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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奈何楚越没有贴身服侍的小厮,傅月华将楚越扶进净房后完全手足无措,楚越半睁开眼睛,傅月华更是无措了,总不能叫妙心她们来服侍新姑爷吧!

      傅月华将楚越扶到净房里的椅子上坐下,正抖着手给楚越解衣,楚越挡住傅月华的手,道:“我自己来吧。”

      傅月华收回手,红着脸道:“你自己可以吗?”

      楚越点点头。

      傅月华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净房,妙心她们见了还以为楚越在浴房对自家小姐做了什么呢。

      见傅月华出了浴房,楚越心底松了口气,脸上完全没了醉模样。

      傅月华只心底琢磨着,明天定要给楚越配个贴身小厮!

      新房内有两个浴房,妙心刚刚已经吩咐过,再抬个浴桶来,傅月华刚出来没多久,浴桶就已经来了。

      傅月华已经不舒服了好久,见浴桶来了也进了净房。

      妙心也跟着进去伺候着,一时间新房内竟安静下来。

      而傅月华与楚越各自在净房内想着心事。

      都在愁着待会儿的圆房该怎么办,傅月华是羞怯,楚越就完完全全的烦恼了。

      夺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那是定要对人家负责一辈子的,而许之柔那边楚越是万万不能放弃,都是男人喜欢享受齐人之福,可楚越真心只要许之柔一人,奈何天意不从人愿啊。

      要是不圆房,一旦消息传到丞相府那边……不说傅清,就连三皇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可一段注定要辜负的感情,又要去夺人家姑娘清白。楚越之前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做这种事的,又想起亓睿问自己的那句话,在朝为官仅仅是会带兵打仗就够了吗?

      刚刚入朝尚且如此,在之后,还不知要做多少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愿的事情。

      楚越又想,自己从小习武研究兵书,可换来的一切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在军中楚越如鱼得水,可一到华城,被赐一门自己并不愿意的婚事,偏还不能拒绝。还得让自己心心念念将近两年的心上人做妾,可自己又不愿意放弃。

      一想到让许之柔嫁于他人,楚越恨不得杀了她要嫁的那人,如何放弃得了?

      傅月华这边又不能冷落,之后的日子就得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这哪是大男人干的事儿啊!

      一边是不能让受委屈,一边是舍不得让受委屈,一旦两个女人有了矛盾……

      楚越顿时觉得这将军还不如不当!

      楚越坐下去,将头靠在浴桶上,闭上了眼睛,能避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傅月华这边,趴在浴桶让,任妙心折腾着那一头青丝。

      想想自己第一次见楚越犹在昨日,可今天自己居然已经嫁给他了?

      傅月华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自己对他的感觉还没有完完全全的理清楚,就已经要跟他过一辈子了。真是……

      又想到他那个心上人,虽说只是个妾,本不用放在心上,可一旦那妾侍进门,楚越必定对她疼爱有加。

      若是自己去拿捏那个妾侍,楚越定然会不高兴,难道就这么放任他们自己当一个旁观者?那自己又何苦要嫁进来?

      又想起妙心说男人都喜欢没美貌的女子,傅月华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应该算美貌了吧?那为何楚越挑开盖头看见自己的时候,眼中只有惊讶并没有其他?

      还是那妾侍生的沉鱼落雁自己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若真是这样,想要把楚越的心拢过来,可谓是难上加难了。

      傅月华无声的叹了口气,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越出净房的时候,只有几个丫鬟在整理新房,见新姑爷出来了,又只着里衣,脸都是一红,低身行礼,正打算叫姑爷,又想到是自家小姐嫁过来的,改口道:“老爷。”

      楚越点点头,也是尴尬,自己房中何曾有过这么多丫鬟?将目光从几个丫鬟身上挪开,朝四周看了看。

      妙言见楚越在房中看了一圈,忙道:“夫人还在净房内,还未出来。”

      楚越也不知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行到合欢床前坐下,拿起傅月华之前放下的书,之见是本前朝秘史,心中倒是笑了一笑,没想到这妮子居然喜欢看这一类的书。

      不一会儿傅月华也出来了,也只着了件里衣,看见楚越坐在床上又是一阵脸红,行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下,妙心在身后为她绞干头发,

      见楚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便道:“老爷的头发还是湿的,怎的没人去为老爷绞干?真是没规矩,妙语?”

      原先丫鬟们心中也有些犹豫,一般老爷身边都是有贴身丫鬟伺候的,偏这个没有,自己初来乍到的就上赶这去伺候老爷,会不会不太好?如今夫人发话了自然没什么顾忌,妙语便上去伺候了。

      一时又是无话,新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等明日来细细倒腾,小丫鬟们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头发再湿也终有绞干的时候,妙心与妙语俩人收拾东西也自觉退了下去。

      房中就只剩傅月华俩人,许久,傅月华红着脸开口道:“将军,夜也深了,咱们……歇息吧。”

      楚越在心底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拖也无用啊。随即点点头。

      这下傅月华又不知该怎么办了,羞的站也站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楚越见傅月华红着脸毫无动静,问道:“怎么了?”

      傅月华诺诺道:“咱俩……还是先聊聊吧。”

      楚越也知她害羞,知道避不了之后,索性大方起来,这种事怎好姑娘家主动?

      于是站起身来,走到傅月华身边,牵起傅月华的纤纤玉手,把傅月华扶到床边后道:“也有些凉了,坐着聊怕是要受寒,床上聊吧。”

      傅月华点点头,连耳尖都红透了,迅速的爬到床里面用被子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楚越不禁轻笑一声,坐到床上,用被子盖到腹部,见傅月华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道:“那天,你去护国寺做什么?”

      “啊?”而后傅月华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救她的那天,学着楚越的样子靠在床上,将被子盖到肩膀,道:“那阵子我母亲身子不太好,我去护国寺为我母亲上香祈福。”

      “那现在好些了吗?”

      “现在好多了,也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只得慢慢养着。”

      楚越温和的笑着,“你倒是个有孝心的。”

      聊了两句后傅月华也放松下来,道:“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疼我跟眼珠子似的,再没有孝心也有了。对了,你呢?”

      “我?打我记事起便没见过我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父母是个什么样子,幸而遇到了我师父,我师父把我捡回山上,将我养大,还教我一身本事,也跟父母也差不多了。”

      傅月华觉得靠着有些不舒服,便躺了下来,侧了侧身子,道:“你都这么厉害,那你师傅肯定更厉害,你师傅这么没有跟你一起下山呢?”

      “我下山时也问过我师傅,师傅说他曾对一个人发过毒誓,这辈子雁山方圆百里三步,是以我师父除了平日里下山买些柴米油盐时根本不下山,有了我之后,待我大些便打发我出来买,自己就更不下山了,更别说与我一起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傅月华靠了近了些,好奇的问道:“那你小时候练武苦吗?”

      “唔,”楚越思索了一会儿道:“对我来说,练武不算苦,苦的是读书认字,待我再大些才知道,原来最苦的是看兵书。”

      傅月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读书那有你说的那么难啊。”

      “当然有,还不认字的时候,见到密密麻麻的字我就头晕,师傅教我读了之后我还是俩眼一抹黑,师傅便叫我抄书百遍,可怜我字都不会写,依样画葫芦的抄了百遍,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张纸,不过倒也见效,抄完那些字我就认识了。”

      “那如果你偷懒呢?”

      “我偷过啊,被师傅发现之后就罚我三天没饭吃,自那以后我就老实了。”

      傅月华把头埋在被褥里笑个不住,好半天才探出头来,问道“那你字写的怎么样?”

      楚越也笑了起来,道:“别提了,我师父拿我都没招儿,不知道练了多少张纸,手都快写废了也只得了个能入眼,师傅也就放弃了。”

      “我的字我爹爹都夸我写的好呢,其实这字的不光是要练,更讲究方法,你要是愿意,以后我便教你练字如何?”

      楚越看了傅月华好半天,看的傅月华脸又红了起来,心里暗叹一声,对这个人,真没法儿讨厌起来,点头道:“好啊,丞相之女教我练字,楚越求之不得。”

      傅月华没接话。

      又是一阵沉默无言。

      许久,楚越开口道:“夜深了……不如,歇息吧。”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傅月华脸红了个透底,微微点点头。

      楚越放下床帐,一时间屋内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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