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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第二百零三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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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下午
小百合逐渐问出了这件事的谁是谁非。原来姒未离在自家本丸里没穿衣服就在精灵之间走来走去,她家的莺丸就首先提醒她穿好衣服免得感冒,毕竟秋天到了,要穿秋天的衣服。镜湖乐以为莺丸过于大男子主义并且敌视妇女不穿衣服的权利,气得打了他一巴掌,并且让他不带刀装去夜战了。但这事还没完,镜湖乐越想越气,便纠集女权主义者吧和女权主义吧的姐妹们上街举牌要求平等。
“你让你本丸里的莺丸不带刀装去夜战?”小百合诘问道。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姒未离理直气壮地问,“他反对我不穿衣服的权利,我就也让他尝尝权利被剥夺的滋味,我也可以用这个理由反驳他:他们是刀,不配有人类享有的权利。”
“那么,你本丸里的莺丸呢?”
姒未离伸着指甲冷笑一声:“碎了。”
“我们还要求这一条:女审神者有窥视付丧神的权利,付丧神不能拥有隐私权,女审神者有性放纵的权利。而付丧神的任何分灵只要对女审神者做出侵犯,骚扰等举动,就取消其实装以及化形权,并且当场执行碎刀。”bob说,“因为付丧神的层次一般都比较低下,所以要有层次高的女审神者负责教育和引导他们。”
“这正是前管理局的默认条例,与现行的法律是互相冲突的。”小百合回答道,“难道你们会以为被推翻的前管理局的条例是好的吗?既然如此,我也要申明我的观点:我,以及新任的各位同僚,决不会对现行法律做出这样的修改——人的确有人的权利,神也有神的权利。你们可知道?尽管付丧神的灵魂不灭,但碎刀和被活体刀解的记忆,都会原封不动地储存进主灵,进而影响每个分灵的思维和身体,无论是现存的,还是新召唤的。”
停顿了一下,他说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每一次的碎刀记忆,都会让精灵变得越来越伤心和危险,直至他们再也不接受审神者的召唤,大家想想,现在可还是有一被召唤出来就切腹自杀的精灵呐。我比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得清楚——我不介意公开我自己的精灵身份,因为,我也是为了改善审神者与精灵之间的关系而与各位并肩作战的!现在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如果不能成功携手对抗历史修改者,我敢说:大公无私的,它是独力难支;心怀天下的,如乱世飘萍;为名来的,求不了名;为权来的,朝不保夕;为利来的,一分钱也挣不到!”
之后他回过头,语气缓和地对女权主义者吧的成员说:“念你们是海内名士,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是要追究你们妨碍交通和伤害同僚的问题。”
“屌癌不配做我们的同僚。”女王第一枪说。
“行。”小百合和气地说:“管理局会按照各位的愿望分配新的工作的。”
“我家新来的一期一振昨天切腹了。”有人赞同又难受地嘀咕着:“他刚来四小时,好端端地,说心里难受,问他也不明说,就这么自尽了。”
“我更惨,我家自杀的是小狐丸。”
长谷部则是惋惜地摇摇头:
“现在每个人的本丸里的精灵都超不过二十个了,更惨的是连近侍都自杀了,只剩下审神者,强留都留不住,说什么都没用,一个自杀,同刀派的亲朋好友都会自杀。日常任务凑不够人手,若不能留住他们……就真的败了。”
“那现在怎么办?”
“谁知道。”长谷部画了个十字:“只有基督知道了。”
“一个佣兵要是知道雇主的条件很不错,大概不会自杀的。”加隆说。
“解决的办法是什么?”亚历士走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就问长谷部道。
“有两种方法。”长谷部说,“一种就是管理局现行的方法——修正契约,祷告诸神,祈求他们原谅人类的过错,慢慢地调和矛盾,这种方法虽然见效,但是慢。”
“另外一种呢?”
长谷部警惕地看看周围,说:“现在不是说处,我们回去细讲。”
这时候,小百合早就把女权主义吧和女权主义者吧的这些人押到了车上。他们之中的确是有灵力和武力俱佳的强者,但很显然小百合的手下人比他们更强。众人见没热闹看,也没堵路了,就都走开了。
九月十七日下午
当他们将卡车开到本丸门口的时候,今剑刚好飞出来,有点不高兴地问:“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回来得这么晚呐,在街上看耍猴吗?”
“看了一场很精彩的耍猴。”艾俄罗斯说着,向小天狗无奈地苦笑一下。
“阿今呀,叫几个人来搬东西吧。”亚历士好声好气地,用着艰涩的日语说。
“行。”
不知道是不是红眼睛对红眼睛有好感的缘故,今剑从来不挑亚历士的刺。这个时候,陆奥守吉行,蜂须贺虎彻,鸣狐,鹤丸与光忠都来了,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太阳能发电机漂亮的电池板和机组,就将它抬到了一个雨淋不到的地方,预备将它组装起来。
“机组放在什么地方?”陆奥守吉行问。
“就放在原来柴油发电机呆的那个房间吧。”加隆说,“我买了足够长的电线,电池板放在阳光最好的地方。”
“房顶上?”
“行。”
趁着鹤丸带着一帮人闹哄哄地组装发电机的时候,三日月蹲到了加隆身边,问:
“说说,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唉,宗近,怎么今天没精神?”加隆不想说今天为什么回来晚,就反问。
“戒烟嘛,你一天不抽就总想抽,出战之后不来一锅就没精神,尤其是下午……现在只能抽小烟咯。”
本丸里有两种烟丝,一种是加了料的,一种是不加料的,叫小烟。
“戒烟最容易了,我都戒了两千多次了。”加隆说。
老三就回过头嘲笑他家老二:
“老二,你连小烟都戒不掉,还想戒大烟?”
“谁也别说谁。“三日月闷声闷气地说,“是谁饭前一锅,饭后一锅,吃饭时候再一锅的?”
“妾身抽的可是小烟。”
“小烟都抽那么狠,换了大烟还不知道抽成什么样,八成是终日在烟灯前面呆着,我应该把我的自控力分一点给你。”
“别,自己的自控力自己心里清楚,分了还有么?”
“有。”
“有也是零点零几了。”
“好了,宗近。“加隆将一根纸烟递过去:“来,这是我刚买的小烟,美国货,非常有滋味。”
得,别人的本丸是战争的话题带劲,这个本丸是烟酒毒的话题带劲。老二老三斗了一会儿嘴,一起将矛头转向加隆:
“今天你们怎么回来晚了?在街上看耍猴了吧?”
“阿今也问我们是不是看耍猴了。”加隆翻了个白眼,将女权主义者吧的人挡路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在旁边走来走去的狮子王听了这件事,便插嘴道:“英雄们都在写书宣讲,披露时弊,为民请命,修改法律,平息祸乱,调和矛盾,彻查不法,祷告高天原上诸神祈求他们原谅不恭敬的人类的过错。最差的也是在法庭上作大状为人伸冤。而蚂蚱们却光着身子四处乱蹦堵路,我们忙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这些人做什么啊!”
三日月慢悠悠地玩着手上的纸烟:“孟德诗云:神龟虽寿,犹有尽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所以,气什么……火机呢?”
“啊?”
“火机,烟没点着怎么抽?”三日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