉默的你》流云飞又飞

49、结局

　　高诚驱车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高晟从警察身后站出来。
　　高诚神色疲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刮胡子换下军装。他一眼就看到了高晟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办理完各种手续后他们还没来及说一句话。
　　他打开门发动汽车，调整镜头。
　　高晟坐在后排通过镜子与他对望。
　　连续好几个小时的驾车高诚不敢再疲劳驾驶。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下。明天再去我那”。
　　高晟看到了他眼中的血丝，“我在附近定了房间，行李还在那里。”
　　高诚看他，直到他移开视线。
　　他们很快来到了高晟所说那个宾馆，一开始定的单人间两个人住显得有些挤。
　　高诚洗完澡围着浴巾边擦头发边往床上，“洗洗睡吧，今晚我们两人挤挤。”
　　高晟抱着换洗的衣物走进去。
　　“哗啦啦”的滴水声从浴室传来，高诚摸着衣服口袋的烟点火，青烟寥寥升起的那一刻又把他掐掉摔力扔掉远处。

　　袁郎到警察局的时候人已经被接走了。
　　派出所里面的人说接高晟的是他的爸爸。
　　袁郎知道他来晚了一步。

　　黑暗中，高晟侧着身睁着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摸索过去抱住高诚的腰，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把自己埋小爸爸的怀里。
　　高诚没有睡着，他顺势缓缓用粗糙的大手抚着高晟的背。
　　就像安慰一个离家在外受了委屈扑向父亲怀抱的孩子。
　　高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就在这里。
　　高晟问，“小爸爸，我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会爱我吗？”
　　高诚大手摩挲着他柔软的发髻，听着他忐忑不安的话，“若是没有了血缘关系，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抓住高晟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胸膛上。
　　灼热的温度伴随着心脏的颤动清晰的从高晟的手心传到全身。
　　“我爱你高晟，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
　　“可是我拖累了小爸爸，小爸爸不会嫌弃我吗？”
　　“你拖累了什么？”高诚问。
　　“你到现在还没结婚。”高晟说。
　　“谁告诉你的？”
　　高晟立马沉默不说话，高诚哭笑不得，他说，“我已经都是半个老头子了，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高晟抱紧他，“我永远都不会嫌弃小爸爸的。”
　　“我也是，高晟。”你是我生活的全部，只要你还在，对我来说永远不是拖累。
　　“哪怕没有血缘，我们也在一起，以任何能在一起的身份。”
　　“睡吧。”
　　高诚闭眼。
　　第二天他们收拾好后立马趁早出发了。
　　经过了上次的和老。a的对抗赛，所有人都知道自家营长有个儿子叫高晟。
　　对于高晟的来历众说纷纭，他们偶尔谈起的时候会没有恶意的去猜测。
　　高诚车子一进营地的时候众人就发现了。他们奔走相告。高晟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这里与老。a不同，这里充满欢乐热情和血性。
　　高诚虽然是营长，所有人崇拜他，以他为中心，也和他胡闹打成一片。这在基地看不到，基地等级森严，除了熟识的人，很少一个上尉会去开一个上校的玩笑。
　　高晟和高诚去吃饭。
　　很多人明目张胆的打量这个陌生的面孔。下吃完饭高晟就被高诚拉进他的办公室，顺势关上窗户，遮挡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
　　这时门响了。
　　高诚不耐烦道，“什么事？”
　　门外声音顿了顿，“………营长，有个老a说来找人。”
　　高诚开门瞪着他。
　　来人瑟缩着脑袋。一溜烟跑开了。
　　袁郎追来了。
　　来接高晟。
　　高晟在老远处就发现袁郎被人团团围住了。他们一向和老。a不对盘，诈一下在军营中发现了一只孤零零的老。a，多少人怀着恶意看好戏的目光。
　　见高诚来了，众人让开一条路。
　　高晟跟在身后。
　　袁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送至高晟手里，“上级的调令，邀请你作为下一批新人射击训练的导师。”
　　高晟没有拆开它，把他折叠塞进口袋。
　　又是调令。
　　能有这么大的权利也只有那个人了。
　　高晟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个名义上爷爷。
　　高诚见他神色复杂，问他，“高晟，你恨你爷爷吗？”
　　好久，高晟才道，“可能曾经有过怨言，但是我不恨他。”是的，尽管他做了这么多，高晟却一点也恨不起来。
　　因为。
　　“还记得院子里那个你最爱的靶场吗？”
　　高晟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这个，只说“记得。”
　　“那是你爷爷一手请人装修的。”
　　当时高晟正值十岁生日，高诚没办法给他大办，或许是父亲也感到了愧疚，于是送了这个礼物。
　　高晟眼底神情动荡，说不出话来。
　　他对于那个男人想法本是复杂，很早就知道爷爷不喜欢他，直到偶然碰见小爸爸和爷爷的吵架才知道是自己不受待见的原因。
　　他和小爸爸没有血缘关系。
　　爷爷隐晦的排外的目光让他变得自卑和敏感，才会被林雅几句话激的一时离开了家。
　　老a全是一线上战场的职业军人，他本不想去，他一个新本懵懂的跑去那里简直是送死，因为爷爷的调令而不得已去那里，众人想去而去不了的老a他却不得不去，他吞下这个他自以为是的委屈。
　　知道今天小爸爸竟然说靶场是不喜欢自己的爷爷送自己的，他退一步看问题，突然觉得实在没必要把自己看成悲剧的主角，其实他很幸运不是吗？
　　老a，确实是个好地方。
　　只有那个地方才能让我快速成长。
　　他看着小爸爸胡子拉碴的下巴，对他敬一个郑重的军礼。
　　小爸爸，等我。
　　高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严肃起表情回礼。
　　四月后。
　　高诚心理一直不的安逸，这种情况自他得知高晟去了老a就愈发严重。
　　半夜，他醒来坐在草坪上抽烟。
　　夜深人静，操场空荡荡的，晚风袭来。
　　他深吸一口，苦涩的尼古丁像飓风一样猛烈袭击胸腔，他感受着这种痛苦，红色的烟头在黑夜中明明灭灭。
　　袁朗又一次决定带高晟去做任务。前一天，他打电话通知了高诚。
　　高诚沉默良久，道，“你什么意思。”
　　袁朗道，“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
　　高诚冷哼，“你都已经决定好了的事再来和我说，炫耀？还是同情？你的保密守则估计已经忘了差不多了吧。”
　　袁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电话静音了一瞬，他轻声开头，“高诚。”
　　高诚如此铁铮铮的汉子眼眶立马红了。高晟是他唯一的弱点，这种弱点十分致命，让他变得脆弱，而又不堪一击。
　　袁朗听见了那头粗重压抑的呼吸声，他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声音缓慢而又认真，似乎有着沁人心脾的力量。
　　高诚听他道，“他是个男人，他努力走到今天这一步，坚持着，不抛弃，不放弃，贯彻你从小灌输给他的信念，就是为了想要证明给你看。不是我，不是成才，不是任何一个人，是为了你。”
　　高诚紧紧抿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从两角落下来。
　　他听到袁朗说，“他也想要守护你。一如你对他这么多年来的守护。”
　　“我很羡慕你，高诚。”
　　隔天，高诚呆坐在办公室发呆。
　　两个小战士嬉戏打闹闯进来，“营长——我——”
　　高诚似乎被惊醒，他拿起外套冲向外面。
　　发动汽车，拉出安全带，放下手刹，二档启动，踩下油门。
　　直升机轰隆轰隆的点地而起。
　　高诚停下车跑过去，气喘吁吁看着远处已经成为一点的直升机。
　　他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一直关注下面动静的袁朗看见了，他把对面穿戴头盔的高晟拉过来，道，“你看那像谁的车？”
　　高晟扶住袁朗的膝盖稳直上身，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车已经小的不能再小，只剩下砖头般大小，即使给个望远镜，也很难看得清楚车牌号。
　　高晟额头低着玻璃，视线专注，凝视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像小爸爸的车。”-+
　　齐桓大笑，把帽子仍在高晟的脑壳上，“还小爸爸，多大啊你。”
　　吴哲护短道，“这样叫亲切，你管的着么你！”
　　成才听着他们熟悉的拌嘴，落在高晟身上的目光猝不及防映入袁朗锐利的眼里，又尴尬的转移视线。
　　日升日落。
　　马小帅向甘小宁抱怨道，“营长这一周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我们的训练量整整提高了一倍多。再要下去都要费了。”
　　他们两个被其他人推出来去营长那边打探情况。
　　甘小宁敲了敲门，“报告！”
　　半分钟后，门被推开，只余一室呛人的烟味，似乎人还未走多久。
　　高诚不在办公室。
　　直升机卷起草坪残尽的根草。
　　高晟第一个迫不及待地奔下去。他扑进一个人的怀里。
　　高诚张开双手接住他，被他的冲力撞得忍不住后退一步。
　　“小爸爸！”
　　高诚亲吻他额头的碎发，感受他的脸庞带给他脖颈滚烫的热度，道，“你长大了。”
　　这一年，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
　　一年前，他还是高诚捧在手心的孩子，一年后，他已经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奔赴战场的士兵。
　　“而我，已经老了。”高晟低声在他耳旁道。
　　高晟抬头，手臂勒紧他的腰，郑重道，“没关系，我会保护小爸爸的。没人会欺负你。”
　　高诚闷笑。
　　袁朗这时从直升慢慢下来，唇色有些苍白，看着父子两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忍不住酸酸地骂道，“混小子。”
　　他也想要守护你。一如你对他这么多年来的守护。
　　后面的成才齐桓吴哲都依依跳下来。
　　驻足在后面等着。

　　END
　　Ps：很多人问我cp是什么，结局了之后才发现文文已经被我改的面目全非，以至于我不得以用暧昧向cp来定义这文哈哈，如果不懂就看标签啊，至于感情，就柏拉图的爱恋好了。
　　我也曾对大家说过，我不说你不说，可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可能会有点见不得人的意思，但我真的没这个想法。
　　这文真的结局了，番外也放了。
　　就算是烂尾，也好歹填完坑了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