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专业坑主》水墨清薇

13、十三

　　在系统中，拟态的蔺茂源打着武术，没错，他在练武术。蔺茂源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武力算在少儿读物中，开始练武的时候，手脚不协调，摔了好多次，蔺茂源不只一次庆幸是拟态中，要是在现实中练绝对会丢死人。蔺茂源知道练武可强身，他觉得身体比上辈子差太多，也需要锻炼，可没想到身体的协调性非常差，差到只要有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在比划时摔倒。一开始的时候，蔺茂源想着要跟哥哥一起练，但因为摔得次数太多，便决定还是等练熟了之后再跟哥哥一起。

　　日子在蔺茂源折腾着练武的时候飞快的流逝，转眼便到了年底，今年年三十蔺卫家没有赶上长途轮休在家，冯艳也没有值班，蔺卫燕的班也巧了要在初二才上班，两家决定早些回老家，免得全让大哥和弟妹主厨。归拢了要带的东西，仨孩子的假期作业早就写完。蔺卫燕担心女儿的成绩会下降，这学期经历了变动，别看女儿面上笑嘻嘻的，可总归会受了些伤害，外加上半路转学，又耽误了些日子，蔺卫燕没给女儿压力，说一定要考多少名的话，却不想女儿成绩非但没下降，反而上升了很多，双百的成绩让蔺卫燕乐了几天，以前女儿做数学题总会毛躁，从来没有过满分，蔺卫燕高兴之余又有些心酸。

　　蔺茂源是最无忧的一个，原因是他的期末考试，完全算不上考试，老师监堂很松，而且给他的评语非常好，哪怕是一个学期下来，他请了不少的假。蔺茂岩保持着班级第一的成绩，看到自己的成绩，他是松了口气的，因为总是被弟弟奇怪的题打击，蔺茂岩严重的怀疑自己成绩。

　　换上新衣服两家人一同回了老家，现在还不流行私家车，有车的人家很少，出门也都选择公共交通工具。到年根底下回家的人也多，大客车上满满都是人，平时小孩子都不要钱，现在若是占坐就得付成人的票价。蔺卫家直接给孩子们起了成人的票，连蔺茂源也没落下，多占一个坐也可以放些东西。两家人选择的位置偏后，既便是这样，也总有人过来要坐，蔺卫家拿着几张票，要坐的人依旧叨咕小孩子还占着坐之类的话。蔺卫家也不会多讲，大过年的，他不想添堵。

　　一路顺利的回到老家，下了车就见到接他们的蔺卫乡。前段时间蔺卫乡有跟他们通过电话，先问了姐姐搬到市里后的情况，接着又讲了自己工作有了调动，现在给单位领导开车，比前的工作安全多了，还说过年时要去市里接他们，被蔺卫家拒绝了。到车站接接就行，刚人领导开车就私用去趟市里，传出去不好听。蔺卫源看了看小叔开的车，也不知是哪年产的白色吉普车，到小叔这儿不知转了几手，不过在这年头有辆车，走出车站多是步行往下一个目的，小县城里连公交车都没有，更别提出租车了。要说老家的发展也挺奇葩，别的地方是先发展公共交通，这个地方是先有了出租车，若干年后，才通了公交车，两者差了十余年。

　　“源源可比上次见壮了不少。”蔺卫乡抱起小侄子，上次通电话时，听着小侄子生病了，感冒连着风寒，在家里休息了近一个月。抬头看向离婚后不久便去了市里的姐姐母女，心里松了口气，脸色不错，外甥女穿的也不错，脸也红润，听说成绩提高了，之前的担忧全都放下了。想到大嫂，少话的蔺卫乡提了一句，“姐，大嫂今儿若是说什么难听的话，就当没听到，大过年咱别给自己添堵。”

　　蔺卫燕只是笑笑，她对大嫂能不了解，大概是觉得三哥一家对她帮衬过多泛了酸。走出小县城见识的多了，便会发现家里有着所谓高学历之一的大嫂有多上不了台面，她自然不会和大嫂一般见识。再者说三哥三嫂愿意帮谁，跟她有什么关系，装着一副当家人的样子，也不想想她当得了别人的家吗？

　　老家的房子里因为人多便显得暖和不少，除了老二家初一才回来后，其他几家全都在。小孩子暖和之后便跑出去玩，只有蔺茂源缩在炕上不爱动，因为入冬后感冒，也没有人催他出去玩。大人们开始忙乎中午有饭，一家人倒显得热闹有年味，除了某位总说着泛酸的话的人，又因为没人理她应声显得挺没趣。要说蔺家长子的媳妇不是一般的奇葩，做为那个年代的高学历，处事却一点儿看不出，还不如做农活的妇人来得爽利，事事计较不计，摆出高人一等的态度不提，单是为别人做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得让对方记上一辈子观念，自己受人恩惠理所当然的态度便让人厌恶。

　　此时蔺家老大媳妇就做在蔺茂源的身边问着话，摆出一副我关心你的样子，“源源，婷婷是不是常去你家啊！”

　　“是啊！我们也常去姑姑家，我生病时都是姑姑照顾我。”蔺茂源都能想到大伯母想要说什么，无非是挑拨的话，蔺茂源记得上辈子姑姑跟表姐走了之后有一年回来，便提了一句，家无好妻坑五代，想想大伯母，还真真是例子。

　　“源源还小，有些事也要有防备的心才行。”大伯母一脸怜悯的样子，给蔺茂源的感觉就像是他是被人抢了什么东西的似的。蔺茂源暗暗翻了个白眼，大伯母真是不知让人吐槽什么好了，虽然他心理年龄已经很老了，但他外表毛岁才六岁好嘛，跟个小孩子讲有些的没的，先不说别的，小孩子能不能听懂？转身跟大人学话，把谁讲的再一报，大伯母妥妥的拉了两家的仇恨，而不是她所想的挑拨，她到底是真聪明还是真傻？

　　蔺茂源没有接话，如果他真是小孩子，也许会问上一句要防备什么，但他不是，今天是大年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图的是开心，不是为了添堵。大伯母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就没讨到好，不长记性又想折腾点事，不想过个消停年。她想怎么折腾便扑腾去呗，干嘛要拉他下水。

　　不想听大伯母乱扯，躲在炕上发懒的蔺茂源决定出去运动，前几天老家下了场大雪，爷爷家的院子里雪盖满了地面，年长的大堂哥带着弟弟妹妹们堆雪人，打雪仗。蔺茂源刚从屋出来，就被迎面来的雪球打了个正着，蔺茂岩见弟弟被打了，原本还和大堂哥一起欺负人，立刻转了向，手里的雪球往大堂哥身上招呼去。其他孩子自然也快速的站位，大堂哥成了雪球靶子。最小的堂弟还捏不住雪球，便抓了把雪往大堂哥身上扬，只是他每次扬起雪，受难的都是他身边的人。

　　玩闹累了，就跑进屋里取暖，进了屋之后才发现他们身上的外衣全都湿了，当下惹得家长一顿批评，一个个全都被哄上炕。衣服也摆了一炕，孩子们乐呵呵聚在一起玩金钩钓鱼。小堂弟坐在蔺茂源的怀里，两人玩一把牌，蔺茂源偷偷给小堂弟的兜里放了块糖。

　　糖是小镇出品的樱桃糖。小镇仍没升到三十级，但因为过年，这几天所产出的樱桃糖全都可以拿出来，倒没有几块，从早晨到现在也就产了两块，到晚上还能产出两块，到时给哥哥和表姐一人一块，至于大堂哥，别看现在玩的很好，因为大伯母的关系，蔺茂源对他仍是没啥亲近感。

　　爷爷在快中年的时候回来了，年三十的午饭都很晚，炸了很多零食装进袋摆在炕上，谁饿了就随手抓一把吃。爷爷进了家门之后，便组织打麻将，在后厨忙的大伯被换了手，一家四个男人坐在麻将桌前赢扑克，大堂哥没了玩幼稚扑克游戏的心情，坐到麻将桌边给爸爸掌眼。蔺茂源扔是抱着小堂弟和哥哥、表姐玩扑克，他们玩得也挺乐。大堂哥下去也好，蔺茂源闪神看了一眼小镇里的樱桃糖，发现已经生产完，随手便全出来给哥哥和表姐分了。“同学给的糖，就三块，我不爱吃，刚刚给小弟一块。”蔺茂源说得很小声，哥哥和表姐立刻明白，两人偷乐了一下，小堂弟不了解，但也摸了摸兜，然后捂嘴。

　　忙乎得差不多的女士们进屋休息，在炕上找地方坐好后，姑姑陪着奶奶看牌，大伯母便叫儿子和两弟妹一起打扑克，于是炕上便有三伙玩的。屋里因为人多变得暖乎乎的，长大后总会怀念小时候过年的时光，其实再的回来再体验一把，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人们怀念的不是这时如何过年，而是此时的心情。人都在屋里，大伯母也没那么多话，屋里的气氛还挺不错，麻将的哗啦声，摔扑克的声音，还有闲扯的聊天声，时不时问询小孩子考试考得怎么样，今年除了大堂哥之外，其他小孩子都考得不错，受到了大人们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