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沉默的你》流云飞又飞

47、临走前一夜

　　接下来的时间，李颂秋仿佛要榨干高晟的价值似得。
　　除了格斗体术，他们把能拉出来比的项目都组织起来，明明知道高晟的射击去老a之前已经是第一了还要拉出来和大家比。
　　当你面对一些渣渣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高晟告诉你，一个字，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触的多了，大家对只能远观的特种兵有了新的想法。
　　有人甚至轻车熟路的在众人面前起哄道，“高晟，射击这么出色，传授点经验呗。”
　　刘远山绷着脸，一脸心情不爽。
　　可是众人忽略了他，自高晟来了之后，他就从第一名掉到了第二名。
　　再加上老a又是心心向往的地方，大家当然更愿意接触从里面走出来的高晟。
　　几十个士兵还是那样笑呵呵的围在一起。
　　高晟似乎也被这暖融融的氛围传染了，眉眼的弧度也弯着，他听了随意一笑。
　　“经验？其实和你们比枪法我有些胜之不武。”
　　听到高晟的声音众人都安静下来。
　　刘远山也抬眼望他，他此时被大家众星捧月般包围着，神情比往常要柔和。
　　白皙的肤色在一群黑黝黝的士兵中惹眼，因为白而显得脆弱的脖子露在外面，刘远山知道，如果真的对上他，他根本近不了身。
　　“我在一个祖传三代都是军人的家庭长大。”小爸爸是营长，爷爷是军长，祖爷爷是八路军，我如今也是个特种兵。“很小的时候就对枪械很感兴趣，即使睡觉也要在枕头边放一把玩具枪。如果你们也向我这样，或许用不了多久，也能达到我的高度。”
　　高晟是在暗示他们，很多事情都没有捷径。
　　“我们每个人在扣动扳机的前一刻，都百分百瞄中了红心，为什么在开枪的那一刹子弹却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其实每把枪都是有灵气，他会跟着你呼吸而呼吸，他会因为你的心脏的跳动而微微的有规律的颤抖，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当你心情烦躁的时候你的枪也会烦躁。”
　　“不妨试着去自己当把枪，换一个角度来看，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突然很精彩。”

　　众人安静的看着这个年轻的老a。
　　要是在平时，他们听了肯定会嗤之以鼻，一把枪能有什么鬼灵气？
　　可是这是枪枪十环的神枪手说出来的，没有人嘲笑。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
　　临走前一天晚上。
　　季小竹带着刘远山走进来，房间安放整齐，高晟已经把整理好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高晟起身到了两杯水放在桌前。
　　季小竹欲言又止，高晟的事情他已经从营长那得知，认为高晟犯了错被放了三个月的假。
　　可惜这里探望人最多能住一星期，不能长留，就连营长也没有办法。
　　“明天准备去哪？”
　　高晟微微一笑，他感激班长为他担忧的心，“随便走走，打算旅游散心一番。”

　　他如此说着，轻轻揉了最近几天酸痛的肌肉，季小竹见了上前一步，“最近累坏了吧，我来帮你捏捏。”
　　高晟还未来得及拒绝。
　　刘远山却是脸色一变，他率先抓着高晟的胳膊，用力掐住他的肉，朝他使眼色，“我来的时候听说连长找你来着，让你安排大扫除，班长你去忙吧，我来帮他。”
　　说完他捏了捏手下的肉让高晟配合。
　　季小竹惊讶一顺，刘远山不是跟高晟合不来吗？怎会主动帮高晟捏肩？他有些犹豫的看着高晟，不放心他两共处一室。
　　高晟看到了刘远山的暗示，他丝毫不受威胁，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身手又比他差，不怕他翻出新花样。
　　顺势趴在床上，“班长如果忙的话，那就去忙吧。”
　　见高晟自觉的动作，刘远山脸一黑，他帮高晟捏肩只是看不惯班长老是像保姆一样照顾高晟，并没有实际帮忙的意思，眼下高晟真趴在床上，班长也还未离开，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帮他揉肩。
　　季小竹看他两和谐刚处的样子眼中一闪，说不定这也是个和好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季小竹没有多留。
　　刘远山加大手上的力度，泄恨似的捏着高晟柔软的酸筋。
　　高晟皱着眉头享受这酸痛，只当它是泰式按摩。
　　刘远山恨恨的捏了一会儿，看到高晟隐忍疼痛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幼稚的像个孩子。
　　他停下动作倒退几步，忍不住捂住脸，刘远山，你在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声音沙哑道，“高晟，从一开始我就讨厌你。你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高晟支起身背倚着墙看他，从这个角度看，刘远山的脸色更为惨白。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同情我吗？“刘远山愤恨的看着高晟没有一丝触动的眼，就是这个表情，就像看蝼蚁般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狼狈不堪。
　　”你倒数第一的成绩凭什么让班长分外关照你。明明我才是第一不是吗？所有人都向着你，班长的目光总是放在你这个渣子身上，我这么的努力，得到关注的不应该是我吗！该去老a的人原本是我才是！“
　　刘远山眼眶通红。
　　高晟微微垂下视线，他似乎要把所有的不满都要爆发出来。
　　“就算你去了老a，我也认了，你又为什么要回来？在老a呆了那么久回来炫耀？好让我们知道你不是原来那个总是拖后腿的高晟，你一回来，班长三句不离你高晟两句，你如此拖累他，你不觉得羞耻吗？“刘远山厌恶的看着高晟。
　　他垂着视线，看不清楚表情。
　　突然高晟抬头，定定看着他，“你在嫉妒我。“
　　刘远山脸色微变，“嫉妒？“他呢喃了一句，继而狠狠的看着高晟，”不，我不是嫉妒。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本应该是我的，是你用了恶心的手段从我这里偷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说这是嫉妒。”他哈哈一笑，讽刺道，“嫉妒的是你才是吧。”
　　高晟眼神冰冷，“恶心的手段？你说说我用了什么恶心的手段？”
　　说起这个手段，刘远山眼中嫌恶清晰的流露出来，轻扯嘴角，“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班长对你这个倒数第一如此照顾，军中从来都是讲实力的地方，成者王败者寇，他这么明着帮你，营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老a的推荐信没有团长的签字你以为自己想去就去？”
　　高晟听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班长对他的照顾之恩他决不能让它染上任何污点，至于其他的，除了那个老头子安排的，也没有谁了。
　　高晟当然不能告诉是因为他是军长最爱小儿子的唯一养子的原因。
　　可是高晟的沉默刘远山却看成了默认。
　　高晟面容沉静，刘远山的表情已经被扭曲看起来有些狰狞，在灯光的阴影下显得甚为恐怖。
　　“一年半后，a大队会再来这里吸收队员。”高晟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充满血丝的眼睛道，“我就在那里等着你。你说不是嫉妒，届时我们再一较高下。”
　　刘远山听了神色微动，老a的招募每半年都会有一次，但是每次都是临时通知，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招募是哪个，既然高晟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可以肯定一年半却有其事。
　　刘远山不想关心高晟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一年半的时间他足够可以追上高晟了。
　　临走前，高晟警告刘远山，“下次那种话，我不希望再听见。”
　　刘远山微微勾唇，把门啪的一声大力关上。
　　掀起的风吹起高晟额前的碎发，幽暗的灯光下神色凌冽而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