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夜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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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你一个问题，”少女B走到窗台仰望星空，试图营造一种高大上的气氛，“我是谁。”
“神经病。”赤司少年秒答。
少女B忍住揍他一头包的冲动。
“根据我的调查分析，你的小伙伴们在三年前就认识我，而我没有这种记忆；一年前你接到电话，对一个没有任何相关记忆的我，态度自然自带解说……这种反应是大写的‘我知情’——那会儿是哪个人格？算了，反正都是你，哪个无所谓。”一股邪风迎面扑乱少女B的额发，她没理会，“你肯定觉得我有病（字面意思），可你想过没有，你认识的那个‘少女B’可能不是我。”
“最开始的说辞是假的吧，这我还是肯定的，我不是赤司先生的女儿，虽然的确存在血缘关系。”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我父亲兄弟的女儿。你……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印象，总是认为母亲才过世不久，从八岁开始就这样。”大概是这种对话也发生过不少次，他选择了实话。
从八岁开始就一直呆在这里，所以大家都表现出了业务熟练的态度？
真是平静的生活，好羡慕。
“我没有这种记忆。”少女B平静地重复最开始那句话，“那么，我是谁。”
“你是谁？”赤司小可爱把问题踢回给少女B自己。
“我当然是少女B。”她也选择了同样的回答。
“对我来说，这也足够了，哪一个都是你。”赤司征十郎用同样平静的态度回复了少女B。
这些都是她刚才说过的，少女B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把皮球踢回来。
大概以为她的情况也是双重人格什么的吧？算了。
少女B把门打开，给在外面站好久只穿衬衫明明冻得不行却还耍着酷的青年S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小可爱就交给你了，诶嘿嘿……
少女B不认床，她没那么好命，不敢挑剔。
难得这个世界这么和平，少女B也懒得搞那么警惕，每天都睡得比尸体还沉。
综上述两个条件，少女B都不会在半夜忽然惊醒才对，她又不想上厕所！
刚醒，她脑子还不清楚，躺在床上晕乎乎的似乎马上就能再睡着。不行，不能这样。少女B强迫自己坐起来。
换了姿势，意识总算清晰了点，少女B揉揉太阳穴，隐约抓到了点尾巴。
青年S……表……钥匙……
啊，她要去偷看青年S脖子上那块表来确认“时间”。
时空已经不稳定，预计离开的机会也不远了，必须提前确定才行。少女B敲敲自己的头，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
夜里气温低，少女B才打开门就冻得一哆嗦，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不过才从暖和的房间里出来，她整个人都是热乎的，迟钝的脑子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换装。
当然她很快就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冻死爹了！
门上锁了，但这对少女B来说不是问题。世界那么大，她还没见过用来防主人的锁。
“咔哒”一声脆响，锁开了。在这种寂静的夜里，这种细微的声音也放大了不少。
少女B莫名有了做贼一样的心虚感，这让她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当然，她要做的事情好像也不太正当。
门只开了个小缝，少女B小心地挤进去，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她把拖鞋也脱了。
窗帘拉着，屋内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少女B有双好眼睛，这为难不了她。
青年S的床是靠窗的那张。少女B避开杂物，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青年S呼吸既平又缓，身体放松，应该是在熟睡中没错。少女B静静地审视他，寻找一个下手的机会。
……话说什么样的机会才好下手？翻身？等到青年S翻身天不都得亮了？！少女B痛定思痛，决定掀被子。
动静太大会惊醒小可爱的，所以少女B小心地捏住被角慢慢拉开，露出青年S的上半身。
衬衫开了两颗纽扣，露出贴身戴着的银色链子。
金属的色泽就算在这样的黑夜里也很显眼，少女B立刻就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钥匙”马上就要到手了，“回去”的日子也不远了，接下来就可以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少女B要克制着不让呼吸声太重，干脆就屏住呼吸。
幸福来得太突然，少女B有点恍惚，站了很久才开始动手。
动手的第一步……少女B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伸手去解青年S的衬衫扣子。
床太大了点，青年S躺在中间，少女B必须努力把身体伸过去才行。保持着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少女B还得尽量轻手轻脚地解扣子……这真是个考验肢体柔软度的时刻。
光着脚，地板又像冰块似的冻。少女B腰弯得难受，脚又冻得厉害，解扣子的进程就慢了很多。
好在链子不长，拆了两个扣子后，那只圆圆的怀表就露出来了。一看就是大手笔，背后重叠雕刻了数十种魔法阵，低调又奢华。
少女B欣赏了一会儿，准备动手把宝贝拆下来带走——这时候，她忽然觉得脚背有点痒，下意识地用另一只脚蹭蹭，然后重心就不稳了……
“嘭”，柔软的大床摇了摇。
装睡的青年S也睁开了眼睛，斜着眼睛瞅趴在他身上的红毛少女，生动形象的用表情描述出他的嫌弃：“你夜袭能不能敬业点，忍到衣服脱完不行吗？”
额头正好磕在怀表上受到会心一击的少女B咧了咧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奋力捏起青年S细腰上的一撮肉拧。
“嘶，蠢女人你干什么！”青年S痛得皱眉，怒瞪少女B。
这在少女B看来是鼓励她再来一把，所以她换了个方向再拧。
青年S又闷哼了一声。
另一张床的赤司小可爱翻了个身。
不知道为什么，SB同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他们默契地安静下来了。
好在小可爱翻身后就没了动静，似乎并没有被惊醒。
少女B和青年S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装睡！卑鄙！”少女B压低声音控诉青年S。
“切，要不是你鬼鬼祟祟，”青年S嗤笑，带着取笑意味的上下扫视少女B，“没想到你……对我有兴趣可以直说，迷上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呸！”少女B莫名的感觉到脸颊发烫，好在就算青年S眼睛适应了黑暗，也不至于能看清她的脸色，强撑着虚张声势的反驳，“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还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在放屁。”
“哈？你这家伙有没有眼睛？”青年S很不满，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声点！”少女B拍了拍青年S，顺便摸了把腹肌(≧≦)。
“喂！你摸我……”
青年S话还没说完，赤司小可爱又翻了个身，根据推测应该是面向他们这边。
青年S反应奇快，一翻身把少女B压在下面，同时把被子拉上，盖过头顶。
他们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甚至屏住了呼吸。
万幸，赤司小可爱还是没发出别的声音，应该是还在睡。
“喂，好了吧。”少女B压低声音。
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的声音清晰地被自己和对方听见。也许是被窝里空气太少，也许青年S太沉她被压着难受，少女B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这时她忽然注意到，由于体♂位，她的目标正垂在她胸口。
好机会！少女B伸手去拽。
青年S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罪恶之爪：“这个可不能给你。”
“唔，变态！摸我胸……”少女B挣扎。
“别乱动！你故意的是不是……”
“明明是起反应的你不对！唔……嗯！”
“呼……都说了别乱动。”
这本来是平凡而喜悦的一天，离家出走的堂姐终于回来了，虽然拉着他谈了一堆废话，但对于智障，赤司少年是很宽容的。
在智障堂姐的强烈要求下，赤司少年不得不和堂姐交换了房间。换就换吧，反正都在家里，他不认床，睡哪都一样。
然后现实就告诉他，图样图森破，他还是太甜了。
——睡到半夜他忽然被一种类似摔倒床上的声音惊醒了，意识还迷糊着，没能当即做出反应，然而就被迫听了好长一段调情。
错过了最佳时刻，赤司少年不好意思出声了。
然后堂姐和她男朋友越来越过分了。有点忍不了，赤司少年翻个身提醒他们。
果然是在做奇怪的事情，他们的声音停了。但似乎误会他还在睡，过不久又开始调情了。
声音越来越大，赤司少年忍不住又翻了个身提醒他们克制。
做贼心虚的那两个人又沉默了好久。他睁开眼睛看了两眼，他们已经躲到被窝里去了。
……这似乎不是个好决定，因为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可疑，越来越暧昧。
赤司少年感觉他已经阻止不了了。所以今晚要听着奇怪的动静入眠？还是悲惨地睁眼到天亮？
无论哪个他都不愿意！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赤司少年不想灭亡，所以他选择了爆发。
——“你们，够了！”他猛地坐起来，一摔被子，穿上拖鞋哒哒哒就开门走人了。
神清气爽。
被留下的长发青年和双马尾少女面面相觑，很是尴尬。
然后干了个爽（并不）。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夜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