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火影]被嫌弃》易尧川

49、这心理阴影面积还挺大！

　　“你最近过得不错啊～志村百色。”白衣少年宽大的衣袖随着他动作的停止也垂了下来。

　　多年前他离开木叶时，眼前的这家伙还只是个羸弱到连家门也走不出来的人，可现在……“志村百色”在忍界却成了个足够吸人目光的名讳。

　　不知是在夸面前这姿容悠然的白衣少年，还是在赞这周围难得的美景，被佐助点到名字的灰衫少年开口只说了个“仙”字儿后，便径直走进了屋子，寻了处能望见远山的地方坐下了。

　　宇智波佐助选择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开在半山腰的温泉旅舍，各种休闲设施齐备不说，各处精致的小景也被布置得别有一番风味。

　　“哼，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连身后的‘尾巴’也甩不掉了啊。”说完，佐助朝和室侧门望了一眼，不过他见百色并不介意门后面的那两道若有若无的气息，便也没有再去多说什么了。

　　他知道他的这位旧识，是一个在某些地方格外“心大”的人。

　　弯腰端了一小碟旅舍提供的零嘴吃食，佐助走了几步踢了一下脚边的垫子，便盘腿坐了下来。

　　“你找春若太夫做什么？那女人可不是个好解决的家伙。”难道是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一直给百色贴着“体弱多病”标签的佐助，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一年四季脸色都有些苍白的家伙，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一个人正玩得没心没肺的！

　　百色将手伸出了飘窗外瞎抓了一把，果然，窗边的云气被他那一爪子给打散了几秒后又聚集在了一起，再抓，再放，再散，再聚……

　　“你玩儿够没？”还没被人这么无端玩放置play的佐助，伸脚踹了一下窗边某个把屁股蹶向他的家伙，“志村百色你别以为我脾气很好啊！”

　　被踹了一脚的少年，懒洋洋地只把他的头部给扭了过去，他那幽怨的小眼神让正打算把手里吃食往嘴里放的宇智波佐助一个哆嗦，直接把那一碟子的小吃食砸向了百色。

　　“啧！佐助你不嫌脏啊！啧啧啧……这怎么还有和果子呢，渣子沫子的掉了我一身……”

　　“嘁。”瞟了一眼百色灰衫子上面沾上的果子粉，佐助甩了条几案上备着的湿毛巾给对方擦拭。

　　看着低头仔细擦衣服上污渍的少年，佐助也冷静了下来：“喂，你——真的需要找到那个女人么？医术高超的医者哪里都有，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找这个‘春若太夫’？我可以告诉你那女人的踪迹，不过——”

　　“佐助才是，天底下你能做的事情多的是，那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找一个被人埋土撒枯叶藏着掖着的‘真相’呢？”百色擦净衣服上的污渍后，把手中的毛巾折了几下就放在了窗台上，抬起头来看向脸色变黑了的佐助说道，“怎么？难道连你也想利用手头上的消息，来和我交换情报么？”

　　“海野白火你这话是几个意思？”佐助喊出了志村百色之前使用过的假名，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好好的朋友，现在竟能这么说话……他不过是想问问这家伙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么个医品欠佳的医者做什么而已，他怎么能……

　　等等。

　　佐助突然觉得心头清明了一下——“朋友”？嘶——他和海野白火……是“朋友”么？

　　没这念想还好，一旦这念头产生了……

　　佐助反而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为什么这家伙在读忍校时，明明和其他男生一样“讨厌”他，却始终缠在他身边和他“交朋友”？为什么这家伙在他以为他们再也见不到对方时，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还莫名其妙地受了重伤，醒来后对他也是一种不温不火的态度？为什么这家伙在他决定要接受大蛇丸邀请时，不仅没有像漩涡鸣人那个吊车尾一样来阻拦他，反而还扯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积极地劝他离开木叶呢？

　　这人……真的有把他宇智波佐助当成过朋友来看过么？真的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在做考虑吗？

　　“海野白火，”佐助起身走到百色面前就拎起了他的衣领，盯着对方问道，“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成过你的朋友？”

　　“哐当！”
　　“不碍事！”
　　侧门传来的动静，因为百色这句呵斥而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拽了一下拉着自己衣领的手，百色察觉出了佐助手劲儿之大所以便没再挣扎，他腆着张在“现在的”佐助看来无辜得有些虚假的笑脸说道：“怎么会呀～我和佐助君不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嘛～你看我现在还给你留着办事处副手的位置等你回来呢嘛！”

　　“你……是想从我这里套出春若太夫的消息才这么打发人的吧。”还有那个“佐助君”的称呼又是什么玩意儿？！

　　百色向后扬了扬头：他能说“是”么？他刚才那句话的确是为了消息而讲出来敷衍佐助的。

　　见百色对他连反驳也懒得做，佐助胸中的怒火更旺了，可是他的理智却还没有跑飞。

　　前后分析了一下这个“志村百色”为什么会讲出先前那句话的原因，佐助所能想到的，而他志村百色也能给他的信息、给他的“真相”，也就只有宇智波灭族大案的……“真相”了。

　　没想到他原本没打算现在提起的事情，这志村百色倒是时刻都替他记着呢。

　　嗯……难不成从刚才起……

　　这家伙就在提醒自己这个“真相”他知晓了？

　　思路一下子拐了弯的佐助放开了百色的衣领，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下没有丝毫坐像的旧识，心里也嘀咕了起来：所以，这家伙该不会是……是个傲娇吧？可他也不是反傲娇模式之一的忠犬阳光型啊！这可肿么办？！

　　其实，若是宇智波佐助知道志村百色是在用反傲娇模式之一的逗猫腹黑主人型来对待自己，那他一定会拿千鸟流把这混蛋给电个舒服。

　　说起来，志村百色心里也苦啊！

　　眼瞅着漩涡鸣人他们那一大帮子人呼呼啦啦地千里追人、后面还多次依靠些没头没脑的消息四处毁别人的老窝，最后不也没捞回个什么吗？所以百色这才反其道而行，势要做到比佐助这傲娇更加傲娇，老是吊着傲娇宇智波的胃口，才能让人家经常朝他这边瞥瞥眼睛。

　　不过这胃口既然已经吊足了，那他志村百色要是再矫情，可就真是活该被对方电个麻酥酥了。

　　“佐助你知道‘尾兽’的事情么？”

　　“这和‘那事’有关么？”佐助也坐在了窗户附近。和大蛇丸在外游历修行的这段时间，他也不是没听过尾兽的事情，更何况当年宇智波鼬那个男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张口闭口说得最多的也是尾兽。

　　“苏尽天下的木遁、bug突破天际的瞳术、能把菊.花封死的封印术，”百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他能够控制尾兽查克拉的方式我也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他伸手拍在了佐助肩膀上，晃着脑袋，沉痛地说道，“和这九个查克拉大团子有牵扯的人，大多失去了他们的终身幸福！”

　　有着bug突破天际瞳术之一写轮眼的宇智波少年没有吭声，脑补一向清奇的他，此时脑内正拿着金色马克笔唰唰地在写轮眼、尾兽、他家全灭和他的不幸，这几件事之间画着弯弯曲曲地线条，感觉自己差不多找到些感觉时，却听到了志村百色带着抽泣声的控诉……

　　“我家吉酱……小时候被你们宇智波一族某个中二病发作的疯族长乘着九尾查克拉大团子给吓得在裤子上‘描绘’出了一片火之国的大好河山……那画面每每一想，我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

　　[远在火之国木叶隐村根部小黑屋子的团藏老爷子此刻莫名感觉有点儿心焦，呼吸也短促困难了许多，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了威胁的宇智波还在村里面蹦跶的那些日子，果然还是——“呵呵呵呵……乙！快拿速效救心丸来！”]

　　“不过还好，能描绘出一片湿嗒嗒河山图的人并不只有我家吉酱，咱大木叶火影岩左边起第二个阴险脸是在站着‘解放’时，得知有人来木叶滚查克拉大团子这一消息的，虽然正史上没有着笔墨来写这码子事，但其亲传弟子的日记中，明确写到了‘今日闻讯，吾师抖且漏也，众人亦抖且漏也’这样的字句……”

　　他吉酱就爱没事写写日记，反思一下自己的今天，思考一下自己的明天，怀念一下自己的昨日。

　　嗯，他也算二代火影的亲传弟子之一，更是志村百色唯一能窥探到日记小本本的人。

　　反正只要他不说，也没人知道他前后说得都是一个人呐。

　　“……”原本觉得自己抓住些阴.谋尾巴的宇智波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过会儿如果再多说些废话他也要叫对方知道“抖且漏也”滋味的家伙，最后……佐助还是心软了一下，提醒地问了句，“你讲这些东西，和‘那件事’有关吗？”

　　呵呵，当然无关咯。百色不过是想让佐助先代入他吉酱那一派的立场与思想情感，以此为基础把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告诉他，尽可能地降低佐助对木叶高层的直接怨恨罢了。

　　对于宇智波灭族这事，立场不同，自然也就各方都有各方的理儿了。

　　“有关啊！当然有关！”百色认真地看着佐助，“我这不是怕你事后自己琢磨得脑袋疼，所以现在干脆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给你捋顺了、再配上我调查出来的证据，说给你来听么？”

　　“我志村百色可从来都是以理服人哒！没有事实证据和严谨的推理过程，我是不会乱说结论的！”

　　[听见自家上司这番睁眼说出来的瞎话，藏身在侧门的两人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可是对自家上司断章取义的能力深有体会的啊……他们团藏大人和无端被黑了的二代火影、现任或者曾任木叶高层们那时“抖且漏”的东西，不过是手里端着的茶水罢了。]

　　宇智波少年思忖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便摆手让百色说下去：“……你继续。”

　　“那个在木叶耍查克拉大团子的疯族长只是宇智波带给老一辈木叶人的第一次心灵创伤，后来嘛……那就是心灵创伤不断了喃”

　　百色一仰头、一伸大拇指说道：“忍者学校哪家强？火之意志找木叶！忍校学生谁最棒？要颜有颜、要实力有实力，自是届届宇智波～”

　　看到对面的宇智波少年眉间肉.疙瘩越结越大，灰衫少年连忙为自己的发言补充论证材料：“且想昔时体柔毛卷的宇智波镜，男妒女怨气冲天；再看当年威重功高的宇智波富岳，风采不输黄色闪光；其后又有瞬身止水、鼬、呃不是……是‘那个男人’……”飘飘小眼神抛给对面坐着的宇智波，百色觉得自己这话题进展的有点儿太快了。

　　“够了……你不用再举例了……你继续说正事吧。”

　　“哦……那我们‘开始’说正事吧——佐、佐助你要干什么？！别别别！我不说废话了！佐助你别这样啊！”

　　“千、鸟、流——！我让你‘才开始’说正事！”

　　[致亲爱的吉酱：
　　近日，您可怜孙子因为废话太多遭到了危险宇智波的毒手差一点就抖且漏了，不过是真真地被这人给猛抽了两大管血，说是要交给您曾经的部下大蛇丸去研究，还叫我安心，然，此事并无紧要，孙儿亦无大碍。
　　但请吉酱恕孙儿无能，没能寻到也许能“治疗”您近期间法性心绞痛偏头痛浑身痛的春若太夫。
　　他日若遇其人，孙儿必将其抹杀，以慰吉酱神思及体肤之痛。
　　遭人嫌弃的孙子百色上]

　　以毒医行走于忍界的春若太夫，叛逃之前可是火之国木叶隐村暗部的成员之一。

　　而回到大蛇丸身边的宇智波少年……

　　开口问了几句让大蛇丸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死的话——佐助一问：“听说～人是因为之前嫉妒了太多人，现在才会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的？”

　　“呃？！嗬嗬嗬嗬～”秒懂佐助这话是在暗指他自己的大蛇丸舔了一下嘴唇反问道，“佐助君认为我会有嫉妒别人的时候么？”

　　佐助二问：“也是……不过听说～被人嫉妒的人不是傻白甜，就是蠢萌呆？那你是傻呢？还是蠢呢？”

　　大蛇丸冷笑了一下：“嗬……佐助君你最近找兜检查过身体么？特别是脑子。”

　　佐助三问：“会找他检查那才是我脑子有病吧。话说～嫉妒的极致就是让那个被人嫉妒的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你有过让宇智波鼬彻底消失的想法吗？”

　　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会突然问这种问题的大蛇丸，顺着佐助的思路回答：“有过……”

　　佐助：“哦，那就没你什么事了。我懂了……”

　　“一切……都是太过于优秀的宇智波的错。不过那家伙也说过——‘不被嫌弃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白衣少年悲痛地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大蛇丸的房间。

　　万万没想到，优秀的宇智波给别人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会这么大！颜色会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