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京都二人游 ...
-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二千二百二十一,二千二百二十二……”别人数羊我数帅哥,结果越数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帅哥温柔的笑脸,我亢奋过度干脆坐了起来,瞪着床前明月光一阵感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昨晚一听到帅哥说要与我同去,我的脑子立刻停止运转,张大嘴直勾勾的瞪着他,等到回过点神来,马上就有了抽自己一巴掌验证是否在做梦的冲动,但是由于过于惊讶和激动导致手臂剧烈颤抖,怕引起帅哥的怀疑与追问,最终改为暗中狠掐自己的大腿。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狠角色,竟然能对自己下这种毒手,一掐之下我立刻泪眼婆娑,今早察看时发现拳头大的一块瘀青深入骨髓。
帅哥虽然已经逐渐适应我脸上层出不穷的怪异表情,可是见我突然间热泪盈眶还是吓了一大跳,“先生,你这是……?”
“啊,啊…”我刚想解释却发现下巴动弹不了了,嘴里只能发出怪异的叫声。
完了,下巴脱臼了!
帅哥一下子明白了,慌忙来摸我的下颚,“不怕不怕,只是脱臼了,咱们这就去看大夫。”说完就带着我回城。路上看到有空轿子经过,帅哥立即拦下,把我塞入轿子后吩咐轿夫:“广善堂,快!”
什么?又是那家地下黑诊所,我不要!我一把掀开轿帘,冲着跟在轿旁的帅哥咦咦啊啊的比划了半天以表示自己的强烈不满。
帅哥走得气喘吁吁,被我的指手画脚搞得一团雾水,边喘气边说:“孙大夫原是太医,医术高明,有口皆碑的,你不用担心。”
正因为是他,我才担心!我加重声调,加大手势幅度以表示自己对游医的极度不信任。
“诊金不用担心,孙太医收费公道,我会支付的。”
收费公道?那是黑诊所,杀猪不见血的。
我欲哭无泪,无法沟通真是一种痛苦。一急之下想跳轿以表明自己坚决不去的决心。帅哥一把拦住我,哄着我说:“乖,别怕,不疼。好好坐着别乱动,再伤着碰着怎么办。”并吩咐轿夫加快速度。
我没种,我确实不敢跳。来这年代后我变得极容易发生意外,这一跳真跳出个好歹怎么办。更重要的是,随着速度的加快,轿子上下颠簸,左右摇晃,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反胃恶心,我晕轿了!
昏昏沉沉,不辨东西,直到我被帅哥拖出轿子。在帅哥支付轿钱时,我一把抱紧广善堂门口的石柱子以实现自己决不再进这家黑诊所的誓言,结果帅哥误以为我晕得四肢无力站立不稳才搂着石柱子支撑自己,犹豫了一下后一把抱起我进了光善堂的大门。
接下来我的感觉只有两个词可以形容:腾云驾雾,犹如梦境。直到我被帅哥放在椅中安置妥当,面前正对着孙军医那张酷似屠夫的脸时,一种从天堂直坠地狱的痛苦感和落差感侵袭了我。
孙军医看到我这个熟客也没有多问,当即动手推拿。
非法游医,这一定是一个非法游医,而且是一个对我上午的质疑心怀不满,借机报复的恶劣游医!别人一下就接回去了,他足足推拿了□□下,每次力道方向角度都截然不同,在口水流淌的同时,我的眼泪也刷刷的往下流,痛死我了!
孙军医按照推拿一下五十文的价格向帅哥收了四百五十文。我想破口大骂,但下巴疼得无法开口,只能含泪怒视着孙军医。
孙军医大度的说道:“医者父母心,这位先生不必如此激动。”
帅哥千恩万谢的付了诊金,带着眼泪汪汪的我回了铺子。
今天一早帅哥就开始安排外出诸事。店里的事决定交由齐叔打理照顾,于是我向齐叔仔细交待了财务、货物等事项。帅哥去了西街牲口行雇了辆骡车,下午我又去了各个有业务往来的商行印染店作了交代。阿甲阿旺一听说我们要外出就特别兴奋,看样子无论现代还是古代,老板不在都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等到忙完已近亥时,我还是睡不着,于是开始数帅哥。一想到明日起就可以和帅哥两人单独相处,我就心花怒放,辗转反侧更难入睡。
失眠的感觉真糟糕!
最后我干脆做仰卧起坐,做累了总能入睡了吧。于是我开始向新的吉尼斯纪录冲刺,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一百个两百个,一千个两千个,最终睡着了。
清晨我被隔壁黄氏公鸡吵醒,我睁开左眼闭上右眼,赖在床上死活不想动,困死我了!最后还是靠着帅哥的诱惑力才硬撑着起床,洗刷后在镜子中看到一只熊猫。唉,美女都是睡出来的,更何况像我这样的霉女!
我拎着行李走出铺子,骡车早已在门口等候,在阿甲阿旺的欢送声中我上了车,刚一上车就看见了另一只熊猫。
骡车没有想象中舒服,尽管帅哥准备了厚厚的垫子褥子,可车厢里还是一震一震的,很快我的屁股就发麻了。一摇二晃我的睡意又上来了,虽然脑袋随着车身的颠簸一下一下撞在车壁上,可毕竟折腾兴奋了一宿,很快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脑袋好像靠到了什么软软的枕头,睡得更加舒坦。直到一个巨大的震动把我从熟睡中惊醒,睁开眼看看我已占据了骡车的大部分空间,帅哥被我逼得缩在骡车一角,饶是如此,我还是毫不客气的把他的胸当枕头,把他的衣服当枕巾,并毫不留情的留下自己的口水。
我极为尴尬的看看帅哥,掏了块帕子犹豫着要不要去擦那摊水渍。帅哥笑着摇了摇头,并问我睡得可好。
骡车沿着官道一路前行。中午我们并没有停下休息,就在车上吃了些馒头糕点。我还是老习惯,掰一块馒头看一眼帅哥吃一口。被吃的那位早已习惯我这种怪异的吃饭方式,只是在我噎着时递上一杯茶。
在车上喝茶绝对是一门艺术,我已经到了嘴中无茶,全身都是茶的最高境界。随后就是一番手忙脚乱的擦拭。车厢里本来就窄小,加上车辆颠簸,亲密接触现象经常发生。我乐在其中,抓住每一个机会大占便宜。好脾气的帅哥只是任由我胡作非为。
傍晚时我们赶到海宁,想在城里找个旅店住下,结果连寻了几家都已客满,一打听才知道明天是八月十八,来海宁看潮的人很多。几乎横跨了一个海宁城后,我们终于在城郊发现一家标明百年老店的旅店尚未挂出客满牌,进去一问果然还有客房。
掌柜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对于我们的光临很无所谓,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问道:“几个人?”
“两个。”
“阿四,三楼和字六号房一间。”掌柜的朝着后堂懒洋洋的叫了一声,随手敲敲身后的房价牌,“一两银子一晚。”
一,一两银子?他以为这儿是凯悦还是希尔顿,敢开这个价。我一阵心疼,急着要和店家讨价,旁边的帅哥更急。
“我们要两个单间。”
“没有!”掌柜的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就两间双人房。”帅哥毫不气馁的追问。
“没有!”掌柜的答得更干脆。
“那还有什么?”帅哥快绝望了。
“什么都没有。要不睡柴房。柴房也是同样的价格,住不住?”
帅哥无奈的掏出一两银子,掌柜的接过仔细看了一会儿,附带着用牙咬了咬,然后抛下我们管自己进了后堂。
双人房单人床,今晚……嘿嘿嘿嘿!我一阵窃喜却还要露出一脸惶恐样的对帅哥说道:“今晚要委屈掌柜的,要不我去睡柴房?”
“不,不!”帅哥慌忙辩解道:“要睡也应该我睡柴房。只是我一贯睡不沉,怕夜间翻身惊了先生。”
没事没事,再大的惊扰都没有关系,就算你爬上我的床,我都不会介意。
过了很久一个比阿旺还阿旺的小二踏着凌波微步出现在我们面前,醉眼惺忪的说:“四位客官跟我来。”
我和帅哥对视了一眼,这种情况阿旺经常发生,我们早已习惯。
一脚踩上台阶,楼梯立刻“吱嘎吱嘎”直响,我本能的去拉扶手,结果扶手早已松动,在我一拉之下呈四十五度角晃动,我吓了一跳,向后一退,刚好掉入身后帅哥的怀里,帅哥一把搂紧我。瞬间局势从惊魂未定转化成惊心动魄,我在犹豫要不要顺势一晕,干脆赖在帅哥怀里算了。这时前方传来翻版阿旺的声音:“我好象忘记说什么了,哦,对了,不要去拉扶手,拉坏了要赔十两银子。”
就这还要十两银子?我看了看手掌,全部都是灰!这还真是家百年老店,光这些灰没有一百年是绝对积不起来的。
帅哥迟疑了一下放开了我,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己往上走。第二脚下去立刻感觉台阶松动摇晃,可能下一秒我就会掉下去,我赶紧往上快跑了几步,发现翻版阿旺虽说步履蹒跚,却听不到楼梯的吱嘎声,我干脆学他的样,他走哪里我也跟着走哪里,总算有惊无险的顺利闯关。
翻版阿旺在几乎推开三楼所有房间后终于找到了和字六号房,整个过道上都是客人们火暴的怒骂声。我忽然觉得阿旺是个好员工,能在醉酒状态下正常工作的毕竟是少数,我们侥幸碰到一个。
“就是这儿了。”翻版阿旺指着客房对我们说,忽然语气变得极为奇怪:“你们四个人怎么睡两张床?”
我只想赶快把他赶出房间,早点开始我们的欢乐时光,“我们自己可以解决。”说完把他推出房间关上房门。
过了一会儿“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一看他还站在原地。
“什么事?”我有点不悦。
“小费?”
我往他手里塞了两文钱,随手把门一关。结果敲门声再度响起。
“还有什么事?”我有点愤怒了。
“还有两个人的呢?”
晚饭时我的情绪极其低落,因为我想家了,勾起我思乡之情的是一碗面条,三鲜面,百年老店的招牌面。我把这碗面条全部吃完,把汤全部喝光,整个碗都见底了,可是我还是没有看到三鲜中的任何一鲜。穿越的前一夜,我在某家同样有百年老店之称的面馆吃了一碗鳝丝虾仁面,绝对昂贵的价格,实在糟糕的口味,可是毕竟我还能见到一些货真价实的鳝和虾。穿越了三百年我终于又吃到了口味同样糟糕,价格同样昂贵的面条,可是我连个虾壳都没看到却要付出三百文。为什么让我穿越?我要回家!
帅哥不明白我为什么吃面条吃得情绪低落,带着我出去散步,又在街头的零食铺给我买了堆零食,并给我讲他小时做的傻事,当我吞下第八颗蜜枣时心情终于有所好转。
回到旅店帅哥让我先上楼,说他有事要询问掌柜的。也好,帅哥不在我方便洗梳,然后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了。我的那块料子还没来得及送去做成睡裙,否则今夜就不用发愁穿什么了。
等到把自己折腾干净了,我一下子瘫倒在床上。这车应该列入满清十大酷刑,我的206块骨头已经完全分离了,浑身上下又酸又痛,累死我了。JJ上没说坐车那么累,莫非这就是皇族和庶民的区别?大家都穿越,怎么连辆车都有三六九等!种族歧视,地域歧视!还没等我发泄完我就睡着了,别说考虑□□的具体步骤,就连帅哥何时回房的都不知道。
唉,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竟然浪费了,不可原谅!
早上我坐在乱哄哄的路边小摊上喝着白粥,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过客,听着周围嘈杂烦乱的八卦声,我的心里直犯嘀咕:虽说海宁潮天下闻名,可是这般蜂拥而至实在没有必要吧!不就是脏乎乎的潮水吗,搞不清楚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凑这热闹。还不如看帅哥呢!看看坐在对面文雅喝着粥的帅哥,我立刻神清气爽,这才是天下第一奇境呢,百看不厌。
帅哥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微笑着看着我,“想去吗?”
“不想!”
“那我们早点赶路。”
最美的风景就在身边,走到哪里都一样!
路上我问起帅哥昨晚何时就寝的,他说回来的挺早的,只是那时我已经睡着了,他觉得车马劳累也很快歇息了。我在心里为错过的良机好好哀叹了一下。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说温饱思□□的!昨晚我又温又饱,可除了睡欲什么都不思!
“啊嚏,啊嚏,啊嚏”我连打了三个喷嚏,连忙把被子裹得更紧点。我感冒了,头昏脑胀,鼻塞,咽痛,发烧,广告上列举的所有感冒症状我都全了,只能躺在旅店里养病。听着窗外滴嗒嘀嗒的雨声,我觉得更冷了。
昨天我们还在苏州时天开始下雨,越往北雨越大,结果车轮陷入泥潭中,车夫无奈,只能让我们下车去推。帅哥让我在车上候着,自己冲下车去,我怎么可能看着他一个人受苦,于是大雨中两个人站在烂泥地里奋力推车。好不容易推动了车,回到车上刚考虑要不要在车上换衣,顺便□□一下帅哥;或者看着帅哥换衣,让我流流鼻血,结果车轮又卡住了。最终这一路上我们推车的时间多过坐车的时间。等傍晚到了无锡城对着我垂涎已久的酱排骨毫无食欲时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帅哥连忙找来大夫,有了孙军医这个前车之鉴,我抵死不看,敌进我退转身就跑,被帅哥一把拖了回来。还望闻问切,一看我就是感冒了,不过经历过现代感个冒还要验血拍片做全身检查,实在也算简化了。既然逃又逃不了,看就看吧!
这个大夫应该是文人出身,一番之乎者也加呜呼快哉,听得我云里雾里,只觉得头更晕了。帅哥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跟这个大夫极有共同语言,两人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我的病情,有商有量的开了一剂满满两大页的药方。
不用这样吧,我只是感冒!
最后听到大夫说道:“这个方子先吃着,三天后不见效再改。”等帅哥再度出现时手上多了一大堆中药。我下定决心,不吃,打死都不吃!
据说人在生病时特别脆弱,特别孤独,我深有同感。今天我特别想家,想爸妈,想我的大花猫和银灰鼠。如果不曾穿越,这会儿我一定在考虑十一长假的出游计划!
一顿胡思乱想后我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药味。大事不妙!我赶紧把脑袋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像个茧,缩成一小团。
一会儿门口传来“吱啊”的推门声,屋里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草药味越来越重。很快被子外传来帅哥的声音:“先生,先生。”
我不打算理他,可耐不住他的低唤,这声音真的很好听。
“不在。”我隔着被子瓮声瓮气的回答。
“先生吃药了。”被子外依然是帅哥好脾气的回答。
“睡着了。”
“先生赶紧出来吃药吧!”帅哥的声音更加温柔了。
不吃,坚决不吃!我蜷得更紧,这药苦死了,打死都不吃。
“先生还是先从被子里出来吧。”
帅哥的声音柔得像根羽毛,撩在身上全身舒坦,不过对我没用。不出去,坚决不出去,一出去他又会□□我了。昨晚和上午我就是一个立场不坚定,探出脑袋和他对视,结果被糊里糊涂灌了两碗药。看不见他就不会被□□了!
“我的病好了,不需要吃药了。啊嚏!啊嚏!啊嚏!”
被子外传来帅哥压得低低的笑声。
“那就不吃,不过先从被子里出来吧。”
不行,出来岂不又要中你的美人计了。
我把被子蜷得更紧,闷了好一会儿发现被子外面没有半点动静。嗯?怎么没声了,帅哥在干什么?难道就这样走了。太不象话了,我在生病,他怎么可以不管我!难道不知道我不吃药病就会加重,就算用强的也要把药给我灌下去,这样任由我病势发展简直是谋杀!没义气,没良心,没责任,气死我了!
我猛地掀开被子打算起床与这个没心没肝没肺的当代陈世美好好理论,结果一张灿烂的笑脸撞入我的眼中: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两道月牙,眨啊眨啊泛出朵朵桃花;薄薄的嘴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嘴角漾着浓浓的笑意,“先生出来了?”他开心的问道。
“我,我出来透透气,现在就进去。”说完打算尽快裹上被子。
他一把拉住被子,“先生先喝完药再进去。”
喝完了还有什么好钻的!我不敢看他的笑脸,怕一个意志薄弱防线失守。于是没头没脑的往被子里拱。他一只手拖住我,一只手拉起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低下头近似耳语般说道:“盖好了,别再着凉了。”暖暖的气息,柔柔的语调,唉,我的感冒又加重了,我觉得心悸,我觉得头晕,我眼睁睁看着那只药碗凑到我的唇边,鼻腔里充满了刺鼻的中药味。我应该推开的,我应该倒掉的,我应该逃跑的,可是我没有。那温柔如三月春风般的眼神一下子击中了我,我中蛊般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大口。一阵反胃,味道差极了。我想推开药碗,耳边又传来呢喃细语,“乖,喝完它。”我侧过头委屈的看着他,对视了半刻,他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喝两口,就两口。”
我的视线在药碗和帅哥间游走,要不要喝呢?一边是眼巴巴望着我的帅哥,一边是黑乎乎其苦无比的草药,艰难的选择啊!我狠了狠心决定牺牲小我,成全帅哥,闭上眼睛猛灌了两口。
两口的代价是帅哥一个灿烂如春光的明媚笑脸,甜美如蜜,我一个激动喝完了所有的药水。帅哥高高兴兴奉上蜜枣。我根本没兴趣,这种淡而无味的东西谁要吃!
等我蜷成一团,盖着帅哥刚拿来的三床被子打算继续睡觉时,忽然发现我竟然又没抵抗住美色的诱惑。败类,真是败类,党白教育我了。
有时我真觉得自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比如这次,才第三天我就下床了,不但感冒症状全部消失,而且食欲出奇的旺盛。老学究大夫很诧异我非凡的康复能力,又子曰回曰了一通。一想到不用再吃药了,我甚至有点小小的失落。在干掉八块酱排骨,三个酱猪蹄后我们就出发了,下一站,南京城。
骡车隆隆,在一个无风无雨的黄昏,我们终于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