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独自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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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
流魂街八十区，头上永远是片不见天日的灰蒙天空。雾霭与云雾遮挡住了阳光，蒙蔽了星空，为了生存的人在那低气压的压迫下挥刀相向，只为在眼中抹上一缕与周遭不同的血色，在那昏暗的天空下，得到一片赤色的“晴朗”。
拔刀，感受着脸上的温热，挥去刃上的鲜血，抱着刀静静坐在山上的崖边，透过那灰蒙的无形之墙，我看到了鲜红的朝阳。
现在——
瞬步，挥刃，听着虚的悲鸣，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腥臭的八十区。
再一次架住袭向白哉少爷的骨爪，用力一搁，将那虚的头颅分成两半。
该死的，到底还有多少只！？如此有序的配合围攻，必然有只大家伙藏在里面啊。
然而，漆黑的夜空下，看不见一点星光。
“喂，你还有力气瞬步回去请求增援么？”注意到大少爷的步法已开始有些凌乱，估摸他多半是失血过多了，这样下去我可没多余力气照顾一个伤员，便用委婉的语气多问了他一句。
“我宁愿战死，也不愿做有失我贵族尊严的行为。”虽然脚步已明显有些凌乱及不稳，可大少爷的语气却依旧铿锵有力。
“……”怒#！
虽然早料到他会有此一答，但我脑门还是忍不住爆出青筋：我来拼命就是救了这么个脑硬化的家伙吗！？
“给我听着！”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到语气冰冷，“我并不想知道你口中那可笑的尊严。”
往后挥刃削去一只骨爪，看着大少爷那染满鲜血的衣袖，呲牙冷笑着：“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你我都会四分五落地死在那些怪物的嘴巴里！”
“就当是还我救你的人情！回去请求增援！”
“活着总比死了的好。死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包括你的狗屁尊严！还有你这宁死不屈的信念以及脸面！”
在那个地方，我们都是为了活着而舍弃一切；同时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而想得到一切。
“……我明白了。”
白哉少爷如同往常一般冷静的话语里，包含着声色不显的无奈和妥协。
我仔细打量着包围圈最薄弱之处，赤红色的灵力顷刻间包裹住我的全身，与此同时，我用力抓住大少爷的右手，如箭般猛地向面前的虚冲去——
一刀砍下面前没能回过神来的虚其头颅，右边的另一只虚马上朝我们冲了过来，我顺势反手就是一刀，硬把它的触手削下来一半，趁左边的虚还没围合过来，我一手把大少爷整个儿朝前方高抛而去。
“快走！”
回身架住虚自身后向我咬来的大嘴，感觉到大少爷的灵压已逐渐远离，借力一个高跃，落在稍远的空地上，背对着冰山离开的方向，看着面前的十三头虚，赤红的灵力缠绕住浅打，身体并没有因在现世而强迫压抑灵力的不适——
“不好意思，”以刀尖在地上一划，再将刀背抗在肩上，我笑了，“此路不通呢。”
没了顾忌，我以最快的速度迅捷挥刀，炮灰虚们发出阵阵悲鸣；前刺瞬杀，浅白的院服点染上朵朵红梅；回头砍杀，飘逸的长发挥洒在半空，随着摆动带出点点血珠；从破碎的面具中拔出刀刃，回身看向剩下的七只。
就在这时，“咔碴”的一声，手上的浅打突然出现裂缝，应声断裂了。
究竟只是把没得灵魂的浅打，这俩年来，多谢您的相伴和指教了。
“哈哈哈哈哈，刃断掉了。”我冷眼看着虚堆里、一只较为瘦小的虚走了出来。
“没有刀的死神哟，现在求饶的话还能死得痛快一点……”
“你就是那只，”我打断那只洋洋得意、正准备大放厥词的虚其话语，“只会躲在同伴后面，暗地里指挥同伴对伤员下手，竟还志得意满的可怜腐虫？”
“可恶！”
瘦小虚旁边的虚爪子骤然向我抓来。
“不要以为没刀的死神就很好欺负啊。”我瞬步躲开虚的攻击，一重拳砸碎脚下虚的面具，听着脚下那虚的悲鸣，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
“我还有第二把刀哦~”说着，我就从袖里抽出藏了两年的短太刀。
尔后拔刃出鞘，刀刃散发出浅红的刀晕。
“呼喊吾之名！”梦中的话语又一次在我脑海里轰开，我惊诧地看着手中的短刀，这把从我在八十区就一直跟随着我的短刃。
原来如此，仿佛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么……
走神之间，被虚抓中了手臂。我只来得及以脚踢向那虚，身体借力向后倒飞出去，感觉到臂上涌出的暖意，我却只看着手中的刃，笑了——
怎么能忘了你呢，老伙计。
“屠戮吧，妖斩。”
血红的短刃倏地拉长，泛出青灰的刀光，自刀尖起逐渐变成不规则的刺刃，平行于刀身的坑纹凝血，妖异而张扬的美丽。
“欢迎回来。”握着手中的长刀，我如同在八十区时一样笑着砍下虚的头颅。
看着虚的身体渐渐被分解，却没有得到解脱，灵魂甚至被紧紧锁在刃上，发出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吼叫。
“这不可能，死神的斩魄刀怎么不是解放而是禁锢！？”那稍微瘦小的虚惊慌失措着。
“不好意思。”我撕下染血破碎的衣袖，臂上三道虚造成的抓伤在以肉见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着。
“我是来掠夺你们生命与灵魂的啊~”冷笑着冲上前去，瞬身扎进四散而逃的虚中，一个接一个地刺穿它们的心脏，看着他们的灵魂被吸附进我的刀内，直至刃上传来一阵暖意，我缠绕在身边的灵力便变得更加鲜艳凝稠。
不知何时出现的满天繁星，在我眼中显出一片绚丽的红色。
真美。
感觉到身后的来人，我无动于衷地继续看着这满天的繁星。
“这里的虚都是你一人消灭的？”
赶来的死神增援不明所以地发出疑问，皆因残留此地的灵压过于繁杂，不知数量几何。但已死的虚灵压竟然久未消散，足以证明此地存在过诸多灵压不俗的虚就对了。
此前回来要求增援的朽木家下代家主混身浴血，能让实力乃是今年六年中第一名的他如此狼狈，作为增援的他们都做好那名学生已有可能战死的心理准备。没成想，却看到她长发飘扬，霸道地抗着刀，诡异地背对着他们仰望这漆黑的星空。
这是什么情况？——增援们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只好漠然地回头，眼睛盯向他们，懒得给予任何表情：“任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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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传界门时，我终于又看到了那大少爷，以及他身后那群成簇拥之势的死神。
可我的注意力全在白哉少年身上：不愧是大少爷，连身上绑满绷带都没能折损半点他端雅的贵族气息。
少爷的眼神很严肃，眼神对上我时却也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我穿行至他的身旁。
“喂。”我头也不回，“我可不会再道歉的哦。”
少爷一脸疑惑，终于与我开口：“为何？”
“那个……喷嚏啦。”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哼。”少爷别过脸去，但语气里却带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啧，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吧，那事这就算揭过去了吧。
我毅然拒绝了四番队的死神要求留院查看的好意，在一次又一次的挽劝声中，我不耐烦地让他们看了看手臂。
“没有伤口，不用麻烦各位了。”
在他们疑惑地打量起断裂衣袖处所沾染的血迹时，我赶忙向真央瞬步而去，却十分意外地遇到了某个人。
“哟，你终于回来了~”浅紫短发的男子站在门口旁，朝着我挥挥手：“精神不错么。”
“嗯。”意识到某人其实也并非全然没有心，我由衷地微笑出声：“我回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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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填写志愿番队的日子了啊，不是说能选三个番队的么？为什么我却只能选一个？
看着志愿表上赫然写着的二番队和十二番队，我哭笑不得。
“导师，”我愤然指着手中的表格，“为什么这里已填写了二番队与十二番队？”
“那个啊，是因为赤鞠同学你的表现十分优秀，已经深得那两个番队的队长其欢心了啊，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呢~”班导口水飞溅，喋喋不休地解释道，“这可对你以后的前途大有帮助哦，赤鞠同学。——那么，你是选择进入二番队？还是去十二番队呢？”
“我可不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去向？”我指着纸上剩余的空栏略显为难地问。
“啊？”班导一愣，整个人直接呆在了那。
见状，我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拿起笔，把二番队和十二番队都打上了个大大的大叉，随后再在第三栏里写上“十一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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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夜一。”浦原喜助看着手中的资料，然后把它交到碎蜂手里，再传给四枫院夜一。
“啊~大概听说了。”夜一看着手中的资料，“今年山本老头竟然给跳级生选择自己番队的权利，简直闻所未闻。而且赤鞠小妹妹竟然拒绝我们俩的邀请，真是太可惜了。”
“对你来说确实太可惜了。”浦原打着哈哈。
“切，要是来你那当作被压榨的苦力，我才是真的替她觉得心寒。”四枫院夜一看着手中的番队分配名单，笑了，“不过这样也好，这可是赤鞠小妹妹自己选择的番队。”
“那一群男人的战斗狂十一番队么。”浦原捂了捂额头，笑得苦涩，“怎么看你一脸看戏的模样。”
“切，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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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身上的死霸装，别好腰间的“妖斩”——话说，这货从现世那天开始就一直维持在始解的状态了，真的没问题么？我疑惑地看着腰间的斩魄刀，苦恼于自己的优秀。
……算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自寻烦恼的考量。
现在，还是这个比较重要：尸魂界第一的战斗部队~我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独自一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