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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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的！每次只要一陪他们训练就会被黏上一整天……”终于逮到机会留下个影分身趁机开溜的鸣人蹲在树上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啦，木叶丸，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金发青年身手利落地穿过层叠的屋顶，一路跑向木叶南门。一般有外国使节和忍者来访都是通过这道门，有专门验核身份的人员看守。
“鸣人，你太慢了啦！”手鞠对着匆匆赶到的人抱怨道，在村子里走动还随身携带三星扇看上去很是醒目。
“抱歉抱歉，早上有点睡过头了……哈哈……”鸣人笑的一脸尴尬，说不出口其实他是为了小樱的警告而失眠了大半夜。“考试时间快要到了嘛，有点紧张……嘿嘿，还好赶到及时！”
手鞠一脸不相信，但也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算了，别太得意，我爱罗可是风影，你还是个下忍。”风格大胆言辞犀利的女性beta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对于这个数次拯救了她弟弟性命的人实际是非常有好感的。
“啊！！！我一定会通过考试的！而且我也会成为最最伟大的火影！”总是被人拿还是下忍来说事，鸣人相当不服气。
“你还不放弃那个梦想啊？难道不知道没有omega能够……”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一道低沉沙哑音调无起伏的男声打断了。
“鸣人能够成为最伟大的火影，我相信。”
“我爱罗！”鸣人惊喜地回过头。“好久不见！哈……你看上去更帅了嘛！”
五大国里最年轻的风影一身长袖劲装背负巨大砂葫芦，带着数名随性人员正站在门口。曾经是一尾守鹤人柱力的他看上去并不如传统印象中的alpha那样高大健壮，身量堪堪比得上鸣人，但仅凭站在那儿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在宣告他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好久不见，鸣人你倒是一点没变。”淡绿色的眼眸露出些许温柔。
元气十足的嗓音，清澄通透的眼神，比记忆中色彩鲜明的模样更加触人心弦。
手鞠倒是看得清楚，这个性情淡漠的弟弟从未如此专注地凝视一个人，除了敌人。虽然依旧还是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周身的气息明显表达着愉悦的好心情。
“喂先说好啊！不许再拿下忍的事来笑话我！”已经被嘲笑多次弄得他现在分外敏感。
“没有那样的事。”alpha认真地回答。
“那就好。我爱罗，还要谢谢你暂时收留我！等下请你去吃一乐拉面，木叶最好吃的食物！上次就约定好的。”
“真是的，我爱罗要先去和火影会面，这是常识吧……你这家伙！”永远脸色阴沉的傀儡师勘九郎说道。明亮真诚的笑容散发灼人的热量，曾经背负了同样的痛苦所以能够理解，义无反顾地帮助走在毁灭边缘的砂之人柱力，这样的omega难怪能让风影念念不忘。
“对哦，那等会面结束再来找你。我……？”总是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猛地收声，不敢置信地慢慢瞪大双眼，嘴半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就在他和风影一行友好地招呼期间，一道人影缓慢行来。
独一无二的双眼冷如寒冰，乌黑半长的碎发在白皙的脸上投落斑驳的阴影，纤薄的嘴唇显得冷酷薄情，沾染尘土的斗篷下隐约露出正是草雉剑。挺拔的身姿裹挟着劲流，少了曾有过的黑暗与杀气，却依旧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波澜不惊的眼神从一干人身上毫无停留地扫过，最后落在风影我爱罗身上。
无需言语的互相打量评估，一如多年前的中忍考试。
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两个alpha在omega面前会有反应，除了那个状况外的。
“臭小子居然这么嚣张！无视我的存在哈！亏我还一直担心你这两年来会不会吃亏！”不满的声音骤然爆发，对这个见面直接把他当风景的家伙，鸣人忍不住气呼呼地抱怨。
“吵死了，吊车尾的……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果然是白长身高没长脑子吧？啊……不对，是连身高都跟泡面一样营养不良。”
看上去如冰山般冷酷寡言的美男子顷刻间吐出连串犀利刻薄的言语，让众人不得不感叹人不可貌相，越好看越恶毒！别人分明是一番好意！
“你才长得像豆芽菜呢！”一口气憋得脸色通红的鸣人大步向前，一把抓起宇智波佐助的衣服正要下战帖，眼角余光突然扫到空荡荡的左袖，满肚的暴怒瞬间哑火。
大战过后拒绝移植义肢，独自离开木叶进行赎罪之旅，在完全相信佐助实力的同时，鸣人不是没有担忧过。特别是在自己已经恢复之后，对着同伴残缺的身体，他不知该如何劝解。
为什么不接受移植？
黑发alpha轻轻一挣推开鸣人道：“我是收到五代的急召赶回来的，你不要耽误我的正事。”说完便独自走了，整个过程甚至没有与风影一行人说过半个字。
如此狂妄自大的态度顿时引得几个年轻的砂忍不满起来。
“什么呀？那个是木叶的忍者吗？太目中无人了！”
“不是吧？没看见他佩戴木叶护额啊！”
“嘘……别乱说话！没看见他的眼睛吗！他可是那个宇智波家的！”
“骗人！”
可恶！那个家伙是怎么了？
惊疑不满的交谈声传入耳中，鸣人当即向浅蓝色的身影追去，跑了几步才想到停下对我爱罗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爱罗，我先走了，等下再来找你。”说完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鸣人……
短短几个音节在舌上绕了一圈终究未出口又咽回肚里，红发青年闭眼定了定神，说道：“走吧。”
那种无论相隔多么遥远的时空也不会被斩断的亲密，真让人羡慕。
“嗯，我知道了。”
“你小子一点也不惊讶？”身材性感的女性alpha稀奇地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很难想象在鸣人口中是个脾气又坏还很暴躁的臭小子。
“没什么需要惊讶的。”
眉宇间紧缩的严肃为这个还不满二十的年轻人平添了几分老成。考虑到他的身世和战绩，纲手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比曾经的样子看上去要放松得多。不顾生死的复仇者没有明天，迷茫着把每天都当成末日，心上沉重的负担渐渐压垮年轻的活力和希望。
改变了宇智波佐助的，正是漩涡鸣人。
纲手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两个之间确实有不可思议的联系，但是我需要知道你对鸣人是个omega这件事的态度。”
“鸣人是什么不重要，我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他将来会是个了不起的火影。”佐助淡漠地回应。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纲手一拍桌子，低声咆哮道：“你该知道我的意思！鸣人是omega，而你是个alpha！还不明白吗？”
一时间，不大的房间陷入了沉默。
微风拂过黑发微微摇晃，良久佐助轻声嗤笑道：“五代是还想说我曾是个叛忍么？”拥有最高瞳力的两只眼睛流露不屑。
“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不愧曾是当过火影的alpha，面对轮回眼和万花筒写轮眼竟然毫无惧色。“也回避不了。”
“我不关心你们是怎么想的。”宇智波末裔冷淡地回答。
“那我可以理解成你只在意鸣人的想法吗？”
“五代的想法可是违背常理的呀！”一时忍不住的嘲讽溢出薄唇。“难道现在不应该从任何方面将我和他彻底隔离才对么？”
“关键是如果鸣人知道了原因，是不可能同意的，他把你看得比谁都重要。”
永远追逐在身后，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认真地将他看做亲人、兄弟和唯一的对手，那家伙肯定会觉得这种决定荒谬透顶。黑发青年缓缓呼出口气，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人们会对拯救了整个忍界的omega英雄可能会与试图颠覆整个忍界的alpha叛徒结合这件事说‘好’吗？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性！鸣人是个死心眼的，只要他认定了。所以必须由你来做出决定！”
“那么就由我来告诉鸣人，我将外出执行一个长期任务，几年之内都不会再见。怎么样？”
纲手点头道：“很好。”
如风暴潮般炸裂的alpha信息素瞬间重击了她的整个感知神经，尖锐的怒气仿佛刀削般撕裂皮肤，纲手忍不住站立起来，身后的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倘若不是同为强硬的alpha，她恐怕会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年轻alpha眯起双眼，嗤笑的声音混合着咆哮翻滚出喉咙显出几分古怪。“如果我不同意这么做，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鸣人？强迫他和一个无害的beta或者忠心的alpha结合？”
“omega必须结合。”年长的alpha报以同样的低吼。
没有结合伴侣的omega在发情期会备受折磨，在病态的情欲中挣扎数日。即使有抑制剂的存在，天性渴望陪伴的他们如果长期保持独身就会产生严重的负面情绪，对身心造成创伤，严重的甚至会威胁生命，这也是人们总是认为omega更为脆弱的原因。
“所以你们决定好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给他找一个能在发情期狠狠操他的人？”
“宇智波佐助！！！”
绝对起争执了！
鸣人一路追着佐助，见他进了纲手的办公室，门外竟然还守着几个暗部，就觉得很奇怪。难道纲手婆婆把佐助叫回来是有机密任务？抑制不住好奇心又苦于无法靠近偷听的他只能焦躁地干等，毕竟现在不是冒充有异引开暗部的好时机，会造成混乱的。可还没等到想出个好办法，一道身影就从窗口蹿了出来直奔火影岩。意识到那人是佐助后，他便跟了上去。
站立在村子里最高点俯视一切的身影从各个角度看都昭示着滚远点的态度，鸣人早就习惯了，才不会退缩。他也不傻，尤其是在感知别人的负面情绪的时候。两个人单独谈话了那么久，结果出来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不是吵架是什么？
“喂，我说佐助，虽然不知道你和纲手婆婆在讨论什么，但她肯定没有恶意，她还给你做了义肢呢！你可是我一直要超越的男人，别那么小气啦……”
垂下视线，看着正挂在岩石边缘只露出个金黄色脑袋的始作俑者，一直紧抿到失去血色的唇终于逸出一声叹息。“吊车尾的……”
“哈？看你心情不好让让你，别太过分啊！”
一脸不甘心又似乎不得不迁就的样子让被愤怒侵袭的理智渐渐恢复过来，他何尝不明白如果千手纲手真的有那种打算，又何必千里迢迢将他召回？在他还不知情的时候直接塞给鸣人一个alpha或者beta，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岂不是更稳妥？
视线投向远方，曾经自治独立的宇智波地区依旧萧条，门窗大多紧闭显示无人居住，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多少人愿意搬迁到曾经发生过大屠杀的街道。
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哥哥的痛苦。
当年的鼬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却必须面对艰难的抉择。无论如何宇智波一族的叛变都必然会被镇压，一旦爆发冲突将无人能够生还，他也不过是陪葬。但如果选择自己先动手斩断祸根，就还能保住村子的和平、宇智波一族的声誉和年幼无辜的弟弟的性命。
独自承担屠戮全族的罪孽舍弃仅存的亲人远走他方，背负骂名却暗中守护木叶的无名忍者。
如果不是漩涡鸣人，那么宇智波佐助势必已经向让自己最爱的哥哥陷入痛苦的木叶复仇了！
而现在为了消除人们的恐惧，掐灭一丝他们俩结合的可能性，要么他主动疏远鸣人，要么让鸣人尽快与合适的人结合。
相同的痛苦，命运受到摆布，不可改变，无法抗拒。
微凉的轻风拂过发热的肌肤，落叶打着旋坠落地面。
“佐助，无论你是个多厉害的忍者，都不要一个人独自负担一切，否则注定会失败的。很多事情是一个人做不到的。你哥哥能成为那么伟大的忍者，正是因为心底保留着对你和村子的爱啊。”
总是上扬又跳脱的嗓音此刻异常认真，冷却了发热的大脑，黑色的眉角微微挑起。“没想到你能说出这些话。”
“是鼬说的啦，秽土转生的时候有遇到。”青年抓着脸颊嘿嘿笑道：“所以你就乖乖听哥哥的话，有什么麻烦老实交代，我一定会帮你的！两个人一起努力肯定比一个人强。别担心，我可是很厉害的！鼬都把你全权拜托给我了呢！”
过了一会，宇智波佐助终于走过去在鸣人面前蹲下，却依旧用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俯视着他。
到底怎么了……
如果还是小时候，鸣人必然会生气地问他是不是想打架，但现在他已经不会那么没眼色了。
正在胡乱揣测，鸣人惊觉脑袋突然被按住，狠狠地撞向地面。
“那是因为他眼睛早瞎了。”
痛！！！
“混蛋啊你！发什么神经！”就算人柱力的愈合力惊人，但好歹痛觉神经还是正常人。脸都酸麻了的鸣人捂住鼻子怒吼。
“明明全都是你惹的麻烦！”
冷淡地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宇智波佐助立刻消失在鸣人眼前。
“不许走！”气得七窍生烟的鸣人正打算追上去，却瞥见风影一行已经站在街道上，看来与火影的会面已经结束。咬牙犹豫了下，鸣人愤怒地放弃了先去暴打佐助一顿的念头，跳下火影岩向砂忍跑去。
“臭小子，气势变得越来越惊人了呢。看样子是变厉害了，可脑子怎么变蠢了？”体态丰满的alpha倚着窗一手撑腮咕哝着。
他到底是怎么会先想到他们要处置鸣人的？难道不应该担心先被处理掉的是自己才对么？鸣人可是被很多人仰慕着哎！
“算了……果然被讨厌了……不想工作……好想去喝酒……哎……鸣人的钱包不知道还能不能骗到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