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尼桑们都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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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乙说，你想参加今年的分队长考核？”团藏将手里的笔放下，抬头看向跪坐在门口书架附近的孙子，“恐怕又是你一时心血来潮吧。”
黑发少年向下撇了撇嘴，的确，他之前因为心血来潮做了不少需要耗费人力物力财力来帮自己擦屁股的怂事。
比如帮助某指导上忍与某些难管束的学生们谈心啊、支持某处的两人组加强村子基层部门的管理啊、倡导重新翻修木叶各处的训练场啊等等这一类的事情。
乍一看在这些事情中，志村百色都担当了一个十分可靠的协助者的身份，可实际上嘛……
志村百色是因为受到了同为官X代小队下忍的挑衅，所以他便趁对方的指导上忍出村执行任务期间，对该小队所有队员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身心“修正”，致使该小队三名队员对忍者这一职业产生了生理及心理上的抗拒，只能另辟蹊径找寻自己人生的另一个梦想。
志村百色是因为顾问两人组以他还有个目前多金且是单身狗的吉酱为借口，不允许三代火影批准他想要木叶孤儿抚恤金的申请，所以他便顶着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的名头，以监察工作为名，四处游荡，见到不合心意的规章制度就口头表示自己是代表顾问团来对这些东西进行修改的，致使这两人组真的在某一天出门溜达顺带看看各处工作落实情况时，才发现居然有人私刻了他们的公章，下达了不少专门处理鸡毛蒜皮小事儿的命令。
志村百色是因为有一天自己刚买的限量版至尊海报在他想独自一人安静欣赏时，一阵不速之风卷了他的海报逃窜进了某一训练场中，但这并不只是简单的风把他海报吹飞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重点在后面，打算爬铁丝网进入训练场内拾海报的少年居然被隶属于三代火影的暗部给拦住了，眼瞅着他那海报在半空中翻了个个儿后直挺挺地躺进水中，眼角顿时湿润了的少年一怒之下跑到了一号训练场，哗哗几下将铁丝网给弄出来个大洞……于是，当天下午就有人目击到有不少长相奇怪的动物出现在木叶商业街上。
被旁人评价为器量过小不足以担负大任、心思过于活络难以成就大事、为人散漫薄情不值得付出诚意，总之本质就是个小人的百色，抬眼与团藏的视线对上：“我听人说，吉酱在挑选暗部和根忍上，有一套自己的标准。”
少年轻叹了一下，抬手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我呀，其实一直很羡慕那些对于任何事情，都拥有个人评判标准的人。有时候也想过，为什么他们会产生不同于大众标准的个人标准。”
“是因为他们身居高位吗？”百色摇了摇头，自我否定道，“木叶病院里两个等级同样低的医忍，在面对同一个重伤忍者时，他们对于其存活率的预测也是大不相同的。所以我就想，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人的能力对于他本身的标准会产生一些影响……”
“不对。”打断百色的话，团藏闭上眼睛思考片刻后，重新开口说道，“人人心中都有一套标准，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经历、能力以及追求存在相似之处，而导致你在看他们标准时，误认为他们的标准是一致的罢了。”
“说我在暗部与根忍的选择上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团藏嗤笑一声，“愚昧无知。”
稍、稍等一下啊吉酱！他可是完全……完全听不懂这些东西啊！
百色心中的小人儿此刻正掏着耳朵抓狂着：本想胡诌个让人听起来逼格挺高实际上没啥内涵意义的理由，用一大段废话抡懵他吉酱，好让对方在晕晕乎乎中同意他参加那个分队长半年考核的，谁曾想他吉酱居然真的在认真听他废话，而且还回复了自己一段让人更加云里雾里傻傻听不懂的话……
妈呀，他光看着他吉酱那张嘴开开合合就已经心很累了好伐？现在他的听觉早已和视觉出现了接收信号的时差了好伐？
“你想参加那个考核也可以，为了做到一视同仁，从此刻起你也要像其他人一样，称我为‘团藏大人’。”
呆愣了片刻后，百色突然意识到他吉酱好像刚刚说了他可以参加分队长考核了，不过后面那个诡异的条件是什么鬼，为了让自己疑问的语气更加恳切一些，百色有意歪歪头问道：“哈？吉酱你这是要无视抚养我的义务了吗？三代吉酱还没批我上个月索要12年来孤儿抚恤金的申请啊，我们这关系一断，我就真的是净身出户了啊，吉酱你真的有考虑清楚吗？”
“……”听了这死孩子的话，团藏还真有种想把对方给一脚踹出去的冲动，这死孩子方才明显是跑神了嘛！亏他之前还酝酿了那么久才说出句自认为内涵满满的话来，人年纪一大，稍一费脑，那脑细胞就和没阀门水管里的水一样哗哗地外流啊！这死孩子怎么都不知道珍惜一些呢？！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我孙子，我也不会在考核这件事上让人给你放水的。”面对一跑神就会脑洞无限扩大的孙子，团藏还是主动解释了一下，“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你打消了走.后门的念头，专心去考试。”
百色瞪圆了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吃惊地问道：“难道我‘曾经’有过可以走.后门上.位的机会？”
“……你是不是该动身去准备考试了。”团藏重新拿起笔，低头做出要开始工作了的动作，示意眼前这死孩子赶紧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他和这小子存在交流上无法跨越的鸿沟。
根部分队长半年考核每年的初试都是时长为三个小时的笔试，答卷时间和考卷形式是固定不变的，但是每年考核的侧重点却是多变的，而且没人知道初试的真正时长。
所谓“真正的初试时长”是指笔试的答卷只是初试中的一部分，当年的“初试”有时可能单单只是这么一张笔试考卷的答题情况，由于卷子上的问题五花八门根本没法复习，所以这种被根忍们戏称为“大神膜拜类初试”——只要考过，就会被人当做大神来膜拜；有时则有可能是考卷完全不占分，而由专人依据考生之后对答案时的情况进行打分，根忍们对此也有别称，叫做“千万别‘作’类初试”——对答案时有意做作的人，他的下场只有die……
换言之，自初试报名表上交确认的那一刻，初试的考核就已经开始了，直至复试名单被放出来的那一刻，这场初试才算结束。
不过……
这真的不是他吉酱原本就有属意的人来作分队长，却又担心直接提拔会落人口实，引起部下的不满，所以才随便拟出些考核内容来堵上那些不满者的口么？
双手举着初试准考证，百色偷偷朝两旁瞄了几眼，尽管他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什么隐藏起来的气息，但他觉得自己平日里也没找过根忍前辈们的麻烦，所以心想应该没人和自己过不去，从一开始就把他给刷下去吧。
“唷！少爷，您已经拿到准考证了啊。”乙带着两个身穿训练生服装的男孩儿在看到百色后，停下来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百色将举着的手放下，朝乙点点头回答道：“嗯，这次多亏你帮忙了。”
乙抱臂看着眼前的少爷无奈地笑笑：“其实这次没有我替您说话，团藏大人也有让您去见识一下根里面分队长选拔的打算，所以我真的没帮到您什么。”
“嗯……不过也麻烦你操心我这件事了。”百色快速扫视了一下乙身后的两个训练生，挑挑眉问道，“这两个是？”
乙错开了一些身子，将身后的两人露出来，吐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后说道：“他们两个刚刚加固了一下咒印。”然后又向身后的两个孩子介绍道，“这位是志村百色少爷，以后见到要恭敬一些。”
两个看上去年纪和百色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局促地抬眼偷看了一下百色，便迅速低下头朝百色行了一礼。
“他们刚加固了舌头上的咒印，一时半会儿讲不了话。”乙在看到百色微微皱起眉头时，出声在一旁解释道。
百色看着眼前这两个紧张不安的同龄人，一时嘴快问出了一个根本不用回答的白痴问题：“你们舌头很疼吗？”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就是因为舌头疼他们才讲不了话的。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刚要开口回答百色的问题，就被一个吐字不清的声音给打断了。
“也不是很疼，麻.药过了就能正常说话了。”灰蓝色头发的男孩儿眯着眼朝百色露出了个清爽的笑容，“多谢少爷关心。”
百色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发声说话的男孩儿说道：“啧啧，你这家伙笑容倒是挺讨喜的嘛！你的代号是什么？”难得接触到同龄的训练生，看样子这家伙的性格应该不错。
“这个……”灰蓝色头发的男孩儿迟疑地朝站在一旁的乙望去。
乙也适时地替他解了围：“少爷，他们还只是训练生，还没有能得到代号的实力。”
“这样啊……那我以后找起人来岂不是很不方便？”百色有意噘着嘴朝乙眨了眨眼睛，带有一丝撒娇意味地说道，“乙~前~辈~”
乙自然听得出来百色这是替这孩子向自己讨个代号，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反正以后也会经常更换，现在随便起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少爷您觉得‘信’这个代号如何？”乙有听到这孩子在训练时曾经自称是“信”，而和这孩子同组的那个黑发男孩儿也常叫他“信哥哥”，想来也许是这孩子比较中意的一个名字。
百色歪头瞅着乙说道：“似乎不太符合根里面拟定代号的标准吧。”
“可是……”只有经过几天后的训练生内部测试存活下来以后，才有按标准定代号的可能啊。
看出了乙的为难，百色也不打算再过多强求什么了，反正多少有个称谓日后方便他找人就行。
“好啦，就叫‘信’吧。”百色抬手拍拍信的肩膀，笑着抱怨了一下，“离近一些我才发现你竟然比我长得高。”
闻言，信下蹲了一点，视线与百色保持水平后问道：“我毕竟年纪比你大些嘛，我这样看着你，不就不比你高了吗？”
不，做出这样的动作会让人感觉更加不爽吧。百色余光撇到了信微微蜷曲起来的右手，又想了想自己的个头，沉下脸问道：“你刚才该不会是想要伸手摸我的头吧？”
“我怎么会做那么失礼的事情。”信少年原本盯着百色的目光朝别处飘离了一些，他刚才的确是因为身体习惯差点抬手去摸对方的脑袋。
“呵呵呵呵……”这家伙果然有些意思。百色突然笑了起来，对信说道：“等我通过了考核我再去找你，你的名字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住了！”百色朝乙点了点头，“那我去准备考试了，期待再会。”
信对于百色的话有些吃惊，在他看来对方既然是连他们的指导者都要恭敬几分的人，又是与他们的首领团藏大人有同一姓氏的人，想必这人也是位不可小觑的人物。
自己……真的能被这样的人物给记住吗？
看起来身心如此轻松的一位大人，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更何况自己这身体状况……
呵，没想到今天的初遇，也许就会成为他们这辈子唯一的分别了呢，这种时候是不是用“诀别”一词更恰当一些呢？
真可惜没能早一些相遇，偏偏在他的人生快成定局之际相遇，也只能如此草草结束这段还未成型的羁绊了。
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那个走路轻快的身影，信因其而波动了几下的心神，却因为几日后的内部测试而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他转过身牵起自己视为兄弟的同组男孩儿的手，两人一起跟在乙身后朝他们的训练地走去……
信明白，他能这样与人交流的时日已不剩多少了，作为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孤儿之一，他短暂的人生中已经遇到了不少让他想去珍惜、想去守护、想去成全的人。
他感激团藏大人对他的栽培，更加感谢对方在得知自己重病难愈后，还能允许他继续陪伴着他视为兄弟的同组少年，甚至准许他作为训练生内部测试时他弟弟的对手……
真是的，明知道这是场注定会有水分的测试，团藏大人依旧以默许支持了他所选择的道路。
他的弟弟是个潜力极佳的忍者，所以之后的路途，他弟弟也一定会越走越宽、越走越远，只不过……现在他这个弟弟，如果仍旧无法抛却他心中那部分柔软的感情的话，日后如果继续在根这种地方生存，其内心必定会遭受千万倍的煎熬与痛苦。
信并不怨恨根长久以来内部测试中对于训练生的舍一取一的做法，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团藏大人所利用，因为在他看来，身处和平表象之下的动荡之世，牺牲者的存在也是这个世界的常理之一。
暂且就让他借助一下根的这个残酷的筛选制度，为他弟弟今后的道路排除一些会扰乱他内心的障碍吧。
信回头笑着看了一眼恰巧也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他将对方的手握的更紧了一点，重新转回了头，望向根部通道出口处那抹尽力在昏暗的甬道中拓展势力的光明：虽然多少有点遗憾不能看到你的未来，至少在我生命终结之前，请允许我作为兄长、如此强硬地守护着你。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尼桑们都不容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