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被嫌弃》易尧川

92、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漩涡鸣人是个聪明人。”志村百色舔着一支从他女儿团黑那里收到的棒棒糖，靠在院落中的假山石上同站在旁边的宇智波佐助说道，“阿修罗一脉似乎一向比因陀罗一脉脑子好使一点儿诶。”

　　见对方想要张口反驳，百色从袖袋里掏出两块儿糖塞给佐助，然后补充道：“在触发事件多向发展的关键节点上，他们的智商和运道往往有如神助——简直就像开了主角光环一样。”

　　的确如此。用头发遮挡着一侧眼睛的青年盯着手中两块儿软糖，原本沉静的思绪忽地飘向了多年前的某天——极少与他接触的奈良鹿丸，一天突然喊住了他，说是代替百色来送东西的，然后就给了他两块儿因为天气太热而变得软趴趴黏糊糊的糖块儿……

　　比起送软糖，送玻璃渣子不是更符合被全忍界都嫌弃的志村百色的风格么？青年嘴角一扬，撕开糖块儿的包装纸后，将一颗糖丢进了口中——呃……“又”是番茄味的啊……

　　诡异的酸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宇智波佐助咽下一口糖水的同时，不禁眯起了眼睛：这糖块儿的难吃程度真是一、如、当、年，制这种糖的店铺这么多年没倒闭也是奇迹。

　　“先前你不是说，”佐助的目光落在了正和漩涡鸣人玩闹的志村团黑脸上，除却对方略显呆滞眼神，这模样倒似一位故人，青年敛眸，再次转向身旁的朋友，“你不会复活山城露草吗？”还三观端正地说那种行为是对妹妹决意的亵渎。

　　百色淡淡地回答：“她……不是露草，与对方没有同一灵魂的团黑，也谈不上是‘复活’，不过是外壳‘相似’罢了。”

　　厅内嚎着要给全忍界送便当的生日宴主角再次惹得众宾客尴尬地黑线了，佐助心里吐槽了一句：所以内在完全是你灵魂的copy么？

　　“我的‘梦’，需要一个后继者。”多年来面色依旧苍白的青年目光沉沉地说道，“团黑还很纯粹，能被轻易地染上各种色彩。”

　　啊，毕竟团黑还是小孩子嘛。佐助刚想认同百色的这一观点，就被对方后面补上的那句“抄.袭自山城露草羞耻的鼬神日记簿”给毁了他心中这份难得的赞同。

　　看友人的神色因为自己的言行而改变，志村百色在感到怀念的同时，又想起了他人生导师之一的义妹。山城露草的思想或许并不成熟，甚至还有点激进和片面，但这个生命结束于最美花季的女孩儿，在百色看来，是如同“天启”一般的存在。

　　近日，他常想——若他没有遇到露草，他的人生会是怎样。

　　一个代表木叶黑暗的男人的血脉、充满残酷规则与冷漠警训的童年、压抑阴暗的性格导致处事手段的铁血无情、大半辈子……也有可能是一生都在祖父黑光环下受对方意志的摆布。由于自己身份本就比普通忍者危险，他的身边注定没有能分享愁苦欢乐的挚友、没有出于本心舍命相救的同伴。而且根部之人又谈何喜欢与否，怀疑着别人，否定着自己的本愿，最后规规矩矩地按照恶人的死法孤独地前往无意义的“净土”即是他曾经可能会拥有的人生。

　　可是现在……

　　“露草曾说过，她所生活过的世界没有忍者，但纷争依旧存在。”

　　“想想也是，即使是普通人，锅碗瓢盆也能丢出人命来。”

　　志村百色一向话多，而且这么多话里真正重要的话仅占其中的百分之十几，这让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越发沉默的佐助在感到对方聒噪的同时，也庆幸于他们在一起时不会出现尴尬的冷场。

　　“但是用锅碗瓢盆丢出来的纷争，它的规模和影响肯定会比忍者不顾生态地乱放忍术要小的多吧。”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四战里会放大招的那几人，即使目的是为了歼敌，也确实……毁了一大片地方。

　　“所以我就想——要是这个世界没了忍者，会不会比之前好一些呢？你看现在这科技也发展了～佐助，你要不要——”

　　瞧着脑回路疑似感染了深度中二病的朋友，宇智波佐助转头朝对方眨了下眼睛，然后抬手“嘭”地捶了对方卡壳的脑袋一下，开口训道：“都是作父亲的人了，你怎么越活越幼稚了？！我就说屁大点儿的团黑为什么天天想着给全忍界送便当，看样子全是你这混蛋家长教育的！”

　　其实佐助内心真正想说的是：当年我要拉你一起闹.革命，改变这个无聊的忍界，你特么腆着脸滚地上死活不愿意。现在你倒是想起来嘴遁我陪你一起作死？去你［哔］的！你个叛徒天天想美事的！哥还没后代呢！（竖中指）

　　“咳嗯！”
　　打归打，骂归骂，宇智波佐助由于太清楚他身旁的这位是个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的家伙，要是自己再不为他刚才的行为编点理由出来，怕是日后也会得到这位的“特别优待”。

　　于是，佐助嘴遁上线了：“时代的发展是单向的，而且它只会向前行进。有时，也许它的行进速度缓慢得让人察觉不到，但——绝对没有人，可以让它后退分毫。”

　　“忍者若是消失了……”佐助抬眸，盯着百色神色认真地说道，“那一定是有比忍者杀伤力更大、更方便趁手的‘工具’出现了，然后才取代了‘忍者’。”

　　“切勿极端，百色，你的眼界不该如此狭隘。”

　　闻言，志村百色扯动了一下嘴角，胡乱地点了点头，没认同也没反对。

　　而百色这糊弄人的反应却惹得佐助的火气蹭地冒了上来，作为“曾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典型代表，佐助他自然知道对方没把他说的东西当回事。但当佐助刚想出声让对方态度放得认真正经一点时，一根部办事处的人就神色慌张地跑到了百色身旁耳语了几句……

　　见朋友的脸色突然晦暗得厉害，宇智波佐助忧心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琐事～琐事啦～”

　　“志村百色，别想糊弄我！”佐助前跨一步，伸手拦住了某个在他面前企图打个哈哈就随部下离开的家伙。

　　百色却弯眼一笑，不以为意地低头打算从对方横在他面前的胳膊下穿过，然而见佐助这胳膊也随着他弯腰低头的动作向下移动时，熟知老友弱点的百色伸出爪子照着佐助腰部偏上一点的位置挠了一把。

　　“嗷～！”佐助被这恶作剧一般的抓挠给痒得缩回了自己的胳膊。

　　可已经避过佐助的渣友志村百色却仍旧没有放过他：“团黑！来找你佐助叔叔玩儿！”一眨眼的功夫，手里还拿着关东煮的死孩子就拿她油乎乎的嘴巴蹭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衣服前衿上……

　　志村百色那条泥鳅也跑得没影了。

　　“来陪团黑酱玩儿吧！佐助大叔！”名为“志村团黑”实为增幅志村百色被嫌弃值神物的女孩儿，单手扯住佐助腰间的带子，将自身的重量完全挂在了对方的身上。

　　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颜色深了一块的油印子，以及挂在自己腰间露出恶意微笑的死孩子，佐助眼角禁不住抽了几下，心里也开始思考如何处置这个为她混蛋老爸打掩护的熊孩子。

　　嗯，往丑里揍就行了。说是思考，但实际上思考时间不超过五秒的佐助大叔，一把揪起了志村团黑的衣领，连勒再吓地让这个父控girl把她嘴里还没嚼烂咽下去的关东煮给吐了大半……

　　宇智波佐助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再度遭了厄运的衣服……

　　继而抬头……然后朝志村团黑露出了个饱含善意的眯眼微笑，他微启薄唇，声音温柔地问道：“志村团黑，你爸爸有没有和你玩儿过‘举高高’？”

　　志村团黑望着眼前貌似心情不错（误）的大叔，想起了她爸百色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些和宇智波有关的事情，然后……

　　“唾～呸！”习惯性喷人一脸唾沫的志村团黑在看到男人侧头躲开了她那一击后，立刻相信了她爸曾经同她讲过的那些情报——比如：在能日天日地的宇智波面前，你就是吓得快拉.屎了也要表现出和对方同一级别的装逼嘴脸，只有这样……

　　于是，一时忘了她爸后半句说的啥话的小姑娘，硬着头皮仰起了自己的小脸，摆出一副自个儿也能日天日地的作死嘴脸，对佐助说道：“天真的宇智波，‘举高高’这种无聊的游戏，团黑酱早就——啊啊啊啊啊——！！！粑粑啊——！！！”

　　佐助抬手把志村团黑给抛向了高处的同时，笑道：“是么，那叔叔就陪你玩‘抛高高’吧。”

　　被天真的宇智波给丢到半空中的那一瞬，志村团黑记起她刚才忘记的剩下半句话——“这样你便能成功地逗乐那个日天日地的宇智波，对方这一乐呵，就会痛快地赏你致命一击了”。

　　从空中开始下落的志村团黑飙泪：爸呀——你这总把关键事给摆后面讲的说话方式也太坑女儿了吧！活该你被人嫌弃啊！！！

　　“佐助——”一道橙色晃过，漩涡鸣人接住了团黑，两人安稳落地后，金发青年抱着吓出一坨鼻涕两行热泪的孩子，对玩得有些过火的佐助喊道：“团黑酱她还只是个孩子！”

　　宇智波佐助会把这娃给丢天上去，自然就有把握能接住对方，他不过是想给团黑一个教训，让对方别老替她那个不着调的父亲挡刀挡箭的。更何况志村百色那家伙一看就又贮了一肚子坏水，现在不多留意点儿，以后一定会惹出大事的。

　　“不，吊车尾你太天真了，志村百色那家伙他——”

　　抱娃金毛见危险的友人向自己移了一步，他便立刻后退一步，与对方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然后用自己脑补后得出的“真相”劝说佐助道：“即使佐助你再怎么嫌弃志村百色，也不要对他女儿下手啊！团黑酱还只是个孩、子、啊！”

　　不知原因但似乎自己被人扣了个锅的宇智波青年气得翻白眼：去你大傻逼的“她还只是个孩子”！就是孩子，那也是个以后极有可能给全忍界送便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