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ase Three 警校风云 10 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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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再会
“宇智波鼬……”凯咬牙说道。他是站得最直的那个，而且还不敢直视那个男人的眼睛。在此之前卡卡西告诫过他们，施催眠术的方法之一就是眼神，还有一种是手势，所以他现在连自己的眼睛该放哪都不知道。
学心理的都是死变态！凯紧紧握拳以保持清醒：“你是怎么……”
“只是过来灭口。”宇智波鼬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他淡淡地瞥了卡卡西一眼，“我并不怕和警（和谐）察碰面，即使是重案组组长。”
“可恶！”他那一眼以后卡卡西直接倒在了地上，凯愤怒得想捶桌，“你们晓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们迟早会知道的。”宇智波鼬最后再看了卡卡西一眼，不再理会剩下的人，转身，淡然离去。
凯追出去的时候，宇智波鼬已经消失了，悄无声息，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该死的！”凯暗骂一声，回屋去看卡卡西他们，边走边开机。
但愿李他们那边不要出事。
绵长幽静的小巷中，宇智波鼬突然止步。他拉了拉外套的领子，将自己的脸遮住大半，冷声道：“出来吧。”
巷中，一个清丽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踱步而出，在距他十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原来黄鼠狼的亲戚是指鼬。可是我还是觉得鼬本身就和黄鼠狼是同一个物种。”她说，明丽清脆的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还有故意作出的轻松。
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会，忽然轻轻吐出一口气：“那就黄鼠狼吧。”
天天从善如流：“黄鼠狼，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宇智波鼬不言，只是看着她。天天毫不畏惧地回视。尽管他眼中的情绪太深太沉，她从来没看懂过。
“我赌赢了。”她突然说。
宇智波鼬想到刚才在路口，他有两条小巷可以走，他选了左边那条，于是轻声道：“你的运气很好。”
“你错了。”天天摇摇头，见宇智波鼬面色不改，顿了顿继续说，“我赌的不是能不能遇到你，而是你想不想见到我。”
“如果你不想见我，刚才就可以直接走掉或者把我催眠。”天天依旧看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眼底的镇定却有了一丝迟疑的波动，“你真的没话要说？”
“你先说吧。”宇智波鼬拉拉领口，低沉的声音好像来自暗夜。
天天挑起唇角笑，笑容中含了几分讥诮几分隐忍：“你是用案发现场的血色红云下的催眠暗示吧，只有见到现场的人才会中招，且看得越久催眠程度越深，凯老师中的催眠术最浅，卡卡西前辈是中招最深的那个。指令自然是再度看见血色，不需一击毙命，只要见血就行，这无疑降低了难度。所以你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去见那么多重案组组长，因为催眠暗示已下，他们有多少实力已经不在你考虑范围内了。你们晓组织的行事作风之所以乖张狂傲，也是因为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你们从不怕警方。”
宇智波鼬深沉如潭的眸中漾起一抹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波纹：“你成长了。”她和从前一样，但也不太一样，比起欺骗她的后悔，他更多的感觉还是欣慰。
天天耸肩：“人都是会变的。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计划，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种重案组组长汇集的，最危险的地方。事实证明我猜对了。”如愿以偿的再度见到他，却只觉得痛心。
那个逗猫的少年，那个会冲着她微笑的少年，那个揉她脑袋给她承诺的少年，那个笨拙的帮她选生日礼物，拼尽全力赶来帮她过生日的少年……
最终只能埋葬在记忆里。
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
宇智波鼬忽地轻轻笑起来，感慨道：“你说的没错，人都是会变的。”
天天的心一沉，即便他在笑，她也从他口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对警校学生下手的目的是什么？”天天开口，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的接下去，“一方面是为了试验吧，就像樱井千夜说的那种什么神的理论，如果能控制一帮精英，就相当于拥有了一支绝对听命的军队。另一方面我刚开始猜你们是想在警校或者警局埋下线，但是想到小野绿子，显然你们并不缺警局内应，那么就是警校了。但是警校学生再优秀也只是学生，老师再有经验也不可能跑出来帮你们干活，所以我猜，你们要的东西，或者说你们的目的，在警校之内。”
“很好的推理。”宇智波鼬淡漠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样的态度比起承认或者反驳更让人挠心挠肺。
天天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没期待过你会告诉我。”
“我知道。”宇智波鼬说。
天天叹气，鼻子莫名发酸：“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奢望，想你可以跟我解释这些都是不对的。你不是宇智波鼬，不是S.A.T.传闻中的叛徒，你只是灭门的时候刚好不在家所以活了下来，你没有加入晓，没有。”
宇智波鼬沉吟片刻，声音平缓而愈发低沉：“我以为你会认出我。”当时他作为宇智波家的天才，S.A.T.的精英，居然背叛了宇智波家，S.A.T.，甚至整个木叶警署，灭门案件发生之后自然有报纸报道过他，还附了照片。
“你们宇智波家的人都长了同一张脸。”天天抽抽鼻子，略委屈。
宇智波鼬语塞。他做好了天天在宇智波家出事后立刻就知晓了真相的准备，想过天天会怨他怪他甚至为了将他绳之以法而考警校，却没想过她那么信任他，是为了破案，为了抓到真凶才去考警校，一直坚持要破案要当侦探坚持了这么多年。
他深知信仰被击毁时的痛苦，他不敢想象天天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是怎样一种状态。
但是那又怎么样？她七年前就说过后悔没用了。
如今的他们已在不同的道路上行走，谁都没有办法回头。
“离晓远一些。”宇智波鼬内心挣扎了一会才沉声劝告，“务必。”
天天一愣。这一刻她忽然有种感觉，一种宇智波鼬还是当初的他的感觉——那种隐忍的关心和当初一模一样。
但只是一瞬。下一刻宇智波鼬就继续往前走去，目不斜视，只在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天天的双眸霍然张大。
“再会。”
他说。话音落下的同时，天天本能地转身去追逐他的背影，眼前却蓦地一黑。
伸出胳膊帮她减缓了倒地的速度。鼬将她轻轻放在地上，站起身，目光冷然地瞥了一眼巷口出现的白影，侧身一闪就消失了踪迹。
黑白不两立，还是分得清楚些比较好。
至少有的事，不该由他来做。
刚刚赶到的日向宁次拨了电话通知龟田深归那个可疑的人离开的方向，挂掉电话后看着地上晕倒时仍露着不甘心神色的人，难得有些犹豫。
他不喜欢别人的接触，也不喜欢接触别人，平心而论，只要是活物他都不太适应，别人身上的温度和气息总让他很不自在，触碰之后能难受好几天。这恐怕是自己父母去世后他自保的本能，几乎条件反射的躲避一切人的触碰。
天天很清楚这点，她试探了几次确认以后就很注意距离的掌控，从未有过逾矩的行为。
但是她仍旧是离他最近的人，拉衣袖，装作kiss什么的，或许因为她表露出的善意太明显，他并未有丝毫不适，默默的接受过后，总觉得与人接触也没那么吓人。
……所以，他到底该不该扶她呢。
这并不是最近社会上那种「扶不扶」的问题，日向宁次刚才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在现实中的表现也不过一秒。他只是迟疑了一下，伸手把天天扶起，架住。
衣服摩擦的细碎声音，她浅浅的呼吸声都让他不太适应，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她往外走。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她的体重于他而言不仅不算沉还算轻的。渐渐的，日向宁次习惯了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和气息，反倒觉得自己之前小题大做了。
抱着她上车，对附近的警员说说情况，再按照凯组长的信息把天天送去警方专用的心理治疗机构。
做完这一切，宁次带着龟田深归在各个现场采集到的血液样本回M区化验。
关于催眠，他所不知道，而又想要知道的还有太多太多。
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少有的安静。
他们中了宇智波鼬催眠的同时，各个小组看守保护的人也被一个一个击杀，凶手用的武器很特殊，所有死者都被碎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是每一个现场，都有警员给出相同的目击证词：他们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相貌丑陋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形状怪异缠满绷带的大刀，每每在他们要跟上去之前一晃就不见了。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也是晓组织成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掉这么多人，必然不是一般的杀人犯。
晓组织真的如他们所预告的那样，以一起连环催眠凶杀案再次出现在公众们的眼前，并以用警校优等生的鲜血书写的血书，向警方挑衅。
凯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难得虚弱的卡卡西，面色不由得严峻起来。
这么多年好友，这么多年对手，他最了解卡卡西的水平。
还是第一次看见挥挥手就让卡卡西这么虚弱的人啊。
如果说晓的核心成员都是这样的水平……
凯不寒而栗，握紧拳头，重重挥出。
那也，绝不退缩！
窗外，风起云涌，正是倾盆大雨欲来的征兆。
屋内，天天在昏迷之中皱眉，清秀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事件还未完。
Case Three END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Case Three 警校风云 10 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