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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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晚灯是明亮的橘黄，几条繁华街道充满着暖人的喧闹叫卖声，在这战乱的年代分外难得。穿着单薄的夏美和水门走在这街上，也被那份热闹染上几分暖意。
尤其是在外流浪许久的夏美，很少能遇到这么平和热闹的地方，一时间也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仔仔细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她眼中那些混迹在灯火阑珊中的木叶忍者，或孤身一人，或人群结伴，无一不褪去了那份杀意和冷漠，笑的一脸柔和。
‘这就是木叶忍者拼了命也想要守护这里的原因。’
水门眼里含着浓浓笑意，暗自将夏美好奇惊喜的模样收入眼底。他边跟路过的人打招呼，边绅士走在学生前面挡住人流。
“我送你回去吧？既然大蛇丸大人是你拿出来唬人的~”
“嗯...我的确想见见大蛇丸师傅。”
“但是我并不知道大蛇丸大人的住处呢...”
“没事我有办法。”
用苦无将指头划破个小口，结印，夏美双肩出现一阵小型烟雾，等烟雾散去，是两只黑色八哥站在那。两只鸟小巧玲珑，头上有着乳白额羽，毛色体型毫无分别。
“去帮我找下大蛇丸师傅。”
主人一声令下，其中一只速度极快的飞走了。
“是你的通灵兽么？不是只养了信鸽么？原来是跟鸟族签约了？”
完全忘记大人稳重的水门‘老师’，双眼闪闪发光紧盯着夏美肩上剩下的那只八哥，嘴里不停吐出疑问。
低垂下眼帘，夏美轻柔顺着通灵兽的黑羽，令眯着眼睛蹭了蹭她的手指。许久后，她才低声回应老师的疑问，带着难以察觉的受伤。
“....是的。这是我母亲的通灵兽。这只是‘令’，飞去的那只是‘加’。”
‘母亲的通灵兽么...我记得她没有父母了...战争真的是...’
宝蓝色的眼深邃暗沉，水门有些愧疚戳到别人痛处，一时间沉默无言。两人之间只剩下周边喧哗。
漫步走过小吃街的两人经过一条排队长龙，水门一下子想到了打破这种气氛的办法。
美食什么的，可是从古至今排遣难过的好东西呀~
“看！有卖章鱼小丸子呢~要吃么？这可是木叶最出名的摊子也！”
“嗯，可以试试。”
虽然晚饭吃了不少，但正值长身体的少女和想介绍木叶的男青年，自然对这种小店绝不放过。这家章鱼小丸子的确迷人，就那股香味也能使路过的男男女女停下排队等候。
“夏美，在哪里？”
与八哥娇小身形不符的是它的嗓音，似乎是模仿夏美的师傅--大蛇丸。短短问句却充斥着冰凉渗人，带着磁性和嘶哑。
从肩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两人，夏美梳了梳令的尾羽，准确报了位置。
“你这样报位置，大蛇丸大人就知道了么？”
水门不解的看着这只小黑鸟，无法看出这只通灵兽的能力，不仅有些跃跃欲试的伸手检查一番。
“对，它们是双生的，有一种特殊的心灵沟通方法。”
没有管肩上通灵兽扑腾翅膀用力打开那双作乱的手，两眼盯着食物的夏美刚好轮到，拿到了三盒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
“夏美....呵。你这小鬼也在。”
“啊！”“唔！”
用瞬身术来到的大蛇丸无声无息，但在场两人实力也不弱，并不对此惊讶。只是可怜旁边被吓坏的一对情侣。
“师傅！”
夏美语气欢快不少，勾起的唇角弧度往上。在木叶最令她熟悉有安全感的人来了。
“嗯。”
轻声应了下，并没有多话的大蛇丸看向水门，他这个后辈。虽然是与平常毫无两样的面无表情，但水门就是觉得有种‘你怎么还不走’的不悦。
“夏美，那我们明天见啦~你可以稍微晚一点没关系。嗯，大蛇丸大人，再见。”
悄悄眨眨眼睛的水门识相回家，也没说清可以迟到的原因，快速对大蛇丸前辈鞠躬，就一个瞬身术留下一堆烟雾溜了。
“哼”
大蛇丸发出鼻音表示不屑，转向跟去宇智波族地完全不同的方向。
“跟上。”
“是！师傅~”
没有疑惑，也没有说自己为什么找他，夏美只是脚步轻快的跟随着，一如以往。
已经长大的她，自然不敢像以前一样亲密牵着师傅的手，或者累了整个人依靠在上面。但她也不愿远离，肩并肩走不礼貌，所以只是稍稍错开一点位置，保持自己师傅衣袖偶尔能扫过她手的距离。
‘师傅没拒绝？’
原以为师傅会加速走几步拉开距离，或者挥挥衣袖让自己走开的夏美有些懵。不过不久就理解这份深意。
‘这样啊，嘻嘻~我可是个人见人不爱的宇智波。可不会害怕这些呢~’
比起跟水门出来，村民们开心喜悦的表情和经常上来打招呼的情况比。跟着大蛇丸，他们只敢远远望着，脸上全是恐惧和敬畏。
‘师傅明明是个温柔的人。’
夏美抿嘴偷笑，她的心像浸在温泉中，温暖柔和从心浸透到四肢百骸，不被周围散发的冷意减少半分。
即使村里人的眼神让她不舒服，但以后开战肯定很难与师傅有这种时间散步，夏美有些私心的放慢脚步，散步般走在街上。大蛇丸脸上不显，脚步也慢了下来，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几乎与他弟子并肩。
白衣男子在繁华街上走着，比他矮了不少的少女亦步亦随。五彩霓光灯下，两人相伴的身影分外和谐自然。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大蛇丸将夏美带到了火影岩上。比起早上这的热闹，夜晚更显寂静无人，只有几盏白灯孤寥停驻。
栏杆下是无尽的灯海。
那是由繁华热闹的街灯和错落住宅的家灯形成的。
一片不会熄灭的灯火海洋。
大蛇丸的脸只被周围白灯照亮了一部分，剩下的笼罩着黑暗，金色眼眸深沉的无法倒映出灯光之影。
他淡淡的问句像要消逝在风中。
“美么？”
“哎...嗯...好棒。”
夏美带着微微陶醉的红晕，磕磕绊绊回答着。发现的时候，她就完全沉浸在这样美景中了，单身跃起坐在栏杆上，往前探着想要看的更清楚，想要融进那里。
“知道我为什么觉得这里美么？”
“因为....好看？”
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表达的夏美小学生，只能用最简单的词语回答。
“呵...因为这里最高.....”
大蛇丸带着深意的微笑，不自觉紧了紧手下栏杆，在那留下了十指的印痕。
‘最高么？’
从美景中回神，眼神变得清亮。夏美了然的笑了笑，手指了指头顶那片因灯火而黯淡的星辰。
“我倒还是喜欢上面的星星或是月亮多些。”
“呵，好了，说吧。你想问什么。”
“嗯....”
夏美只是转头看看两边并没有继续说。
“哼，我已经布下结界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感叹于师傅布置结界速度之快，夏美正正神情，问出这些天堆在她心里的问题。
“师傅，我想知道.....”
吞了吞口水，夏美像是一定能得到答案那样满脸期待。
“宇智波是不是跟木叶上层不对付？”
“是的话，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能怎么做？
有些不想说的大蛇丸，看着没有因为这句话退缩的夏美，一时间又觉得十分有趣。
“的确是的。”
“哦，这样么....”
夏美得到回答，用手轻捏下巴，低头思索。
静待许久，大蛇丸并没有看到夏美有半分难过和委屈，或是求助他的迹象，心中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弟子被抢走的恼怒。
“谢谢你，师傅！”
从栏杆上跳下，正式的鞠躬，夏美仰头看向大蛇丸。
“你教导我的不仅有忍术，还有很多很多，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些是那么有用。请让我变的更强！不管哪个方面！”
如墨般的黑瞳倒映着天上的星星，却比那些还要耀眼，因为盛满星光的眼里还有熊熊燃烧的野心和期望。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变强？”
被那双黑宝石晃花了眼，大蛇丸第一次那么直白的询问自己徒弟。
“我想要改变宇智波的地位。”
这句话出自任何一个特别上忍的嘴，都有些不自量力，而且出自一个只是在木叶呆了两天的她更加奇妙。
“为什么...”
“我想...配的上这个姓。”
“这就是你来木叶的原因。”
大蛇丸从来不问夏美为什么突然想跟着来木叶，但只要看刚刚她的眼神，就明白了一切，这就是她最终的梦想了。
“是的。”
夏美重重点头。
即使再难，我也不能退缩，一定要证明给他看....
“那么你以后想怎么做？”
没有嘲讽不切实际的想法，也没有直接指导，而是充分给她思考时间，这是大蛇丸教导的方法之一。
“现在只能将实力加强，我远远还不到可以去提意见或是做事的程度。出任务也是种累积名声的方法，比起进木叶警卫队要好的多。”
早就思索好的夏美脱口而出自己的计划，看师傅没出声，便知道自己思路没有错，而这时候也是自主提问的时间。
“那么，师傅，木叶上层是不是有两个派系？”
“是的，还有根。”
止不住的笑意让大蛇丸脸上有些扭曲，在黑暗中异常瘆人。
‘我明白了！这股风，是夏天的夜风，清爽强劲，未来一定能够席卷一切...我便是引导这股风的人...太棒了！！’
“等你实力变成上忍，你便成为我的护卫，跟我一起去见它的首领。”
“是的！师傅！”
欣喜和‘我的师傅最高’写满夏美的脸。
“问完了？”
“是的！”
“资料我回去拿给你。”
“好的！”
“那么回去吧。”
“没问题！”
师徒‘和谐’‘友好’的‘共商大计’圆满结束。
两人站在栏杆上打算跃下，但还是怀念的看美景最后一眼。
上是星辰，下是灯海，一人仰头，一人俯视，这便是师徒的微小不同吧。
----小剧场------
“师傅，这是我买的章鱼小丸子哦！很火的！排了好久队~回家一定要吃哦~”
虽然让水门老师多买一份单，但夏美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只记得嘱咐她的师傅，毕竟现在还是亲疏有别嘛~
“嗯。”
拿回家，丸子们早已经瘪了下去，散发着腻人的难闻，却还是被牙签插起，清理干净。
-----小剧场2----
“嘤嘤嘤~玖辛奈谢谢你！QAQ”
水门抱住玖辛奈蹭了蹭，大写的撒娇。
“好啦，怎么啦呐~”
玖辛奈抚摸金发犬首。
“都靠你，夏美才打起精神来！而且还反过来治愈老师我QUQ！”
水门笑着有些委屈。
“明明我才是老师来着，真是差劲啊...”
“夏美是个很乖的女孩子，我并没有怎么鼓励她，是她自己振作起来的。不过下次你这个当老师就要比她前一步教导她引导她才对哦~”
完全不知道自己红发已经暗暗攻略掉夏美，怒刷了好感的玖辛奈安慰道。
“嗯嗯！玖辛奈真好！玖辛奈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讨厌呐~”
说完两人又抱在一起甜甜蜜蜜，毕竟新婚佳偶总是如此...虐狗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