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退步 ...
-
“可怜的家伙。”洛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斯塔克总裁，幽幽地叹气。“人类就是这么软弱。”
“失爱的痛苦，万物皆有。”索尔道。
“如果有人杀了你的小女朋友，你也会一样痛苦吧？”
索尔没回答，洛基撅起嘴，知道他不会说了。他举起自己被捆的双手，道：“好吧，我亲爱的哥哥，现在找到了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Bucky立刻道：“不，如果我们走了，这个世界的Steve就彻底完了。”
他说的没有错，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既然知道宙斯之脑已经控制了查尔斯，那么不可能袖手旁观，否则整个世界都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托尼对于这一点的认识还是很清楚的。
他坐在不远处的室内小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藏酒，喝了一口。这时内置于他装甲内的贾维斯开口了。
［斯塔克先生，已经复制了圣白威宫的系统信息。然而有一部分信息被加密无法解开。属于贝塔实验室。］
“那是查尔斯控制下的实验室吗？”
［并非如此。似乎还在斯塔克总裁的控制之下。］
托尼突然有了把握。
他明白查尔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没有控制住斯塔克总裁，这个圣白威宫乃至这个星球以及斯塔克家族的产业都还在这个男人手里。
而很快，他知道了查尔斯无法控制斯塔克总裁的原因。
贾维斯汇报了一份关于斯塔克总裁健康状况的报告，里面记载了他脑子里的振金子弹的残留。
如此一来，托尼心中有数了。
他对着一筹莫展的众人道：“我们的确不能走，并且当务之急是抓住那个查尔斯。但是我们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唯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说着，他指向了昏迷在床的斯塔克总裁steve。
他心中也充满自豪。无论何时，无论哪个世界，steve一直都是救世主。不愧是他看好的人。当然，他还解释了原因，所有人都明白了。
“但是要怎么做？”Howard问了一个最直白的问题。
“首先他得振作起来。可怜的家伙。”
正在这时，贾维斯又搜索到了一条信息，并且迅速地传播给了托尼。
托尼看了一眼四周的几人，道：“当然，我们还有一个更紧迫的事，巴恩斯公子的老爸找来了。”
此话说完，斯塔克总裁房间内用以进行信息传输的显示屏上突然闪烁起了红光，在托尼示意下，离它最近的steve摁下了［非可对视传话］摁钮，随后一个女人的脸在显示屏上显露了。是斯塔克集团“进取号”的舰长玛莲娜。
［非可对视传话］状态下，显示屏对面的人没有获得看见斯塔克总裁卧室的许可。当然这是很正常的，斯塔克总裁很少会用可对视状态。
［总裁大人，巴恩斯议会长的西北军共计600艘星舰已经进入了布鲁克林的四级次界位线，并且以5、16、8号三颗卫星作为补给站。同时他的三大盟友也对他开放了驻扎许可。巴恩斯议会长要求您立刻执行前庭会的决议。以下是决议书。］
话音刚落，电子版的决议书在屏幕上方展开，里面有四条和平协议，最主要一条自然是关于巴恩斯公子的归还。
［对方给我们的时间只有48个大熊星标准时间。巴恩斯议会长提出也可以延长谈判期限，前提是我们开放入驻布鲁克林的许可。］
steve以斯塔克总裁的声音回答了：“知道了”后，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真是祸不单行。噢，你们还没有想出对付宙斯之脑的方法呢，这里又要对付600艘舰队，这简直是太可怕了。一人一炮也能将这里轰成渣吧。”洛基似乎有点幸灾乐祸，而托尼道：“这倒未必，这是大熊星系联盟法不允许的，据我所知，美联邦星盟也在想调和的办法，正在往这里派遣舰队。最重要的是，对于斯塔克总裁来说，这种事他早有预料，他拥有的舰队远超过这个数量。只是——”
Bucky插话道：“他现在没有任何斗志。”
他怜悯地看着憔悴的斯塔克总裁道：“如果他不能主动自我保护，或者做出适当的反击，那么没有人能够帮他。”
“说得对，你挺聪明的。”托尼瞥了他一眼，然后绕着大家道：“要击败宙斯之脑，抓住他，我们需要斯塔克总裁的帮忙。而需要他帮忙，就要避免他被巴恩斯议会长逮捕，或者其他不论是什么的幺蛾子。”
“所以我们需要说服他把巴恩斯公子的遗体还给议会长吗？”Howard问。托尼打了个手势道：“bingo！先谋求一个安定的外在环境，解决当务之急，然后再谈主线任务。而且不需要通过他同意，现在我们就可以派人先送过去。我想索尔应该有办法。”
托尼是对的，要前往巴恩斯议会长的星舰就需要能够进入宇宙之中。
而要进入宇宙就需要驾驭星舰，但是他们几个都不会。托尼或许可以借助贾维斯搞定，但是复杂的情况决定了他不能离开。
索尔很快心领神会，表示了同意。
但是在他准备走前，房间里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你们碰他一下试试看。”
Bucky回头，愕然看见昏迷中的斯塔克总裁不知何时苏醒了。他手握一只透明的枪，指着前方的索尔。成瘾药对他的副作用还在，他为了忍痛满头大汗，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冰冷绝情，令人不寒而栗。
［好家伙。］托尼心中道。他撇了一眼站在斯塔克总裁不远处的steve，似乎暗示了什么，steve不得已一拳头击中了斯塔克总裁的脑袋，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斯塔克总裁虽然挨了重重一击却并没有倒下，而是扭住了他的拳头，用自己的头狠狠撞了回去。steve顿时感觉到被重锤击打了脑袋。
随后斯塔克总裁冲着索尔放了枪，索尔自恃是神，从来未曾被伤害过，然而谁知这一枪打得他立刻昏厥。斯塔克总裁又瞄准了洛基，洛基忙抬起被锁着的手，无辜地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等等，steve！”Bucky不得不出声制止，但是枪口对准了他。
他看见了斯塔克总裁的愤怒和挣扎。
“我不想伤害你，因为你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如果你要帮助他们夺走他，我不能放过你。”
斯塔克总裁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死去的巴恩斯公子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你听见我们的交谈了。宙斯之脑企图要毁灭这个世界。”Howard主动走到了斯塔克总裁面前，认真地道：“我们来这里是拯救世界，不是和你为敌。同时也是想要帮助你。”
“没有人能够帮的了我。”斯塔克总裁犹如一匹受伤的狼，已经孤注一掷。“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和你们废话，是因为还不想你们给我整出什么大、麻烦。我不在乎谁要轰了布鲁克林星，因为它没有这个本事。同时我只要做我想做的。”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找到九头蛇军团报仇。但是如果你不抓住查尔斯，它很有可能会捣乱。毕竟对他来说，秩序是阻挡他前行的绊脚石，只有破坏秩序，趁火打劫，他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许这次巴恩斯议会长前来，正是受到他的教唆也不一定。宙斯之脑想要看你们自相残杀，然后他才能够趁乱得到你贝塔实验室的东西。”
谈到贝塔实验室，斯塔克总裁的眼神变了。
他盯着托尼道：“你怎么会知道它？”
托尼道：“你藏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在里头，那是一件武器，足以摧毁这个宇宙的任何一颗星球的聚能枪，以吞噬死星获取力量，然后释放数千倍的摧毁力。如果宙斯之脑得到了它，这个世界的崩溃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然而武器的启动密码只有你知道，这是他最恨的事。而且它的研究还没有彻底完成，所以他在等。你自己也知道，无论是把反轴心世界的巴恩斯先生绑架给你，还是挑拨你和巴恩斯议会长的关系，都是为了让你更快地完成研究，交付启动密码。所以你不能死，你要活着，等待它的完成，实现你的目的，然后再摧毁它。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制造它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九头蛇军团的母星，为那些被他们残害而死的人们报仇。”
“不，其他人我不管，我只给Bucky报仇。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的博爱者。”斯塔克总裁毫无顾虑地展示着自己的自私。“我也不想继续做一个好人。只要能够给他报仇，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帮助宙斯之脑控制查尔斯，哪怕武器被查尔斯拿走。我之所以现在不给他，是因为早知道他和九头蛇有勾结，他会阻止我。但是只要我一旦摧毁九头蛇的母星，其他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斯塔克总裁的一番话颠覆了所有人的认识。
Bucky惊骇地问：“是你帮助宙斯之脑控制了查尔斯？”
“他答应可以救醒Bucky。所以我就答应了。”
“然而他并没有做到！”
“是的，他欺骗了我。”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导致了多么可怕的后果？”
“知道，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个世界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了。”
话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闭上眼睛，重重叹气。
他们知道这个人没救了。
而Bucky简直气坏了，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一把抓住斯塔克总裁，看着他的眼睛，道：“可你还有一个儿子啊，你忘记了吗，你和他的儿子托马斯！你要让查尔斯毁灭这个世界，杀了他么？巴恩斯公子当年是如何恳求你的？他把他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你，让你照顾他。你做到了吗！”
听见儿子的名字，斯塔克总裁冷漠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托马斯......”
“想想巴恩斯公子的遗言，他希望的是什么，想想啊！”
此话落下，斯塔克总裁的脑海里开始飞速地播放过往的画面。
枪从他的手中掉落。
＊＊＊
平行世界1958，大熊星历115年的某天，圣巴德医院的1005号产房，巴恩斯公子生下了托马斯。
他虚弱地望着深空中飞过的一架架星空探测仪，思绪飞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父亲因为他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而一个月未曾来看他了，家里所有人也以此为耻，虽然怀有首富的孩子，巴恩斯少爷却是在朋友的陪伴下坐着他的车去的医院。
这在当时还是一条不小的新闻。而第二天凌晨他难产的消息也成为了头条。直到晚上他勉强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巴恩斯少爷的命很大，他没有死于难产，朋友也一直寸步不离陪着他。——这位好友在两年后因为车祸去世。
媒体们期望捕捉到斯塔克总裁探望的消息，但是没有人看见他。甚至连一个类似于他的影子都没有。他的绝情当时也登上了报纸。
当然，巴恩斯公子却比想象得乐观。一个记者卑劣地闯入了他的产房，问他对于斯塔克总裁没有来的看法。巴恩斯公子的朋友愤怒地将他赶了出去，而巴恩斯公子却在受了惊后镇定地道：“你们在看我的笑话，我知道。但是他明白那是他的儿子，只要他明白了这一点，将他带大，就够了。某一天，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而这也上了报纸。
托尼阅读到这一条由贾维斯推送而来的旧消息时，正看着冰窟前斯塔克总裁安静坐着的身影。
他看见他坐在巴恩斯少爷坟墓之前，口中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话。
离他不远的，和他一样躲在墓口附近的索尔，用着神的非凡听力，给大家传达着他的话。
那么巧，托尼发觉他说的和自己刚看到的消息，似乎有着联系。
［好几天没有看见托马斯了你一定很着急。是这样，我把托马斯送去了学校，我以为那里是个安全的地方。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已经将他和所有人都放在了危险之中。他真是一个很暴躁的小家伙，从他出生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也知道我当时就在那里，你肯定可以感觉到我。］
就在托尼看见斯塔克总裁摊开手掌，里面有一片白色的金属时，他听见索尔道：
［那一次你生托马斯，我在的......当然，我一开始不在，但是知道你发生了问题，那个孩子一整天都没有生下来后，我就去了医院。一到那里，就听说没有事了，我于是放心了，加上很多记者都在，所以没有多看你一眼就走了。那次的惊险我很自责，也发誓第二次一定要陪着你。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第二个小家伙陪着你一起走了。］
他说完这些，捂着头，哽咽不止，很久才冷静下来。
［如果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自杀，那就是你让我照顾托马斯的事。那几个外星来客提醒了我，我必须照顾好我们的儿子。这是我的责任。负责你一定不会开心。］
他又安静几秒后，轻声道
［你爸爸很想见你，我可以让他见，但是他不能让你变成灰烬。这件事如果他无法妥协，那么我们的战斗无可避免。但是为了长远打算，我打算和他协商。你知道，为了托马斯以及和他一样的孩子的未来。］
斯塔克总裁已经无法继续说下去。
好半晌，他突然下了决心一般坐直了身，目不转睛低盯着巴恩斯公子的同时，摁开了手腕上的传话器道：
［安排下去，我同意和巴恩斯议会长进行会面，但是要按照星盟规定，限制他的携带武器和人数。］
［总裁大人，巴恩斯议会长要求确认巴恩斯公子的遗体。］
斯塔克总裁沉默了很久后，道：
［同意。暂时给他开放冰窟的权限。］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退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