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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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给佐子讲了一段算不上长也并不曲折，但却让她全程沉默的过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提出很多的疑问，但在九尾的声音里，直到它结束了这个话题，她都没能发出声音。
太沉重了。
她的视力还是没有恢复，在这空寂的囚室里，满目的黑暗更是让她感觉如置冰窟一般的压抑与冰冷。这压力让她失去了声音，完全无法再张开嘴，愣愣的听着对方的讲述，听着那属于对方的过去……属于自己的真相。
她几乎要连呼吸都忘记了。良久，良久佐子终于在这冲击下回过了神，却还是被震惊的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她发着愣，终于想到自己应该给对方道谢。谢谢它告诉自己……这份真实。
“……。”
她张开了嘴，却只发出了呼吸的声音。她接着又努力了一下，这次却连张嘴的力气都失去了。脸边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往下滑落，却不知是血液还是泪水。她就这么呆立在这寂静的囚室里，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与九尾粗沉的喘息。
“……感谢您。”
终于，在力气一缕缕又从她冰冷的指尖回到身体后，她那僵硬的声带又震动了起来。只是声音破落又沙哑，低微的几不可闻，夹杂着浓厚的哭腔，在这过于安静的地方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九尾在这道谢声里有点尴尬的扭过了头，鼻尖不屑的发出一声气音，高傲表示本大爷正在听。
佐子深吸了一口气。对方给她讲的着实算不上长，但已经足以打破她的认知。九尾袭村是被写轮眼操控的……那个面具男是谁？她敢肯定在她出生之后与她见过面的族人绝不可能是那个人。原因无他，因为……他们已经全部都被哥哥杀死了。而有能力做到控制住九尾这种事情的对象……哪怕佐子心里再怎么相信哥哥，也绝不认为哥哥能够杀死对方。
而九尾所说的……斑大人所为。她脑中震惊一瞬后就迅速否定了这一点，只是碍于对方语气里的愤慨和笃定所以不敢说出口刺激对方。不可能是斑大人。理由非常简单……那就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时间。宇智波一族即使有着写轮眼，也依旧是人类罢了。算算时间，哪怕对方真的在与初代火影大人的对决后活了下来，一位八十余岁的老者也是不可能有力量做出这般“壮举”的。哪怕是强大如三代目大人的忍者，步入老年后，体力与查克拉也都会下降；而作为宇智波，就会出现查克拉不足以完全使用写轮眼的情况，这一点每个宇智波都不愿意承认，但却都心知肚明。所以那绝不可能是……呼。绝不可能是从那场旷世之战中活下去的斑大人做的。不过对方如此笃定……想来……关系匪浅。
那么是谁？宇智波一族里……除了威名赫赫的斑大人之外，还出了一个这样惊才绝艳的家伙吗？如果他真的如此厉害……那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只能说明……至少在她出生二十年前后，对方绝对没有待在木叶，待在宇智波族地里。不然她和对方是一定会有接触的，或者至少听过对方名声。但都没有……这怎么可能呢。
那是一名宇智波。但……对每一个族人都牢记在心的佐子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把这个人和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亲人对上号。能够做到控制九尾这般强大尾兽的只可能是青壮年的宇智波。按照她出生的那年来算，年纪应该在20—35岁之间……不，如果是单纯大比例从写轮眼输出查克拉的话，年纪可以再轻一些……虽然她不敢承认真的有人如此可怕，但理智而言，年纪可以降低到14岁左右。
14岁人体经脉就差不多完全长成并稳定了，能够支撑庞大的输出。而那段时间……不行，还是想不出诞生过如此强大的宇智波。而且，理由呢？一个宇智波透支生命操控九尾就为了毁灭自己生长的木叶，理由呢！……不，如果是流落在外的宇智波的话……
佐子不由得为这个想法振奋了起来。无论如何对她而言，这件事不是自己的亲人……或者至少不是自己所认识着，所爱着的亲人所为，对现在的她而言就是个安慰了。她拼命的调动脑筋企图在族人里挖掘出那个潜藏着的面具人……但宇智波一族因为团结的关系，从没出过叛忍啊！……唔，哥哥……除外吧。
不是叛忍……那是谁。还会是谁？难道真的是八十余岁的宇智波斑（因为这个思路，佐子放弃了对对方的敬语）所为？难道对方有什么办法真的褒住了青春，然后来木叶复仇……？但……初代大人在那个时候……已经死去多年了啊。他如果真的有那份力量，为什么不在对方活着的时候就卷土重来呢？所以……不是他。
……嗯？佐子发现了一缕思路。如果宇智波斑都能够在那场终结之战中活下来……那么其他战陨的宇智波会不会也有可能依旧活着呢？他们因为什么理由没有回到木叶……然后因为某些事情燃起了对木叶的仇恨……最后做出了这一切？
嘶。
佐子心里吸了一口冷气。这……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推论了。宇智波的感情向来激烈，当对木叶的爱转换成仇恨的时候……这份怨恨的确非常可能促使有这份能力的对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么会是哪一位“死亡”的宇智波？
……不行，这范围太大了。经历了多次战争，十岁以下的孩子都可能踏上战场，即使是宇智波也不可避免的在一次次战争中陨落数不清的族人。更枉论现在根本不清楚对方“死亡”的准确年份……单单凭借不确定的年纪推测，在10年以上的死亡名单里寻找对方，实在是大海捞针。
佐子不由得为这即将触摸真相却被拒绝在最后一道大门之外的情况焦躁了起来。明明……明明就快知道了！可恶……到底是谁，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操控九尾毁灭木叶……这是多么深沉的恨意……对木叶有着如此仇恨的宇智波，她竟然追查不出来吗！
可恶。可恶！佐子咬牙切齿的想。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佐子，换个思路……现在宇智波已经覆灭了，而即使这样对方都没有现身。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已经完全不在意宇智波这个身份，已经完全抛弃了对族人亲人的感情——甚至。
这可能是对方操纵的。
没错。这可能是对方操纵的。如果这个面具人连木叶都能下手毁灭……那宇智波对他而言也早就是灰尘云烟。佐子感到脊背发冷，为这庞大复杂的设计和毁灭一切的恨意打了个哆嗦。她努力接着往下想：如果是对方操纵的，那么他现在还会做什么呢。
继续对木叶报复？等待机会继续用尾兽——
啊。佐子恍然大悟。是啊，是啊！用尾兽！！
“晓”组织，那个哥哥叛逃后加入的组织，那个首领有着强大到能够制服尾兽力量的“晓”组织！不正是在收集尾兽吗！而且加上哥哥叛逃后加入这一点……那组织的首领的身份简直昭然若揭！他就是幕后的黑手！！
佐子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的手也开始颤抖了。
——那是兴奋的颤抖。寻找了多年的目标，终于确定了。
现身了就好，现身了就好！佐子心里呐喊着，勉强压抑着那份恨不得尖叫发泄的冲动，她大口的呼吸着，最后猛地抬起了头，浑身颤抖着张开了口：
“非常……感谢您。”
睁着一双空茫眼睛的佐子望着因为等了一阵子没有得到后续而渐渐焦躁起来的九尾，语气里是完全压抑不住的狂热。
“您真是一位……带给人幸运与美好的福星。”
“感谢您。”
九尾脑中那根在与宇智波相处中渐渐绷紧的愤怒神经一下子软掉了。它抖了抖耳朵，忍不住惊讶的站了起来，更走近了那娇小的宇智波。一双本充满着黑暗与杀戮的双眼愣愣的盯着对方，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竟然被夸了。还是被个宇智波。九尾不想承认自己被对方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但它确实在做出了他从未想过的反应。
他又抖了抖耳朵张开了嘴。
“咳。”
这强大又黑暗的尾兽发出了尴尬的咳嗽声，咳完之后又好像嫌弃一般移开了放在佐子身上的视线，迅速的轻轻咕囔了一句话。
“……不客气。”
他飞快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