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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Case Twentyone 邪神临世 08 鹿丸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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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香烟默默地落着烟蒂，最后的火星也在地面消失殆尽。奈良鹿丸静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
今天是猿飞阿斯玛的葬礼。
全木叶警署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全员正装出席，冒着绵绵细雨，无一人打伞，全场缄默。
白色的菊花小山一般堆砌在墓碑前，隐约能听到几声呜咽，夹杂在雨声中听不分明。夕日红抱着阿斯玛的相片，礼貌克制地与每一个前来哀悼的人颔首示意。
而他，猿飞阿斯玛最得意的弟子，操持了整场葬礼，却在当天并未现身。
他将自己关了一天，摩挲着阿斯玛留下的打火机，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自己给阿斯玛点了最后一支烟，放到他嘴里，他却没有力气吸了。
呼吸循环抑制，太痛苦的死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只有呼气没有进气，最后连烟都叼不住。
那时下了一场雨，淋熄了掉落在地的烟头，但没能驱散烟气。至少奈良鹿丸坚定地认为自己流泪是被烟熏的，即使烟早已熄灭，但……
果然很讨厌烟味啊。
此时已是半夜，他却没有开灯，任凭窗外的月光洒入，在袅袅的烟雾中朦胧，衬得他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地上散落着将棋棋子。他一贯懒得发脾气，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掀桌，还是对自己的父亲。
并不是因为输棋，事实上，他从未胜过父亲，却每次都能赢阿斯玛。
阿斯玛说他是桂马，然后自比银将。
银将，协助之棋，必要时可以舍弃。
那时他调侃阿斯玛让他不要多想，阿斯玛却认认真真地问他。
“在火之国，「玉」代表什么？”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他说代表大名，而阿斯玛摇了摇头，只要了他一个保护好「玉」的承诺，最终也没告诉他答案。
有的答案，他只能靠自己去寻。
这是铁血直男猿飞阿斯玛一生中少有的几次拐弯抹角。奈良鹿丸有时候甚至怀疑阿斯玛是不是不会拐弯，比如下将棋一次次输给他的时候，再比如，出任务的时候。
在布置任务时说好了尽量拉长战线给他收集信息的机会，也承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拼命。
但他心里清楚，这仅限于没有遇到危险。真的出事，阿斯玛依旧会挡在他们面前。
因为阿斯玛，他的老师，是能够和实力强大的敌人正面对决的强者，更是一个打不折压不弯的，苍松般的汉子。
就像当时明明是败局，他却义无反顾地想要牺牲自己；就像当时明明他可以停下动作，却偏偏要选择正面对决。
他可以输，可以死，却不能退，因为一退，就意味着将被自己牢牢护在身后的人暴露于前。
和他的父亲猿飞日斩一样，以自己一己之力，撑起数人的生死存亡。
眼前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阿斯玛牺牲时的细节，他少有的在下棋时走神。奈良鹿丸知道自己的棋下得很差，但当父亲提到阿斯玛时，他终究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清楚这是父亲想要的结果。有时平静无波澜的水面必须投入巨石才可掀起巨浪，可他仍旧有些颓唐，说不出的无力和恐慌让他的心空荡荡的，连一向飞速运转的大脑都暂时停止了工作。
这样也好。奈良鹿丸想，总归只是一夜，他可以放纵自己而不被打扰。
“爱哭鬼。”门外倏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她。奈良鹿丸苦苦地上扬嘴角，勾出了一个算不上是笑的弧度。好久不曾听见了，她给自己的独特称呼；好久不曾感受到了，如那时那般的无力感。那是他刚进A区分局的第一个联合任务，由于成绩出色，总局委任他为任务的队长。因为他的判断失误，任务失败，所有队员几乎处于生死边缘，如若不是及时就医，可能就……那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哭出来。得知大家都没事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复杂得无法言说，有种劫后余生的如释重负感，紧随而来的是浓浓的自责。进职考试时他的对手，这次任务风之国的救援队长——砂瀑手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只有在听到他的誓言的时候稍稍上扬了嘴角。他发过誓，不再让所有他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而这次，他明明有能力阻止的。只要他再发现得快一点，他本有机会保住阿斯玛的命。可是……“爱哭鬼，开门。”她的声音依旧那么平稳，却带着凌厉的气势。他的指尖一动，几乎燃尽的烟头掉落，在地上滚了几下，零散微弱的火星终究熄灭。“再不开门我就自己开了。”隐约有掏枪上膛的声音。“咔哒。”门被打开，奈良鹿丸斜斜倚在门边的墙上，单薄的身形配上零乱的凤梨头显得有些颓废。手鞠自顾自地进了他的屋子，抬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将棋摆好，又将地上的烟头收拾到烟灰缸里。整个过程她没有抬头看鹿丸一眼。鹿丸靠在门边，借着月光凝视着她的背影，金黄色的辫子在朦胧的烟雾中少了平日的嚣张，显得静谧柔和。
喉头一动，奈良鹿丸开口，嗓音低沉，略带沙哑。
“手鞠……”
他想说点什么，嘴唇翕动后又不自觉地抿紧，将涌上喉头的哽咽尽数压下。
砂瀑手鞠恍若未觉，利落地收好东西，直视他的双眸——尽管背着光看不分明，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仍旧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与他本人一样，看似平平无奇却暗藏锋芒。
奈良鹿丸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刃，足以重创任何人，无关能不能，只看他想不想。
“我来出差，会在木叶待五天。”她开口，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我离开那天，你送我去机场。”
奈良鹿丸凝视着她碧色的眸。这个女人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说了很多。
奇异的是，他居然明白她的来意，也清楚父亲放她进来的用意。尽管她并未直言，且大多数时间都在整理屋子。
奈良鹿丸的目光逐渐清明，他挠挠头，勾了勾惯常下撇的嘴角，似是嘀咕了句“麻烦”。
然而当重新望向手鞠时，他只说了一个字。
“好。”
是承诺，给她，也给自己。
五天之内，他会将一切事情，全数解决。
这一夜，奈良鹿丸彻夜未眠，棋盘上反复推演着将棋走法，一步步推翻重来。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温柔地洒在棋盘之上。
奈良鹿丸起身。
棋盘上桂马与飞车角行呈三角状排布，不论怎么走，后者都是死局。
奈良鹿丸拉开门，散尽一室烟气。
而他的正对面，晨光熹微，绚烂的朝霞正染红整片天空。
“所以天天，奈良自己去对付飞段，真的没问题吗……”
雨停风清，朝霞漫天，今天的M区分局终于全员到齐准时上班。龟田深归叼着片吐司，打着哈欠问道。
此时距离阿斯玛组长的葬礼已经过了一天，葬礼那晚所有参加葬礼的人都没有睡好，均沉浸在某些情绪或回忆中。
不过没去参加葬礼的奈良鹿丸效率很高，听说木叶附近发现飞段和角都的踪迹，今天一早就带人去布局了。
天天正在喝牛奶麦片，闻言自信满满地一挥手：“鹿丸肯定有万全之策，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卡卡西前辈和他一起行动，后续接应的是鸣人，除此之外纲手副局还有别的安排，所以我们只要等消息就好。”
堀北昕倍感无趣地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那不是又看不到解谜过程了？这个案子发展至今，无论是飞段的杀人手法，还是奈良打算怎么反杀，都是谜团。甚至连小田切优人为何被杀都没查明白。”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在瓜田里四周都是瓜却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的猹，看得见吃不着，心里痒痒得不行。
“那倒不至于。起码小田切优人为什么被杀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天天舔去嘴角的奶渍，“不是因为钱。说起来虽然晓组织一直在疯狂敛财，但是邪神教从来没有大面积敛财的行为，也没有因为私下敛财而惩戒信徒。”
“那是因为什么？”李洛克刚晨练完，端起杯子灌下整整一杯水。
天天道：“因为信仰。”她回忆着山吹教授的解释，“邪神大人高于一切。他否认了自己对邪神的忠诚，反而去媚粉。要知道粉丝们在邪神教信徒眼中可是平平无奇可以牺牲的蝼蚁。”
龟田感叹道：“没被洗脑彻底啊。”
“或者说为了钱铤而走险？”李洛克擦着汗道。前田之前查过小田切工作室的账，数字很令人眼红。
天天无所谓地耸耸肩：“总之不论如何，小田切的事情是结束了。”
但是飞段的没有。奈良鹿丸那边尚有一场恶战，在天天的分析中，最难的部分不在对付飞段上，而在限制角都上。要想限制角都，最重要的是……
“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天天摊开地型图，指尖在一个地方点了点，“比如这里，四周只有一个狙击点，所以只要看好这个位置，就能有效防止狙击，还能反过来狙击对方。”角都的狙击比近身射击杀伤力大，普通射击还能穿防弹衣，但对于狙击子弹来说，防弹衣只能算是心理安慰。
对于狙击位的选择，他们都没有天天专业。“可是，鹿丸怎么保证角都就能按照部署到这里呢？”龟田深归刚问完，突然瞪大了眼，“这个位置怎么有点眼熟？”
李洛克左拳砸右手：“这不是鸣人最近训练的地方吗？”
“没错。”天天点头，“要想先发制人，首先要确定对方的动机。”
“飞段和角都再次在木叶附近出现很说明问题，究其原因大概有四种。第一，传教。”天天昨天已经给大家分析过邪神教的部分，“但邪神教不需要。第二，敛财。虽然……但是阿斯玛组长已经火化，他们没法找到阿斯玛组长的遗体去要赏金。”她胸有些闷，轻轻呼出一口气，才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传播某些有害物质以控制木叶。这点他们其实早就做了，现在只需要等结果，没必要再次回来。所以，第四点才是他们无法假手他人，必须亲自来的目的——”
她比划出四，一字一顿道：“取走「九尾」。”
李洛克拍案而起：“也就是说！”
“鸣人。漩涡鸣人。”天天掀眸，眼底沉静中燃着幽幽暗火，“他才是他们这次来木叶的真正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里原作木有手鞠的戏份，但我私心在这里给手鞠加了一些戏，但不是为了减弱鹿久对鹿丸的影响（事实上鹿丸已经准备开始复仇了只是手鞠加速了他的进程让他少放空了一会儿）。我只是希望手鞠在这个很重要的时候能陪在鹿丸身边。（拉倒吧你就是想写超飒的「不开我自己开了」）作为火影里我最初爱上的cp，请容我大吼一句鹿鞠王道哈哈。
这文里貌似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大段的人物心理描写，贡献给我们鹿丸。啊好心疼鹿丸，他是我最爱的角色了，写文的时候对他又爱又恨的。为了展现出他的智商，每次都要准备两种解密方法，这次还特意研究了一下将棋怎么走，我太难了。
在更新下一章之前还能够推理游戏哦，想参加的还能继续，不参加的话也欢迎讨论剧情哦亲们！绝美鹿鞠了解一下（光明正大打ta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