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奋斗史（美食）》阿明明

124、探访

　　乌月三人无语凝咽，场面停滞了半晌，乌月咳了咳说：“那个，灿祭司，既然你们拦不住我们，那我们就走了。”

　　灿发着呆，看表情有点蠢，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既然灿没意见，乌月三人就撤了出来。

　　一出来，乌月三人就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们要说什么，没想到就这些。”乌月耸了耸肩说，“没什么营养。”

　　“她主意打得确实不错，不过……”岚笑道，“还太嫩了。”

　　“月祭司，岚祭司，”鑫笑着看向她们问道，“这里距离我们金部落也不算很远，两位要不要去我那里看一看？”

　　唉？

　　乌月刚想开口拒绝，突然想起了她那些矿渣……不，想到了她到手的八百万……

　　“可以！”乌月厚脸皮的说，“不过，我想去看看你们炼铁的地方！”

　　“乌月……”岚有点无奈。

　　鑫倒是不恼，反倒笑了起来。

　　“既然月祭司想看，倒也没什么不可以。”鑫恭维道，“我知道天部落也能使用铁器，不说那纯铁的长矛了，那铁锅铁灶也不是我们金部落做得出来的。反正天部落已经能够制作各类铁器，想必也看不上我们金部落这点手艺。”

　　他这几句话说得也算是诚心诚意，乌月和岚都笑了起来。

　　“那好，我们去。”岚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听到岚也应允了，鑫很开心，他说：“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

　　“这么急吗？”乌月问。

　　“你们还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吗？”鑫指了指灿他们所在的方向。

　　这倒也是。

　　“这样吧，咱们一起出发，路上一同扎营。”乌月说，“我请你们吃饭。”

　　“这多不好意思。”鑫说。

　　“没关系，你不是看到了我们部落的铁灶吗？晚上就用它做饭给你吃。”乌月笑着说，“等到了金部落，再让鑫首领招待我们。”

　　鑫一怔，点头说：“好。”

　　事情就这样商定了，乌月、岚和鑫当即决定拔营启程，前往金部落。

　　而在火部落这边……

　　灿带人收拾好东西，抬着炎往部落驻地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炎醒了，他迷迷瞪瞪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灿没好气的说，“还能怎么了？你跟那个天部落的弱鸡对打，居然还输了！”

　　“我输了？我居然输了？”炎愣了一秒，挣扎着想要起身，嘶吼着说，“不！我没输！我还能再战！”

　　“可拉倒吧！你亲口认的输，而且人家早走了！”灿忍不住嘲讽道，“看你一身的肉这么结实，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我只是一不小心轻敌了！”炎想起星那个样子，气得牙痒痒，愤恨道，“我、我以为--嘶--以为他很好对付，没想到他下手这么毒！”

　　“呵？不管怎么说，人家到底还是赢了！”灿冷哼道，“再说了，再毒能比你更毒？”

　　“你……啊，疼……”炎气得半死，奈何自己没牙的嘴还在漏风，脸上头上都是血，动了动可疼可疼。

　　听到炎龇牙咧嘴叫疼，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你这是啥么态度？”炎看到了灿那个白眼，忍着疼打量她，不想瞧见她肚子瘪了下去，连忙问道，“你肚子怎么了？孩子呢？”

　　“还能怎么了？本来就是假的！”灿冷笑道，“我骗你说我怀孕，只是为了哄你联手杀我姨妈！”

　　“你、你怎么能……”

　　“别装了！”灿瞧着他说，“如果你不动手，以我姨妈的脾性，她迟早会为她儿子报仇！到时候你如果没有防备，肯定保不住性命。”

　　炎一想也对，就没再出声。

　　灿眼珠一转，抚着炎的脸说：“你别多想，我呢，只是刚才看你输了，心里头太生气，语气上难免急了些。咱们现在没有孩子不要紧，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迟早就会有的。”

　　灿都这么说了，炎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他伸手握住灿的手说：“那是当然。”

　　“今天，月祭司、岚祭司和鑫首领明确拒绝了我们的提议，”灿咬牙说道，“咱们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你打算怎么办？”炎问。

　　“先把临近的两个上百人的小部落吞并下来，暂时休养生息，等到下半年的兽潮再动手。”灿顿了顿说，“这次部落里勇士们多少有些伤亡，奴隶里有些年轻男人还不错，可以把他们编成队伍，训练他们为我们作战。”

　　“那些奴隶都是从别的部落抓来的俘虏，让他们拿着武器战斗，你难道不怕他们反过来打我们？”炎有些不赞同，“更何况其中有些是犯罪的族人！”

　　“只要你承诺给他们足够优厚的待遇，他们就不会背叛你。”灿笑着说，“如果将来有了功劳，就可以不再做奴隶，还可以获得赏赐，他们为什么不做？恐怕到时候到了战场，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拼命！”

　　“奴隶变成族人，要住所，还要给他们族人的待遇。”炎皱眉，“如果他们还要赏赐，我从哪里给他们这些？”

　　灿笑着摇摇头。

　　“你不用顾虑这么多，等真打起来，你只管把这些奴隶放在最前面，让他们做肉盾给我们部落的勇士们挡住对方的第一波攻击。”灿虽然笑着，语气也很平静，但说出的话却很惊人，她很轻松的说，“到时候能活下来的有多少？能立下所谓功劳的只会更少。就算真的有，就这么几个人，给些赏赐又何妨？”

　　炎恍然大悟，他睁大眼睛，奈何脸上有伤，斯哈斯哈的疼得直抽抽。

　　“灿，你真是我的好祭司！”炎由衷夸赞道。

　　“金部落那边看样子很难继续维持同盟关系，也罢，他们给我们的铁矿石怎么也炼不出东西，恐怕是被他们给骗了！”灿继续说，“咱们先观望几天，如果他们继续给我们供应铁器，我们就当同盟还在维持，如果他们不再给我们供铁器，我们就断了他们的煤！”

　　“好！”炎恨恨道，“那个家伙……嘶……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灿！等过了下半年的兽潮，明年咱们第一个打的就是他！”

　　灿怔了一怔，微笑点头说：“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计划就这样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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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金部落需要三天两夜，路上，乌月、岚和鑫就地驻扎，准备过夜。

　　“哇哦……”

　　鑫站在乌月的帐篷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上次交易会我只是远远看了看，现在这样看着，真是又结实又漂亮。”

　　“怎么样？好看吧？”乌月得意道，“这个很贵……呃，我是说这个挺难做的。”

　　“这是铁制的骨架？”鑫吃惊道，“这是铁做的窝？”

　　“啊，这是不锈钢骨架。”乌月解释道，“钢就是……怎么说呢，俗话说‘百炼成钢’，钢就是铁炼一百回炼成的东西，比钢更硬，更结实！”

　　“钢？我之前听族里的老人说过，但从来没炼出过。我还以为只是传说。”鑫感叹道，“没想到天部落居然真的能炼出钢！”

　　“啊，这个嘛……”乌月有些尴尬，“咱们先吃饭吧！”

　　野餐桌上，鑫看着摆上桌的东西，几乎看直了眼。

　　因为不知道鑫的口味，乌月给鑫备了火锅！热气腾腾的铜锅周围放着切好的牛肉、羊肉、豆腐、鸭血、各类青菜和蘑菇，还配了虾滑和各类海鲜，鸳鸯锅一半是清汤，一半是红汤，牛骨熬成的汤底泛着清香味道，让人闻着都心动。

　　“这是--铜器？”鑫吃惊道，“我曾经看过某个部落使用铜器，但他们的手艺远远比不上这个。”

　　“嗯？铜器大概比铁器出现的更早？先铜器时代后铁器时代嘛！不过咱们这边没什么铜矿资源，也没办法。”乌月拿起筷子说，“鑫首领，咱也别说什么有的没的，赶快开吃吧！”

　　铜锅涮过的肉滑嫩鲜甜，汤底鲜美，配上各式蘸酱更是美味至极。各种配菜种类丰富，口感复杂又新奇，有天上飞的，有海里游的，有山里长的，想要的都有，想不到的也有。

　　鑫只是吃着面前的菜肴，竟然有种吃遍中原地带的错觉。

　　“来来来，鑫首领，尝尝这个。”乌月指了指鸭血说，“这个看起来不好看，但口感鲜嫩，吃起来贼好吃！”

　　鑫试着夹了两块在碗里，一旁的岚笑着说：“老吃蘸酱有什么意思？鑫首领来个干碟吧？辣是辣了点，但吃起来够劲儿！”

　　这样说着，她便调了盘干碟放在鑫面前。

　　鑫尝了尝，鸭血确实鲜嫩，辣椒粉辛辣扑鼻，刺激着他的味蕾。他眼前一亮，眯起眼睛点头说：“好吃！”

　　又是一个辣党！乌月看了看自己碗里干净得连蒜蓉酱都没放的麻汁酱，不满意的撇嘴。

　　美美地吃完这顿饭，鑫明显有些被震撼到了。

　　那样精致的铜锅，那铁制的漏勺，那不锈钢的骨架，天部落制作铜器铁器的工艺明显比金部落高超不少。引以为豪的技艺被比下去，鑫不甘之余，还有几分敬佩。

　　还有那满桌的菜肴，在兼并各个部落之后，很明显天部落保留了各个部落的特质，共享他们所拥有的。食物只是表象，能够共享的还有更多。

　　听说天部落没有奴隶，那她是怎么做到的？

　　鑫越想越觉得神奇，也越想跟乌月打好关系。等乌月和岚到了金部落，他一定要用最高规格招待她们。

　　吃完饭，三个人又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开回自己的驻地休息。这一天被火部落这顿折腾，他们可都累坏了。

　　乌月回到帐篷门口，星端着水盆和毛巾，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看到他，乌月顿住脚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然后冲上前，抱住了他。

　　“月祭司……”星顿了顿，用空着的那只手揽住乌月的腰。

　　“你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我生气了……”

　　乌月闷闷地说着，她松开手，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推开星，径直进了帐篷，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拉链一拉到底。

　　就留星一人在那里傻乎乎站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