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废文章》水木阳光

8、第八章

　　全部放在外屋门口，三个箱子摆成一排，盖子揭开，第一个箱子里是一箱白花花的银子，这一箱最重，四个人抬过来的，大概怕是有好几千两，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各种名贵中药，人参、鹿茸，雪莲等等杂七杂八地满满一箱，第三个箱子里装的是一大箱布匹丝绸，各种颜色，花花绿绿，鲜艳至极。

　　章寒看着这三个大箱子，里面的物品都是不凡，光那一箱银子在这个世界，就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名贵药品也是难以估价，最让章寒好奇的是那一箱丝绸，这个世界科技如此落后，生产出来的丝绸竟然如此鲜艳欲滴，就算放在章寒本来的那个世界也有比较高的价值。

　　章寒拿起一卷丝绸，摸了摸质感，非常的滑腻光洁，又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一股清香淡雅，完全没有工业染料那种刺鼻，这是纯天然染料染自带的天然香味。

　　章寒点了点头，把丝绸扯下一块，闭上眼睛放在脸上，感受着它的丝滑。

　　大当家见章寒如此，说道：“章兄弟果然好眼光，这是前几个月我们意外得到的一批贡品丝绸，天下只有南桑国的颐莲坊才能够织造出的上好丝绸，其价值堪比黄金，非打官贵族不能享用，我们也只得到区区三箱，这一箱就送给你了。”

　　章寒睁开眼睛，对大当家的拱手一礼，说道：“如此贵重，在下实在是不能要。”

　　大当家的说道：“ 唉，章兄弟不要如此客气，我刘东华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难道我妻儿的命，还不值这区区三个箱子？”

　　章寒再次拱手，说道：“既然大当家如此这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好兄弟，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让人跟着你把东西送过去。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只要我刘东华办得到的，我绝无二话。”大当家的心情舒朗，拍着章寒的肩膀说道。

　　“谢大当家。”章寒笑着说道。

　　大当家转身，正要出门，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说道：“章兄弟，我知道你还没有婚配，你看我这两个丫头怎么样？看中了哪个？你带走便是。”

　　章寒一听这话，也是一愣，心里想：“这大当家也还真是贴心，老婆都带送的。”嘴上尴尬地笑到：“这，这就不必了吧，两位姐姐都是清新脱俗，闭月羞花，我实在是配不上。”

　　刘东华再次走到章寒面前，一手拍在章寒的肩膀上说道：“章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手段，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怎么会配不上我这小小的婢女，章兄弟不好意思说，那大哥我就为你做主了，我把霜儿送给你当丫头，让他以后好好服侍你，等将来有一天你一飞冲天，也算是她的造化。”

　　章寒面色苦笑，还想婉拒，但刘东华抢着说道：“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兄弟你走的时候，霜儿会跟着你一起走。”

　　大当家的说完，又像来时一样，大步流星的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章寒和两个丫头，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房间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三人沉默了半天，章寒连喝了两杯茶后，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说道：“你们大当家真是太热情了，霜儿姑娘你不必听他的，明日一早我就离开，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你不用跟着我。”

　　霜儿站在一边，听着章寒这话，眼泪不由地往下流了下来。

　　章寒见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问道：“霜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刚才说了，绝不会强迫你。”

　　突然雪儿也哭着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先生请带霜儿走吧，大当家的已经说了，把她送给你，如果她没跟你走，会被他们打死的，在这里，大当家说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可以武忤逆。”

　　这时霜儿一头抱住雪儿，说道：“雪儿你别说了，章先生看不上咱，咱们身份卑贱，不配跟着先生。”

　　雪儿情绪激动，哭着说：“求先生你就收下霜儿吧，我保证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就算你不想让她为你生儿育，她跟着你为你做饭洗衣服都可以，总比在这里被打死的好。”

　　章寒好不容易把俩姑娘拉起来，说道：“我没有说不要霜儿姑娘，我是怕霜儿姑娘不愿意跟着我，我不能强人所难。如果霜儿姑娘留下来会性命不保，那就跟我回去吧，我保证，绝不动你一根毫毛。”

　　雪儿见章寒这么说，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章寒举着两根手指，向天发誓的样子，破涕为笑的说道：“先生如果不想碰他一根毫毛，可以碰两根先试试。”

　　霜儿听见雪儿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猛然红到了脖子根，脸上挂着眼泪笑着掐在了雪儿的腰上：“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章寒看着俩丫头嬉笑打闹，无奈的笑着心里想到：“看来这老婆不要，还不行了，哎，我这该死的英俊潇洒。”

　　…… ……

　　第二天，天一亮，章寒早早地起了床，从里屋出来，看见桌上已经摆上了和昨天一样的早餐，而雪儿和霜儿也早已经坐在屋里等着他起床，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两人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是昨晚两人都没睡，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姐妹，从今天开始就要分开了，这是有多不舍。

　　霜儿把头靠在雪儿的肩膀上，雪儿用手搂着霜儿的肩膀，两人静静的坐在一起，章寒不忍心过去打扰她们，坐在里屋和外屋的门槛上，静静的看着她们，章寒突然想起了那个世界里他的女朋友纪婉莹，也是那么的漂亮迷人，那么的温柔娴淑，突然很想很想她，但章寒知道，肯定是回不去了，在那个世界，他的身体现在可能已经被火化了。

　　想到这里，章寒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这时惊动了两个丫头，雪儿看向章寒这边，赶忙过来说道：“先生怎么坐在门槛上？快吃早饭吧，吃完好带着霜儿回家去。”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早点走吗？”霜儿在后边故作生气地说道。

　　“虽然认识先生不久，但我敢肯定先生绝对是谦谦君子，会对霜儿好的，是吗？先生。”雪儿此时眼中闪动着泪花，盯着章寒的眼睛问道。

　　章寒此时也被两个丫头的姐妹深情所感动，看了看雪儿，又看了看霜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吃过早餐，章寒走出大门，明晃晃的太阳射得章寒眼睛一阵不适，章寒闭了闭眼睛，伸手揉了揉，然后对附近的一个土匪说道：“兄弟，我要见大当家，麻烦带一下路。”

　　那土匪见章寒要求见大当家，走到章寒的面前，抱了一拳，说道：“章先生，我叫麻六，请跟我来。”

　　章寒跟在麻六的背后，穿过一条长廊，又过了两道门，终于来到了前天晚上的那个院子门前。

　　麻六站在门前喊到：“报，大当家，章先生求见。”

　　不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大当家的声音，“让他进来。”

　　麻六转身，对章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请进”

　　章寒笑着对麻六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前天晚上由于天黑，并没有看清院子里的布局，只见院子里有一颗大枣树，枣树正开着花，引来了几只蝴蝶和蜜蜂正围着树打转，院子的另一侧有一口井，井边放着一个大木桶，大当家的正泡在木桶里洗澡，两个丫鬟不断地往木桶里掺着热水。

　　大当家的见章寒走进了院子，哈哈笑着说道：“章兄弟，来，泡泡澡，这早晨洗澡，一整天都舒服。”

　　章寒看着俩大姑娘伺候着大当家的洗澡，要他也在俩姑娘面前脱得干干净净地泡在木桶里，那他可办不到。

　　章寒咳了两声，说道：“大当家，澡我就不洗了，我是来向你告辞的，我想回去了。”

　　“章兄弟，你想回去，大哥我不拦你，不过大哥有句话想跟你说一下。”大当家收起笑容，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当家有话直说就是了。”章寒说道。

　　“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前年已经过世，家里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大丈夫四海为家，何必还要回去，不如就在我这龙虎寨里，杀富济贫，我保你吃香喝辣的，生活无忧无虑，岂不快哉？”

　　章寒听这话，知道大当家的想把自己留在这寨子里，毕竟自己略懂一些医术，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土匪窝里，算是稀缺的技能。

　　但章寒的灵魂来自一个比起这里算是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怎么可能还没有一展身手就落草为寇了，于是抱拳对着大当家的行了一礼，说道：“谢大当家的厚爱，小弟我本就是兰花村人氏，回到兰花村是理所当然，且村里的叔伯婶娘从小对我都不错，我也得回去报答，如果以后我走投无路，再来投奔大当家，到时候还请大当家收留。”

　　大当家的见章寒是铁了心的要回去，也不好再过多的挽留，毕竟章寒救了他的妻儿，别整得像是要强行扣下他一样。
　　大当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大哥我是真心想留你，可既然兄弟你志不在此，大哥我也不好强留，祝你前程似锦，如果以后有什么难事儿，尽管到这龙鸣山龙虎寨来找我，大哥还是那句话，只要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大哥，到时候咱们可以合作。”

　　章寒对着大当家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转头向着院门外走去。

　　再次穿过长廊回到张涵居住了两天的宅子，一进门就看到两个丫头，哭的梨花带雨，霜儿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包裹，雪儿还在不断地往里面给她塞东西。

　　两个丫头看见张涵回来，知道是分别的时候了，再次深深的拥抱在一起。

　　章寒静静的看着她们，再次被她们的姐妹情深感动，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那一个世界学的一句诗吟了出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章寒忽然感觉，在这个交通和通讯沟极其落后的封建社会，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孪生姐妹，就此天各一方，似乎太残忍，皱了皱眉，对两丫头说道：“你们放心，我保证，分开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让你们有团聚的一天。”

　　此时雪儿放开霜儿，扑通一下跪到张涵面前，含泪说道：“求先生一定要善待霜儿，我们姐妹从小被卖给了曾家，之后信的小姐垂青，让我们做了他的丫鬟，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被这帮土匪给掳了来，如今霜儿终获自由身，我也真的为她高兴，霜儿也定会尽心服侍先生，还请先生也尽量对霜儿好一点点。下辈子雪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先生。”

　　张涵扶起雪儿，对雪儿承诺道：“你放心，双儿跟着我，我不会让她吃苦的，请相信我，我会让他过上好日子的。”

　　张涵转头对着霜儿说道：“我本无意强迫姑娘，但既然你留下来会有性命之危，你且跟我下山，如果你不想跟我回家，等下山之后，天下之大你皆可去，若你愿跟着我，我定不会负你。”

　　霜儿低下头，默不作声，眼中含泪，小脸儿泛红，只是双手交叉使劲抠着手指。

　　张涵接着说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们就启程吧。”

　　雪儿帮着拿起霜儿的行李，三人向屋外走去，来到外屋门口，只见麻六领着七八个人三匹马，已经准备好，三个箱子爷已经绑在了马背上，随时可以出发。

　　张涵对众人拱手一礼，说道：“辛苦各位了。”

　　麻六还了一礼，笑着对张涵说道：“先生救了我们龙虎寨的少当家和夫人，这点儿小事何足挂齿，走吧。”

　　一行人出了山寨就一直是下山路，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再加上龙鸣山地势本就多峭璧，回到兰花村时间竟然比那天晚上去的时间少不了多少。

　　刚到村口就引来了几乎全村人都围观，张涵给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往家里走去，有一些平时跟张涵关系比较好的本想询问一些什么，可看在后面跟着那七八个土匪，也都默不作声了，直到跟着张涵来到了家中院子里，土匪们把箱子卸下来，帮着搬进了屋后，麻六过来向章寒告辞，张涵本是留着他们吃了午饭再走，可麻六说大当家的交代了，让他们快去快回。张涵也不好强留，只能由着他们去了，只是拉着双儿的手，拱手向他们行了一礼。

　　等一众土匪走后，村里的乡亲们开始活跃了起来，拉着张涵问长问短，大家都以为张涵被山上的土匪拉出去害了，没想到不仅没有被害，还被一帮土匪众星捧月般地送了回来，还带回来几大箱子东西，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想必张涵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挨饿了吧。不仅如此，还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来。

　　大家都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把张寒围在中间。

　　章寒始终面带微笑，摊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对大家把那天晚上的来龙去脉给大家简单说了一下。

　　但张涵只是说了龙虎寨里大当家的夫人生孩子难产，大当家深夜派人请他去抢救他的夫人和孩子，由于以前听他爷爷说过一些关于女人难产的问题，于是按照他爷爷的方法把大当家的夫人和孩子救活了。大当家为了感谢他，把霜儿姑娘送给了他，让他带回来帮着做饭洗衣服。

　　说到这里，众人起哄道：“那大当家的是送给你做老婆的吧。”

　　只见霜儿脸色绯红，张涵也是笑而不语，接着又对着大伙儿说道：“那龙虎寨大当家的为人慷慨大气，还送了他三箱布匹丝绸和药材。”然后叫霜儿当众打开了装布匹丝绸的箱子，留了两捆在箱子里，其它的全部拿出来放到了院子里。

　　众人看着张涵和霜儿拿出来的丝绸，细腻丝滑，色泽鲜艳，他们大半辈子都没走出过方圆一百里，哪见过这样的高级货，纷纷牵着布料轻轻抚摸，上下打量，嘴里啧啧称奇。

　　“这不是蚕丝做的吧，我以前在县城里见过蚕丝做的褂子，好是好，但也没这么细腻光泽呀。”老栓子家媳妇儿边摸着丝绸缎子，嘴里边疑惑道。

　　“三嫂子，这是货真价实的的桑蚕丝，是南桑国出产的高级货。”张涵笑着解释道。

　　“喔，这么远来的，这东西不便宜吧？”又一老者问道。

　　“七爷好眼光，这东西可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买得起的。”张涵继续说道。

　　这时全村的人几乎都到了，把张翰家的小院儿挤得满满当当，就当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不休的时候，张涵看到人群里的林文儿，那丫头正拿起一截丝绸往脸上抹，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感受着丝滑，张涵把她叫了过来，说道：“文儿，你帮我把这些市场给大伙分一分吧，让每家都拿点回去，做一身衣裳，也感受感受达官贵人的快乐。”

　　“真的吗？这么值钱的东西，你就这么分给大家了？”林文儿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让你分你就分呗，这么多，我和霜儿又用不完，到时候被老鼠祸害了，绝不是可惜。”张涵。笑着对林文儿说道。

　　“好，那好吧。”林文儿说着，用眼睛余光瞟了瞟站在一旁的霜儿。

　　霜儿发现林文儿用眼神瞟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立即站直了身子，把胸口挺了挺。

　　林文儿转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捏了捏拳头，大吼一声：“大家不要吵了，章寒哥让我把这些给大家分了，现在排好队，三婶子，刘二嫂你俩过来帮我拉一下尺子。”

　　“好咧，来了，来了。”俩妇人脸上灿烂地笑着跑到林文儿身边。

　　“真的把这些分给大家吗？寒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是人家大当家的为了感谢你，是给你的谢礼，就算你用不完，你拿到县城里去当了，换点儿小米粗粮也好，省得再去林子里找野菌子。你这刚得了个媳妇儿，赶紧的还得生几个娃，都是要用钱的。”这时一个佝偻着背的干瘦老头儿来到章寒身边，苦口婆心地劝着章寒道。

　　章寒看着这老头子，心里也是一暖，说道：“三爷您就不用担心我了，我年轻，有的是办法养活媳妇儿孩子的，我这不是还有两箱吗，没关系的，我爹娘死的早，这两年全靠村里人照顾，不然可能早就活不到今天了，我章寒不是白眼狼，以前得了大家的恩惠，以后我一定会慢慢报答大家的，就从这一次开始。”

　　“我就说章寒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将来一定会发达的。”

　　“那年他娘死了，他爹也跟着就去了，留下这一孤儿，咱乡里乡亲的不管，谁管呀。”

　　“还是章家的家学传承呀，他爷爷就是识文断字的郎中，这十里八乡的也救活了不少人，章寒也跟着他爷爷从小习文念书，他爷爷在的时候就经常说，读书可以不用，但读书绝不会无用。那时候你们这些人还说人家一天不做正事儿，借着念书的名头不下地干活儿，看来这读书还是真有用啊。”

　　众人一阵欢欢喜喜地一边儿排着队一边儿热闹地议论着。

　　等到丝绸分完，大伙儿每人都拿着还不愿走，把章寒家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地，这时候三嫂子站到石头砌成的院墙下一块儿大石头上吼道：“大家伙听我说，我说咱们都散了吧，人家章寒刚带着新媳妇儿回来，咱们东西也拿了，就先各回各家吧，给他俩腾个地儿，人家小伙子大姑娘的，干柴烈火，只怕心里早就骂我们没眼力见了，哈”

　　“哈哈哈，好，我们先走，给他俩把地儿腾出来，争取早点儿生个大胖儿子出来。”

　　“对，章寒哥，事不宜迟，早栽秧子早打谷，早生儿子早享福。”

　　几个半大小子跟着起哄地说道。

　　章寒看着他们开着玩笑只是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他搭腔的话，那直到天黑也跟他们掰扯不完，只是害苦了一旁的霜儿，那小脸儿从进屋开始就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一大群陌生人像看一奇怪的动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她，有些大姑娘眼神里分明还含着嫉妒，有些小伙子眼里全是猥琐。

　　终于等到大伙儿熙熙攘攘地离开屋里只剩下章寒和霜儿俩人，章寒在霜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聪明。”

　　霜儿刚刚才白下去的小脸儿顿时有绯红了起来，说道：“先生谬赞了，财不露白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先生不提那一箱银子的事情，我当然会配合先生。”

　　章寒满意的又像她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家徒四壁，这几年家里的东西都被我卖的卖，当的当了，一贫如洗，现在也就剩下这一张床，一口锅，如果你想奔自己的前程的话，你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也会把那装银子的箱子打开，随便你拿，你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

　　霜儿盯着章寒，突然眼眶一红，两行清泪留了下来，说道：“上天安排先生将我从龙虎寨带出来，还我自由身，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先生，就算先生看不上我，不愿娶我为妻，我就老老实实地做一名丫头，为先生洗衣做饭，踏踏实实地伺候先生。”

　　章寒温柔地伸手讲霜儿脸上泪水抹去，说道：“傻丫头，既然你不愿离开，我们就好好儿地生活，我也不会当你是丫鬟，我们的地位平等，我是这里的男主人，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有事情咱们商量着办，总之我们以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吗？”

　　霜儿见章寒允许她留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红着脸说道：“先生有什么事情自己拿主意就行，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撑你的，不用跟我商量的，再说男人做事情，哪有跟女人商量的，我可不想先生被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