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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chapter53 ...
看过那张DNA报告单后慕斯逃一般离开医院拦住一辆出租直冲向重案组。半路却又改了主意,让出租车师傅将车开去平日停放摩托车的地方,骑着摩托车一路狂飙到浅水湾。
还早,海边的人稀稀拉拉,但今天是周日,相信很快就会热闹起来。
慕斯坐在洒满清晨温煦阳光的沙滩上,伸直双腿,看着翻腾的海浪,忽然记起从前他们三个也很喜欢骑着摩托车来这里烧烤。过往的点滴像暗夜的萤火虫,给心底那密不透风的黑带来细微的欣喜,但仅仅萤火虫那小小的光源,终究还是驱散不开夜的黑。
慕斯挂断电话。
手无力垂在地上,手机微微陷入松软的沙地。
放眼海面,那洒在海面上的阳光顺着水波上下轻浮,跟随海浪撞击在沙滩和岩石上,飞散。
像那流逝掉的、抓不住的时光。
身边悄然坐下一人。
慕斯微微侧脸,水龙的侧面在阳光中更添了一份精致。
水龙目光从容,看着海浪,忽然轻声打破沉寂,“这里也有不少烧烤摊,下次要不要来这里吃?”
“谁还要吃烧烤啊!院长大人你那么有钱,每次都请人吃烧烤啊?!我要吃大餐!法国大餐!”慕斯说话的音调不低,但终有些有气无力。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水龙靠她近了一些,“好,吃法国大餐。……要不要借你肩膀?”
慕斯轻轻翻了个白眼,“什么啊……原来院长大人也写言情小说啊。”
但还是乖乖靠了过去。
将头抵在他的肩上。
海浪翻腾,将脆裂的贝壳残片冲刷上岸。
“小时候我还在这里捡过贝壳,这些年只能捡一些碎片,再过些年,估计连碎片都没得捡了。”
水龙轻轻应了一声。
风卷起海沙轻轻飞舞了片刻。
“喂……happy,你是怎么知道的?”慕斯的目光追随着细沙的方向,口气却咄咄逼人。
轻轻压住她紧攥着一把细沙的手,水龙目光沉静。“你一下子就跑了,之前买的蛋糕和牛奶都没有吃,先找地方吃饭。”
“吃不下。”
“估计日后你没什么时间,也什么心情好好吃饭。但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会保证你营养搭配合理。”
“还真像是医生说的话……”
坳不过,慕斯跟着水龙来到一家蛋糕房,在他的督促下乖乖吃了水龙搭配的早餐。不久之后会很忙,她不能在这种时候精神垮掉。
情绪却还是波动。
最在乎的问题还没问出——
水龙怎么昨天看了一眼就猜到了邹启就是安德烈?
“我当然不可能只因为看了一眼就猜到那位邹启就是你的朋友。”水龙没有笑,上一次也是他亲手验证的DNA,是他将从DNA上来看,邹启不是安德烈的事情告诉的慕斯。怎么可能只因为看过一眼,就推测出邹启就是安德烈?
他推测的依据,是遗传。
“根据你们的调查,母亲张云有两个孩子,邹启是长子,阿may是邹启的妹妹,之前我也是这样相信的,因为邹启和阿may在相貌上很相近。但是……”
昨天在海洋公园,太阳被乌云遮蔽,张云曾取下了帽子。水龙那一刻才终于看清她的长相,“阿may的五官,除开和邹启想象的部分,剩下的,像张云。我当时就怀疑阿may是否是他们的孩子。”
阿may是安德烈和张云的……孩子?
虽已猜到这点,但慕斯多少还是有些慌乱,终于镇定下来,略一思索,又觉得这个推断似乎太简单。“也可能是因为邹启和他的父亲很像。阿may在相貌上有和父亲相像的部分很正常。”
水龙略略点头,“你说得没错。这自然不是我推断的第一项依据。”
第二,邹启在面部的骨架上乍一看是彻底的东方人,但水龙学过一些人类学,知晓各国人种的特征,他仔细查看后在邹启脸上找到了一丝日耳曼人的特征。那么,他父母双方,一定有一方是西方血统,还极有可能是日耳曼人。
可慕斯曾说过,根据调查,邹启的父母都是中国人。
第三,邹启和所谓的母亲张云,在面目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怎么看都像是毫无关系的人,完全不像是母子。
“所以我特意问你他的父亲长什么模样。”
水龙要排除父亲面目的可能性,慕斯见过邹启的父亲,尖嘴猴腮的,感觉还真像《水浒》中的时迁。这样的父母绝不可能生出邹启这种长相的孩子。
所以,水龙推断,邹启绝不是张云的孩子。
加上之后慕斯说,除了DNA,邹启什么都和安德烈一模一样。
更何况,安德烈的妈妈,就是日耳曼人。
就此推断,水龙怀疑邹启就是安德烈。
可之前的DNA验证是水龙亲手做的,还不止一遍。不可能有错,所以,水龙开始怀疑是不是DNA有问题。
“但阿may呢?只是因为长相,你就怀疑?还悄悄取了她的头发做样本分析?”
水龙摇头。
一开始是因为长相,他之前说了,阿may在相貌上有来自安德烈和张云的部分,怎么看都是一家人。如果说是亲兄妹,阿may脸上却又几乎找不到西方人的特征。
但还有另一个判断标准。
行为分析。
“你还记得那孩子要冰淇淋吃的事吗?”
当时,张云很严肃,说阿may今天已经吃了好几个冰淇淋,再吃会闹肚子,邹启却一脸宠爱,说再吃一个也没什么。
“这像什么?”
“……严厉的母亲和溺爱小女儿的父亲。”
“对。另外,若是哥哥遇见这种情况,想要帮着妹妹要冰激凌,不会不喊一声‘妈’吧?”
慕斯恍然大悟。
说来……
监视了这么久,他们从未听见邹启叫张云“妈妈”。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水龙看着慕斯,似乎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你的好友安德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还成为一个年龄和自己母亲差不多大的女人的地下丈夫,两人甚至还养育了一个女儿……我不太明白。”
水龙说,他看了眼慕斯。
慕斯盯着窗外的海,一言不发。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微微张口,却又紧紧闭嘴。
“但似乎,你已经知道原因了?”
慕斯没有回答。之前她说过,她觉得张云似曾相识。
削下一块芒果放在慕斯面前的盘子里,水龙逼着慕斯吃下,这才又问,“你是不是这一路狂奔让你明白了什么?”
许久,慕斯轻轻嗯了一声。
那一路狂奔而来,很多事她都想明白了。
“我……基本想通了这件事。我也记起了安德烈身边那个女人张云究竟是谁。”
排除了教导主任的嫌疑后,慕斯翻看了学校所有老师的资料,资料上有相应的照片。安德烈的“妈妈”,张云的照片也在上面。
职务,副校长。
“难怪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女的……学生其实也很无情的,对吧,这些年来,我竟然连副校长都不认识了。”
安德烈身边的那个女人张云,就是荣恩中学当年的副校长。
水龙不做声。
慕斯又说,其实她几乎连教导主任都忘记了。
幸好主任忘不了她这个小混混。
在两年前的那次宣传活动中慕斯撞见过去的教导主任,当时教导主任相当热情地给慕斯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出于礼貌,慕斯也给她留了号码。
骑车来到这里,略微冷静下来后,慕斯给教导主任打了电话,她问的问题很简单。当年,学校是否有打垮他们三人组的想法。
答案是肯定的。施行步骤也和班长打探而来的差不多。
先收拾粉仔。
而后是安德烈。
对慕斯,他们认为女孩子永远闹不出任何事端,收拾掉了男生,女生就会自生自灭。
“但我现在觉得我错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行,更没想到还是重案组的。相信当年就算是打垮了男生,你一个人照样能称霸学校。”说话的时候,教导主任的口气颇有些骄傲。
打断了教导主任对自己的夸奖,慕斯问起安德烈的事情,案发那段时间,校方是否有请安德烈家长来谈话的打算。
有。
校方决定谈话的那天,也正是安德烈失踪的那天。
谈话的人,还是教导主任。
但是,事件发生当日的上午发生了一起意外,教导主任被路过的小货车刮伤。伤不严重,但当年的副校长张云还是决定让教导主任休息,由她请安德烈的家长来学校谈话。
可根据当年警方的调查,副校长张云说当天未曾约到安德烈的家长。
作为家长的莉莉也否认接到学校要求家长前来的电话,还说她那天下午逛街去了,证据自然是七八塞得满满的衣服口袋。
来学校必须经过大门,莉莉若来学校,门卫一定会看见,但何炳却因为当年三人帮的胡作非为而选择缄默。
这条最重要的线索就这样被放过了。
“而后,我问起教导主任另一个问题。”
根据学校的资料显示,事发后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张云怀孕。
“我问她是否知道张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她说知道。”
嘴碎的教导主任给慕斯说了不少关于副校长张云的事情。
案发前一年,张云丈夫和她离婚,还带走了两人的独生子。
那个时候张云已经四十二岁。快要步入绝经期,她很想要再找个男人结婚、生孩子并以此告诉前夫自己活得很好。
但,不过是“很想”。
几年后张云竟然有了身孕。可她的男人却跑了,似乎是因为两人闹了很大的矛盾,孩子生下来一年父亲都没有出现。隔了很久才回来补办了婚礼。
那个男人姓邹,和张云前夫一个姓。
脸型看起来真像时下流行的那种网红脸。
那种脸长在女人身上还行,长在男人身上,真有点尖嘴猴腮的感觉。
“我又问起‘邹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教导主任说,“邹启”是张云和前夫生的孩子。
关于张云,当年的教导主任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原来如此。”
水龙轻声说道。
嫌疑人和死者的关系基本清楚了。
大概,这起案子不过是又一只三月兔的疯狂欲念所造就。
“但我想不明白作案理由,还有为什么……为什么安德烈不认我呢?是失忆了吗?”慕斯从水龙肩上抬起头,眼神中的认真让水龙无法用随意的话糊弄过去。
“应该不是失忆。”水龙说。
世上那里来那么多失忆?
以为拍电视剧吗?
何况,十一年?
失忆了整整十一年?
“我认为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水龙说。
当初的失踪案极有可能是张云和莉莉联手弄出来的。
水龙见过安德烈,他的脸色极为苍白,一开始水龙觉得是身体有恙,但在海洋公园这天,他否决了这个推测,安德烈的身体似乎没任何问题。
那么,那种异样的苍白应该是长年累月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所导致的。而常年的关押,很容易让被绑架者对绑架犯产生依赖并帮助绑架者。
所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如此。
解释后,水龙又顿了顿。
“只是可能是。”
他又强调了一句。
只是有可能。
安德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应该是被关押,但现在可以只有活动他却依旧不肯回家,除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水龙想不出别的理由。
但这起案子的有些方面相当奇怪,用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根本无法解释。
所以,只能说有可能。
“这样啊……”慕斯的目光投向大海,没由来问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应该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吧?”
水龙没有否认。
慕斯再度凝神看着大海。
人渐渐多了起来,面前走过一家三口,父母牵着孩子的小手,将脚印留在细密的海滩上,海水一浪接着一浪,将才落下的脚印带离。
慕斯忽然想到自己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父亲的工作不是很忙,他们家也曾这样大手牵着小手,在海浪上留下足迹。但不管踩下多深的脚印,只要海水一来,就会带走一切。
现在想来,若是人生也像这片海滩该多好,不管犯下什么样的错误,有过再多的不愉快,只要被海浪一洗刷,再深沉的悲哀也会化作平静而优美的沙滩。
“我应该回家住。”慕斯忽然开口。
水龙抬眼看着她,略有些惊讶。
“我应该回家住。”她又说了一遍,“每天乘坐地铁,路程也不算远,万一什么时候加班太晚,所有交通工具都停止运行,我也可以骑摩托车啊,当了那么多年的飞车党,也应该学以致用不是?”
除了工作,生命中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以前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水龙笑着摇头,“你是个好警察。”这样说,目光中却有些一闪而过的愁色。慕斯看向他的时候,愁色却又被快速收敛。
“案子基本明白了,但还有户口问题……”慕斯自言自语。
香港这边的户口问题很简单。
但大陆那边又怎么说?
另外,张云既然构建了还算完美的谎言,为什么又要费尽力气做一个大陆假户口出来?为什么要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
根据公安的调查,邹家人来香港是因为欠债被追杀。他们又是怎么调查出这个结果的?
慕斯的接连提问让水龙陷入沉思,对这几点,他也不太明白。
沉思了很久,慕斯恍然大悟。
大陆那边说过,邹家人除了父亲,使用的都是一代身份证。一代身份证没有磁性,不能在电脑中立刻显示当事人的照片。但“邹启”父亲使用的二代身份证却能显示。
……
原来如此。
慕斯懂了,大陆警方应该就是依据这个判断的。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中了“邹家人”的计。
“我基本想明白了案子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可以用户口的问题找安德烈来谈话。但是……不在场证据和凶器……”
不在场证据相对容易一些。
昨天深夜,阿强打电话告诉慕斯关于不在场证明madam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之前慕斯打通了电话询问。
这不在场证据很简单,和邹启一起值班的那个老头是一个酒鬼。
他承认,那两天安德烈买了一瓶好酒给他。担心这件事被管理人员知道后自己会失去工作,那人才主动说自己一直和安德烈在一起。
至于那些自称在案发时间看见了安德烈的住户。
得了吧。
有多少人在深夜归来的时候会注意门卫究竟是谁?
“不在场证明竟然就这样破了……也对,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完美的凶手。”水龙低声说道。
至于凶器。
扭头,他盯着慕斯,“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凶器是什么了。”
慕斯点点头。
悲哀被海浪层层叠叠,几乎将她彻底压垮。
在鉴证口中很古怪、已经快被妖魔化的凶器,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东西,对她、粉仔、安德烈很来很普通、也很容易到手。
同时,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那晚邹启、也就是安德烈被扣留那晚,为了替他脱罪,新的凶手必须改变凶器。
因为,安德烈使用的凶器新的凶手根本没办法使用。
“happy,我回去了。”慕斯起身,舒活了舒活筋骨,她要在今天之内将这件事完结。
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
“你不想包庇你的朋友?”水龙知道,既然慕斯想通了凶器究竟是什么。那前两起案件的凶手就是安德烈。因为那凶器只有他能拿到。
慕斯点点头,“他是凶手,我是警察,我不能包庇他。但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不包庇他才是救他,不是吗?”
水龙点头。挺聪明的。
慕斯走后,海边越来越热闹,水龙又要了一杯咖啡,回想整件事情。案子基本破了,前两起凶案,杀人的是安德烈,后两起,是张云。
出现龙王社袖章只是为了利用杜大飞曾是青龙帮成员的身份来嫁祸。
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怎么说?
应该是这种精神疾病。
但水龙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作者君又爬回来了…………基本忙完,明天过了就能松一口气了…………】
【死者和嫌疑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啊?我们又来猜啊猜~~还有凶器……还有,有人相信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捏?】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chapter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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