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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谈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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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发过去,凌宇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我点了接听键,笑着问凌宇:“凌总,好看吗?”
凌宇在那边骂骂咧咧:“卧槽,你给我发这瘠薄玩意儿几个意思?告诉我我走了之后你又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去跟人约炮了?”
我冷笑:“去你妈的约炮!你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照片拍的是什么地方,看好了再跟我说话。”骂完我就直接挂了电话。
樊东方搭着我的肩膀继续往前溜达:“看起来你的夜生活很丰富啊。”
我翻着白眼拍掉了肩上的手:“滚你妈蛋!夜生活丰富的从来不是我。”
樊东方拽着我胳膊又把我拉回了他臂弯笼罩范围之内:“你这小崽子怎么嘴这么脏?嗯?”
我横眉看着他,似笑非笑:“我就是这样的我,看不惯你可以解除我的职务开除我的学籍。”
樊东方微皱了下眉,淡然道:“孩子不听话,管就是。”
我看着他不说话。
樊东方看着我轻笑:“小妲己,甭跟我作,作也没用,就做好被我管一辈子的准备吧!”
我琢磨着,大概是刚才太过得意,一个不小心把青河里的河豚给钓到了我心里一条:“对不起,您的撩骚对象不在服务区。”
樊东方低低的笑,笑声带着说不尽的愉悦,不知不觉间便冲散了我心里残存的火气。
凌宇辨认照片辨认了十分钟,电话再打过来的时候心平气和了不少:“你休息室?”
我正跟樊东方倚着围栏看夜钓的人收网收杆,应得有些漫不经心:“嗯,清早过去就看见那玩意儿在那躺着呢。”
凌宇低咒了一声:“真他妈的!拿着老子高薪跑这整这用不着的来了!”
我指尖儿点着围栏,哼笑:“还不是你给惯的?不然谁敢上我休息室里为爱鼓掌去?”
“少特么在那阴阳怪气啊!这事儿不见得是董星海干的,那货就是个妻奴。”凌宇烦躁地怼完我,又问我,“说吧,你到底想怎么着!”
我拍拍樊东方的肩膀,指着东南方向,让他看那个小伙钓上来的大鱼:“把我办公室就给董星海吧,你再给我整间新的。”
凌宇低骂:“你真是我祖宗!”
我笑着跟他贫:“不敢当!”
凌宇没好气地笑骂:“滚蛋!”
我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行啊,新办公室弄好之前,我就先滚蛋了啊!”
凌宇跟我也是难有脾气:“旁边齐老师好像预备撤摊子了,回头我去找物业问问,把她的办公室和教室都租下来。你特么的也甭找借口跟我偷懒,该来来,来了先用我办公室。”
我拒绝:“这两天不去了,一会儿得去咨询中心加班,明天晚上还得跟着樊东方出差。”
凌宇冷笑:“我看你直接让樊东方在咨询中心给你弄个办公室得了。”
樊东方抽走我的手机,直接道:“凌总不介意笪溪常驻我这边的话,办公室休息室都是小意思。”
凌宇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樊东方看着我对电话那边的凌宇说:“我说过任何人也不能委屈了他,你也不行。”
我拿回手机的时候通话已经结束了,我无奈地道:“您这不是成心拱火呢吗?”
樊东方未置可否,指着远处垂钓的人:“还看吗?”
我摇头:“不了,还没到享受这种慢生活的年纪。”
樊东方揽着我的肩往来时的方向走:“那就跟我去加班。”
然而去加班之前,我先跟着他到他家换了身西装,戴上了黑框平镜,把散落在额前的刘海全部抓到了脑后,斯文温润的樊老师瞬间回归。
我抬手给他拍了张照片,跟之前的小黄鸭围裙照以及刚刚拍的机车照拼在了一起,拿给他看:“老师,请问你还有多少深藏未露的宝藏?”
樊东方换完腕表,慢条斯理地说:“这得你自己品。”
我失笑:“给你个自夸的机会,你竟然不好好珍惜。”
樊东方看着我轻笑:“我只负责秀,其他的概不负责。”
我心说,你恐怕是只负责撩吧!
心理咨询也可以归类于服务行业,周六日自然是不休息的,我是因为情况特殊才固定周末双休。
正常上班时间是九点,因为带着我去兜了一圈风,我们到咨询中心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樊东方到办公室以后,把文件柜的钥匙给我:“证照都在最左面的文件柜里收着,需要复印什么你自己找,我先看看你做的投标书。”
我接过钥匙,换了三把钥匙才打开了文件柜,里面有组织机构代码证,营业执照副本,樊东方的国际及国内的心理咨询师证书、催眠师证书,聘请咨询师的身份证、职业资格证书及技能证书的复印件:“这里没有徐老师的证件吗?咨询师团队你准备都用谁?”
樊东方快速滑动着鼠标滚轮:“Brant的证件你先不用管,明天到了信都找他要就行。咨询团队的话,我、Brant再加上一个专家两个资深的就行。”
我依言把需要复印的证件找出来,开始复印。
樊东方所有证件上的名字都是樊啸竹,我问他:“你怎么从业还起了个艺名?”
樊东方耸肩:“我爸爸反对我放弃神外转做心理,为了不被他扼杀在萌芽状态,我只好弄了个艺名。”
“看来樊院长很……”我想了想,说,“专|制。”
“可以这么说。”樊东方轻笑,“他这个人呢,别看从医了一辈子,骨子里其实特别的传统,是个非常典型的封建大家长,不容忤逆懂吗?就是敢忤逆他就分分钟教你做人那种。”
我半真半假地玩笑道:“给你做了助理之后懂了。”
樊东方似笑非笑:“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对你这点阵仗放到我爸爸跟前儿连小巫都算不上,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能挣得如今这个局面有多难了。”
“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我把樊东方的证件复印好后,跟他要身份证,“身份证也要印。”
樊东方指了下他的手包示意我自己找:“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在努力。”
我想起初见樊院长时,他们父子二人所言及的约定,饶有兴趣的问:“你现在这样还不算成功?”
樊东方摇头:“不算,远不够跟樊院长坐下来和平谈判的资格。”
我心中有些天马行空般的猜测,但并不适合当面求证,便只能旁敲侧击:“看来你这是憋着劲想要触一触樊院长的高压线呢。”
樊东方抬头看着我,眸光专注而深沉:“所以,小妲己,祝我成功好吗?”
我卷起刚刚复印好的身份证复印件冲作佩剑,点在他的肩头:“赐予你勇气与力量,愿你披荆斩棘,抵达你心中的彼岸。”
樊东方颇为绅士地一欠身:“借你吉言,彼岸见。”
今天的我简直被这个男人撩成了筛子,我看着他轻笑:“你这样真容易让人误会。”
樊东方看着我笑,我以为他将肯定或是否定,然而,却只是说:“咨询中心介绍这里需要改一下,股东改成两名,可以把东方晟加进来做特聘首席,等下我找他要相关证件扫描件。”
我收拾起闲聊和撩闲的心情,跟他开始讨论投标书:“咨询中心本来就有三位合伙人,在这上面弄虚作假既没有意义也不怎么明智。”
樊东方往后滑了下办公椅,在他和电脑之间给我留了个立足之地:“按我说的改吧。”
我绕到他办公桌里面,躬身敲键盘:“您就这么腰斩了第三合伙人,不怕闹不和吗?”
樊东方看着我似笑非笑:“小妲己,你好像对第三合伙人特别的感兴趣。”
我按他说的改了股东人数,又开始编辑东方晟的介绍:“何以见得?”
樊东方完全没有当面拆穿对方并不礼貌的自觉:“海波跟Brant打听第三合伙人的事情了,我想能把第三合伙人透露给海波的也只有你了。”
既然他打直球,我便回之以直球。我暂时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直起身倚在办公桌上与他对视:“那就劳烦您给解个惑吧?也省着我一天到晚的猜猜猜了。”
樊东方看着我低笑:“嗯,这才对,心中有什么疑问就直接来问我,不用兜圈子去问别人,即便你去问别人问题最终还是会转到我这里。小妲己,你记着无论公事还是私事,能告诉你的我都会据实以告。”
我饶有兴趣地问他:“那不能告诉我的呢?”
樊东方耸肩:“自然是拒不回答。”
我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表示佩服:“那关于第三合伙人的问题,是能告诉我的还是不能告诉我的?”
樊东方一副遗憾的口吻:“抱歉,是暂时不能告诉你的。”
对于这个答案我心中是失望的,然而我也只是佯装着从容自若,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便不再与他闲聊,开始按照他的吩咐专心修改投标书。
这份投标书修修改改,一直改到了周日上午才算最终定稿。
下午,我跟樊东方开车前往信都市与等在那里的徐远东会和,做最终的资料补充,以备明天的招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