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国产预备军》秋刀小卷

28、神话

　　1
　　“我的…呃…朋友。”悟空道：“从花果山给我寄来了桃。”
　　快递箱里有二十颗饱满圆润的桃，这几颗桃由他坐镇花果山的猴毛亲手采摘，由他在快递公司工作的猴毛亲手打包，由他开卡车的猴毛亲手运输，然后由他另一根在快递公司工作的猴毛亲手派件，最终到达了杨戬的大楼，由悟空本空亲手拿出来，分给了他的合租室友。
　　其中没有任何中间商赚差价，甚至因为快递公司员工的寄件面单，他白嫖了公司的一个纸箱。

　　“好桃。”杨戬把桃子掰开一半，分给了哮天。
　　自从上次悟空爆料他和哮天吃一个馒头之后，杨戬就破罐破摔彻底放弃掩盖，甚至允许哮天上桌吃饭。

　　哮天嗅了嗅这个品相完美的桃子，敬畏地后退了半步。
　　杨戬抓着他脖子上的牵引绳把他拉了回来：“你不能挑食，哮天。”
　　“他只喜欢肉食。”杨戬抽空和悟空解释：“不是你的桃子不好。”
　　哮天呜咽了一声。在这个法制健全的时代，遛狗不拉牵引绳就会被人辱骂，还会被有关部门罚款，被社区阿姨谈话，无论这个狗是大型犬还是小型犬，会不会自己遛自己，有没有修炼成仙。

　　“现在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哪吒说。
　　因为藕是蔬菜，莲花荷叶也是。

　　2
　　哮天抬起头委屈地说：“汪呜。”
　　“哮天说他没有不喜欢你。”杨戬一边翻译一边把悟空的桃子按进哮天的嘴里：“他觉得你身边一股蔬菜的味道。”

　　“喜欢吃蔬菜又不是我的错。”哪吒耸肩道。
　　其实哪吒并不喜欢吃蔬菜，确切一点他其实不喜欢吃东西，莲藕化身让他可以不必吃喝拉撒睡，只靠光合作用延续生命。

　　“我觉得这和你爱不爱蔬菜没有关系。”悟空啃桃子之余不忘接话，顺便diss哪吒的游戏水平：“主要还是因为你菜。”
　　“我没有！”哪吒睁大眼睛反驳：“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昨晚亲眼看到你把战绩分享到朋友圈，接连送了七局。”悟空说：“被对面吊起来打。”
　　哪吒涨红了脸，争辩道：“pve的事情，能叫吊打吗？”
　　“难道你就能在下围棋这件事上赢过阿尔法狗吗？”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较为可信的论据。
　　“我不能。”悟空理直气壮道：“但阿尔法狗的主机如果在我面前，我也可以将他吊起来打。”
　　“我也能！”哪吒握拳。

　　哮天道：“汪。”
　　杨戬道：“不能打狗。”
　　悟空道：“好狗不讲脏话。”
　　哪吒道：“阿尔法狗不是狗。”

　　杨戬诧异地看向悟空。

　　3
　　“你们好像能听懂这只狗在说什么。”哪吒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因为我养它养了十多年了。”杨戬见招拆招：“这么多年的默契了。”
　　他反问悟空：“倒是你，怎么也晓得他说什么。”
　　“实不相瞒，我曾经在宠物店工作过一段时间。”悟空道：“我见过太多的狗了。”

　　“……”
　　“……”
　　他们对视一眼，决定假装看不出对方的解释有多敷衍，默契地揭过了此事。
　　人总要有自己的秘密。

　　哪吒抱着分给自己的桃，再次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汪。”哮天蹭过去安慰哪吒。
　　“谢谢。”哪吒摸了摸哮天的头，把桃分享给他。
　　“呜。”哮天后退一步，郑重地远离那颗桃。
　　“哈哈哈。”哪吒看着哮天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的快乐主要建立在哮天的痛苦之上。

　　“你看你也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杨戬和悟空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