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ase Seven 死亡孤儿院 02 遭人恨的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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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遭人恨的死者
车子在M区分局门口停下。这次回来的是法医和各种现场采集到的物品，李和龟田深归留在孤儿院继续现场封锁的工作，以及看好孤儿院的人。
——所以，自己怎么就这么顺地跟着车回来了呢，明明留在现场更好，回来反倒帮不上什么忙。天天纳闷，好像是日向宁次来找她说话，她就顺便跟着回来了？
囧……现在再回去会不会很奇怪……还是先看看这里能得到什么线索吧。天天一路随着他们进了鉴识科。三人各自去忙，天天拿着平板翻刚刚传过来的现场细节资料，胃里一阵阵的反酸水。
这尸体，真是越看越恶心。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石原陆一对着刚刚比对出来的资料念道，“柴田信二，男，四十七岁，警号T54829，曾任暗部也就是S.A.T.中T小组的组长，于七年前宣布退役，两年后开办祥云孤儿院。有一妻一女，现居木叶M区中心别墅群六栋。”
“暗部曾经的小组长吗……”天天想了想，抬头问道，“他个人的详细资料前田那里能查到吗？”
“如果你是指暗部的内部资料，分局目前没人有权限，但前田也不是查不了……”石原陆一说着有点儿尴尬，仗着技术好破坏规定什么的，其实他们没少干。用凯组长的话说，这叫不拘小节，以及为求真相不惜牺牲一切。
天天了然：“反正也帮不上忙，我去技术部找他一趟吧，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发个消息我就回来。”说完记了他的警号去技术部找前田逸羽。前田逸羽听后，轻车熟路地摸进了内网，调了份资料给她。
天天：“……”
暗部的内网这么好进，纲手副局长造吗……
她仔细看着介绍，面色渐渐凝重。
七年前，暗部T组的组长候选人原本不是柴田信二，而是一个叫平野山的人。但就在接任组长之位的三天前，平野山被人暗丨杀……这位置自然落在了T组实力仅次于他的柴田信二头上。
“暗部接触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任务皆危险无比，被杀的可能性很高。”前田逸羽解释道。
天天点点头，复又摇摇头：“也太巧了，正好死亡然后接任什么的……还有，柴田信二当了不到两个月的组长就退役了……能知道为什么吗？”
“暗部需要强健的体魄和机敏的反应，他当上组长时已经四十岁，如果身体不好，有可能主动申请退役。”前田逸羽说。
“但是他的体检报告一直很正常，这种情况下主动申请退役……是想要过安定的日子了？那还当什么小组长啊。”天天更困惑了，目光移到他之后的履历上，“退役后两年内赚够了开孤儿院的钱，之后又不募捐又不再做生意……那孤儿院怎么经营下去呢？”看来有必要去他家里看一看，就她所知，暗部的工资可没那么高。
“小组长认识的人会比较多，如果他之后要做生意，之前一定要当上小组长倒是有一定的道理。”前田逸羽道。由于龟田深归他哥龟田深翎就曾是暗部的组长，这些内幕他多少知道一些。
天天喃喃道：“为了赚钱吗……”暗部的组长和各国的来往都会比较多一点……难道是和国外的人做生意？
正想着呢，她的手机震了震，打开一看，日向宁次的短信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回」。
锁屏，天天对前田逸羽抱歉一笑：“那个，前田，宁次叫我回鉴识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再找你？”
“好，我会继续查和死者、孤儿院有关的资料。天天小姐慢走。”前田逸羽微笑着目送她出门，镜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回」鉴识科？咨询侦探什么时候成鉴识科的人了……
人类的心理还真是有趣呢。他想。
天天刚进鉴识科的门，堀北昕就急吼吼地塞了个报告给她：“死者胃中发现三丨唑丨仑，死因是颈部大动脉破裂，身上的伤均为刀伤，发现尸体时死亡已经超过三十小时，具体的死亡时间无法确定。死者是先被杀，再用刀划遍全身，尤其是生丨殖丨器被破坏的极为严重，最后才肢丨解，这一切都在办公室内进行，没有转移的痕迹。根据血液凝固和氧化程度，刀伤和生丨殖丨器的伤是在死亡后短期内发生，肢丨解起码在死亡二十小时后才发生，具体时间也无法确定。此外，凶器已经找到了，就在现场，是一把水果刀，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破坏的家具经比对全都是一把救援斧砍的，肢解用的也是那把斧头，同样在现场找到……只有死者的指纹。还有，文件，照片，电脑，手表，书籍，S.A.T.组长勋章，同样都遭到了严重破丨坏。呼天哪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么恶心的肉堆了，这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尸体，没有之一。”一口气说完她就出了鉴识科，她迫切的需要新鲜空气，和一杯热咖啡。
她语速太快，天天不得不再看一遍尸检报告，死者的胃中有三丨唑丨仑残留，这么说，是迷丨晕后下手的。
三丨唑丨仑是常用的有效催眠丨药之一，可用于治疗焦虑及神经紧张等。它也是一种强烈的麻丨醉丨药丨品，口服后可以迅速使人昏迷丨晕倒。属高效麻丨醉丨药，镇静效果比普通安眠药强三十到五十倍，过量服用会致丨死。
胃中有三丨唑丨仑残留，说明凶手用的量不少。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服用过量致丨死，反而多此一举地杀人呢？破坏尸体，就是俗话说的鞭尸，凶手和死者之间的仇一定十分深刻，再加上对生丨殖丨器的特别对待……想到之前看过的案件卷宗，天天皱眉，情杀吗。
“报告上不好说明。”日向宁次摘下手套向她走过来，显然也是工作告一段落准备暂时休息片刻，到她身边顺手翻了一下她拿在手中的尸检报告，修长的手指在后面附的图片上点了点，说，“这个碎尸的人的手法很特别。可以看出，此人对人丨体很了解。”
“医生？”天天问。
“不，和医生有区别。”日向宁次眉心微蹙，似乎在思索一个恰当的形容方式，“简单说，就是我和李的区别。”
“哈？”天天一头雾水，然而日向宁次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细说了，天天只好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你是说，一个凭借知识，一个凭……直觉？”
“是本能。”日向宁次对她的理解能力表示满意，“这个人对人丨体的了解，来源于实战。也就是说，他知道处理人的哪个位置会让人最痛苦——即使那只是一具尸体。”
天天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是该说这碎尸者太变丨态好呢，还是该说这死者太遭人恨好呢……总之，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这起案件都够变丨态的。
日向宁次进了办公室，示意天天也进来。天天进门，看着他熟练地从一堆排列整齐一模一样的灰色袋子中抽丨出一个拿出茶叶泡了两杯，道谢后自觉领过一杯，又看着他将一切归位，坐下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初泡的茶还没有那么香，只是清清淡淡的味道，却格外让人喜欢。
天天轻啜一口，刚刚咽下，就听对面的人悠悠然问了一句：“有什么看法吗。”
天天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时无刻不在工作的状态，也习惯了日向宁次如同完成每日任务一般的例行询问，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点点头。
“按照你的说法，证明嫌疑人有罪的三个方面是动机、手段和作案机会。我们一个一个来。动机先不谈，先说手段。”天天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回忆道，“死者曾在暗部中就任小组长。暗部的人的能力都很强，所以事先下丨药符合逻辑，很有可能不下丨药就无法顺利杀人。所以，凶手一定是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能如此顺利的让他毫无防备的将药吞下去。这点和作案机会也可以对上，孤儿院非开放时间外人不得进出，有机会作案的也是内部人员。至于动机……按照尸体的状况，仇杀或情杀的可能性大，凶手对死者的恨意极深。”
“情杀有情敌和情人两种可能性，也即是说，不能确定凶手的性别。”日向宁次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那个碎尸者呢？”
“发现尸体没有报案，还把人弄成这样，肯定对死者恨之入骨。”天天说，“离死亡时间有十几个小时，已经过了两次开放的时间，孤儿院出入也没个记录，碎尸的人不好确定。”
日向宁次颔首，如果这个孤儿院有很完备的监控系统，或许就不会这样了。还有有门卫室没有保安……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于依靠那种高科技的安保系统了呢。
“总之，我先去孤儿院看看。”天天一口干了茶，烫得吐了吐舌头，“走啦。”
暴殄天物啊……日向宁次莫名有些心疼茶叶，但该说的话完全没落下：“记得录音。”这种问询应该来分局问询室做的，但是这次的涉案人员多是孩子，进警丨局实在是不太妥当，这才定了就在孤儿院问询。他总觉得，天天有可能聊high了就根本不注意这事儿了……而且是极有可能。
……不对，他操什么心。
“知道啦。”天天活力满满的声音传来，显然已经走到了鉴识科门口。日向宁次低头，静静喝茶，唇角在不经意间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祥云孤儿院里，男孩们，女孩们，校医，清洁工，副院长，以及南舞影分别待在六个不同的房间里，彼此之间没有交流。李和龟田深归蹲在走廊里玩大眼瞪小眼比谁先眨眼的游戏，自娱自乐打发时间。
天天一到就撸袖子准备开始问讯，为了防止自己忘记，她干脆直接把录音笔别在口袋上开着，反正内存足够大。她刚准备推开门进去就被龟田深归拦下：“你就打算这么进去啊？”
天天看了看自己的鞋，又整了整衣服：“不然咧？”
“警丨官丨证啊警丨官丨证！”龟田深归把自己的掏出来搁她手里，“你还没正式入职，没有警丨官丨证怎么问讯？拿着吧，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天天打开一看，龟田深归，警号M58250，忍不住笑出声：“不仅M，还250……”
“笑什么笑什么！这是按照入职时分配的分局和入职顺序排的好不好！小爷我就是运气不太好，谁知道每年一百多个人刚好赶到我这就是这个数……你别笑！”龟田深归很愤懑，“轮到你还不一定是几号呢！万一是M58438，还不如250呢！”
“别咒我啊。”天天连忙把笑敛回去，正色清清嗓子推开门，在看到屋里的人的动作时微微一怔，“南舞影小姐？”
“等你很久了，坐吧侦探。”南舞影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桌前坐下，“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吧，毕竟你已经在门口耽误了三分二十二秒。”
天天深吸一口气，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直视她的眼睛，道：“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院长办公室。”
开门见山，这才是问讯一个警丨员的最佳方式。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Case Seven 死亡孤儿院 02 遭人恨的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