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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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渐低头从剑北手里拿过ipad一边掩饰着一边打字。剑北笑眯眯道：“我不是同性恋，可是你不是最知道，何子渐床上床下各种风情吗？而且又有能力，还有情趣，弄个这样的情人，男女都不重要。我喜欢抢，也得有本事啊，他现在跟着我，一对比，觉得我比你好多了。”
果然话未完就见钱茵茵脸色更难看，张奕琛只恨这电梯怎么不再快点。
何子渐把ipad上打好的字递给他，柔声道：“剑总，得你称赞真是我的荣幸，咱们说的私房话你就别说出来了，多打击人啊是不是？哎你看这个，我这么多年得的荣誉总不是假的，我会好好帮你干的，你随随便便给个总监没问题。”
Ipad上面写着——你在无差别攻击啊，再说下去我跟你翻脸，情趣你妹。
剑北还没说话，钱茵茵已经忍不住对剑北道：“我说你们要点脸不？赶紧滚回A国，C国没这样民风开放，包容两个男人。而且，还有个再怎么也是阿琛睡过的，艳照都满网络了，你捡回去还得意洋洋了。”
何子渐心一抽痛，看向张奕琛，张奕琛居然冷冷回了一句：“就是，剑北你也是没辱没你的姓，贱。”
剑北正想说话，电梯叮一声，何子渐想着这么久以来所有的事，都快在沉默中灭亡了，真是隐忍够了。他失去了一切，可是人家却依然毫无愧疚，不仅日子过得好，还要下手再狠狠踩他一脚！
他就在按键旁，把关门键一按，往前拦了一步站在正要出去的张奕琛和钱茵茵面前，冷笑道：“他睡我好像我不是睡他一眼，钱小姐？他在我耳边说过的情话比你多多了，你认识他多久，我认识他多久？你还不是用我睡过的？换其他女人，我还自觉少双大波，可是你嘛，呵呵，跟我其实差别不大，对吧，A杯。据说是不是还用了加棉垫大啊？”
钱茵茵顿时气白了脸，剑北看了何子渐一眼继续接口：“子渐说得对。张总，她真的跟子渐没什么差别，还不知道你又是捡了多少人用过的平胸。”
张奕琛怒道：“何子渐，真没想到你如此水性杨花那么贱，要脸不要？你们两贱人在一起，真是人贱无敌，今天还敢来挑拨啊。”
为你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他还是水性杨花的那个人？
何子渐也白了脸色，咬着嘴唇道：“你是什么人，能掩盖一时掩盖不了一世！你我昨日感情是怎么回事，是我勾搭你还是你勾搭的我，你自己心里明白！钱小姐，我就是来告诉你，留心你身边是个什么人，人面兽心也瞒不过天地！”
此刻电梯又叮一声，何子渐刚说完，剑北也冷笑一声：“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你们一同分手，你找人结婚，他找我A国发展。你凭什么指责子渐水性杨花，你没找人还是你找了人还为子渐守着心，所以如此愤怒伤心指责一句水性杨花？”
这话就比较诛心了，钱茵茵顿时狠狠瞪着张奕琛，张奕琛也被堵得说不出话。
剑北拉着何子渐走出电梯，亲密地凑他耳边，声音却很大：“子渐，你得相信你有那个魅力，我可得把你看好了，免得你来一次旧情复燃我可就不高兴了。前些天他老给你打电话，还趁我不在跑医院守你一夜，我可吃醋。”
电梯门关上，可依然听得钱茵茵一声怒吼，“张奕琛，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还在打电话？什么守他一夜？”
何子渐呼出一口气，剑北笑眯眯地：“演得不错，这回钱茵茵就算不离婚也少不了跟张奕琛闹，何况你懂的，王总说钱茵茵脾气可不好。”
“张奕琛最擅长的就是巧言善辩……”何子渐被他带进房间，就无力的靠着门蹲了下来，他都被骗了好久。
剑北看他一眼，拉他站起来，“像个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再难过也忍着，不准哭，敌人会笑。”
何子渐靠着门被那么一说还真那点想哭的心思都没了，也不知道是怕张奕琛笑话还是不想剑北笑话。
两人点菜，然后又沉默下来，何子渐还是觉得受不住这气氛，丢下一句去洗手间开门出去。
何子渐找了个间就坐在马桶上，没哭，但也目光呆滞实在是不想多动，心累他想静静，他想他爸爸。
他爸很爱他，总是注重给他最好的，尽管只是中等收入家庭，在首都这地方茫茫人海真不算好，可是他并不觉得在哪些地方不如别人收入高的，生活水平一直很高，吃穿用度在经济承受范围之内是偏好的。
他曾经觉得没必要，但是他爸说他儿子肯定值得最好的，从小就给他树立一种自信，从不给他自卑感。
所以他一路优秀，也总能记得，他必须对得起他爸说的，值得最好的，那就把最好的拿到手。
可是在这次爱情上，他不知不觉怎么就爱得那么卑微那么贱，所以张奕琛可以出事了第一时间把算计算在他身上，用虚情假意的戏码就哄得他扛下来，什么都让他往自己身上推，还要被他也说一句，你是贱吧。
他爸那么爱他，所以张奕琛帮他爸，不自觉地就感激卑微，也算是为他爸还了，再也不欠了。
没一会儿，便听一个男服务员的声音：“何先生，在吗？剑先生让我告诉你，菜已经上了，回去吃饭。”
何子渐没理他，他现在就想待着，不想见人。
张奕琛，你不记得你说的，我何子渐总有一天让你知道，一无所有的感觉。
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回到包间，剑北正好吃完在插嘴，看他红红的眼睛一眼，“走吧，我们回去。”
何子渐：“……我还没吃，你居然吃完了。”
“我忙。”剑北拉着他就往外走，“谁让叫你来你不来，回去自己买两个汉堡就解决了，反正于你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人来说，吃什么都应该是一样，食不知味。”
何子渐：“……”
能不能你知道就算了，不要清楚明白地说出来揭我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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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何子渐也真没胃口，跟着剑北出来，没想到他们在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张奕琛脸色难看地朝他们走来。
两人一看想也想到这会儿他们张钱两家和当官的肯定正在吃饭，而张奕琛明显是因为被他们搅合了钱茵茵又闹，是故一个人出来。
张奕琛走到他面前叫住他，“何子渐，你跟我有话说清楚。”
剑北往何子渐身边一站，“说话客气点，他是我的人，你叫他说就说啊，你当你谁啊？”
何子渐推了推他，示意他别插嘴，看着张奕琛道：“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张奕琛也瞥见何子渐推剑北，只觉得他大概还有那么一些机会：“他对你目的根本不单纯，你不至于那么贱真跟着他吧？如果是为了报复我值得吗？我心里还有你，这段时间缓下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何子渐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愤怒了，“我这是第三次说了，结束了，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一点都不在意，从你做选择的时候起，我们就彻底结束了。”他又侧过头瞥了一眼剑北，“他怎么想的我比你清楚，跟着谁也不用你管，你以为你又单纯了？跟着你我如今这下场，又值得什么了？你到底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当年我真宁愿你别帮我忙，我也不会爱上你这样的人，我现在真怀疑，你当年帮我爸是不是也是你故意有图谋的？”
张奕琛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的何子渐话语里再无一丝情谊，对他气也不气了，只是于陌生的看不上眼的人那样的语气。
何子渐声音不见起伏，冷冷清清地道：“你的那些手段真的省省吧，反正我也要出国了，我帮你扛了就是帮你扛了，也不会反口，不想计较当年你抱着什么心思，我也就当报答你。从今之后，你记得，我再也不欠你，而你得知道你欠着我，一辈子也还不清。”
张奕琛怔怔不觉退了两步，不敢看何子渐的眼睛，可想不到何子渐迈步过来，逼近他，他退，他再进，身后是一辆车不知道谁的车，他腰贴在车窗上，退不了了。
何子渐就在他近距离面前站定，稍稍倾身，以最冷漠的语气道：“张奕琛，你记得，这一辈子虽然长，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像我这样爱你的人，而我会找到比你更爱我的，也还会那样去爱他。我这辈子向来只要最好的东西，我也值得最好的，要最好的恋人，也会做他最好的恋人。”
张奕琛手撑在那陌生的车上，何子渐气势逼人，可他早已经防备被瓦解，有些乏力，脑中一直响着何子渐那句话，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像何子渐那样爱他的人……
是啊，他被那样爱过，只是曾经。
何子渐已经转身走了，张奕琛没有勇气再开口说一句话，也不敢再叫一声。
只能愣愣看着剑北为他拉开车门，他微微一笑坐进去，然后剑北也不再看他一眼，上了车然后开车走远。
张奕琛捂着心口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曾经那么好的何子渐永远失去了，还跟着他从小最嫉妒的那个剑北。
他真的觉得要疯狂了，想想曾经何子渐对他那么好过，现在要属于剑北了？不！为什么历史一再重演？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去把何子渐强迫地留住或者其他怎样，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人是剑北，从小到大，剑北的东西他都不敢去碰也毫无办法。
只能看着，嫉妒着，煎熬着，懊悔着，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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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北在车上侧头瞥着何子渐，忍不住道：“刚才那一幕我打9.9分，完美谢幕。”
何子渐瞥他，“还有零点一被你吃了？”
剑北：“台词太自恋，略显恶心，扣掉了。”
何子渐：“那叫自信，难道我就找不到比张奕琛更好的？于我而言，心心相印的爱情，就是完美恋人。”
剑北：“祝你好运。”
何子渐：“做人要实际，包大红包送。”
剑北难得笑笑点头，他心情好，他知道他又赌赢了，找何子渐演戏，太成功了，张奕琛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不得安宁。
何子渐是故意要说的，就是要让他后悔，往后何子渐人生越辉煌，张奕琛一定会越难受。
想不到何子渐狠起来，也够可以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助人为乐也好还能顺带气张奕琛，他决定他要帮何子渐。
原来他还想上去补刀，不过何子渐已经做到极致了，他就说也不说不画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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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北是真的忙，开车送他回来之后自己就走了。何子渐回了房间给客房服务打电话，莫名地赌气就说：“送两个面包上来。”
然后他就真拿着面包开始啃，吃了一个就不想吃了，还真是食不知味。
剑北晚上十点多才回来，见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还真放着两个面包，笑了一声才进房间。
何子渐在他面前面子都已经丢没了，压根不在意，问他：“哪天走啊？”
剑北去房间拿了浴袍进卫生间：“后天，先去澳城一趟，从那坐船过去。”
何子渐又道：“客厅空调好像坏了，我今晚去房间地板睡。”
剑北啪一声关了门，倒也没说什么。
洗完了剑北出来，何子渐才有气无力拿着睡衣去洗澡。
他出来的时候剑北坐在沙发上喝茶，头也不抬就说了一句：“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想在浴缸里面割腕自杀呢。”
何子渐瞪着他：“能说句好话不？”
剑北看着他声音柔和了些，表达他善解人意：“我怕你不习惯。”
何子渐扭头就走，啪一声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看着大镜子自己的模样，何子渐笑了笑，他再也不会那样卑微糊涂地去爱一个人。
有些东西不能欠，这辈子他也不要再因为欠人家而低人一等。
今日跟张奕琛说的，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他爸爸的承诺。
他爸从来都告诉他，他何子渐值得最好的，而他一时间忘记了，现在记起来，很清楚未来的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