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考试之前 ...
-
少女B还以为要一路爬山的，结果竟然一直都修有平整的公路。
山脚和山腰上有镇子，人都躲起来了，看起来很荒凉的样子，阴森又压抑。
一阵山风掠过，卷起哪个垃圾桶里的塑料袋，翻转着上天，然后飘到少女B脚边
少女B没忍住，一脚把它踩扁，心里冒出一种奇怪的爽感。
“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是陷阱？你们考试这么危险？”少女B扫了几眼街道。
他们时钟塔的考试也说不上安全，但总是没这么麻烦的，“猎人”这个职业到底有多热门啊喂，这么多人考，小心出现供过于求毕业没工作的现象啊。
“有人？你怎么知道？”雷欧力左右张望一顿猛瞧……还是看不出什么。
“四周有人的吐气的声音，你没听到吗？”酷拉皮卡警惕着周围。
“还有衣服发出的悉索声……他们以为自己躲起来了？”小杰接了下一句。
雷欧力大受打击。
“哼，难道当一个普通的人类也有错？”他忿忿不平。
“……不是说猎人只有非人类才能考吗？我也是普通人，他们说的我完全没听见！”少女B斜眼。
“那你怎么知道有人？”
“……那股快死的味道你没闻到？”
“……”
“那种味道怎么可能闻到（摔！”雷欧力要出离的愤怒了。
“嘘！”酷拉皮卡叫停。
一群打扮奇怪的人从藏身的建筑里走出来，为首的老婆婆慢吞吞的走到最前面：“火焰挑战者……快问快答，二选一——开始！”
婆婆的表情一下子狰狞了。
保持着狰狞的表情，老婆婆说出挑战规则：“我只出一题，你们只有五秒的时间考虑！要是答错了，今年的猎人资格就算失败。”
咦，这种也算是猎人的关卡之一？
“只能回答①或者②，除此之外的含糊答案都算错。”
三人……哦，四人答一题？要是默契不足答了相反的答案怎么办？
没等少女B想出个解决方法来，后方就走出来一个表情龙傲天长相路人甲的家伙。
“要不让我先答好了？”那个人带着那种有点本事的人脸上最常见骄矜，双手插袋，摆出一个帅帅的姿势，“小子，别怪我，我听到你们在港口说的话了。”
少女B之前就察觉到了，所以现在很淡定。这种人她见多了，不是死在半道上，就是经过磨练学会收敛自己。到学会收敛的程度她才会放在眼里。
现在就无视好了。
雷欧力抱着“了解出题方向”的念头答应了他。
女人是一种无理取闹的生物，老女人是一种老是无理取闹的生物。
“母亲和女友被抓救谁”“儿子和女儿被绑架救谁”，这种无聊的题目让拥有正常思维的雷欧力十分愤怒，走到墙角找了根足以充当武器的木棒，试图对老婆婆做一些好孩子不该做的事情。
少女B忽然有了“雷欧力很有钱”谜之感想。
结果直到答题时间结束都没有人说出答案。
雷欧力似乎不是开玩笑的，下手的速度和力道都足够酿成惨剧。
果然很有钱。少女B的迷之想法更坚定了几分。
当然为了避免他们一群人从“好人组”变成“坏人组”，酷拉皮卡挺身而出挡在了老婆婆面前，顺带解释并让雷欧力冷静下来。
正确答案是“沉默”，因为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一个有良知的人，是做不到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的。
当然少女B沉默只是因为她并非（或者说不确定）是考生，没有答题的权利。其次就是她没有值得在意的人，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无论是往前看，还是朝身后回顾，她都一无所有。一无所有，自然也不会又两难抉择。
上山的路非常远。阿婆说的两个小时根本是扯淡，直到天黑少女B才看到说好的山上小木屋。
屋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危险的气息，应该是山里人早睡？
雷欧力敲门。里面明明有人的气息，却没有任何人应答。
累一天都快趴下了，谁还有心情考虑礼不礼貌的问题。“我要进来了。”他高声招呼一声，紧接着就把门推开了。
房子里面倒不如想象的黑暗，该看清楚的还是能看的很清楚。比如那个奇形怪状有点像狐狸的、好像是叫魔兽的特殊物种？
它手里劫持的人质也很非常明显。
小杰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魔兽似乎不太喜欢木屋这样逼仄的环境，带着人质冲破防卫圈跑进山林里。
少女B差点也被撞到的，还好她往旁边跳了几步。
然后小杰和酷拉皮卡都出去救人，留下有医疗知识的雷欧力照顾伤者。
作为一个好人，少女B当然不愿意这样冷漠的站在一边——但她实在是紧张不起来，也提不起出去追踪的兴趣。
根本没有任何战斗的气氛，也没有会被攻击的危险预感。
“假的吧。”她很不客气的对躺在地上的男子说。
等等……或许是考验的一环？少女B扫了一眼尽心照顾伤者的雷欧力，把剩下的话咽回去，走到一边去。
“喂，你这家伙也太冷淡了吧！别担心，你妻子不会有事的，小杰和酷拉皮卡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balabalabala……”雷欧力一边包扎伤口，嘴上也不停地安慰这位“担心”妻子的男人。
真无聊。少女B把目光投向夜幕上发光的圆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饿了。
直到那边传来呼声，这位躺在地上的“伤者”才麻溜地站起来，对一直安慰他的雷欧力露出微笑：“恭喜你们，通过了。”
雷欧力懵了。
少女B回头看了眼。果然，伤口也是假的。
合流之后，两只根本看不出区别的魔兽承认了自己是领航人。
假扮妻子，其实是女儿的那位，身上刻着发誓侍奉神终身不嫁的刺青，酷拉皮卡凭借丰富的知识将其认出，看破她并非“妻子”的身份；雷欧力的急救技术和与不停的鼓励安慰的温柔内心被提出来很是夸奖了一番，让一张大叔脸的雷欧力耳朵都红的要滴血。
小杰就牛掰了，竟然能分辨出这俩魔兽的区别，简直是野兽般的直觉。
少女B还以为这种东西是少年漫男主的标配呢。
“这位……B小姐似乎从最开始就看破了，我还以为你会一口气揭穿我们呢。真是不好意思，能告诉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吗？”儿子的那一方忽然对少女B提问了。
哎，为什么突然提到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而且这种问题也真是够难回答的。
其实非要说的话，敌意啊杀气啊危险的感觉啊什么的，这些也是有的，只是这种不以干掉对方为前提的杀气和敌意，跟真正的那种有微妙的差别。恕少女B读书少，描述不出这种差别。
“女人的第六感。”最后她是这么回答的。
天亮的时候，小杰一行终于赶到猎人考试的主会场——萨巴市。
悬空了一晚上，少女B当然不可能睡觉，现在困得恨不能倒头就睡。
“领航人先生，这附近有没有旅店什么的？”打了第五个哈欠后，少女B决定不再为难自己。
“要讽刺我速度太慢要等三天也请再等一下。”民族风狐狸眼的大叔拿着纸条确认号码，“年轻人要有点耐心。你看，这不就到了？应该就是对面那栋建筑物。”
不是这个意思……少女B现在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顺着凶狸狐的手指看过去，发现一家餐馆。
说起来也好几顿没吃了。
“那就是考试会场。”
“哇啊——”
小杰三人看着旁边那座摩天大厦发出惊叹。
也对……这种小餐馆哪有地方容纳那么多人考试。少女B也把视线转到大厦上。
“喂，不是那边！”凶狸狐大叔摇摇头，“是这边。”
就是那个小餐馆？
“欢迎光临。请问点些什么？”
“我要牛排定食。”
“几分熟？”
“要温火慢烤。”
“是。客人请到里面坐。”
落座的包间似乎是电梯，的确有摆放着烤肉。虽然困倦，但这香味的确勾起了少女B的食欲，勉强提起精神。
吃饱了再睡才是人生至美。
既然是电梯的话，应该没多久就到到达目的地的。趁着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给小杰科普的时间，少女B飞快地消灭了一块又一块烤肉，总算在电梯停下前塞个半饱了。
明明很想把剩下的肉都端走，多年来的无用的礼仪训练却让少女B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举动，只好遗憾的放下筷子，把“406”的号码牌别在衣服上。
一路上都没消除过她能不能参加的担忧，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似乎是没问题？
“叮”电梯打开了。
这么深的地下，果然是类似地铁隧道的环境。
看起来不像是能小睡到开始的地方。
手边递来一罐果汁，少女B正好口渴，拉开罐口就往嘴里灌了几口。
味道好像有点……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考试之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