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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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你所愿了。我们又被罚站了。”
娜塔莎淋着雨，站在树下，而托尼已经又变成钢铁侠飞在空中。
一个小时前，他们被赶了出来。
这前提并不是托尼说自己是托尼斯塔克而被斯塔克老爷否决当成骗子，而是斯塔克老爷通过基因验证后，完全承认了托尼的确是自己亲儿子后才放心地将他踢了出来。
“我做错什么了？！”托尼略有点小激动，贾维斯提醒道。
［为了您身体着想，请您保持情绪安定。］
而娜塔莎无力道：“你没做错什么，你只是将七十年后Steve和莎朗卡特的那点破事儿全盘抖出。还包括告诉Steve他和莎朗分手后，他暗恋你。你的逻辑其实很清楚，你想帮你爸铲除情敌而已。”
可不是？托尼可不是要故意气得大肚子的Bucky胃痉挛的，他虽然撒了20%的谎，比如他和Steve七十年后其实并没有那种关系，可Steve和莎朗卡特那段罗曼史他没有半点掺假。同时他描述的Steve见到七十年后的佩姬时，对着她嚎啕大哭的动人场景也是完全真实的，最多后来他加了一句：“Steve很后悔没有及时邀请她跳舞，他们再次见面，佩姬已经垂垂老矣，那时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什么叫做情比金坚，痴情不改。”
然而谁知道，Howard下一秒抓他去做了亲子鉴定，然后把他从窗台丢了出去。
娜塔莎翻了个眼，道：”你爸整个过程里只注意着他爱的人的一举一动。当发现巴恩斯少爷被你真的伤害到后，他就被触怒了。不过他是个好男人。”
托尼表示不赞同，但是也不反对。
“现在怎么办？”娜塔莎问。“虽然我们没有时间限制，可我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直接进去抢那个玩意儿，然后马上走人？”
“不。”托尼摇头道，“在他知道我们的目的前提下，你居然还奢望能够定位到那玩意儿的位置？告诉你吧，他一定不会轻易将它放在小朋友可以随便够到的地方。而且对他，我们只能一次成功，没有第二次机会。”
在行动上，如果队长不在时，娜塔莎也愿意听听托尼的计划和意见。只是，貌似他们因为这场争吵而彻底惹怒Howard了，除非托尼去道歉，否则她相信Howard不会原谅他。但是，托尼显然不可能轻易去道歉。
到底要在这个地方滞留多少天？
娜塔莎越想越头疼，摇摇头，仰天长叹。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里是Bucky的房间。
“莎朗卡特，呵呵，Steve，也稍微有点下限吧？我最起码只喜欢比我小十岁以内的姑娘，你连小你五十岁的都不放过，那姑娘现在连个受精卵都还不是，你就那么饥渴？！”
Howard露出一脸痛心的表情斥责着Steve，然而他现在心中爽得不行。
“你能不能不要火上浇油。”Steve恼怒得脸通红。“你先告诉我，那真是你儿子？”
“检查过了，是。”
“不可能！”
“很遗憾，Steve，那个钢铁小家伙就是我儿子，因为在他说是我儿子的当下，我就让‘hero’对他进行了测谎。”
Howard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子里头绕了个圈，坐到了Bucky身边，痛心疾首含着泪握着他道：“James，真不希望这样残酷的事实让你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伤了你的心，让你跟这个渣男过了一辈子！今天开始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Steve听见，心中写满了“fuck”。这家伙不去当影帝简直是浪费人才。
他紧张地握起拳头，对着Bucky诚挚地道：“Bucky，你要相信我。”
Bucky很头疼。他有很多困惑。
首先为什么托尼能够从七十年后穿越回来？
其次托尼回来的目的难道就是告诉他Steve之后不爱他了？
还有，就算Steve七十年后见异思迁了，他难道能因为这个怪他么？
“Steve，Howard，好了，你们都冷静。”Bucky努力想要让一切归于平静，勉力道：“一个人只有一百来岁，我们不能指望别人一直爱着自己到死的那天。这个我可以理解。”
Steve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完蛋了。
Bucky相信了托尼的话！
他用力将Howard挤到一旁道：“你不相信我么？我不可能会改变对你的感情的。”
Howard从Steve强壮的肌肉背后探出脸，冷笑道：“如果凭一面之词就可以证明事实，那还要警察干嘛！”
“难道托尼的话不是一面之词吗？”
“最起码有测谎仪证明他的清白。我儿子肯定不会撒谎。”
Steve觉得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尤其是Bucky如今的眼神，闪烁不定。
他和Howard又争执了起来。
Bucky本来就心烦，再见他们吵架头疼得很，一时大声道：“够了，你们不要吵了。麻烦都出去然我冷静一下！”
“不，Bucky！”Steve一把抱住Bucky，Howard想要拽开他，Steve趁他不备一拳头挥过去，Howard猝不及防，居然还没有来得及报警，就晕倒了过去。Bucky眼见Steve居然动起手，自己也吓一跳，Steve却灵机一动，道：“好机会，咱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剩下的回家说。”
Bucky睁大眼，Steve却一把抱起他，拔腿就走。
＊＊＊
Steve绝对受够了。
凡事只要扯到Howard，就绝对没有好事。现在事态还越来越向奇葩的方向发展了，他坚信离开这里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一路上有几只小机器人企图阻止他们离开，但是Steve狠狠地揍扁了他们。很快，他找到了他们的车，启动后，风驰电掣地就上路了。
车开着，Steve只顾着仔细看路，并没有多说话，Bucky也望着他烦躁的脸，一言不发。
事情比想的要简单，他们开出了山林，再也没有受到阻碍，然后来到了城镇。看见亲切的市中心的大楼后，Steve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两人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楼时，大约已经是夜里2点了。
看见熟悉的屋内装潢，他们都安心许多。
Steve扶着Bucky在床上坐下后，握着他的手，半跪在他面前，诚恳地道：“Bucky，你相信我吗？”
Bucky心中也很不好受。
“Steve，我们不要谈论这个了，就算你那么做，也不是你的错。”
Steve听见，重重叹口气，埋头在Bucky的大腿上。Bucky听见他这种叹气就明白，他认为自己没有被理解。他们沉默了好几分钟后，突然，Steve道：“Bucky，你知道吗？我讨厌你这样。你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当作一回事，我宁愿出去也不要在这里被迫面对你强颜欢笑的脸。”
Bucky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他道：“Steve，我不想和你吵。”
“Bucky你只是被我说中了。”Steve这句话一出来，Bucky瞬间有点恼火。
“所以你希望我对你哭一场？Steve？”Bucky突然爆发了：“那好吧，Steve，如你所愿，我就这么和你说，如果不是我插一脚你和佩姬早在一起了。说实话，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当初突然放弃她而和我在一起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可怜我，还是因为听说有了孩子才选择我？”
Steve震惊地道：“Bucky，所以你心中还是潜意识把佩姬当作情敌的。上次我和佩姬拥抱你也是故意偷看的，你却还要否认！你说你不介意，其实你心中根本很介意。”
Steve本意希望让Bucky明白他很介意，同时真正面对问题，解决问题，但是Bucky却误解了。
“是！”Bucky突然推开Steve，大声道：“我就是介意。我认为你还是喜欢她。Steve，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宽宏大量！当时你拿着佩姬的照片来介绍给我看，说你认识了个女孩，这个女孩对你很好，你们想要在一起，我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其实心中在骂‘What the fuck！！Steve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大白痴！我对你这么好你瞎了么！你凭什么移情别恋！佩姬是很好，但是有那么好吗，为什么Howard喜欢她，你也喜欢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会妒忌，会生气，你怎么能够期望我笑嘻嘻地面对你爱上别人的事实？！”
“Bucky，等一下。”Steve试图让他冷静。“你别激动。”
Bucky却无法停止了：“Steve，你说的很对，我没有相信你！因为我没有自信，我认为你爱她，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去说服我自己。而且看见你整天对她还是旧情难忘的样子我就觉得难受，但凡我要是有点骨气，现在立刻甩了你。”
Steve听到这里，知道Bucky失控了。
他突然记起Howard说的Bucky在孕期情绪控制能力很差，千万不能惹他。这时他才后悔。
“Bucky，我不知道，你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傻么？也许说完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Bucky说到这里，言语哽咽。“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你心爱的Bucky原来是这样善妒的人。”
Bucky觉得很糟糕，他觉得自己在他心中美好的形象被打破了。
同时他担心自己的做法让Steve对自己的厌恶提前了。
这些想法涌上大脑后，Bucky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愚蠢至极。
他在Steve震惊的间隙转身离开房间，Steve问他：“你去哪里？”
“洗手间。”
Bucky抹了一把眼泪，大步离去，Steve追上去，但被他关在门外。
“Bucky，Bucky，我现在明白你的想法了。对不起，Bucky！”
Bucky却没有回答。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挂着无比委屈的面容，这个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丑极了，他不想让Steve看见这样的自己。
他的心好像在火上煎熬，终于他忍不住，突然对着水池嚎啕大哭。
Steve听见了，用力拍着门，道：“Bucky，Bucky，你开门！”
但Bucky的脑中此事确有个其他声音突然出现。
［你知道吗？哭也无济于事，不想让彼此更加尴尬和难堪的话，你们当中最好有一个消失。］
Bucky猛然一怔。
他四下看着，却找不到那个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个声音轻轻地道
［别管我是谁，来，你看，镜子那里，有一把剃刀。］
Bucky看去，果然看见了Steve的刮胡刀。它银光闪闪的，前几天Steve还差点刮伤了下巴。
［要么杀掉他，要么......杀掉你自己。不然你们都活不下去。］
Bucky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夏亚精神失控时经常出现的幻听当中。他试图对自己说不，但那声音不停驱使他去狠狠撕碎Steve。
Bucky很害怕。
“我不会让你杀掉他的。”Bucky这样说。
［杀掉他，不然你会一直受伤下去。］
Bucky有点绝望，他想叫Steve，但又担心一开门他就袭击了他。
“不要再对我说话了！”
［杀掉他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不，该死的！”
Bucky想着自己要清醒一点。
他努力克服催眠一般的嗓音，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
想着只能用某种刺激来让自己清醒，焦虑了一会儿，终于，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剃刀，一咬牙，向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下。
他是对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第一道血流入水池里时，那声音不见了。然而，他才松口气，那声音又要回来了，为了保持清醒，他惊恐地去割另外一只手，但是就在这瞬间，伴随着一道白色的光芒过后，一只手迅速抓住了他。
Bucky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那抓着他的正是之前那个能够召唤天雷的神界来客索尔。
索尔粗声大喊道：“队长，你老婆要自杀，你管不管！”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被狠狠撞开，本来就担惊受怕的Steve看见Bucky左手的血流满了袖子，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Bucky，你在干什么？！！”
“Steve，别紧张，你听我说，我只是让那个声音消失而已。”
“什么声音？！什么鬼声音，该死的？！”Steve将Bucky整个抱起，冲着索尔大吼道：“帮我打个911，索尔！”
索尔粗声道：“要什么911，我们飞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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