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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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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里混得还算不错的蔺卫家一家,在年前搬了家。房子是精装新房,市内少有的别墅现房。蔺卫家在交完款时还在想,能买到这套房子是不是借了小儿子的光。当然蔺卫家也就想想,不管借不借光,能把心仪的房子买到手,便是让人开心的事。蔺卫家十分炫耀的开着新买的车,载着一家人到新家转转。冯艳对新家没别的不喜,就是觉得太大了,楼上楼下三层,太大了。不过想想以后家里两个儿子要娶妻生子,倒也不觉得大。“房子这么大,每天我回来要打扫到什么时候!”
“爸,妈,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要不家里请个做饭阿姨吧!”蔺茂源无奈的开口,他和哥哥每天被散养着,每天回家跟住旅馆没啥区别。三餐基本上都在外面解决,就是回家住一晚上。他还好,可以吃小镇里的东西,有时也会给哥哥分点,但他也不是经常能和哥哥遇到啊!“天天在外面吃,谁知道做的菜用的是什么油。”蔺茂源一脸的嫌弃,而他心里也确实是很嫌弃。蔺茂源打心底不相信外面做的东西,尤其是学校的食堂,其实学校食堂远比外面的东西干净,但是他每次去食堂,闻到食堂里乱七八糟的味,就有总想吐的感觉。
“弟弟说有道理,爸妈的工作太忙了,而我现在高三,就算想照顾弟弟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蔺茂岩点头附和,天天吃食堂也是够了,吃了将近六年的食堂,他觉得食堂里的菜都是一个味。“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比以前近,我们想天天回家吃饭。”
儿子们的要求高吗?可是两人工作都忙,本就对孩子们亏欠,现在听着孩子们提出要求,夫妻两人想想便依了儿子的要求,“明儿我托人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冯艳觉得她不是个好妈妈,别人家孩子有重大活动的时候,父母都在,可是他们家,两儿子的中考,她别说去陪考,连问都没问一下,等中考过了,才想问儿子啥时候考试,她的精力全都给了工作,忽略了儿子。转眼儿子们都长这么大了,一个即将参加高考,而且还要参加电视剧的拍摄,一个小小年纪便拥有数个专利,听说在研究所里还有专门的工作室,优秀得不得了,而她至今都不清楚小儿子的专利都有什么。“儿子,要不妈妈请个长假,照顾你们到高考结束?”
兄弟两人立刻摇头,他们可没有父母应该围着他们转的想法,他们知道妈妈有多喜欢自己的工作,对他们不是不在意,只是相比起来,病人更需要她。他们又不是不懂事,而且也习惯了,如果妈妈突然天天陪着他们,他们也不习惯。被孩子们拒绝的冯艳更难受了,她不会想孩子们是因为不习惯,而是觉得孩子太懂事,心里更加想对孩子们好,可仔细想想她能为孩子们做的事情很少,她现在甚至不知孩子们穿多大的衣服,多大的鞋,上次给大儿子买衣服,买小了,给小儿子穿还大。那时没多想,现在想起心里特难受。
兄弟见妈妈眼里,脸上的表情满满的都是愧疚之情,立刻望向父亲,他们可哄不住母亲,然后各自找借口跑了,蔺卫家瞪着俩儿子,“俩臭小子!”
“我儿子哪里臭了,我看你才臭,说好买房子,谁让你买车的。之前说给两儿子买房子,你倒好买这么大的房子。”冯艳护起孩子,抬手掐了下丈夫,她的两儿子多听话,没事骂什么孩子。
一边揉着被掐的腰一边心里念着女儿不讲理,脸上还不能露出不满,“我不是合计着以后大家住一起方便嘛,你想啊!家人住在一起,总比离得远看不着心里惦记着强吧!再说咱俩过些年退休了,孩子们也该成家了吧,也得有小孩子了,咱们可以帮衬着儿子照顾孩子。我爸妈孩子多,咱们当初有孩子的时候,也不敢指望父母帮衬着带孩子,现在咱们总不能让儿子们吃当年咱们的苦吧!”蔺卫家坐在媳妇身边非常认真的解释着。
“就你知道的多,找阿姨的事就交给你了,别给我找个年轻的小姑娘回来。”说完还不忘记瞪丈夫一眼,然后就收拾东西了。
在年前,蔺家便搬进了新房子,兄弟两人同一个房间睡了十几年,冷不丁的分开,都不习惯。兄弟两人一人占了一整层楼,三楼归了蔺茂源,一个房间用来做书房,一个房间睡觉,房间很大,一时还有些适合不了。搬家时最多的东西不是家电,而是两兄弟的书,装了好几个箱子,蔺卫家觉得两儿子成绩好,除了天资聪慧之外,便是两人勤奋好学。这些书里最让蔺卫家骄傲的是冠有小儿子名字的几本教科书。
家搬了,兄弟两人便开始准备迎接期末考试了,对于蔺茂源来讲是期末考试,对蔺茂岩来说可就不算了,自打上了初三后,大考小考就没断过,期末考试对高三学生来说,就跟玩似的,谁让考完试不给放假呢!现在哪里有什么给学生减负一说,学生要成绩,老师要成绩,学校也要出成绩,至于家长就更别说了,就好像考不上大学,人就没有出路了似的。
此时正逢千禧岁尾,对新的千年,大家有着很多的猜测,有不安,有盼望,有恐惧,还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蔺茂源听着学校流传的“末,日论”直摇头,都是高中生了,还有闲心讨论无关的事。蔺茂源在心里翻白眼,便听有人叫他,门外是一名女生,长得十分清秀,只是蔺茂源并不认识对方。若不是女生在门口叫了几次,引得全班都看他,他都懒得动。“我不认识你!”蔺茂源开口第一句便很不给人面子。
“我认识你,你是蔺茂岩的弟弟,请帮我把信给你哥哥!”女生一边说一边把信递过去,好像对方应该的一样。
蔺茂源并没有接信,只是眯着眼睛打量对方,他觉得眼前的女生很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对方是谁,而且对方的语气让他非常不喜,转身便回了班级,走前还扔下一句,“有病得治。”
“蔺茂源,外面的是谁啊!”和蔺茂源同桌打趣的问着,“是不是看上你了,我看着她给你信。”
“屁,那是给我哥的。”蔺茂源撇了撇嘴,“脑子不正常,她以为她是祖宗吗?一副命令的口气,看着都烦。”
“我认识那个女生,名叫姜媛,高二六班的。”前面的女生转过身来,“听说家里挺有能耐的,她跟她母亲姓,她妈是大学教授,可她读六班。”
“六班怎么了?”蔺茂源奇怪的看向前面的女生。
“你咋知道那么清楚。”同桌和蔺茂源一同开的口,然后便转头看向蔺茂源,“天才,咱得知道点常识,高二文理分班,一班到六班是理,七到十二是文,一班,二班是理尖班,七班,八班是文尖班。六班,十二班是差班,当然也是在我们学校算是差的,如果在别的学校也有可能是中游。”
“你才没常识,你可知道市里所有大学对我们的分数要比其他省份低很多。”蔺茂源敲了敲桌子,高一并没有分尖劣班,所以蔺茂源早把上辈子高中的习惯忘记了。
“你还没说你咋知道的!”同桌踢了踢前面女生的椅子,被女生狠狠的瞪了一眼。“我以前跟她一个学校的,中考时她的成绩不好,原本不要复读的,谁知道怎么进来的。我知道她是因为她把以前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打了,原因很简单,姜媛喜欢一个男生,男生跟我班那个女生走得近。”
“迷糊,什么乱七八糟的,初中才多大,就搞早恋。”蔺茂源完全不理解孩子们的想法,回想上辈子他初高中时在干什么,再想想这辈子,然后他发现,除了学习,似乎还真没有别的了。
“天才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大啊!”同桌纠结啊!想想自己十六了,再看看蔺茂源才十二,成绩年级第一,全市估计也能排上号,而他呢!算了,跟蔺茂源同校几年了,他已经被虐习惯了。
姜媛的事,蔺茂源没放在心上,他是觉得眼熟,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不去纠结,反正就算那女的跑到他哥那,他哥也不会理她。
被拒绝的姜媛气得不行,狠狠的跺了跺脚,等她和蔺茂岩好上的,要让蔺茂岩好好教育教育弟弟,什么叫长幼。
此时蔺茂岩全心扑在学习上,哪有心思理谁喜欢他,更没心思去想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有空余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书。
家离得近了,兄弟两便天天回家吃饭,家里的阿姨是爸爸带回来的,饭做得不错,且年岁也大,妈妈表示很放心,听说对方没有子女的时候,妈妈心里又有些难受,便说跟阿姨说只要不犯错误,就安心的在他们家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