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圣诞节·一起游泳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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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诺斯正在烘干餐碟，碟架上是满满一排埼玉的周边，张嘴笑着，就像此时的埼玉一样。
“杰诺斯，去游泳吧。”埼玉说。
“老师，”杰诺斯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现在吗？”
“今天是周五呀周五，明天可去不了。”埼玉挥了挥手里的促销传单，“哇，明天鸡蛋价格好低哦。”
深冬的z市更显萧索，失去叶子的树枝孤零零杵着。街上除了师徒两再没有别人，偶有一只猫咪从街角窜过去，在垃圾桶附近咪咪叫着转圈。
“老师，为什么突然想去游泳呢？”
埼玉埋在羽绒服里的脑袋转向杰诺斯，说：“这家游泳馆最近做活动，对象是c级英雄的话不仅免费还会有纪念衫呢，明天就截止了。”
“纪念衫？”
杰诺斯思考了下，“哦，”他说，“老师您是指那种丑得只能当居家服穿的T恤吗？”
埼玉：“闭嘴，杰诺斯。”
游泳馆里是标准的泳道，泳池内铺着浅蓝色的地砖，透明水光鳞鳞涌动，十分好看。
游客居然还挺多，杰诺斯想，今天可是圣诞节，他们都没有约会吗？
我啊，可是在进行游泳约会呢。
他看向不远处游得欢腾的老师，心里腾起一股优越感。（？）
不久那比水花还闪亮的光头渐渐游到了身边。
“杰诺斯！”
“恩？”
“你怎么不下水？”
杰诺斯居然脸红了，他侧头小声说：“我不会。”
的确，15岁前他不会水，成为改造人后，虽然机械防水，但他除了和老师一起泡澡外一直没下过水，看到这么多的液体澎湃，机器核心就不自觉战栗起来，更别提畅游了。
没想到徒弟居然害怕下水，埼玉歪头笑起来。
他笑得那么自然，又那么性感，还那么可爱，只穿一条泳裤，简直……
杰诺斯呆呆看痴了，机器核心疯狂运转，像是系统抽了风，人类大脑一片眩晕，好像进了水。
也的确要进水了。埼玉轻轻一扯，他连“啊”都来不及说，就噗通一下跌落水中。
从水底往上看去，是一片晃动的水纹。折射的光线投在光学机械眼里如同一段段被截去的曲线。
耳里灌进水来，带着一片喧嚣，又沉喑下去。
杰诺斯向水面伸出手，又收回去。
沉重的钢铁躯体落在地砖上，没有一点声响。
就像那次一样……
绝望的海底，沉默的海底，无边的黑暗，只有钢铁伴随我身。
钢铁颤抖起来，这么坚硬的事物也会害怕柔软的水。
明明可以焚烧一切，却在水里无处藏身。
2.2米的水压逼迫得他无法抬头，全身都贴在水底。
那些透明的光纹在地砖上四处摇晃蜿蜒，灵巧如蛇。他出神的注视，甚至开始嫉妒它们可以自由地舞蹈于老师身边。
一双手伸到面前，是老师，靠的好近啊，鼻尖都可以相抵，他的金发有几丝飘到老师颊上轻轻擦过。
如同温柔触摸老师的面颊。
居然连自己的毛发都嫉妒，他凝视老师憋气鼓起的腮帮，想，好可爱。我真是太幼稚了。
那双手轻轻圈住他的面庞两侧，修长的手指搭在颈上，好像接下来就要亲吻上来了。
泳池上方橙色的光不知疲倦地穿行，与水体一次次相遇，碰撞成为朦胧的水光十色，聚集在埼玉光头上和眼底，耀眼又柔软。
杰诺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知所措，弱小，胆怯，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渴求。
埼玉见弟子像块秤砣入了水，都要扎根长在水底了，才想起这家伙真的会沉底。
他挠挠头，决定把这家伙捞出来。
不过怎么把弟子捞出来又不伤害到那脆弱的机械脊椎呢？
正在徒弟颈间上下试探发力点时，如废铁一坨的弟子忽然翻掌包住自己的手，埼玉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困惑，就被一把拉过去，直接撞在徒弟嘴巴上，撞得自己憋的气都快跑没了，接着徒弟就严严实实堵住了剩余的氧气。
……谢谢你啊徒弟。
唇瓣研磨，辗转相碰，弟子的嘴唇软而冷，恒温的水中尝起来更凉，这还可以忍一忍，但是过了会儿，冷冰冰的舌头居然也伸进来，试着在嘴里搅了一圈，一路舔舐，想要撬开牙关。
埼玉被吻得昏昏沉沉，本来氧气就没有多少，这下更是紧急的不足。除了紧闭牙关，就再难考虑其他的事了。
杰诺斯感到那双唇开始些微地抖起来，他自己是改造人，并不需要太多氧气，不同于老师。
老师因为我喘不过气。
想到这一点，他暗暗地幸福起来
还想……看到更多……老师，请给我看更多……
于是，圣诞节没有约会的人们，看到了被击飞出泳池的s级英雄。
好大的水花。
呢。
不管怎么说，杰诺斯总算是可以下水了。
虽然动作还是很笨拙，动不动就沉底，但是相比之前的秤砣，已经算是进步飞快。
又一次沉底被埼玉捞起来后，杰诺斯靠在岸边问：“老师为什么要拉我入水呢？”
难道要说只是忘记你怕下水吗，埼玉严肃道：“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要时刻直面生活中最大的敌人啊。”
他转开视线，好像随口一说：“下次你应该不会再沉底了吧。”
魔鬼改造人怔了会儿，笑容难得地完全绽开：“嗯。”
不会再沉底了。
神明在上。
他已经被老师从深海打捞。
“老师。”
“嗯？”
“对普吉岛感兴趣吗？可以去潜水。”
“很贵吧……”
“我已经买好票了。”
“哇……真的？”
“明天就去吧！”
“明天不行啊，特价呢！”
“好，那就明天。”
“你这家伙，能不能认真听人话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圣诞节·一起游泳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