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道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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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大忙人夏美，一三五做任务顺带教导带土火遁和对敌策略，二四六天学封印术理论和实践。回家就是看鼬训练苦无或基础忍术，晚上跟大蛇丸师傅交流忍术和各种战略，日复一日，时间如白驹过隙，这样悠然又充实的过了半年。
“夏美。”
嘶哑的声音嘶嘶作响，像蛇一样，在夜露繁重的夜晚十分渗人，然而被提名的少女没有丝毫害怕。
“师傅师傅！我学会飞雷神了！还有我上次想到那个移动方法已经百分之80机率成功啦！”
一副求夸奖的夏美跪坐在床铺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通灵兽。
令此时停在团子头上，这半年里，腹黑的它将呆萌团子收成小弟，每次通话的时候，都这样站在那跟夏美对视，享受摸头揉羽毛服务。
团子现在也不再能当夏美的‘项链’了，不过半年，长的可以当能打蝴蝶结的腰带了，素白带点嫩粉还挺好看，被多人夸赞。
不过请不要问为什么是腰带，这是夏美的秘密。（心疼）
“你的那种移动方式只能定点宝石，还要对方先呼唤，更别提成功率才百分之80。”
完全没有夸奖兴味，大蛇丸一脸漠然轻拍沾到的灰烬，他向北边眺望，那是片熟悉的灯海，照亮着木叶最闻名三人的石像。
被一针见血的夏美并没泄气，兴致勃勃等待着下文，每次她师傅都是这样先苦后甜。
果然，两人沉默良久，大蛇丸用比刚刚稍小的声音勉强赞许了一句。
“学会飞雷神还算不错。”
“嘻嘻～师傅快回来了么？我记得你说最近的。”
“我的确要回村交接一下，然后明天下午就要继续出任务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历练两年？”
说道这大蛇丸停顿了会，金眸迷离。
“....去战场。”
“战场在哪里？”
“雨之国。”
“好。”
“恩...”
没想到这么快答应的大蛇丸沉默了会，才发出一个语气助词。
听完这个字，令就啪啦啪啦的拍起翅膀，这是结束通讯的信息，夏美早就习惯被师傅单方面挂断。终于被令放开的团子游移到夏美身边，爬上她手缠绕一圈又一圈，不停蹭着，汲取温度。
“能看到那个笨蛋加了！好久没见她了～”
呱噪的少年音响起，令欢快的在房间里花式飞行。
“雨之国！夏美酱是不是想长门他们了？”
“他们的确在雨之国....”
闭上双目，三个黑石便浮现眼前，划出三道如闪电的白光向斜前方延伸。自从夏美学了封印术式基础，这种漩涡族的定位方式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所说的远距离移动方式，也是她在知道飞雷神原理后第一个想法。
‘想要在长门他们有危险时第一时间赶到。'
飞雷神是先有定点然后用空间忍术移动的超S级忍术，比瞬身术更具定位性和速度。而漩涡家给的天然黑石如同最棒的定位点，只不过是刚学会飞雷神，空间定位还不算熟练的夏美，都能轻松定其位置。
“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师傅了吧，到时候再跟他们告别。”
并没打算现在就说，能拖多久是多久，夏美不习惯离别的场景。
“晚安，令，团子。”
少女伸了个懒腰，舒展她柔软的身体，这时候能看出这半年里，发育不少的优美身段。
而这半年岁月在大蛇丸身上却没有任何流逝过的痕迹。
他孤身站在篝火旁边，漆黑柔顺的长发半遮半掩着柔美的锁骨，往下是微微雪色，剩下的风景隐藏在那白衣下，从里到外透出一股禁欲味道。
只见他低声絮语，然后微微抬手，一只代表不详的鸦雀拍着翅膀飞到他臂上。
这种在晚上显得可怖的画面，在旁边忍者眼里却简直最棒，这段时间大蛇丸大人的心情可是最好的。但今天他们又惨兮兮的推翻这个结论。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低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们赶夜回去。”
“啊啊啊啊啊？刚休息啊！”
“大蛇丸大人，嘤嘤嘤QUQ”
“救命啊啊啊妈妈QAQ”
要说以前这些人肯定不敢这样口头反抗，但自从无数次被救没像以前被丢弃后，他们胆子也越来越肥，敢于开这种玩笑了。
当然就算敢口头花花，他们也是乖乖起身跟上的，这也是大蛇丸一直忍耐他们的原因。懂于底线在哪，他便不介意救几只蚂蚁。
————转眼就是第二天——————
宇智波大宅内温暖宜人，外面世界却已银装素裹。昨天的大雪让木叶每一处都染上银白之色。
房间内，一位少女以人眼难以观察的速度结印，最终化为烟雾消失不见。此时此刻她的身影出现在封印班的角落。
“呵。”
卡卡西的招牌冷笑式打招呼响起。
“不错啊，瞬身术已经可以定位这么准确了。”
“嘛，卡卡西也可以啊。”
被伙伴难得夸奖的夏美没有得意，走到他旁边坐下。
作为同桌的卡卡西傲娇的扭头，面罩下微勾起嘴角。
“哼，那是当然的。”
两人默契的一起开始翻书复习，虽然这本书早就掌握，他们甚至跑去玖辛奈家借更加困难的术式来看。
“卡卡西...”
“嗯？”
“我应该会跟着大蛇丸师傅出任务了。两年。”
“………”
卡卡西没有从书本上移开目光，面罩下传出来的声音略显低沉。
“已经报告了么？”
“大蛇丸师傅会帮我报告的。”
“自己小心。”
“好的。”
这样的话已经是卡卡西能说的极限，但这也足够。作为又是伙伴又是对手的两人，都无疑信任着对方的实力。
这节课下课，夏美和卡卡西的半年同桌生涯也就此结束了。
刚一出门，细小的雪花落下，掉落在人身上化作冰水，带来一片寒凉。而作为忍者的夏美此时只穿长袖黑色单衣，全程用火属性查克拉保温，当作日常训练。
‘听说今天带土在忍者学校那边，去那等他好了。'
几个起跳，夏美背靠树干，悠哉的坐躺在树枝上，周身环绕着暖洋洋的查克拉，这种意料之外的休息终于让困倦与疲惫有机会侵袭，她等着等着，进入了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树下传来，这才惊醒了树枝上的浅睡的少女。
‘带土？啊...我太没警惕心。'
暗骂自己一句，夏美一只手挑开眼前树叶，一只手接着掉落下来的积雪。
“呐！琳！看我看我！火遁火龙之术！”
带土正和一个短发女孩站在一起，他喷出的火龙在雪天丝毫没有减少气魄，可见用了十足的查克拉。
短发女孩五官清秀可人，脸上的紫色胶布更显特别，声音如黄莺啼谷。
“带土，很棒啊！又向火影靠近了！”
“嘿嘿嘿…”
带土害羞挠着后脑勺，随后满是得意仰起头。
“那是当然，只要有琳的认同！我肯定能成为火影的！”
“mo带土又这样，火影是需要很多人认同的！”
琳无奈的笑笑，并听不懂对方的特殊讨好。
‘是啊...要很多人认同才是火影...’
嘴角常常勾起的弧度不再，夏美盯着那双眼。
那双圆溜溜的黑色双眼只装着短发女孩，一瞬不瞬，那份珍重就像注视着他存活如今的人生意义般。
‘原来是这样。'
微微闭眼，夏美的心乃至五脏六腑都被突如其来的熊熊火焰灼烧着，这是她第一次对曾经做的事后悔至极。
‘还以为你是真的想当火影.....不过这种觉悟...'
计划被打乱的危机感不断叠加，焦躁不安的情绪让她无法抑制发泄的冲动。
‘不过这种觉悟！’
“琳，我要先走了！等等还要找夏美训练！”
“嗯嗯！带土！加油！”
沉默看着他们互相道别，转身向着各自方向走去。直到琳走到看不见的地方，夏美才从树枝上跳下。
听见树枝吱吖的响声，积雪掉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带土才发现自己刚刚提到的少女。
“夏美！”
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因为寒冷，脸颊和鼻子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十分呆萌。
不像以前一样温柔笑着回应，平常勾起的弧度这次被她扳直，黑墨的眼中是从来没见过的冷淡与怒气。
“怎么了？夏美....”
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疑惑，带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同伴，心下紧张，甚至打了个冷颤。
即使是自己最开始不承认她那时，说再讽刺或冷漠的话语，都没见过这样的生气。
夏美并没有立刻搭话，只是漠然的移开了视线。
“你是为了琳才做火影的吧。”
用的不是问句，也没有打算等待对方的回答，她像是早就知道答案，继续说着。
“那么，我收回我的话，我不会认同这种火影。”
话语在下雪天冻成冰刺，那是冷到骨子里的极寒。
“我希望以后辅佐的人是能保护木叶，减少想奈奈子那样悲剧的人。”
她说完，转身便走。
“夏美...”
从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呼唤被少女抛在脑后。而呆愣在原地，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的少年也没等到心里想要的回头。
此时一片雪珠落在带土脸上，被体温化成冰水，如同泪水般晶莹剔透。
满怀心事的夏美脸色沉重的跑回家，想着早早收拾行李跟师傅出行。这是她第一次对人这么鲁莽过激的指责，却没有任何想要抑制的心情。
走进院子，这是最后一个要道别的人，夏美叫住还在练苦无的鼬。
“小鼬。”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鼬也学着夏美晨练晚练，有毅力的让人侧目，一天都没有拉下。这让族长十分欣慰，这样的练习不仅能提升实力，还能跟夏美多学东西，尤其是夏美对他简直是倾囊相授，用最高水平来费心费力的教导。
“是，夏美姐！我扔苦无有什么问题么？”
扔出手中最后一只苦无，飞速正中遥远的靶心，鼬用手臂擦了下额头的薄汗。
“没有问题。”
帮他擦着额头，尽量用毛巾挡住他视线，夏美害怕看到那双眼就会心软留下。她深吸一口气，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道别的话。
“小鼬，我要在外面出两年任务。我会留些忍术让你练习，到时候回来可是要检查。”
“......”
像是没听到，鼬没有任何动作和回答，直到汗水都被擦干，他才缓缓抬起双手，握住那半年来对他极尽温柔的微凉柔夷，说出的话带着不符合自己年龄的沉重。
“那么，请平安归来....拜托了。”
半年来，鼬圆润的团子脸瘦了些，但依旧可爱清秀，最漂亮夺目的是那双凤眼，上挑的眼角时时刻刻都在放电，此时墨玉黑瞳里只印着少女，少女就像是他的世界。
‘就是这样的眼神。’
夏美一瞬间想起刚刚带土的那双眼睛，内心想法如潮水般接踵而至。
‘原来是这样....宇智波的人都是一样的。’
轻轻抚上鼬的双眼，因为他下意识眨眼，长长的睫毛刷在手心上泛起痒意。
‘对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明明自己也是一样的...’
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眼神，夏美将鼬紧紧抱在怀里，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水中唯一的浮木。
“...夏美姐？”
‘明明自己也是为了父亲的话，才....’
第二次后悔来的极快，忏悔和内疚割着夏美的心脏，不断流出鲜血。
‘我分明是在对自己生气啊....我这个蠢货....’
“小鼬，我真是个大坏人...”
叹气着，自责着，从心到身的冰冷让她不断汲取着怀中人的温度。
鼬用力挣脱，推开夏美，看着她错愕受伤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童音明明稚嫩天真，却能带来无限安全感。
“夏美姐就算是大坏蛋，我也喜欢你的。”
“小鼬，为了别人认同去努力是对的么？是正确的么？”
即使知道对面孩子只有3岁，也想问自己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疑问。夏美不由自主的注视那对，跟自己，跟带土相似的黑眸。
“嗯...”
鼬眨了眨眼，长睫毛如同挥舞的扇骨，他一脸迷惑的思索着，然后有些害羞的摸摸鼻尖。
“不知道呢，但我是为了夏美姐的认同才这么认真练习苦无的。”
“...噗”
情不自禁轻笑出声，这种答案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但夏美鬼使神差的轻松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鼬。”
“姐姐刚刚是冷么？”
鼬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夏美，意图将自己棉披风分享一点，但因为太小只能遮到夏美的双手。
“不冷，没事。”
“明明大冬天了，才穿那么点！夏美姐你的手都是凉的！”
“一直都...好吧。”
夏美看着担忧瞪着她的小兔子，又无奈又好笑的将他拉入怀中。
“那就让我取暖一下吧。”
鼬被这种像撒娇求抱抱的动作羞红了脸，但还是乖巧的没有动作，三岁的他刚刚听到离别的消息，即使理解也有着万分的不舍。
“好吧，暖了以后要收拾行李哦，夏美姐。”
“好好好。”
‘不仅收拾行李，还要去道歉才行。’
同样黑发黑眼，即使面上五官不像姐弟，此时他们的和谐氛围也不容外人插入。
‘就这样吧，就这样让我错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道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