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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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对着立地镜拉下领子，我发现了一道别致的封印。
三道横向的空心勾玉被咒文相连，环绕着实心的咒印，让我想起哥哥常戴的项链。
封印像是为写轮眼单独打造的，在运起写轮眼时会逆时针旋转，把炽热的咒印牢靠地禁锢着。
这肯定不是卡卡西的手笔……
拉回了领子，我定神聆听客厅的人声，试图分辨出谈话的内容。
至今为止的疑问，只有一个人能为我解答了。
母亲正和止水相对而坐，气氛异常凝重。
“……打扰了。”我心情忐忑地扶着门。
“哦，是惠啊。”率先发问的是止水，熟悉的笑容透着一丝不自然，“感觉怎么样了？”
下意识地摸着脖子，我红着脸向止水道了谢。美琴却少有的不在状态，让我愈发不安起来。
见我并无大恙，她只道止水有话要说，起身离开了房间。
结果只剩下了我们二人，我却忽然无言以对了。
是否指责止水有事瞒着我？可是他已经帮了我那么多的忙，又怎么好说出口呢？何况大蛇丸本身是个臭名昭著的人物，轻信他的话是多么的可笑……但是我的判断告诉我，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你已经见过大蛇丸了吧。”止水也摆出了严肃的表情。
有了他开头，我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并未遗漏哥哥的事和大蛇丸的诽谤。希望我的坦诚能够换取他对等的回应，让他将事情的原本告诉我。
庭院里传来竹筒击石的声音。
“四年前的事你是知道的。”止水道，“鼬的叛逃只是伪装，实际却是在执行机密的任务。”
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哥哥并没有怨恨木叶的决定，而是以之为借口迈出了新的一步，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当然也比谁都不赞同。
“当时没告诉你任务的内容是怕你走上极端。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开始时的想法……最近甚至有意接手宇智波。”说到这里，他径自笑了起来，“看来是我错了，应该更早的信任你才对。”
提到族务的事，我也感到了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还有许多事情不懂。
“离开木叶后，鼬加入了一个由危险的叛忍组成的组织，不光是为了任务，更是因为那个组织和宇智波脱不开干系。”止水接着道，“鼬怀疑，十二年前的九尾事件就是出自他们之手。”
他的话逐渐验证了我的猜想。哥哥果然和故事里讲得一样，走上了那条道路。
“那个组织——就叫做晓。”
出人意料的是，止水对晓知晓得良多。他越是介绍得详细，我越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些情报都来哥哥提供的吗？”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你们在联络？”
“不光是和族里，”提到了重要的话题，止水看向了一边，“还有火影那里……鼬都会联系。”
“这也太乱来了。”我皱着眉抬起头，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了出来，“鼬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需要传递情报的话，直接回家不就行了吗？”
“叛逃之后的忍者是回不去的，”止水轻声道，“鼬他一直都清楚这一点。”
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他这是要把我推向大蛇丸那一边吗？
“……妈妈她……也知道吗？”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嗯。”
原来不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不，不对！回忆起学校里学到的忍者守则，我发现自己早就察觉了，只是不愿接受而有选择地遗忘了罢了。
“那我哥哥现在呢，”有种被火车撞上的感觉，我吞吐地道，“现在怎么样了？”
止水没有回答，反倒闭上了眼睛，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最后却没有等来他的下文。
“不可原谅。”我也不住地摇着头，站起身来，“不可原谅。”
这样的木叶、宇智波、止水、母亲、还有我自己——全部对哥哥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哥哥他是那么的温柔，到头来却被所有人无情地抛弃了。
别人的温柔……别人的温柔不是这么践踏的。
一股剧痛从颈间冒了出来，和眼底的躁动遥相呼应，点燃了焚身的烈火。
我不想做那种懦弱无能的妹妹，不要和这群人同流合污——奈何实在驾驭不了体内的力量，只能任其不断地侵蚀自我，最后艰难地跪倒在地，痛苦地申吟起来。耳畔全是无意义的噪音，我大口地喘着粗气，攀附在意识的边缘。
不可原谅，只是没有力量！没有力量也不可原谅！这样的我，不可原谅！
世界像断了电一样，归复了沉寂。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里，身上缠满了绷带。
母亲正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小憩。
不太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满脑子只有鼬的画面。
刚到来的时候，我对这位哥哥可谓是是又敬又怕。初次见面时却是小男孩的模样，虽然安静了点成熟了点，却平添了许多亲昵的感觉。后来老是对自己信心不足，想方设法去讨好他，却发现……
哥哥有着自己的表达方式，就像父亲一样，是会默不作声地关心别人的类型。虽然没有我和父亲相处得融洽，说到底，他才是最像父亲的人……记得听美琴说，富岳年轻时也是人尽皆知的天才。
就这样一直在看这两个人的背影，我终于改变了自己的目标，决心与他们并驾齐驱。
然而之后发生了许多事。
我一心想着帮上忙，却总是被反过来被哥哥照顾，闹得啼笑皆非。反倒是哥哥却在以惊人的速度长大，让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然后父亲走了……哥哥也离开了家，偌大的房子变得空荡荡的。
如果去问美琴，她一定会说“这是你哥哥的选择”之类的话吧？明明自己伤心得要命，还是会反过来安慰我，算是她一辈子都改不了的习惯了。
“果然，我还是不行吗。”
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都说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上辈子的我是这么想的，这辈子却真心觉得不同了……真正努力过才知道，那些都是不求进取的借口。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成为了我的信念。
现在看来，那可能还是我的一厢情愿。有些事情不能两全，就像这次的哥哥和母亲一样，
而这一次的决定却没人能够给我建议，只能靠我自己了。止水的肩上还背负着一族的重担，处事必然会有偏袒；木叶也有一大堆的问题，与砂隐的冲突在即，顾不上一个宇智波族的叛忍。
到头来还是黛说得对，我必须认清自己的心情。
因为在解决那件事之前，我只会止步不前……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