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引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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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寒毛直立，心中警铃大声作响。
‘谁！谁在那！’
无力起身的夏美只能顺着传来压抑感的方向转头，因为石洞里极其昏暗连烛光都无，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坐在石座之上。
“咚....咚....”
金属碰撞在土地上形成的声音，由远及近，在这昏暗神秘的黑洞中，如催命的死神。
等到那人在眼前站定，夏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白发苍苍，分明是个垂老之人，但只是拘偻着背拄着镰刀，没有任何示威动作，就能感受到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实力。
无关忍术体术的能力，而是作为上位者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这些不足以让少女如此大惊失色。
‘那白发间隙中露出的那只眼，分明是写轮眼！’
一瞬间脑海里千思百转，想到的可能性极少，又被一一否决，这样大量的思考给她这种刚刚清醒的大脑带来极大的负荷。夏美痛呼了一声，只能放弃继续思考。
“嘶...”
“阿拉，痛么？是不是很痛？为什么会痛？”
圈圈在旁边石床旁边跳着，伸长了身体去看夏美头上的绷带。
“宇智波的族人啊....”
那位白发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沧桑沙哑，饱含一种无所不知的自高感，那是由岁月沉淀下，对万物有自己见解后所能带给人的感受。
‘...这种老人从某种程度上非常能引导别人.....’
见过太多人与事，夏美评判人靠的是师傅教导和后天磨炼出的直觉，得出这个结论不由暗暗的警惕起来。
“这里是哪？”
说出口的下一刻，夏美后悔了，自己的戒备和担心居然也不遮掩一下。
“这里是冥界与现世的夹缝中。”
“....意思是我曾经快要死了么...”
“哼....你没死的确是奇迹，在最后时刻用出的自创忍术竟能成功...而且你那时候还保持着清醒意识吧。宇智波...居然出了一个天才啊。”
最后一句话几近讽刺，老人脸色难辨。
“您的名字是....？抱歉。”
想要礼貌的起身却做不到，夏美只能微微的点头抱歉。
“无事。我是宇智波斑。”
大概是有些欣慰这种礼貌的举止，老人语气温和了些，却在说出名字之时自带一种气吞山河的魄力。
世上能说出我叫的人很多，但我是者极少。
名字总会有重复，当一个人如此肯定的说出我是时，他便是拥有舍我其谁的傲意与名气了。
“....宇智波斑...竟然还活着？！”
即使不是正统的宇智波族人，夏美也略微知晓这位大人的名号。
木叶村创造者之一，掌握的忍术总数不可胜数，更别提宇智波最擅长的火遁，在他的应用中更是出神入化。
“哼，能知道么。你还算不错。”
不用解释太多让他心情不错，斑稀有的勾了勾嘴角。
“但是你知道你现在手...”
“我知道，不用说了。”
“呵，你以前所学算是前功尽弃了。”
少女刚刚冷清的回复并没让斑这级别的前辈生气，他反而像是在安慰后辈一样，说着语重心长的话。
“看清楚现实吧。这世上到处都是不如意的事，我活的越久就越觉得弥漫在现实中的只有苦闷，痛楚和寂寞。听好了，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一样，有光的地方必有黑暗，只要有胜者这种概念，就必定同样存在失败者。”
“....”
想要反驳，但右手突兀的颤抖了一瞬，夏美便忘记了开口。
“保护和平这种利己主义的意志会引发战争，为守护爱，憎恨便会随之诞生，这是因果关系，不可能被分割开。按常理来说的话。”
“按常理来说的话...”
一下子就发现重点，夏美不由得睁大双眼。难道传说级别的人存活那么久后真的找到了方法？
“有些人因为你的受伤而获救不是么？”
但是斑并没有说出下文，只是将话题引到别处。
“怨恨么？后悔么？他们获救时可没有想要救你...”
“他们只是不知道！”
匆忙的厉声打断，夏美像刺猬浑身竖起刺，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但因为躺着的姿势，看起来不过是逞强罢了。
“他们只是不知道啊....”
夏美眼帘半垂着，比前一句要低声许多，任谁都知道这一句只不过是重复一遍，安慰自己罢了。
想要严防死守的秘密被陌生的人挖出，那藏在暗处血淋琳的野兽又一次嚎叫起来。
那时候，在岩石掉落的那瞬间，少女用右手使出了自创忍术，将岩石中心彻彻底底的汽化。
然而....
那时是她挤压出自己身体甚至是人类最后的潜能，根本没有办法自己逃出去。
少女只能在黑暗，狭小的空间中依稀听见伙伴们的哭泣与哀嚎，感受从胸口与右手不断溢出的鲜血，与从内至外不能忽视的那份至热。
无一处不炙热，无一处不疼痛，无一处不酸苦。
“可恶！可恶！”
‘是卡卡西！我在这！’
无力的滑落在地，以背靠岩石险险支撑着，幻觉般感受到外面拍着岩石的震动。想要叫喊，想要将自己的声音传到外面去。
但是口中吐出的只有鲜血，无止境的红色。
“够了啊！卡卡西！”“我和你是一样的！都是害死夏美的罪人啊！”
‘你们不是罪人...我没死...’
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少女随着惯性重重的歪倒在地，黑发凌乱肮脏的染上灰与红，想要拍拍岩石，右手却像没有骨架的肉团，唯一的作用只是在那上面抹上血红的手印。
“夏美！！”
‘在啊...我在这！！不要！！！不要走...’
那泣血的，代表分别的悲鸣将快要昏迷的少女惊醒，求生欲、望在她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这没有任何用处。
严重的耳鸣，血液在沸腾，她连最简单的词都说不出口，只能张大嘴巴模拟大口大口喘气的模样。
火焰汽化岩石的同时带来了生机，也带走了代表生机的氧气。
“碰....轰...”
一块又一块岩石的落下声。
少女知道这代表着她被一块又一块的岩石压到了最下面，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她应该是窒息而死。
‘好愚蠢的死法...’
深度昏迷之前的时刻，她这样思考着。
‘为什么不来救救我呢...’
‘....求求...’
少女眯成缝的眼真正的合拢，胸口起伏不再，血肉模糊的手连武器都再握不住，那黑红的太刀失去控制的滚落到了旁边。
“用不知道就可以掩盖那样的事实么？”
斑缓缓开口，问句里的暗讽明显的如锋芒，狠狠将沉浸回忆里的夏美刺醒。
“用不知道就可以得到所有的原谅么？”
“你还记得那时候你的感情么？”
看到无故瑟缩一阵的少女，血红的眼里有一道诡异的光一闪而过。斑将身上的上位者气势收敛，慢悠悠的坐在石床旁。
“我虽然把你手骨都接了起来，但你也知道后果。”
“...是的.....”
过了许久，才得到一句平静的回应，夏美闭上双眼仿佛并不在意，只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才泄露了一点少女的心。
其实当她听见那清脆折碎声时，她就知道了。
“但是。”
夏美讶异睁开眼的一刹那，那一双血红如等待多时，与她的黑眸静静对视。
“你只要按我所说的去做，你就能得回一切，甚至更多更多。”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早已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风采冠绝当世的男子。
“我能让你成为最强的忍者，建造最繁华的盛世，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甚至复活...已死之人。”
那位黑发男子轻轻的笑着，如令人心生渴望的绝美画作，如烟花一现的无限闪耀，他伸出手轻轻牵起那被绷带绑的厚实丑陋的右手。
“来吧，跟我一起，建立一个理想的梦境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引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