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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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鸣人和佐助决出个胜负，两个小朋友就听到
“咚——咚咚———”
伴随众多穿着宇智波族徽短衣男人猛打响的太鼓声，华丽的两台祭车游街带起更热闹的气氛。
原本向湖中央延伸的木板桥被临时搭建起一个高台，祭车游湖边一圈后，男人们将两个巨型太鼓共同抬至高台两边。被挑选出的两位乐者屏息着将木棒擦拭一次又一次，双目无法离开面前太鼓。
他们要将太鼓乐发挥至极，将气氛一路高歌，成为千万烟花绽放的铺垫。
在此之前，祭典的发起人宇智波止水两步并一步的跳上高台，发起人照例要讲几句官方话。
轻松欢快的语气，嗓音带着少年时期特有的朝气，用语却一点都不显幼稚粗糙，只是几分钟，他的个人魅力便足以吸引所有听众。
“哼，不愧是最强幻术之眼的所有者，迷惑人心倒是有一套。”
不到千百米的距离，在影级实力的忍者眼里便如就近一般清晰，即便....只有一只眼。正低声嘲讽的那个男人静静立于黑暗之处，仿佛就是在树荫遮蔽下，隐藏于土壤里【根】的本身。
“就先听听他的遗言吧。”
让人放松亲切的幽默，情不自禁跟着走的清晰思路，在止水发言完后，听众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这次祭典有个特别来宾，他也有几句想告诉大家。”
不将下面的人分类，而是直接的‘大家’，与众人之前接触的宇智波精英完全不一样的亲近。
或者说，自从某个人、某件事的出现，他们所接触的‘宇智波’便开始有了变化。
来宾穿着纯白和服，背着众人一步一步的登上高台，猜测出他是谁的人都不禁目瞪口呆。
“？？！”
而对那个男人来说，惊讶过后是无边的恐惧。他浑身战栗，鸡皮疙瘩不断往上冒，这是他几十年大风大浪经历以来最难以理解的————敌方动作。
那个来宾是与宇智波齐名的大族———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也是不久前亲自弹劾宇智波的人。
“不能让他继续！”
男人大叫着抬手发出苦无，他的跟随者在暗处同时跟上，黑麻麻的一片暗器向那边丢掷而去，疾速的破空声令人头皮发麻。
即使这举动极为粗糙，但拥有白眼血迹的族长在宇智波族地里，在众目睽睽下被暗杀，无论成功与否，无论是否找出下手之人，这段时间他与宇智波的合作都无法继续。
暗器尖端在不远的空中击打出一圈圈的波纹，波纹向外不断散开，忍具乒乒乓乓的掉落在地。
“保护团藏大人！”
警惕的退后一步，被包围在中心的团藏快速环视四周，无论哪都没发现一丝人存在的痕迹，只有无尽的漆黑。他忍不住看回那边高台，日向日足已到达最高处，拿起了扩音器。
“A————A————”
尖锐的乌鸦鸣叫不断在森林里环绕，连它们本体都没见到，那回音便从更深处传来，虚虚实实难以分辨方位。
“可恶...听不见。到底说了什么？先把这个结界解除！宇智波止水那小鬼做出的结界就能阻碍我了么！”
用力瞪着日足的口型，试图分析对方的话语，团藏如平时那样指挥忠心的狗去做事，但被各种结印试着解封，被各种忍术忍具攻击的结界没有任何变化。
“A————”
鸦群发疯般从各个隐蔽处飞出，用尖锐的啄与爪攻击着这些不速之客，它们的眼睛宛如浸入血水般的猩红。
“啧，小鬼的忍兽么。快杀了这群鸟.......不，不对！”
不屑将这些攻击力不强的小鸟放在眼里，放任部下屠杀，过了十几秒团藏才发现那微小的陷阱。
“是写轮眼！！！闭上眼！”
被各种利器割破的乌鸦分裂成片片黑羽，飘落消散于空中，在那些人闭上眼的瞬间，乌羽迅速汇聚成一个漆黑朦胧的人影。
“没用了。”
人影从原地消失，只听到几乎没有时间间隔、一连串锐器穿过□□的闷响，然后他又在原地出现。
被漆黑包裹的人只露出苍白的尖小下巴，他不急不慢的向团藏走去。随着每一步迈出，便有一人喷血倒下，他却能分毫不差的踏在唯一干净之地，披风沾不上一滴血。
如同从地狱而来的使者，鲜血与痛苦无法影响他一丝一毫。
“还剩一个，高估你们了。”
“是你！”
前一句话被鸦声回音模糊而难以辨识，现在团藏清清楚楚的知道对方是谁，再怎么说可是相处好几年的，原以为能成为另一只狗的珍贵匕首。
“宇智波夏美！”
将兜帽扯下、单马尾撇到帽外，夏美半边脸被远处的祭典灯笼微微照亮，橙红没将她染上半分暖意，只有黑潭般的眼眸偶尔映出渺小灯火时，会燃起一小撮黯淡火焰。
“你敢背叛【根】？！你难道不知道下场吗？”
站在团藏前的【根】只剩一个，剩下四个精英上忍级别的已经重伤倒地，而发声的这个不过是刚刚入团藏心腹的幸运儿，水平堪堪上忍罢了。
“你没中幻术？哦...虫子。”
心眼下的对方是由无数虫子组成的查克拉体，夏美很快推测出他的秘术。
“油女一族。刚刚你在侦查吧，身体分散成无数只眼所以幻术效果才不够强。”
心惊于对方完全正确的猜想，油女龙马提起十万分的警惕，身体分解出无数虫子准备战斗。即使知道敌人的强大，一瞬间能将前辈们干翻，但...
‘我也不差！入侵探查技术在历代暗部都可堪称前三，对方幻术又被我的复眼克制，我......有一战之力！’
“寄坏虫——”
数万只小虫飞在他身侧，翅膀摩擦的声音‘嗡嗡’地如雷震耳。
夏美一言不发地抬起单手，食指往前轻轻一挥，她身后空无一物的黑暗里突兀掀起了妖风，鸦群从中飞掠而出，乌压压的羽在那一刻遮天蔽日。
原来那片漆黑是由羽毛织成的网，它们早已在那睁着乌黑眼珠，紧盯猎物。
群鸟掠过，将那些被查克拉养的虫全部咽进肚子，作为主人的他在其间一动都不能动。
“为什么？！！”
“暗部的定身术。虽不能束缚多久，但也足够了。”
一个照面就将拥有家传秘术的上忍打的溃不成军，连衣物都被啄扯零碎。被解除术的油女龙马不禁跪倒在地，此时无论战意还是心灵都被打击进了谷底。
他跪在湿冷的地上，无力的垂着头，黑靴进入视角愈靠愈近，心跳声便越加大声。油女龙马伸出手想要制止不断发抖的身体。
明明是高跟，黑靴的底边也沉淀了棕红，可见不久前鞋的主人曾淌过了如河般的血。
‘杀了那么多人......’
打好了命陨在此的准备，龙马颤抖的闭上眼，等待最后一击的来临。
那双黑靴从他身旁走过，没有犹豫、没有停留过一秒。
“......”
墨镜将失神的双眼遮蔽，让他不至于狼狈难堪至极，但他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无法站起身的事实。明明都是经历千百战役，手沾血腥的忍者，但这个女人....
像不屑弱者而从旁游走的致命之蛇，让幸存者心里只余战栗惊悚和深深的庆幸。
是的，没有反抗。
因为在那种等级压制面前，蝼蚁.....是没有一丁点挣扎能力的。
如同胜券在握而慢悠悠的步伐，但谁都不知道她这几步路曾忍耐抓心挠肺的痛苦，常年紧张担忧的无法入眠。
‘他一定会来的。’
刚刚藏在森林间的她心里无数次这样安慰自己，身体紧张僵硬的无法动作，如同死物。
团藏了解她，她也同样了解、甚至是理解团藏。害怕着宇智波的声望、权利，疑心带土和止水的用意，他早就存了斩杀宇智波的心思。
而被咒印控制的自己便是最好的退路。成功，刀是未来最厉的利器。失败，刀则是谋划一切的凶器。
所以，她要逼迫他早些出手，在【根】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在她选择的时间点里。
而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便是死局。所以当她看见团藏在这个森林出现时，那松口气的感觉用任何言语都无法描述。
难耐不已的数年等待、潜伏、筹划，如今即将迎来最后一步的成功收尾。
“你———杀了谁？”
直到面对面，团藏仔细打量才发觉，少女披风内露出的黑衣一角难以察觉变得暗沉，那是他熟知的鲜血沾染、沉淀的颜色，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散发出等量的剧烈血腥味。
“你猜猜。”
“哼，不会是杀了带土吧。”
嘲讽和恶意扑面而去，没得到部下通知的团藏说了一个自知绝不可能的答案。
“你派人跟踪我。”
不可见的瞳孔微微放大，语气却是全不相似的冷淡。夏美从对方毫不掩饰的微表情看出暗藏的深意。原本轻松的心霎时提起，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啧......计划这么周全还是漏算了。不愧是活了多年的树皮老头，后招真多。”
对敌时绝不能露怯，她只能将忧心生硬压下，在几秒内调整心绪，缓和了神色，甚至不在意的笑了笑。
“真是警惕。明明我觉得自己没露出破绽.......你派了多少人去？”
“一换一，你怎么逃过监视的。”
心里冷笑了声，夏美可完全不相信‘一换一’这词。
‘那边微量查克拉的分/身还未解除，说明带土情况不算糟糕，但还是要赶紧过去才安心。所以，现在....’
安抚住心中的波澜，她专心挑衅眼前老奸巨猾的上司，回敬刚刚他想扰乱自己心神的举动。
“很简单，无印分/身和变身术。你大概是注重他们隐蔽查克拉的能力，却忽略感知？不过，你的感知忍者这几年也折损了七七八八不是吗？”
少女苍白的嘴唇弯起，带着深深的冷意。
“为了万无一失，你竟然这么久之前就开始给【根】的感知忍者下手脚。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
抚摸着手杖，团藏回想起【根】之前的几例伤亡，那些微妙的‘点’好似一次性有了解释。
“....很久很久了。”
分散的记忆碎片在眼前不断闪过，最终定格在她刚来木叶的那刻，躺在棉被上将身体卷缩成一团，不安和紧张让小小的她微微颤栗，一下子冷的发抖，她用力抱住父母给的卷轴，从中汲取力量。
她的初心————想要配上宇智波之名。
心底的无奈、苦涩、释然夹杂，最终化为假面上的微笑，夏美往祭典高台那边望去。
高台上，日向日足的话语似乎讲完，即使听不见台下那些人的喊叫，也知道他们的异常兴奋，尤其穿着宇智波族徽的仿佛历经新生般，不同以往的激动的挥舞着双手。
“日向日足是你那边的。”
在刹那，团藏心如明镜，至少知道从日足弹劾那天之前她就安排好了这一连串，来引他，不，是【根】出来。
“用大族族长之口弹劾撤销警卫队，又大兴举办祭典，又引我来此，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宇智波】。”
听见这简短的回答，团藏情不自禁因此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奇怪。木叶警卫队可是因你而被废除，现在宇智波的权利还不如木叶一个小族。”
从头到尾都没转头防备敌人一秒，夏美眼里柔柔地正映着光，她缓缓开口。
“只能看到权利的你，眼界与气量还真是狭小。”
那道光是个扎着小小马尾，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少年，他因为她的一句话认为【根】会来袭击，正一丝不懈的保卫着他的族人。
“九尾那次还不够证明吗？宇智波乍一看有很大权利，然而木叶上层拥有着绝对指令权。想隔离就能下令迁移族居，想要人们冷落就能制造怀疑。”
九尾事件让她真正发现所有的根本，她那一晚上鼓起勇气一次性推翻了多年计划：与水门老师一起培养带土成为火影，与富岳一同潜默移化宇智波。
那是无法成功的，她这样跟自己说，然后用极短的时间决定了之后的规划。
“只要有木叶警务队的存在，便永远都无法与木叶融合，永远都如走钢丝，悬于一线。”
“所以，你想进入根！你从九尾那时候就开始算计我！！！”
背后冷汗直冒，即使再怎么想装作平波无澜的模样，团藏也有瞬间情不自禁地提高了音量。
“因为与我想要权利相吻合，你想寻找机会借我的手去夺权，去废除木叶警卫队。”
在黑暗与官场沉浮那么多年，又怎么不知道其中利害，团藏越想越心惊，心底迸发的杀意愈加浓厚。
“现在你把我引出，是因为我如果真正掌权太多，会第一个将宇智波灭族。”
“是啊。”
甚至最终结尾我也写好了，但这个可不能说。
带土会在我分/身带领下拿到你的所有罪证。到时候无论是我生、还是死，你都掀不起任何风浪，也再不会阻碍到宇智波。
“碰——————”
远处，烟火转瞬即逝的绽放，千百枚接连起便如花朵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真漂亮啊。”
夏美赞叹了一声，终于转移了视线，看回团藏。
“让你认为他们有不轨之心，再去猜测你埋伏位置与行动时间便不难。”
她笑了笑，眼中倒映的灯光烟火已然消失。
“想要在光最璀璨时一口气干净利落吞没的低俗趣味，非常有你风格。”
掀开墨黑的披风，手中的忍刀平举而起，白光在刀面流水般划过。夏美的身影在烟花绽放的瞬间变得极为清晰。
那是一身暗沉地，被鲜血浸泡的黑红之衣。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