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熊孩纸的生日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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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说话人故意拖长音节的话音刚落，和生日欢快气氛完全不搭调的一群乌鸦纷纷从它们落脚的树枝飞了出去。
“扑棱扑棱扑棱……”
“啪嗒！”“啪嗒！”“啪嗒！”
站在树下的黑发少年，扭头看了看自己肩头恶心巴拉的不明液体，感受了一下头顶上那一片诡异的湿润，最终还是忍不住拉下了他扬了差不多一周左右的嘴角，对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吼道：“志、村、露、草！你给我等着！”
志村百色今年走的生日路线仍旧是“亲切地腻死你”，根里面的忍者大都知道在每年的6月9日前后差不多一周左右的时间里，他们首领的孙子百色少爷为了收到足够多的生日礼物，会将自己从外在形象到内在性格给包装换新一个遍。
无论是平日里总和他作对的家伙，还是到目前为止还没看清这小孩儿真面目的人们，至少在这一周时间里，都会感觉到这小屁孩儿是个十分乖顺可爱讨人喜欢的好孩子。
不过……
即使百色这么丢开节操去卖萌讹人，他每年收到的礼物也少得可怜（自认为）。
但是百色这一极其现实势利的做法，引来了自称也是6月9日生日却从来没收到过一份礼物的自家傻妹子的厌恶：“哼哼~让你再装逼！今年几泡鸟屎算便宜你了。”
这就是亲生孙子与拐来孙女的区别。
“喂喂！我们俩到底是谁在装逼？”百色从兜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衣服和头上的污物，“今年过生日你是来向我炫耀你有了通灵兽的吗？”
露草出身于山城一族，和那个顾问二人组面前的红人山城青叶算是近亲，百色听根的前辈们提到过，说那两人虽然没有形成真正的师徒关系，但山城青叶似乎私底下将一些秘术教给了露草。
今天看这投射便便准度极佳的乌鸦们，百色就确定了露草是真的从山城青叶那里学会了如何操纵鸟类。
“这种普通的乌鸦才不是我的通灵兽呢。”将头发高高盘起的黑发少女从树上跳楼下来，“和有鼬神的乌鸦比起来，它们实在是太没品了。说起来，你最近有按时喝那玩意儿么？”
明明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神色，为啥嘴里说出来的却有着一股种浓浓的傲娇风？不是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么？既然都一个样，还分什么有品没品的？百色呲着嘴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眼前穿得意外正式的女孩儿，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留有便便印的衣服，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不过……那东西的口味你就不能为了你味觉快要失灵的老哥，稍微改变一下么？比如弄成抹茶、牛奶、草莓之类的？总之什么味道都比现在那种肉汤味儿要好。”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你喝的就不错了，你以为那东西是路边小店自制的饮料么？木遁细……啧，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让人讨厌呢？！”露草不耐烦地朝百色挥挥手说道，“走开走开，我今天不想见到你。”
可百色却没打算对这事就此作罢，继续缠着对方问道：“露草，你说你我都这么大了，不要每年这个时候都闹别扭行么？你刚刚说木遁什么？和我喝的东西有关吗？快和我说一下啊！女孩子脾气这么差以后可没人要啊！”
听了男孩儿的话，露草抱臂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哈？我心里不痛快发脾气也碍着你了？”
“没没，真没。”从来没给自家妹妹送过生日礼物的百色，自然是听得出露草没有好好回答他疑问的意图，谁让他才是搪塞别人、转移话题的高手呢，既然露草不想说，再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你现在有通灵兽了？挺厉害的嘛~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得到的？”百色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道。
“呃……靠运气吧……”黑发少女想到了她那只丑萌丑萌的通灵兽，眼神游离了一下，要不是她师父在看到那只通灵兽后强令她和对方签下契约，就凭她这一穿越女的爆苏身份，她手下的通灵兽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外表同样苏到爆的家伙呀。
“运气？”百色对露草的话显然不信，他努起嘴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对方，说道，“通灵出来让我看看呗~在我生日时打击我，不是你最喜欢干的事情么？”
像是想起了什么，女孩儿眼中有一抹恐慌一闪而过，她猛地推了一把百色：“开、开什么玩笑！通灵之术才不是能拿来随意耍着玩的东西，你这家伙真让人感觉不悦！”说完，女孩儿便跑着离开了。
对于自己的通灵兽，以志村露草现在的能力，她根本无法完全掌控对方，就算费力给通灵出来也只会引发混乱。
“什么呀，给你机会显摆也生气，真小心眼儿。”
人类的肚皮实在是太厚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百色扭头看了一眼露草离开的方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什么时候起，露草也变得这么喜欢藏事情了？明明几年前那傻瓜还是个什么话都会说给他听的直肠子呢。看来这几年在外面的历练，让露草学到了很多东西嘛。
今年的6月9日，天气并不晴朗，天空阴沉却无雨，总之是让人心情也跟着老天爷一起便秘。
不过志村百色却相当喜欢这样的天气，其实只要没有太阳，刮风下雨下雪下冰雹那样的恶劣天气他也能接受。
“百色？真稀奇居然能在街上看到你。”
男孩儿循声望去，发现是穿着便服的天藏。
“嗯。”男孩儿十分高冷地朝对方点点头，然后越过对方继续向前走去。
“那个……”明显搭话失败了的天藏有些诧异对方这冷淡的反应，谁让他前不久见识过这孩子那欢脱的状态呢。
转身几步追上百色，天藏和善地问道：“百色这是要买什么吗？”这种慢悠悠的步速，还有四处张望的眼神，应该是要买东西吧。
“嗯。”
“哦……”又只有一个字么……百色这态度让天藏有些尴尬。
“打算买回礼。”
“哦……嗯？”天藏这才反应过来百色多说了几个字，“回礼？！”
“嗯。”
天藏表示他对这个短暂的音节有些黑线，而且百色这作为后辈的态度让他感觉挺不爽的，不过即使这样，也并不妨碍他想和后辈友好相处的愿望：“是要给什么人的回礼？啊！我的意思是，也许我能帮你一起找一下呢，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
一直注意着男孩儿的天藏，发现自己在问过这个问题后，对方居然停下了脚步，还皱起了眉头，于是他赶紧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里是否有什么不当的言辞，让这孩子感到不适了……
“也许……”结束思考的百色抬头看向天藏后回答道，“是劲敌。”
嗯，吉酱说过无论何时，宇智波都是危险且邪恶的。
所以作为披着坏人皮的正义使者（啊——这句话仅仅想一下就感觉羞耻度好高），他和长歪的宇智波以后应该会是敌人。
“劲、劲敌？”天藏的思维有些跟不上百色，不过他还是摸了摸下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给敌人送礼的话……自然是对方不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吧，让对方醒着觉得恶心，睡着觉得膈应。”话说为什么这孩子要给自己的敌人送回礼啊？
站在天藏身旁的男孩儿眼睛保持“二”字几秒后，突然刷的一下变成了闪着小星星的“〇”，一个十分违和而且奸诈的笑容在男孩儿嘴角形成：“天藏前辈不愧是从根出来的人，挺知道怎么遭人嫌弃的嘛~不错不错。”
这……应该是在夸他吧？天藏回给对方一个沉静温和的微笑：“能帮到你就好。”
可是百色这边的脑洞却因为听了天藏之前的话而开出了新高度：原来长歪的宇智波是为了恶心膈应他才送他东西的啊……明明他都没招惹过宇智波好么？为什么这家伙这都几年了，还总惦记着捉弄他呢？果然是用心不良的宇智波呀。
告别了天藏，百色将手伸入自己的裤兜，摸出了两块因为天气太热而变得有些软趴趴黏糊糊的糖，他记得露草曾经和他提起过，长歪的宇智波（佐助）不喜欢甜食。
兰花指捏着糖纸的一角，他一眉高一眉低地瞅了片刻后，跑到一卖糯米糍的路边摊给店家要了一张纸，三两下将那两块糖给胡乱包了起来。
正在他犹豫要以何种方式将“回礼”给对方送过去时，眼尖的他一眼便看到了拿着购物清单出来跑腿的奈良鹿丸，于是他迅速窜到了对方面前，将手里的东西塞给鹿丸后说道：“帮我给宇智波佐助。”
看到鹿丸一脸茫然后，百色又加了一句：“这是回礼。”说完后他转身便跑没影了。
虽然百色很想知道长歪宇智波在收到回礼时会是什么反应……或许会揍鹿丸一顿……那应该也不是他的错。
可是今天百色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他亲亲吉酱要礼物。
话说，这老头……咳咳，吉酱已经好几年没给他送过礼物了呀。想到这件事，百色脸色一沉，一种觉悟在他的心中形成——这次吉酱不给他个大礼，他志村百色就跟三代吉酱的姓，说不定那时他就能把对方的猿魔给骗到手了呐！咩哈哈哈……[画外音（露草）：这已经不算觉悟算野心或者妄想了吧。]
带着这份伟大的觉悟，志村百色……
挂在了志村团藏的大腿上——
“我不我不！就要就要！你给你给！”
“松手。”团藏感觉自己的血压在直线升高。
“哼嗯~~~”
“不要高估我对你的耐性，松手。”团藏抖了抖自己的左腿，想把抱着自己大腿的百色给弄下来。
“吉酱你已经好几年没给我过生日了！”
“根里面没人过生日，你忘记了根的守则了吗？你若还是根的人，就收起你那软弱的感情！”
胡说，去年他百色还看见根部一个蓝头发的小哥给他弟弟送生日礼物了呢！都大老头一个了，怎么连孙子想要的礼物都舍不得给。
“……”百色松开了自己的手，站在地上抬头看着团藏，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暗地里重组根的事情告诉三代去！”
“你！”被自家一向听话懂事的孙子这反应给气到了，团藏愤怒地指着百色训道，“你小子翅膀还没硬就想反了是吧！能耐大了还敢威胁我了是吧？！你那是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你……”
团藏放下指着百色的手，大声招呼道：“乙呢？过来带着这死小子去上咒印！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变成了这么一副不知礼数、不知好歹的模样！”
被唤出来的乙朝自己一步步地走来，百色朝另一旁疾步拉开了和对方距离的同时，从刃具包里掏出了一把苦无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给我走开！与其被弄上咒印，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
“团藏大人这……”乙停下了脚步，目光转向了团藏询问下一步指示。
“那你现在就死给我看啊。”团藏一脸不屑地嘲讽道，“知道自己没有能赢过乙的能力，所以才选择了像个废物一样地自.杀么？哼！我志村团藏可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废物孙子。要死就快死！”
百色拿着苦无的手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眼前蒙上了一层雾，就连鼻子也酸酸涨涨的怪难受的。
他心里有气，而且咽不下。
“死就死！”说着他便真的用苦无朝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却在苦无还没完全举起的时候，他就被团藏抬手一个风遁给打到了墙上。
“唔！”在地上滚了几下后，百色支起了被摔得死疼死疼的身子，看向了在不远处站着的团藏，由于背光，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
“你的命……”团藏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是属于根的，你的生死，由我来定。乙，把他……”
“团藏大人，请容属下多嘴几句。”乙颔首单膝跪在了团藏面前。
“……说。”
“属下长期负责训练生的培训与管理，所以属下认为百色少爷之所以会有如此不敬的举动大概是因为他……到了叛逆期吧，这个阶段如果长辈过于严厉管束的话，负面作用会远大于正面作用。”
“尽管以百色少爷现在的实力，与高等忍兽签订通灵契约其危险性较高，但在根里有一些低等忍兽可以先拿来让少爷练个手，也算……满足一下小孩子的好奇心吧。”乙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面具后面的脸上已经淌下了冷汗，但他依旧尽力保持着不让自己的气息紊乱。
“叛逆期？呵，还好奇心？”团藏好笑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根忍，指着墙根附近的百色说道，“就他那样还……”
“百色少爷在舍弃自己生命时没有犹豫。”乙将头低得更往下了一些，打断了团藏的话，“即使是属下调.教出来的优秀训练生，能做到百色少爷这种程度的也很少。”
“……”听到乙的话后，团藏一下子想到了几个曾经毫不犹豫舍弃自己性命的故人，心里的情感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目光重新落到还在地上红着眼睛的孙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朝自己的寝居室方向走去，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说道，“他这是无知！‘无知’你知道吗？”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百色那么决绝地选择死亡，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无法实现了。
一直等着完全感受不到团藏的气息后，跪在地上的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百色面前，伸手架着对方的腋窝，将这孩子从地上给弄起来。
替不知道是被委屈得还是被气得小身板一抽一抽的男孩儿打了打他身上的尘土后，乙摘下面具对男孩儿说道：“我们这就去找忍兽签契约好吗？”
“呜哇哇哇……乙——你真是个好人——！”终于忍不住哭出来的百色，干脆也不顾形象地趴在对方怀里痛哭起来，边哭还边抱怨道，“吉酱他居然朝我用大突破——！呜呜呜……我不就是向他要个通灵兽嘛，又没说要等级高的那种，他干嘛这样对我啊！哇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百色少爷，”乙将男孩儿从怀里给拉了出来，脱下手套后用手将对方脸上的泪珠擦去，“您今天已经十岁了哟，前不久还带领着两名暗部精英完成了大名委托的任务呢，作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忍者，你再这么哭哭啼啼下去，小心被露草小姐知道后又要笑话您了。”
“呜呜呜呜……乙——！你怎么能这么好！又贴心又温柔又会带孩子的，”百色一把握住乙的手，认真地说道，“你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不管你年纪大我多少，我都会娶你过门的！”
“那幸好我是个男人了。”乙抽出自己的手弹了一下百色的脑门，“否则少爷您受到的就不是今天威力这么小的大突破，而是团藏大人的真空玉了。”
“那样我会死的吧。”
“其实团藏大人如果用上他两成的力量去使用大突破的话，您也是会死的。”
“那我还是不娶你了，我还要为了成为被全忍界都嫌弃的男人好好留着我这条命呢。”
“是啊，百色少爷还有那么伟大的一个梦想没实现呢，死了就太可惜了。”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这些无聊闲话的两人，从忍兽管理班拿来了几个契约卷轴，找了个开阔的地方进行忍兽契合度的测试，最后终于给百色找到了适合他现阶段使用的忍兽——一只没有语言能力的国栖蜘蛛，至于等级嘛……
呵呵，不过是拿来给小孩子玩耍的忍兽罢了。乙眯着眼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还在研究自己忍兽的黑发男孩儿，想到了团藏大人之前和他的一次闲聊。
那时百色少爷因为根忍甲及其党羽的叛变而受伤住院，在肃清根内叛徒的时候，团藏大人问过他一个问题——“你认为自己能成为根的首领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了？
哦，想起来了，他的回答是——“不完整的人，是无法统领同类的”。
是的，没有名字、亦无感情、没有过去、亦无未来的他们缺少着极为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都是不完整的。
不完整的他们，若是失去了引领他们的“真正的人”，那么等待他们的将只有无尽的杀戮与虚无。
他们需要有这样一个“真正的人”，来赋予他们活下去的意义，那么……他今天所保护下来的男孩儿，是否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并在日后带领着他们继续寻找存在的意义呢？
“乙——！”
收回飘远了的思绪，乙发现男孩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大团黑兮兮的东西，似乎那黑色的球状物还有生命迹象。
“少爷，您手里的那是……”
“大蜘蛛分裂出来的小蜘蛛，好像还能继续分裂成更小只的，而且……”百色将手里的一只蜘蛛抛给了乙，然后自己朝反方向跑远了，很快乙便看不见百色的身影了。
正当乙一头雾水翻看手里的蜘蛛时，他看到这蜘蛛的眼睛竟然由红转绿了！
[“乙？乙——？你听得见我讲话吗？”]百色的声音从乙手里的蜘蛛传来。
“少爷？”乙试探性地对着蜘蛛问了一句。
[“果然是有传话的能力！乙，谢谢你帮我找到这只国栖蜘蛛。”]
乙勾起了嘴角，回答道：“这都是属下应当做的，少爷喜欢就好。”
真是容易满足的孩子，没有过重的执念，如果能继续保持下去的话，也许他会比团藏大人走得更远。
“还有，生日快乐，少爷。”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熊孩纸的生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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