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病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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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蛙快速在森林中穿梭，不断发出沙沙的响声，那速度远比普通通灵兽快上许多。
‘快一点，再快一点！’
通过脚下传输着查克拉提升通灵兽的速度，自来也难得肃穆的面容中明显流露出不安与焦急，他时不时用手去探夏美的鼻息，感受那微弱的不似活着的证明。
凭着一股毅力强撑的夏美被可信任的大人援救后，终于能任性的垮下去了。一路上引发的大小问题不断，发烧、发炎、伤口溃烂等等让这位自来也大人尝到了前所未有照顾伤重小辈的苦味。
但他没有任何抱怨或是不愿，只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这饱经苦痛的后辈能快点得到救治。
“快到了，快到木叶了，夏美。”
自来也间或跟发烧昏迷的夏美说上几句话，抱着渺小期望的让她能够听见，然后更有活下去的欲、望。
烧的满身满脸通红的少女依旧没有回应，她深皱眉头，紧抿双唇的模样似乎已经深陷恐怖的梦魇之中。
“是自来也么...他那通灵兽身上背的是？”
“宇智波夏美？！？”
“好像是那把太刀！快！先去向族长汇报！”
不发一言的快速越过木叶警卫队所护的木叶外围，自来也驾驭着忍蛙直接冲进木叶大门，门口守卫的两个特别上忍还愣愣的呆站在原地。
“那是...自来也大人吧？”
“哈，好像是。啊！大蛇丸大人刚刚不是在这要出行么？”
“ε=(ο｀*)应该去追自来也大人了吧？我去向火影大人报告一下情况。”
一如既往习惯自来也大人的无厘头行为，两人在心中不禁思考起这次自来也大人又要挨什么罚。
跳跃在屋顶间，直奔医院的忍蛙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像被蛇盯上的那种天然危机感。不过体内那不断传送来的查克拉催促着它前进，根本无法停止。
当然它的主人也感受到了身后那股不正常的冰冷。自来也裹了裹夏美身上盖得外衣，转头看向他的同伴。
“大蛇丸..”
原本还紧跟在忍蛙后几米远的人，一个瞬身便蹲在忍蛙的头顶。大蛇丸没有跟自来也打招呼的打算，他紧紧盯着那紧闭双眼的少女。
‘夏美....’
大蛇丸犹豫着伸出手，没有人发现那手指正轻微颤抖着。手指轻轻划过那通红的脸，滚烫的温度从触及之处传至心中，无疑不证明少女是活着的。
“快，纲手还在医院。”
只是眨眼之间，刚刚那久违的犹豫与胆怯心情被大蛇丸生生掐灭，他冷淡的开口催促着，霸道的不予反驳的代替自来也传输查克拉给通灵兽。
“呼，得救了。夏美，听见了么？纲手在哦，她一定可以救你。以前不就是么，她救过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自来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几天来终于提起一点笑意，习惯的跟昏迷少女分享起这好消息。
“你的师傅也在啊，其实他真的超担心你的，虽然什么都不说嘻嘻。”
“闭嘴...”
背对自来也站立的大蛇丸，随风轻抚过长发，他此时轻吐的责骂怎么听都比以前无力太多太多。
到达医院的两人决定分头行动。
“我去找纲手。”
自来也顺着他熟悉的方向跑去，而大蛇丸则是尽量绕开大的伤口，轻轻环抱少女。
大蛇丸刚迈开步子去向急诊方向就被喊住。
“大蛇丸大人？”
他只是顿了一瞬步子，再没有任何犹豫的向担架那边走去。
“是夏美么？是夏美么！？”
那女音甚至带上哭腔，琳第一次那么匆忙、粗鲁的扒着前辈袖口，只是为了更加看清楚那个少女。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已经牺牲的同伴。
“唔！”
琳看清那被护在怀里的少女，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她不禁用力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发出太大的哭声。
“滚！”
压低的嗓音透露出的不耐与杀意足以让袖上的手下意识缩回，大蛇丸连一秒都不想再施舍给这个哭的不能自已的小鬼。
泪水夺眶而出，琳无法抑制心中那份激动，只能用剩下力气双手捂紧嘴，不再做出更破格的举动，然后她无力的滑落至地。
“...还活着...太好了..”
透明的水滴啪嗒啪嗒跌落在光洁的瓷砖上，盛放着大片水之花。
“我...我还可以....”
边哭边低声呢喃着，琳大吸一口气，用力擦掉脸上斑驳的泪水，紧抓着衣角站了起来。
“这一次我要保护好！”
少女红肿的眼角还带着点滴湿意，但那如琥珀的棕瞳却愈发亮丽惊人。
将夏美放在担架上，传唤护士准备输液和简单处理，大蛇丸才来得及看看她。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他着手夏美后，那紧蹙的眉眼终于舒缓，连脸颊上的红晕也消退不少。任谁看见，也只以为少女只不过陷入难得安详的午睡。
‘真是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努力？’
为了活下来做出的努力，只要是在场的细心之人都能发现，何况是大蛇丸呢？
长长的黑发即使被清洗，也依旧被污秽纠缠，被包扎的右手那有明显的凹陷，纷纷剪开的绷带更是满目疮痍，连资深护士都不忍掩面惊呼，更别提那些吓得直接哭出来的实习生。
“大蛇丸！是那孩子么？她...快进手术室！”
雷风厉行般的女音从远处传来，扎着低马尾的金发女郎踩着踏踏响的低跟鞋快走而来。纲手刚做完上一场手术，还穿着纯白的手术服，只不过往夏美身上扫一眼便知道伤重程度。
“准备！！”
这一声令下，在场的护士都忙碌起来。担架车往手术室推的时候，连原本静立的大蛇丸都跟着走动。
他看见了，少女貌似睁开了眼？
大蛇丸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做过最愚蠢的事了，他居然跟着担架车快走起来。明明那是他以前最嫌弃的行为，明明知道跟着也没什么用，还可能成为妨碍，但是脚不知不觉的动了。
“si..”
大蛇丸听见了许久许久未曾响起的熟稔音色，眼里的黑发少女僵硬的动了动手指，她半眯着眼，似乎想要传达什么。
她嗓子终究是罢工了，最后只能张合着唇瓣，表达心中的想法。
“碰”
手术室的门关合紧闭。
“啊...欢迎回家。”
轻靠在门边的大蛇丸微微提了唇角，那是谁也没见过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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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泛着熟悉的纯绿之光，象征生命的光芒，一点点的闪耀着。
虽是第一次看见伤者的伤势，纲手也有条不紊的快速分清伤口缓急程度。她手上的绿光一闪，右手的绷带便整齐切断分开。
“这个右手手腕....”
扭曲凹陷的手在她眼里并不算大伤，但那手腕里的骨头碎块细细密密，连她都难以再恢复成原样。
“只能尽力了。”
“你们处理其他伤口，我负责她的右手。”
纲手一边命令着，一边用钳子一点点挑出组织，血液里的骨头碎片，然后用医疗查克拉一点点的复原，几乎从手腕到指尖的骨头都要重新排列复原，不可思议的繁琐复杂。
静谧的手术室，只能偶尔听见几声问答和仪器拿放的清脆声。
“吡——————”
“患者突然吐血！！！”
负责观察仪器的医生突然大喊，明明全部伤口都近乎修复完毕，出现这种事简直前所未有。
“！怎么回事？！”
“心率快速下降！”
纲手的问题当然没有回答，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掀起昏迷夏美的眼皮后，那不乐观的情景甚至让身经百战的纲手都开始焦急。
稍动一下脚步，她便发现少女腹部左上方的肿块，非常不明显的凸起。
“是脾破裂！可恶居然这时候才发现！”
走近的第二步，纲手脚步有些不稳，多次手术无休的后遗症在这时候发生。她用力摇摇头，双手的绿光断断续续浮现，几秒后才渐渐稳定。
“开腹。”
脾的破裂远比纲手想象中严重，腹腔内的大出血，让她狼狈不堪的沾上些许猩红。
‘保脾还是切掉？还是局部切掉？’
纲手感到自己心脏跳跃极快，那声音近乎让她耳鸣，自己的错漏让这孩子面临病危，现在的自己却迟迟拿不定主意。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发愣着盯着那片红。
“红色....”
“纲手大人？”
“大人？”
所有人都在听她的指令，但那位大人却迟迟没有回复。
突兀而陌生的绿芒乍现，在半空中的一双手将那绿色传递、包裹着昏迷少女的腹部。
“纲手大人，我认为是您的话，这种状况保脾手术也没有问题。”
“....啊....”
翠绿的光将纲手从血红海洋拉回了现实，她一抬头，是一对清澈见底的棕瞳，那里面充满了强烈的信任和坚持。
“是你啊....哈。”
被口罩遮住的唇大大的勾起，纲手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位病危少女的同伴。
“我可轮不到第五助手来提醒噢！”
她抬手，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亮眼的，代表生机的翠绿，如火焰般在她手上燃起。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病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