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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   唐无影与顾景赶回几天后的事了。
      唐无影站在唐小婉门前,颇为纠结。

      他设想过好多,他想过等这次战事过后就来接小婉。他想过等说服了门主,就把他的小姑娘订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姑娘。

      他知道唐小婉身子很弱,他知道很多时候唐小婉不能和他一起。可是,他从没想过要放弃。
      可能一开始他的确是把唐小婉当妹妹疼,从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是唐子衣说的吧,她说;
      你这个样子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送你个媳妇可要好好养着。

      然后唐小婉就这样被推到他的面前,小小的一团。远比堡里同龄的孩子小的多,她的眼睛很黑,能够很清楚倒映他的身影。
      可是,大部分的时间里唐小婉都是安静的,安静容易让人忘了她。

      唐小婉会在堡里姑娘伤心的坐在她们身边陪着她们,一句话也不说,等到唐门姑娘发泄完了,默默递上手帕。
      唐小婉很喜欢吃辣,却因为身体缘故只能吃些平淡的吃食。每每这时她便会变着法的对他,对唐子衣撒娇,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有那个年龄的活力。

      如同别人看唐门和明教的隐身身法一般,唐小婉似乎生来就带着女子对她蜜汁一般的喜爱。真的是蜜汁一般,至少唐无影从没见有谁能像唐小婉一般得到上至80多岁的唐门老太太,下至刚会走的小萝莉的喜爱。哪怕是母的滚滚都没有逃过,偏偏唐小婉不知什么时候点亮甜言蜜语技能,在面对女子的甜言蜜语真的不要太多。

      许是那几年被压抑的狠了,后来,唐小婉学了机关术,学会和唐无乐一起恶作剧。她会在紫竹林放各种机关,连滚滚都会帮着她恶作剧。
      闯了祸就顶给唐无乐,其实,那用的着她这么做。他的小姑娘怎么能被别人惩罚呢?不过唐无乐确实皮痒了,该挨揍。

      唐小婉很有机关天赋,这他是知道的,应该是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唐小婉了,包括唐小婉自己。
      他知道,唐门终有一天会留不住唐小婉。她太耀眼了,不应该只在蜀中一寓,中原才是她的舞台。只是,他舍不得。那是他疼在心里的姑娘,怎么可能舍得呢?

      他亲手把她送出唐门,仿佛那样就可以说服自己一样。小婉,唐小婉,待你认识了江湖,与我一起回蜀中可好?
      他从未想过,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面。更没有想到过,这是因为他。

      门吱呀的声音仿佛是从心底响起,唐无影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唐小婉,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小姑娘,站在却因为他,躺在这里,生死无望。

      脚上仿佛灌了千金的铜,让他动弹不得。生离死别,原是这般滋味。

      自责,心疼百种滋味纠结在心头,让唐无影几乎不能站立,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唐小婉。

      唐小婉双目紧闭,面上不见一点血色,嘴唇隐隐发青。这让唐无影更加的无措了,他颤抖着手,贴近唐小婉的鼻翼。唐小婉的呼吸太浅了,不仔细感觉就好像没有了一样,感觉到她的呼吸唐无影放下心来。

      许是因为先天不足的原因,唐小婉的皮肤一直都是有些微凉的。唐无影仔细描模着唐小婉的眉眼,入手的温度微凉,一如往昔。

      那眉眼他是那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不过是一年未见,但对于唐无影却如同几年。他贪婪的看着唐小婉的面容,似乎要把这几月未见的时光补回来一般。

      唐小婉的眉眼已经渐渐展开,明明是都要快及笄的姑娘了,看起来却娇小如同幼学之年一般。唐小婉骨架本就小,再加上近年汤药不断,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腕纤细的过分,一点都看不出有养尊处优的样子。

      越看,唐无影就越是心疼。他的小姑娘,就该被他放在心尖上疼,而不是躺在这里。后悔了吗?后悔放唐小婉进这乱杂的江湖?

      是啊,唐无影自问,他想,活至如今最后悔的不过两件事,还都与唐小婉有关。其一是放唐小婉走出蜀中,其二便是参与了枫华谷之战,害唐小婉躺在这里,生死不知。

      “顾景,我要带小婉回蜀中。”唐无影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顾景说到,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和疲惫。又或者疲惫不止是身体,更是心。

      “你……想好了?”是真的对唐小婉的病情无措了,顾景也没有劝阻。医圣孙思邈都说了时日无多,或许现在对于唐小婉对于唐无影来说,回唐门都是最后好的选择。只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内疚,蛊是他种下的,唐小婉多数时间也是由他照料,如今这般情况,实在难说与他无关。

      “我意以决。”

      “唉,我去与师傅和大师兄商量商量改下小婉的药方,至少……能让小婉好受点。”顾景听他语气便知没有转寰的余地,叹了口气道。

      “多谢。”唐无影看向顾景道。

      “无碍,毕竟对于小婉我也是真心内疚。”顾景说完转身出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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