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操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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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蝶的通告还没有说完，日番谷已经提步向前跑去。
女孩根本来不及说阻止的话。只得提着衣服下摆，继续跟着他后面跑：“小白，小白你等等。你想去干什么？”
“行刑，连带着双殛的解放……”日番谷一边跑一边说，“如果市丸的目的是行刑，那我必须阻止他。”
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惜日番谷只把她的沉默当作一种体贴，因而动作越发快速。
女孩不由深吸一口气，气吞山河地在日番谷耳边大喊：“——你是不是智障？”
日番谷：“……”
什么……什么鬼啊。
他不由冷漠脸看向女孩。
女孩毫不退却，不依不饶地问：“你是不是智障？”
“……你能不能改掉这重复问话的臭毛病。”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才对。”女孩一本正经地回复。
日番谷反而不知所措了。也许是女孩说过太多类似的话，而他也生过太多根本无法威慑女孩的气，这会儿便条件反射地跳过了无用的步骤——又或者是女孩太过认真回答的模样充满了槽点，让他不知道从哪里吐起为好。
可是不表点态的话，她一定会更加得意忘形。
日番谷这样想着，刻意地扭转了头，用冷冷淡淡的语气说：“随便你……但接下来你最好不要跟着我。”
女孩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为什么？”
日番谷毫不留情：“因为你除了添乱外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这样。女孩生气地鼓起脸颊，扳着指头认认真真地数道：“我明明帮过小白很多呀，你看，我刚刚就帮小白解决了小桃，还喊来了乱菊小姐吧。”
还说呢。日番谷想到刚才的事情就觉得头大，更加觉得不能把这个莽莽撞撞一点戒心都没有的家伙带在身边。虽然没有她的话，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劝导情绪失常的雏森……可这顶多只是误打误撞而已，日番谷绝不会说出任何夸赞的话。
不然她的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吧。
所以最后日番谷选择带了一点儿轻蔑的笑意，说：“嗯，如果你现在能去把松本喊来，我就算你还有那么一点儿作用好了。”
……小白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女孩表示绝不上当，因此更加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开：“没用就没用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我会一直一直跟在小白身边！小白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别……你别这个样子啊。”
日番谷有些尴尬地吼了一声，却底气不足地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毕竟……日番谷更多的还是被人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怎么会有人跟他说出感情这么强烈的话，他又怎么知道如何应付嘛，可恶。
他不知所措也是正常的吧？
该开心吗？——不可能吧。
该生气吗？——哪有人因为被告白而生气啊。
该烦恼吗？——他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长大成人的得意哦。
该面无表情吗？——但他泛红的耳朵已经暴露他了吧，真是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都是笨蛋。
日番谷索性继续加快步伐，像是把所有的情绪灌注到了瞬步之中，几乎达到了风驰电掣的程度。
“小白……等等我。”
女孩有些吃力的声音传来过来。
日番谷头也不回：“都说了让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恼怒——却因为太满而显得有些刻意，反而暗藏的一些沉重更为真切。
他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这一切一切的幕后黑手——在暗中窥探了那么久，也该露出马脚了吧？
只是每当这个时候，雏森满脸泪水的模样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啊啊，竟然这么利用雏森，简直不可原谅。日番谷只要这么想着就会觉得焦躁不安，恨不得冲上去将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市丸揪出来，用冰轮丸教他做人。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日番谷忽然从躁动的情绪之中恢复过来。他放缓了脚步，凝眉想了想——然后满脸惊疑地猛地回过头。
“……”
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个穿着不合身和服看上去有些滑稽、却有着最满足笑容的女孩，和她那仿佛不知疲倦永远都在喋喋不休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该死，是他太大意了！女孩怎么可能不回复他！
等等，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她是在哪里丢的？是因为他的话伤心地离开了、还是被他甩开太远、或者是……中途被什么人抓走了？
还是……又恢复到最开始那样无法被看到的状态？
只是这一次连他也看不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可怕的猜想开始在日番谷脑海中浮现。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说服自己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现在女孩其实是在他对面对吗。他只是看不见她对吗。也许她正在焦急地对他说话是吗。也许伸出手的同时女孩也会把手心贴上他的对吗。
这么想着，日番谷就像想试探什么一样，愣愣地伸出手。
但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抓不住。
于是他黯然将手攥成拳，咬着牙放了回来。
不……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难过。
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女孩有朝一日会离开而已。
那么——
“看见他走了，你会难过吗？”
一个男人微笑着问女孩。
他的声音非常温和，就像一位宽厚的长者在对待后辈那样充满了爱护。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及他的手正死死捂在女孩嘴巴上的话，她一定会被欺骗过去，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好人，并且无条件地将自己对日番谷的心情和盘托出。
然而正因为女孩知道，她才觉得男人的举动非常没有意义。
在她面前伪装自己的真实性格、捂住她的嘴巴以隐藏自己的实力……这些都不必要。
正因为女孩知道，她才绝不会因此露出破绽的。
所以她非常冷静地摇了摇头。
况且现在的小白根本不可能看见她，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他大概以为她死心地走了，并为此欢欣鼓舞吧。
不过这样也好。
光凭单打独斗，小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这不已经被人完全操控了都不知道……
这就是——镜花水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操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