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流星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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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一：“……”
“我开玩笑的。”七月呵呵一笑。
功一：“……”
她好像讲了个冷笑话，差点让气氛僵掉陷入冰点。当着男生的面，说小气什么的，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可七月就是这么想的，的确是这样。
系统给她的种种信息表明，功一好像很爱钱的样子。
这次的京都旅行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呢。那票券是免住宿免景点门票免路费的。至于来历嘛，七月没问，她想多半是冲绳事件的后续吧。
所以，她刚才小心翼翼地用了“借”这个词，害怕踩到某人的□□。
在太阳面前，星星都不见了。因此，这个小缺点不算什么。七月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事儿，花了几秒去吐槽，想要耍宝营造气氛而已。
“我很大方的，你放心。”功一也不气恼，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七月的头，说道。
功一其实没有她想的那么小气。
七月微微讶异，看着他的眼睛里升起了一团白雾。
“笨蛋。”他笑了，不再将脚步囿于这个地方，而是拉着七月去看曼妙的风景。
就这样，兜兜转转累了一整天，他们最后又去了鸭川河边。
鸭川边的夜景，真的是怎么也看不厌呢。每多走一步，似乎都能见到些不同的东西。
满城灯火落入河里，如同夏天夜空里的灿烂星辰。
“我们去照相馆吧。”功一指着河对岸的一个亮色招牌，兴致冲冲地提议。
七月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将近午夜了。不过，她还是答应了他。当她坐到镜头前的时候，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失去了意义。
那是一家比较新潮的照相馆，装备齐全，花样也挺多的。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中年大叔，他总是习惯性地扶一扶自己快要滑到鼻尖的镜架，然后抬眼看一下自己的宝贝相机。他看起来很精明，但也不怎么会照相的样子。但是，事实就是，他的确是这家店里，最好的摄影师。
“这么晚了，您还开着店，真的是敬业呢。”七月道。
老板笑了笑，说：“最近常失眠，一个人醒着也是无聊，索性就来店里了。偶尔也会有像你们这样的小年轻，深夜里跑来照顾我的生意……”
“那挺好的。”功一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七月，语调沉缓地说道。
一段寒暄过后，老板开门见山：“你们想拍什么风格的照片？情侣照的话，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七月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临时做决定往往会陷入选择困难症。
“那就传统一点怎么样？”功一低头，问正自顾自脸红着的七月。
“嗯，好。”她的声音小如蚊蚋。
找好了几套衣服之后，店主大叔拍了拍脑门，忽而想起了什么。
“这么晚了，化妆师早就下班了，该怎么办才好？”大叔焦急的神色让七月和功一同时愣住。
“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好了？”七月扯了扯功一的衣服，说道。
明天的心情和现在的心情，大概是不一样的。功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她，既然来了，那就不能就这么回去。
“明天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呢。”功一说了句奇怪的话，然后目光坚定地对七月说，“就现在吧，你不化妆就已经够好看了，没事的。”
七月的内心里隐约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她定了定神，答应了功一的决定。
老板笑眯眯地给他们指了化妆间和试衣间，然后神秘兮兮地对功一附耳。
“老板刚才跟你说什么？”换好衣服，坐在化妆室里往脸上扑粉补妆的七月忍不住问。
功一换好衣服出来，视线落在七月身上，目光沉沉。他走过来，双手搭在她坐的椅子上，笑道：“他说，这是深夜福利。”
深夜福利？七月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那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就被功一接下来一系列的动作给惊吓到了。
不，应该说是惊喜。
他从背后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支眉笔，在七月的眼前晃了晃。
他微笑着，语气平静：“我给你画眉。”
画……画眉？！
七月磕磕绊绊地想说“不用了”，最后气沉丹田再也没了后续。
她整个人一下子软成了一滩水。
七月垂下眼眸，盯着地面上那双缓缓靠近的脚，心跳猛然加速了。她很紧张，简直是长这么大破天荒有男人给她画眉。
没眉毛，你真的好幸运。
她脸颊的最薄处有绯色晕开，没有涂抹腮红的脸，活脱脱地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她端坐着，任由他修长的指节分明的手
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
“那个，等等……”七月颇为窘迫，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将他和她隔开，“……我还没准备好。”
“嗯，我等你。”功一说着站了起来，半转身靠在了旁边的化妆台沿。
七月看向功一，她从他云淡风轻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紧张的痕迹。他是不是很熟悉呢？为女生画眉这种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好让自己的心跳稍稍平复，让自己的大脑不要想很复杂的东西。
然而，即使再三心理暗示，七月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她就面红耳赤……
更要命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温热气息逃过指缝一缕一缕攻略她的耳蜗，惹得阵阵酥麻。
越是想要冷静，反而越是躁动。倒不如豁出去吧，速战速决。
“我准备好了。”七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五个字的。天知道她现在很想扑到一张床上抱着被子打滚！实在是太紧张又太激动！
“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只是帮你画眉啊……”功一喃喃道，看着七月僵硬的坐姿，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声来。
这家伙，是有多紧张？
“来来来，放轻松。”功一很自然地靠近，给她捏了捏肩膀，并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他这架势，倒是有模有样的。七月强忍着那细小的痒，努力让自己的心沉静片刻。她至始至终都是目光平视，恰好看到了弯下腰来的功一的脖颈。
他的动作很轻，但是不太熟练，对于新手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好了。只要七月不乱动，他可以完成的很好。功一轻轻地吐了口气，聚精会神地为七月绘眉。
浅棕色的眉线一点点染上了她白皙的皮肤。不一会儿，左边已经画好了。由于背对着镜子，七月是看不到自己的脸的，因而她也不知道眉毛怎么样了。不过此时此刻，她也的确无暇顾及其他的。她的目光和心思都死死地钉在了功一滚动的喉结上。
“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功一的问题打破这寂静。
他们靠的很近。七月只要微微抬头，她的额头就能碰到他的下颌。不过，她不敢。
“没什么。我在出神呢。”七月睁眼说瞎话。这么一说，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对了，你以前经常给女生画眉吗？”他貌似动作还挺熟练，很像那么回事呢。七月想。
“不，这是第一次。”功一轻描淡写。
第……第一次？！七月瞪大了眼睛，由于太过震惊而动了动头。
结果功一手不稳，嗖的一下，眉笔在七月的脸上划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流星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