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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散步 ...

  •   次日景禾就给我准备了一张大轮椅,慢慢的将我推出这间屋子。出了这屋子,一阵冷风吹来,我才发现外面已经是立秋了,树叶已经开始变黄了,成排的大雁飞过,我轻轻的咳嗽几声。

      景禾赶紧将一张毛皮毯子盖在我的腿上,又给我的肩膀上披上了一件薄薄的毯子,这咳嗽来的有些突然,我原本以为只是喉咙痒而已,但是没想到后来引来了一场病。

      轮椅的车轱辘声在耳边的响着,景禾将我推到一个池塘的小桥上,池塘里的红鲤鱼一拥而上,一张张嘴对着水面,等着人来投食,且不怕人,我想应该是常常有人在这桥上投放鱼食。

      我盯着池塘里的红鲤鱼,扭过头问:“景禾有鱼食吗?”

      身后传来景禾的声音:“公子在这等等我,我去屋里取鱼食。”

      说完就听到他小跑开的脚步声,我忍着喉咙的咳嗽,精神有些不好,又看着池塘里的鲤鱼出了神:“恩”

      景禾走开了,我就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桥上,不时的有仆人从我旁边经过,路过时轻轻的对我行过礼。

      这时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走的很慢,我以为是仆人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的看着这池中的鲤鱼。

      “你没有鱼食么?”

      声音甜似夜莺,我转过脸瞧过去,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女,十六岁的花季年龄,她长着一双桃花眼,但是却并不妖媚,英挺的鼻子,唇形象那花瓣轻轻的抿着,一张脸显得很是张扬。

      她见我茫然的看着她,原本抿着唇微微张着口说:“睡了三年,连我都不认得了么。”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其实我并不是三年前的那一位,那原本的那一位应该去了黄泉。

      她见我没有说话走到我面前轻轻的蹲了下来,伸手拉过我的手,把头靠在我的轮椅上:“我是你的姐姐啊,阿钰难道不认识姐姐了么?”

      我只能轻轻的摇头,原来我叫阿钰啊,她有些怜悯的摸着我的脸,像是天神一样怜悯的看着我,我有一刹那,觉得我醒来就是为了见她,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心啊,三年了都不来看你一眼,当初连救都不救你,虎毒都不食子,她忍心这样折磨你。”

      我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他说的女人是谁?和我这副身体有什么样的关系?

      少女双手轻轻的怀抱住我,然后趴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的翘起来,微风把她的发梢吹到了我的脸颊上,很是调皮。

      “我以为阿钰再也醒不来了。”

      这时候景禾才拿着鱼食回来了,见了我旁边的少女,有些害怕不敢走进,只是抱着鱼食站在远处,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景禾低着头走到我跟前,将鱼食递给我,趴在我肩膀上的那位少女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我手中的鱼食:“很久没有喂鱼了吧,我记得这鱼塘里面的鱼苗是当年你偷偷从王府里面带过来的。”

      我有些尴尬的抬着手,不是很久没喂过,而是从来都没有喂过。她从我手里接过一些鱼食,站起身慢慢的往池塘里投:“看我!”

      我看着自己这双瘦的可怜的手,然后学着她的样子也往池塘里面投鱼食。

      那些鲤鱼疯狂的强食,这般强盛的生命力,活着就是这般吧,我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正当我笑的正开心的时候,少女扭头正愣愣的看着我,突然我就瞧见她哭了,我有些慌乱和不解,难道是因为我她才哭的吗?弄哭了像这样漂亮的人是让人多么自责的一件事情。

      见我慌乱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挂着牵强的笑意转身飞快的跑开了,留下我一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这时身后的景禾才道:“公子,我推您到别处去看看吧。”

      我微微的点点头,将手中剩下的鱼食全部投入池塘。轮椅的车轱辘声在这园子里面显得有些孤独。

      这个园子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地方,我想我这副身体或许只是一位十二岁的富家公子,有一位姐姐,还有那个从来未曾谋面的女人。

      小园子里面种着各种珍贵的花卉,我很少瞧见这园子中有丫鬟,大部分都是小厮,偶尔瞧见一个丫鬟都是匆匆的路过,遇见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景禾从来没有推我出过这个园子,秋后的天气真的很冷,冷的我嘴唇有些微微发紫,四肢关系微微发痛,出去转悠一圈回来后脸色都是苍白中带着青色。

      偶然有一次我瞧见摆在桌上的一面铜镜,想瞧瞧自己的模样,便拿起了这面铜镜,瞧着这镜中的人有些模糊,能印出人,但是却不是很清晰。大概的轮廓看的比较清楚,整张脸尖尖的,脸色非常苍白,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带着少许的空洞,看起来怪吓人的。

      莫非那些丫鬟一个个见了我都怕是因为这副长相,确实有些吓人,像是从像棺材里面爬出来的死人一样。

      大概因为刚刚在外面吹了些冷风,整张脸泛着青色,更添一份死气。我在想景禾每天对着我这张死人脸,晚上会不会做噩梦,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笑出来了,这不笑还好,这一笑就更加恐怖了,或许那位姐姐就是看了这副模样心疼的哭起来的吧。

      将铜镜放回桌上,我自己回床上躺着,虽然这副样子过的非常艰辛,不过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只要能活着就是好事。

      躺回被窝里面,稍稍的暖和了许多,不知不觉就这么渐渐的沉睡过去。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隔天的事了,只是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四肢乏力像灌了铅了一样。景禾一边喂着我喝水一边和我说,昨天我着凉了,晚上就突然发起高烧来了。大夫看过后给我开了几副去寒药,所以现在每天除了要喝上一大碗黑兮兮的药汁以后,还要喝上那么一小碗的去寒药。

      我的日子就像每天在喝药,散步中度过,顶着一个药罐子的身体,我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偶尔和景禾说上两句话,这日子就这么渐渐的过去了,马上就立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四肢关节我都感觉像是泡在冰水里面。

      景禾再也没有推我出去散步了,我的房间里面加了碳炉,冷清的屋子渐渐的暖和起来,不过这碳烧起来让我这身体也跟着咳嗽起来。

      景禾一瞧我这么咳嗽便说要把这碳炉去了,我阻止了,我宁愿咳嗽也不要体验那种四肢坠入冰窟的感觉,这一场咳嗽让我深有体会,每咳嗽一下整个人就会跟着起伏,额头的青筋爆起,一口一口的痰被吐了出来,前面喝过的药也跟着被吐出来,苦涩的药汁混着酸涩的胃液充斥着我的口腔。

      因为不能出去,我便呆在这屋子中看书,好在书中还有颜如玉,满墙的书显示着这副身体的原先主人也识字,这书架上的书无非就是那些四书五经,没有什么杂书,不过关于这个朝代的记载还是有,从里面了解到这里是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王朝,当今在位的是一位姓楚的皇帝。尊号楚皇,年号梁,零零碎碎的我看的也不是很全,对于一个身体不好看的人来说,看书也是一个运动,对于历史本身就没有什么爱好,我只是比较喜欢听一些野史而已。

      每天就拿着那些四书五经翻翻,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了那种老腐朽的先生,天天日日的看书,这四书五经我早已经烂记于心了。我不知道古时候的人为什么四书五经要读个七八年,或许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书,或许晚上没有那么多蜡烛给他去点,或许没有人给他去讲解。

      鲜少有人来看我,除了那天我醒来的时候那一帮子人,我都不知道那一帮子人是谁。

      就连那个姐姐也只是那次在池塘边遇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听景禾说马上要过年了,园子里面好像热闹起来了,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经过这半年的调养我的身体好了很多,原本景禾是不同意我出去,但是扭不过我,便让我出去一小会。

      我披着一件白色貂皮大衣,心里确实美滋滋的,这貂皮可是真的。轮椅咕噜噜的转着,路中间的雪已经被园子里的仆人清走了,一双腿还不能走太久了,所以失去了这次踏雪的机会,有时看到仆人们在雪里面打闹便生出许多的羡慕。

      这园子里面已经被仆人布置的非常喜庆,偶尔会有两三个丫鬟成群结队的路过,穿着鲜艳的襦裙,比起那小厮的衣裳要鲜艳些好看很多,在这雪景里面成了一道好风景,渐渐的那些丫鬟貌似再也没有当初见了我就跑的情景。

      我听景禾对我说过,我的气色现在好很多了,脸色再也不是灰青色了,虽然苍白不过却至少没那么吓人,因为按时的吃饭我的脸上渐渐开始长了些肉,身体也开始渐渐的发育。

      正在园子里面逛的悠闲时,一个仆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跪在我的轮椅边,低着头看不到脸:“公子,老王爷府上来人了。”

      我听的云里雾里,我这副身体还和皇宫贵族扯上了关系?清了清嗓子,因为还没有到变声的年纪,所以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脆:“叫他进来吧。”

      “是”起了身依旧低着头,从他来到他离开我也没有看清过他的脸。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会开的预收文案《常宁》,点击作者专栏即可收藏。
    主角是剑灵




    我是一把剑,一把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剑,从第一次灵气复苏,到距今已是第八次了。




    对了我忘记说了,我是一把大金剑,也不知道头个把我锻造出来的人怎么想的,见过我本体的修士都说我长的太骚包了,挂在身上像个暴发户,要不是开战,平常是没有剑修稀罕用我的。




    经历嘛,有被人挂在剑铺当过财神爷,也有被人挂在桥底下当过斩龙剑。


    所谓剑生起起落落,芸芸众生微贱命,我也只不过是把想要超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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