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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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城堡，首领办公室。
狱寺凖人频频看着手上的表，终于忍不住走向房门：“可恶，都什么时间了，我去把云雀那个家伙拽过来！”
“你说要把谁拽过来？”冰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云雀倚着门，睨着狱寺凖人。
Reborn友好地打招呼：“难得你会主动来呢！”而且还真穿上了彭格列制式西装和紫色衬衣，虽说考虑到云雀的性格，彭格列送过去得是中性款，即长衣长裤而非短裙，云雀会配合也足以令人大吃一惊了。
云雀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和上次一样？”
Reborn“嗯”了一声，察觉到云雀的目光，狱寺立刻说：“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必须站在十代目的左边第一个！”
山本武见状，不由笑道：“那我就站在阿纲右边好了！”
“我可没有与那个痞子相邻的意思。”云雀看也不看狱寺凖人，目光落在六道骸身上，冷若冰霜，“也不想与你站在一起。”
六道骸低笑起来：“Kufufu，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眼看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沢田纲吉心中无奈，只得打圆场：“时间不早了，大家，我们该走了！”
金碧辉煌又无比庄严的礼堂中，已有数千人在静静等待，这些人无一不是动辄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却屏息凝神，心思各异。
新.彭格列一世，黑暗世界秩序新的制定者么？
沢田纲吉的步履很沉稳，神色非常平静，年纪虽轻，却自然而然地流露一种卓然气度，与三年前判若两人——三年前的他，为寻找打伤同伴的凶手，选择继承彭格列，心中却抱有侥幸。此时的他却已经明白自己无法逃避的责任，没有了曾经的胆怯。
一旦踏出这一步，就永远不能回头。
在这个黑暗的、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能露出丝毫的犹豫和软弱，否则就会被嗅到了血腥的猎食者们生吞活剥。
“彭格列的继承，在此被证明——”
从九代手中接过象征权力的徽章，敏锐感觉到诸多恶意的沢田纲吉不动声色环视四周，就见许多人或光明正大，或遮遮掩掩，不住地看云雀，有惊艳，有贪婪，有不屑，也有自大的嘲弄。
“居然选女人和小孩做守护者——”
“什么嘛，他们本来也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不是么？”
“彭格列难道真是后继无人了，怎么会选这么年轻的继承人？”
面对这些或质疑、或轻视，又或是不屑一顾的目光和话语，沢田纲吉担忧地望着云雀，知道以对方的耳力，必定将这些话语尽收耳底。哪怕知晓云雀不会为这些事情所动，见对方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径直往二楼走去，他仍旧下意识地快步走了过去，柔声道：“云雀前辈。”
“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会做到。”云雀停住脚步，态度很冷淡，“舞会什么时候开始？”
沢田纲吉的神色更加柔和：“马上就要开始了。”
云雀看了他一眼，向旋转楼梯走去，沢田纲吉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云雀的背影，却被迪诺揽住：“阿纲，恭弥提前离场了？”也不怪他这样想，参加继承式已经是云雀的极限了吧？舞会什么的，和云雀完全不搭嘛！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微笑道：“云雀前辈去换衣服了。”
“什么？”看见许多意图攀附沢田纲吉的人凑近，急急赶过来保护沢田纲吉的狱寺凖人差点被呛住，“那个云雀……”还真参加舞会啊！
笹川了平也不停点头：“极限地无法想象。”
这句话，迪诺也有点赞同：“说真的，我也没办法想象，总觉得——”
“说不定会很好看呢！”冷淡到毫无起伏地声音传来，弗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旁边，歪过头，“师傅也很想看，对吧？”
被说中心事的六道骸手中已出现三叉戟，毫不留情地戳向自己唯一的弟子：“不对！”
“阿勒，已经变成烤凤梨了。”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山本武哈哈笑了起来：“感觉大家都没办法接受呢！”
狱寺凖人抓狂：“这种事情谁能接受啊！”
风站在不远处的露台，听见他们这样说，便露出一丝戏谑。尤尼第一次见他这种看戏的表情，立刻会意：“你见过？”
“当然，白兰也见过。”风眨了眨眼睛，“尤尼，可能要你帮忙了呢！”
尤尼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往沢田纲吉的方向看去，就见他们已经被人团团围住，热情的人们争先恐后地自我介绍，都想在他们几人尤其是沢田纲吉面前混个脸熟，而白兰……就站在楼梯口？
“纲君真受欢迎呢！”看见那么多大人物与美丽的小姐都往沢田纲吉的身边凑，笹川京子小声说，三浦春也有些失落：“纲桑——”
俊秀的面容，挺拔的身子，温文尔雅的谈吐，优雅的气质，再加上特殊的地位，也难怪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与这些各有千秋的大美人一比，她们……碧洋琪知两个女孩子心里难过，搂住她们：“没事的。”那些人再美也是外人，不会被彭格列接纳，你们却是阿纲的家人啊！
笹川京子和三浦春见碧洋琪关心她们，压下心中低落的情绪，朝她露出笑颜，免得碧洋琪再忧心忡忡，却看见不远处，巴利安一行人所到之处，自动形成一条通道，不由奇道：“那些很可怕的人？”
“XANXUS？”碧洋琪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巴利安来参加继承式也就罢了，XANXUS不参加继承式也在意料之中，但他居然会来参加舞会？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响起，片刻的鼓噪之后，竟一片寂静。
碧洋琪本以为蓝波又闹出什么事情，或是巴利安的杀气太凛冽，才导致这种情况，很快就发现不是，因为众人的目光都牢牢聚集在缓缓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身影上。
灯火辉煌的宴会，雍容华贵的装潢、价值连城的装饰与妆容精致的人们，处处彰显着中世纪贵族式的优雅，与这个人一比，却失去了光辉，显得那样庸俗。
优美到毫无瑕疵的面容透着隽永的气韵，宛若盛唐的名篇，纤细的身姿给人高贵疏离之感的同时，也散发着宛若已超越于这个令人厌烦的世界之上的，简直像来自异世界的妖精一样的气息。
明明是剪裁简单利落的晚礼服，稍微露出一丝的后背与香肩也被如墨的长发遮挡，却超越了感官能够带来的美感。那是一种古典主义的理想美，充满了无限的诗意，犹如被世人歌颂的维纳斯女神。在她面前，一切都黯然失色。
不知多少人神魂颠倒，或呆若木鸡，或不自觉地靠近，却看见她要迈下最后一级楼梯时，停下脚步，与那个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交谈。
白兰从半挽着云雀些许长发的发簪看到Venus，再从黑色的晚礼服看到手链和彭格列指环，最后从精致的黑色高跟鞋上收回目光，笑吟吟地说：“一件我送的都没用呢！我有点伤心了。”
云雀似笑非笑：“我听说，你预定我做你的舞伴？”
“不是预定，是邀请。”白兰行了一个绅士礼，向云雀伸出右手，“小云雀，来吧！”
“第一支舞还是与我一起比较好呢！”风不知何时也来到此处，微笑道，“对吧？”
白兰的神色倒是很轻松，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就算是教父大人，今天我也不想让呢！”
教父？
风是云雀的……教父？
众人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关键所在——以云雀的性格，参加舞会就非常勉强了，就算愿意跳舞，也只可能跳一支。
等等，一支？
迪诺刚要上前，就看见一个令他差点怀疑人生的身影走了过去，仍旧是暴君式的语气，干脆利落：“大渣滓，要来么？”
“首领！”巴利安众人登时鬼哭狼嚎，以斯夸罗的嗓门最大，反应最激烈，“您是什么时候——”
“闭嘴，渣滓们！”
弗兰戳了戳六道骸，见对方没反应，不由碎碎念：“师傅，脚踏几条船的下场就是这样，你还是去看师姐吧！ME帮你完成心愿。”
六道骸条件反射般想揍弗兰，就见弗兰已经到了云雀身边，仰着头：“ME的师傅没胆，ME就替他说了，那个，ME可以请你跳舞么？”
“骸大人，你冷静一点——”犬和千种拼命拉住六道骸。
“我要去杀了他，一了百了！”
云雀望着弗兰，不复平素冷淡，神色放柔了许多，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的众人不由怔住。这时，蓝波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兴冲冲地过来：“蓝波大人也要！”
“蓝波，别闹！”一平跟着跑过来，看见云雀，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这种打扮，脸也涨得通红，筒子炸弹又开始计数，一平下意识地往后退，不想伤害到对方，被风给抱了起来，将她的筒子炸弹给封印住。
看着一平，云雀的神色更加柔和，向一平伸出了手，却被人轻轻按住。
她冰消雪融的时候，温柔而缥缈，明明距离那么近，却疏离得仿佛隔了一个世界。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握住对方的手，想要确定她的存在，迎上那道凛冽的目光时，心中明明很忐忑，却不自觉地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深深地凝视着对方：“云雀前辈，我能请你跳舞么？”
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蕴含了多少期待，神情又有多么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舞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