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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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啊，小樱？”眉毛紧拧成团，蓝色的双眸满含犹疑盯着面前的beta女子。
“我是说我不再喜欢佐助了！这种事你要我说几遍啊真是的！”女子穿着医师服站在房间中央，双手叉腰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哪里是玩笑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决定的！我小时候是喜欢过他，可谁规定就得喜欢一辈子了？”
“但是很奇怪不是嘛？居然特意把我叫来说这件事！”
“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抛开我的原因，认真看清你和佐助的关系！”
“这和佐助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鸣人紧握住拳头咬牙说道：“那个家伙对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小樱飞快地背过身，努力克制着声音不要发抖，“佐助说要回到村子当火影的时候，虽然我说他值得我们信赖，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话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后来他决定要杀了你再统治整个忍界，我很伤心，很痛苦，也真的很失望……我确实一直都狠不下心杀了他，但是我也不会再喜欢他，至少不再是小时候的那种喜欢了。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哭泣和怀疑中！你能明白吗，鸣人？”
我放弃过。
直到最后还坚信着能够带回佐助的，唯独你一人。
而你真的做到了。
无论我如何痛苦地挣扎前行始终无法靠近他的身边。
你是唯一能够改变他的人。
等到终于能够冷静地控制表情和声音，小樱才回头去看鸣人。然而房间里空空荡荡，早已经没了另一个身影。
“鸣人！！！”
手术之前的等待时间总是漫长无趣。从何时开始，他习惯了站在高处俯视整个木叶，目力所及之处便是他曾经抛弃过，憎恨过，又最终回来的地方。
这里有过最美好也是最残酷的记忆，牺牲了所有的族人而换取到的和平沾满杀戮的鲜血，真相终将被湮没，没有人知道付出的代价。
随微风摆动的发丝猛然绷直，佐助侧身后退两步，仅剩的一只右手啪地抵住气势汹汹的拳头，与之完全不符的甜蜜气味立刻冲入鼻腔，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极端愤怒的脸庞。
褪去年幼时期的圆润，年轻的外表少了青涩，多了份利落的成熟，照旧是表情生动。
“你这个混蛋！到底对小樱说了什么！”通常愤怒会使人变得面目狰狞可怖，但鸣人的愤怒总是带着动人心魄的魅力，热烈到足以吸引众多目光。
笔直的剑眉微蹙，低呵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小樱在你回来后突然告诉我说再也不喜欢你之类的假话？明明那么喜欢你，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伤她的心，她怎么会那么难过！”
“与你无关。”仍旧陷入回忆的佐助无心斗嘴，愈发显得淡漠疏离，“你喜欢了她那么久，还不是一直不敢告白？”
“这根本是两件事！你不要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是你才对！”黑发的alpha立刻打断他的话，一边迅速地架住盛怒的omega的飞腿，如果反应慢上一点，恐怕连鼻梁都要被踹断了。“你以为我们永远都是第七班吗？”
漩涡鸣人喜欢春野樱，春野樱喜欢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互看不顺眼。
“当然！”双颊浸染着一丝激动的红晕，鸣人大吼着旋身挥出一拳，生猛的劲风呼呼作响。“小樱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害她伤心！你知不知道她说再也不喜欢你的时候，简直就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你怎么可以……”
佐助闪身避过，但紧接着连串的攻击还是让他不得不打点起精神认真应对。长大后的鸣人身手迅捷矫健，哪怕拥有直勾玉写轮眼行动更加敏捷的他对付起来也还是很吃力。胸腹和后背连续挨了几次重击，身上的钝痛越厉害，心头的烦闷越强烈，被激怒的他忍不住还手了。“那么我告诉她实话有什么错？有话直说不是你的忍道么？难道要我欺骗她，和她在一起你才高兴么！”
“说什么混账话！”暴怒加持的鸣人竟不再顾忌佐助失去惯用手的劣势，直接选择防守薄弱的身体左侧发动攻击。
两人拳脚相加彼此都没少给对方增添几处伤痕，谁都不是挨打还能不还手的人，当不了称职的沙包，被揍了就要狠狠地打回去！他们两个都是最顶尖的忍者，战斗力本就旗鼓相当，发了狠劲越打越激烈几乎忘了争斗的初衷。
到底是占着优势的鸣人抓住刹那间的机会一脚将人踹落地面，趁着佐助被岩石搁翻尚未来得及起身的时候，压上去凑近拳头骂道：“干嘛不用你的写轮眼？”
谁都知道他最不擅长幻术，而宇智波最擅长幻术。
身上重重挨了几下的人也不挣扎，躺在地上面不改色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问道：“你是我的敌人吗？”
鸣人闻言心头一凛，终于慢慢放下手，语气缓和下来 。“她都为你哭了那么多次，你不要总是伤她的心……”
“小樱是值得尊重的伙伴。”佐助按住鸣人的手，对着天空眯起眼睛。
鸣人微微睁大眼睛，神色间露出些许犹豫。“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还是不想看到小樱那么难过……你就不能好好说么！”
“吊车尾的，你总是不停地为别人的事担心，怎么不担心下自己？”
鸣人不解地低头看向佐助，不解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很好啊。”
如果你选择的未来会威胁到村子的存亡，你要怎么做？
“喂！不要总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的表情好不好，让人超级火大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金发忍者神色凝重地压低身体，强硬地凑到眼前挡住视线，摆明了不许他再逃避问题。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宇智波佐助觉得和这个吊车尾在一起的短短的时间里就把整辈子的气都叹完了。缓缓地抬起手，在疑惑地目光中，绕过omega的头部搭上后颈。
omega几乎在瞬间就绷紧了身体。如遭雷击的电流冲刷过全身，带来近乎麻痹的颤栗感。终于嗅到危险气息，想要摆脱触碰，冷不防alpha的手劲突然加大，修长的手指立刻陷入潮湿的肌肤，压迫着omega的本能。
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皮肤泛起鸡皮疙瘩，愤怒地想要摆脱禁锢，但随着压迫点力量骤增甚至威胁性地用力摇晃，最终只能不甘心地呜咽着软倒在alpha身上，身体动弹不得。
“你……到底在搞什么……”鸣人浑身无力地趴在佐助身上，四肢松散地摊开，头部垂落在他的颈侧，鼻腔里立刻涌入与丝柏雪松类似的清冷型木香，混合了薄荷和麝香。认出alpha的信息素让他气恼，但身体的本能却觉得非常好闻，忍不住想要更接近，沉溺在那样的气味里。
佐助仰望着天空，怀里的身体温驯地贴合着自己，毛茸茸的金发蹭过脸颊，本能愉悦地沉浸在omega美妙的气味里。可以感觉到omega的惊恐，但与失去家园时的恐惧让甜蜜的气味掺入酸涩感不同，此刻的气味只是越来越浓郁地甜美起来，这是omega的身体在回应alpha的存在。
“你……在闻我？”鸣人虚弱地问道，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让他震惊到久久无法回神，身体受到控制甚至连精神都软弱不堪让他备受打击，对眼前的状况一头雾水。
“很难不这么做。”
抓握后颈是alpha自古以来惯用的控制omega的方式，尤其是未结合omega的反应更明显。越强大的alpha控制力越强，一方面使得alpha可以在不弄伤omega的情况下制服他们，另一方面omega的顺从也是种避免自身遭受伤害甚至挑选适宜的繁衍对象的本能反应。已结合omega只对alpha配偶的抓握有反应。
“可恶……放开我！”脑中的弦仿佛磨得咯吱作响，自变强以后再也不曾感到此刻这般无力，鸣人咬着牙道：“有种你放开我，重新比过！”
佐助挑起眉并不答话。他不是先动手的那个，也清楚一旦放开鸣人，绝对要会狠揍他一顿。毕竟总得让这个头脑经常脱线的笨蛋长点记性。
“放开！唔……”加大的力量终于让他再也说不出话，只能老实下来。
看不见天空的模样，唯有身下的心跳强壮有力，轻微震动着他的感知。记忆中从未如此安静地和他人密切接触，鸣人不习惯地喷了口气，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恐怕谁都不会相信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也会用这样和谐相处的时刻。
脖子上手掌的控制力不容忽视，也是第一次以最直接的方式让他领略到分化后不同性征之间的差异。从来都是坚信能够跨越任何困难，竟然被omega的弱点死死克制住，绝非他曾想过的。
恼怒与挫败感交替冲击着omega的内心，唯一能感到些许安慰的是alpha的信息素带着安抚和保护，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以后要打架就找个更好的理由。”
鸣人有些气闷地扯动嘴角，不肯回话。
手掌慢慢松开，本来想要帮他稍微揉按两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那么重的力道脖子上是肯定要留下淤青了。
鸣人晃了晃脑袋，缓慢艰难地爬起，四肢还带着无力感不能很好支撑起身体，倒是佐助先爬起来扶了他一把。
鸣人一把甩开，捂住脖子嘶嘶吸气，“你要是再敢对我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原谅你！”整个部位都是火辣辣的胀痛感。
“明明是你太笨了。”视线移向别处，“不是每个 alpha都会停手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alpha使用这种方法迫使omega屈从并不少见，特别是对omega忍者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你真当我是白痴吗！我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别人抓住弱点！”鸣人气得直跳脚。
眼眸微微睁大，宇智波末裔惊讶地看向身边的omega。“所以鸣人你，是相信我？”
omega的脸色一分分红起来，视线尴尬地转向别处，“废话。”
之所以在他动手时完全不避让正是因为有着这份信任，否则哪怕是omega的本能也会让他逃开，是相信不会伤害到他么？
“我曾经打伤过你，还不止一次想杀了你，你是有多蠢，竟然敢相信我不会再伤害你？”
“可你没有杀了我呀。”
一次次战斗，即使总是伤痕累累，但他们还是一起活了下来。
鸣人抓了抓脸上的狐须，苦思冥想了一番说道：“以前有人笑话过只有我是愿意为你两肋插刀的傻瓜，但是……我知道关键时刻佐助也是愿意为我两肋插刀的不是吗？”说完又气鼓鼓地揉着身上的痛处，“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你看上去都很想□□两刀！痛死了，你个混蛋下手真狠！也就我这个天才能忍受你，换成别人早被你打死了！”
“……因为你看上去太笨了，笨蛋的生命力都很旺盛。”感动逐渐浮上心头，这个人总是能够融化他坚硬的面具，向来抿成直线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显示出好心情。
柔和下来的俊美容颜让鸣人呆了下，继而红着脸切了一声，“你这小子，要是嘴巴不那么坏，再多笑笑，肯定会很有人气啦！”
曾经备受夸赞的宇智波天才虽然在叛逃之后又再度回归，但村里的人对他始终保持避讳的态度，如今他和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的待遇跟小时候比正好调换了个。
“没有必要，我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无意为自己的行为加以托词，也不需要。他和木叶的羁绊从来都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如今竟然要鸣人为他担心。
“你这家伙就别固执啦！我才不要听什么只要暗中默默保护大家就好没人知道也无所谓的话，你是和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战斗的伙伴！”鸣人皱着眉说道：“鼬是个很了不起的忍者，但是你可不许再走他那条路！不要忘了身边还有关心你的人！”
佐助一脸受不了地冷哼道：“要是我说就是这么打算的，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拖回来？”
已经无需言语，倔强地眼神已经说出了答案。
慢慢抬手再次伸向金色的脑袋，鸣人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凭他把右手搭在自己的后颈。
“鸣人，我相信你。”手指微微施力揉按起淤青的部位，看着omega犹如被抚摸的幼兽般舒服地放松身体，眼神不禁柔软下来，“移植手术完成后，我会离开木叶执行一个长期任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