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盛唐有奶茶

7、第 7 章

　　林崎既然想到所有事情的源头，下定决心要去弄明白，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这两天，林崎除了给王氏和老太太请安外，其余时间都安安分分地呆在屋里。
　　也就是这两天，林府外的京城一个传闻不胫而走。林府主母王氏指使恶奴欺辱庶长子庶女。消息散播出来毫无防备，等王氏发觉，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王氏听闻消息的时候，正用过饭吃茶，当场就摔了茶盏，吓得一干奴仆不敢言语。闭月连忙叫人去请林婉，自己去劝王氏：“太太，您别生气。外头的人不知道您是个和善人，不知道听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的胡言乱语就信以为真了。”
　　王氏目露狠毒之色，双手紧握，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出来：“小贱人，我竟小瞧你了。”
　　闭月一听这话，只觉得不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又不敢深想，只劝导：“太太莫生气了。”王氏扬起手扇了闭月一巴掌，闭月立即跪在地上，捂着脸，脸上又羞又怒。
　　外头有人道：“太太，老爷来了。”
　　王氏心惊肉跳地出去迎接，林闻一进屋子，迎头看见王氏，怒火中烧，抬起来脚脚踹在她的胸口上。王氏猝不及防，捂着胸口摔在地上，只听得林闻怒骂：“贱人。”
　　王氏瞬时心凉了一半，面如死灰。林闻怒斥：“我平日只当你是个和善人，不想内心竟如此狠毒。今日上朝，别人不正眼看我。若不是下朝后，昔日同窗好友告知你这贱人的所作所为，你还要瞒我多久。崎儿说你待她极好，我竟信以为真，可怜那个好孩子。贱人，你令我颜面尽失，我林府颜面尽失，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林闻说要，就要找东西打王氏。丫头们又是将王氏扶起来，又是急得将东西收起来。“你要打死我，你便打死我吧，倒也一了百了。”王氏哭道。一时之间，闹得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母亲，何必这样的话，教女儿如何心安？”林婉病的这两天略好了一些，听闻了消息连忙赶过来。赶到院子，就听见林闻说的一番话。林婉搀着王氏到一旁坐下，王氏哭得昏天暗地。
　　有林婉在场，林闻再也不好打王氏。只是怒火难消，林婉请林闻坐下，道：“父亲且消消气。”又吩咐丫头奉茶，收拾干净屋子。
　　林婉捧过茶奉给林闻道：“父亲先喝口茶消消气。”又给王氏奉茶道：“母亲也消消气。”
　　林婉这才对林闻道：“父亲，母亲执掌中馈，打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母亲办事公正，可是太过公正，总免不了得罪一些贪心不足的人。那些人在外头自然说些不好的话污蔑母亲。何况，父亲也说，姐姐说过母亲是最和善不过，姐姐是当事人也这样说，难道父亲不信姐姐的话而信旁人的话不成？”
　　林婉几句话说得不得不漂亮，绕是林崎听见也不得不赞叹一句。林婉这样说，林闻再无不信不礼，但心里留下了阴影，于是便道：“我自然是信你姐姐。不过，府中之事繁琐，还是找个人协助你母亲的好。柳姨娘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让她来协助你母亲吧。”
　　王氏不甘心，却又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低眉顺眼地应下。
　　林崎午睡起来，四结告诉林崎外头的传闻，林崎只微微一笑，四结疑惑问：“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崎内心复杂纠结，她并不希望四结涉入这一场恩怨当中，可是步入局中，冷眼旁观谈何容易。她想起临走前的那晚，月华如水，树影婆娑，烛火如豆，四结就在这一幅良辰美景中为她整理行装。林崎问四结：“四结，若我告诉你前方迷茫，或许会为此丢了性命，你会不会跟我走？”
　　四结手一顿，过了一会儿看着林崎道：“姑娘，当初是你让我爹下了葬，奴婢就在心里想好了，这辈子都要跟着姑娘，跟到奴婢不能跟为止。”
　　那晚林崎心里震动不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以后的发生了什么，她都要保四结平安。
　　林崎想了好一会儿说：“我告诉你。”
　　林崎将事情一五一十缓缓道来，震得四结说不出话来。四结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人，轻则罚抄《女戒》一百遍，还要隔日上缴，不能上缴，便不许吃饭，直至抄完；重则烈日下暴晒，洗完府上的衣服。还要受人的言语侮辱。这还是有林闻的庇护下，若无庇护，真不知能否活下来。最可叹的是，林崎因为恐惧常常替王氏掩饰，以致林闻竟半点儿也不知道。
　　四结替林崎哀叹，落泪道：“姑娘受苦了。”
　　这些事林崎脑海里的东西，一字一句说来，不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林崎对四结道：“这些事都过去了，如今我想明白了，要一一讨回来。”
　　四结心性善良，虽不赞同的林崎的观点，但也不反对，只是默默地支持。四结道：“若有用得到奴婢地方，姑娘只管吩咐。”到现在，四结才知道林崎之前为什么要和林则启那么做。四结想到林则启，心里的悲伤和叹息的情绪也慢慢消散。她又立即为自己的行为感觉愧疚和不安。
　　林崎听了她的话笑起来，没看仔细四结的表情。林崎笑道：“我才知道四结还是个绿林好汉。”
　　四结脸上一红，嗔怪地瞪了一眼林崎。林崎想起王氏，对四结道：“你洗干净脸，去王氏那里瞅瞅是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
　　四结点点头应道：“是，姑娘。”
　　四结出去后，林崎脸上升起沉重之色，她不知道带四结来并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好是坏？或许，有很多事情冥冥中早已注定，比如她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代替林崎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