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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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令人不快的话题就这样被美琴在谈笑间敷衍了过去。心知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我终归不忍心破坏气氛，蔫头耷脑地接受了名为约会的命运。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却在私下里松了口气。有时候拖延也是一种解脱，既然美琴已经猜出了我的想法，不用点破也是可以的吧……直到那最后的一刻。
缭绕在我心头的却是那些与木叶的羁绊，挥之不散。我的家人，老师，伙伴，以及刚刚破土而出的朦胧的憧憬，就要过早的终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重重未知的险境，以及漫无边际的夜的孤独。不过这些与哥哥所面临的相比不算什么，既然他能坚持得住，我就没有退却的理由。
这样为自己打着气，我才稍微找回了一点勇气。
熄灯之后，我的心底再次晃过黛的眼神，心绪不宁地翻了个身。
那个家伙……
之后的几天里，街道上热闹非凡。每当有大名的轿子与仪仗路过就会有人夹道旁观，指指点点。
我每天如约地与卡卡西在后山会面，除了熟悉雷遁之外也会陪他一起攀岩。女性的体力天生不如男性，我却全都咬牙硬撑了下来，只希望暂时忘记即将面临的抉择。
更何况，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
可能是突如其来的转变出卖了我，连卡卡都察觉到了我的心事。成熟得体的他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破天荒的请我吃了顿饭。
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居酒屋是个好地方，是因为以己度人还是蓄意挑衅，恰好无视了我不到喝酒的年龄这一点。这对于一般的孩子来说可能没什么，奈何我的情况比较特殊……
一顿饭下来我已经把他盯穿了一个洞，仿佛在原野觅食的饿狼。
直到我看得他汗如雨下。
每当他把手挪向酒盅，我的目光都会跟随他一寸寸地移动，直到他难为情地再把手缩回去。这样的互动反复地进行了无数次，卡卡西终于认清了现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埋头解决起自己的饭菜。
其间还不忘边吃边扯着面罩挡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已经练就了十年以上的功夫。
赢得了这次无形的较量，我却没有高兴到哪去。那家伙宁肯浪费都没有把酒让出来，倒是扮演了一次负责任的成年人，和他以往的形象严重不符，让我大失所望。
“老师，我看错你了。”
见我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话，卡卡西停顿了半秒，饭扒得更快了。
于是在一顿饭过后，我的心情越发郁闷了，对方更是容颜枯槁，连掏荷包时手指都在发抖。
在路灯下分别时，他撂下一句“呀，今天吃得不错”就不见了踪影，连一搓灰都没落下。
我独自一人拖着长长的影子，考虑着回家后怎么跟美琴说他的坏话……
经历了不怎么愉快的插曲，第三场中忍考试开幕了。
露天竞技场里人声鼎沸，在盆状的看台中央，八名考生横向站成了一排。
火之国与风之国的大名被安顿在特等包间里，火影和风影（大蛇丸）也在握手后入了座。火影的身后站着止水，大蛇丸的身后站着砂隐的巴基。
整装待发的我不动声色地目视前方，等待考试的开场。
对于这次面对宁次，我并没有制定任何的计划。
不是出于狂妄或是迷茫，而是想把它作为一次对自己的考验。
就像卡卡西说的那样，提升实力最重要的环节是实战——然而面对我今后的敌人，我已经不能做到人人知其底细，时时晓其动向了。所以我必须根据敌人的攻击做出反击，可能受伤，也可能失败，却必须保持屹立不倒的精神和对自己绝对的信心。
今天我想证明的是，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我同样能够击败对手。不管那个人是谁！
当我和宁次被叫到了场地中央，头顶的看台爆发出磅礴的喝彩声。
第一场对决便将气氛带向了巅峰。
“第一回合比赛……开始！”
宣布完毕，考官迅速地退离了场地。
这次的对决不是寻常的忍组手，而是直到一方投降的死斗，好比战争的缩影，没有必要讲礼貌。
长发及腰的宁次却没有了急着攻上来，反而冲着我意味不明地笑道：“呵呵……你惊讶吗？”
纯白的眼球透着自信，完全不似想象中的了无生机，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势气息。我也提前换上了团扇纹的藏蓝色族服，支棱的马尾下腰间别着刀鞘，气势并不输于他。
“在这里将由你来代表宇智波，来面对代表日向的我……这就是今日你我的命运，”说罢，他的眼角渐渐暴起青筋，赫然就是日向名扬四海的白眼，“作为最后脱颖而出的人。”
他大概在暗指雏田未能入选的事，带着些讽刺的意味。
“我很期待。”作为回应，我同样微睁双目，六道勾玉在沁血的鲜红中浮现。
“但是不管你是谁……”决定稍微刺激他一下，我也不羁地笑道，“结果都只有一个。”
“太天真了。”宁次皱起了眉头，查克拉的走向突变，毫不费力地破解了我的幻术，“如果你认为靠这点小伎俩能取胜，可就要让我失望了。”
白眼的内视能力果真了得，第一时间便察觉了自身查克拉的异常。
看来幻术是行不通的，我在心里记下了一笔。
见我先攻失利，宁次趁势摆起了柔拳的起手式。
这个动作我在死亡森林里见识过，第二次看却觉得意味非凡。心里灵光一闪，我鬼使神差地收回了准备拔刀的手，伸向了忍具包里的苦无。都说面对日向要避免近战，想必宁次会主动拉近我们的距离，那么，我这次……
经验只有在实战中积累，卡卡西的话再次回荡在我的耳旁。
他没再表示地冲了过来。
将写轮眼运作到极致，我突然拔出了两柄苦无，一只手握住一柄，不退反进地迎了上去。
和日向对拼体术是人尽皆知的下下等战术，要是放在战前，我一定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万万没有料到我做出那种反应，宁次在震惊的同时，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鄙夷。
可是，他唯独忘了一件事——
我姓宇智波。
宁次携着掌风袭来，打出的查克拉直取穴位，却被我有惊无险地躲开了。连续袭来的柔拳也没有一击打中，反倒被我袭来的苦无逼得无所适从。几次交手之后，宁次忽然发现自己见了血，表情当即转为骇然，当机立断地撤回了所有的攻击，连连后跃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却没有接着追击，而是与他同时跳出了战圈。
待到落地之时，却见我右侧的身体前倾，左脚微微画弧，摆出得正是柔拳的姿势！
观众席上一片鸦雀无声。与我摆着同样姿势的宁次张呲欲裂，明显失去了先前的镇定。
只见他的颈间淌下一串血珠，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尽失。
“难道你……！！”
“不错。”我直起身来，甩了甩沾血的苦无，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的柔拳……我已经看穿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