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100、狼狈的理由

　　西弗勒斯看着摇滚着的纳吉尼，那嘶嘶的声音让他头疼的将一边满盘子的肉端起来：“纳吉尼，你是不是胖了？”

　　【胡说，纳吉尼是一条体型标准的蛇！怎么可能胖了！倒是小西弗，你是不是瘦了？】

　　“那是因为我在长个子，你绝对胖了！”

　　【所有瘦子看到任何事物，都会觉得对方胖了的。纳吉尼知道，所以你不用嫉妒我！】

　　看着得意洋洋的蛇，西弗勒斯难得开怀的笑了：“你这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啊！”

　　【有一个喜欢给纳吉尼小甜品的好姑娘！】

　　“贝拉？”西弗勒斯笑着拿起一块肉条递给他们家的小姑娘：“你真的胖了，贝拉吃的甜品都甜度太高了。”

　　【我觉得很好吃就好！】吃过喜欢的幼崽递给的肉，纳吉尼感受着明媚的阳光懒洋洋的滑动身体到一边阳光下：【要一起晒吗？】

　　“不了！”西弗勒斯将盘子放在一边，看着有些吃惊的雷古勒斯：“我有客人的！”

　　“学长……”跟着西弗勒斯到回廊下，雷古勒斯有些不知所措：“听得懂蛇语？”

　　“你住在这里，这就不是什么秘密！”西弗勒斯微微眯眼：“学弟学过大脑封闭术吗？”

　　“二年级的时候学过，我不会乱说的！”雷古勒斯坐在西弗勒斯对面。此时他的内心是震撼的。曾经有人谣传说，普林斯之子实际上是那位大人同普林斯小姐的孩子。不然，马尔福如何会愿意收养那个混血的小鬼？

　　他原本也是将这个谣言当做笑话，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深思。

　　“这个院子里有不少秘密，没有很好地大脑封闭术你就只能接受没完没了的魔咒。”西弗勒斯靠着椅背，手指在大腿上盘算着今日的行程：“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是很好，可以去给导师说一下。如果他有空，可以为你制作一个炼金装置。比如卢修斯手上的。”

　　“我可以做到的，父亲说我的大脑封闭术很好！”面对这个少年，雷古勒斯不愿意示弱。他一直都不认为自己弱于对方多少。

　　“哦！”西弗勒斯张了张嘴。他却发现自己连长句都懒得对这个男孩儿说。他慢慢闭上眼睛：“你选择好如何站队了吗？”

　　“什么？”

　　“家族、正义、还是斯莱特林？”西弗勒斯睁开眼，目光锐利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然后咧嘴一笑：“小布莱克先生，你可是要……好好想一想的！毕竟，这很重要！”

　　“那么你呢？”

　　“我？”西弗勒斯抬了抬下吧，勾起一边嘴角：“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选择无聊的前两个？毋庸置疑的答案！”

　　“那么我也是！”雷古勒斯不畏惧的回答道。只是这一刻，他都不知道对方那让人生气的嘲讽笑容，到底在嘲笑他什么。

　　“哇哦……西弗勒斯！”看着从壁炉中走出来的两个人，卢修斯别有意味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以为你上次从马车上下去就随风飘走了呢！如同漂亮的蒲公英小姐！”

　　本来有些不想说话的西弗勒斯听到他这么说，眉毛一挑：“我以为用没脑子来形容你已经是夸张的行为了。结果卢修斯，你果然是一直在刷新我对你的认识。哪怕是巨人都不的不佩服如此小的脑子里面，怎么会生出那么多愚蠢至极的想法！”

　　“因为我要结婚了啊！”卢修斯回答的显然是充满了炫耀的意味。他看着跟在后面过来的雷古勒斯：“可怜的小雷尔，你可不会在我这里找到你的小姐姐！我的茜茜啊……”

　　“你再如何呼唤，也得等到婚礼那天！”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他们走的是小会客室。小|米青|灵熟练的端上了热茶还有小甜饼和纸杯蛋糕。

　　“吃午饭了吗？”卢修斯捏着一个
　　纸杯蛋糕咬了两口。不怎么甜腻的口感来自布莱克家的小私密。

　　“和早饭一起吃的。小布莱克先生目前住在你的房间里。”说到这个，西弗勒斯扭头看向一边雷古勒斯：“我想你可以和小布莱克先生一起用午餐。我去书房一趟！”

　　这么说定了，西弗勒斯没等卢修斯的反应站起身朝楼梯口走去。卢修斯歪头看向他：“西弗？”

　　“什么？”西弗勒斯扶着扶手扭头过去。

　　“你不回来住吗？”

　　“再说！”西弗勒斯摆摆手向楼上走去。

　　书房依然是曾经的样子，卢修斯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习惯|性|的重新弄了一下桌面，当然不排斥他那一排摆放整齐的羽毛笔。各种|米青|致的装饰，一看就是他个人的风格。在面对华丽装饰的喜好上，卢修斯可以说是走到了时尚的巅峰了。在没有比他还喜欢奢华的人了。也不知道当年这种审美是如何来的，至少在西弗勒斯认为阿布拉克萨斯可不是那种喜欢须与附表的人。

　　没有坐在主位，而是习惯的坐在书桌旁的小椅子上。椅背和凳面都是原型的，上面弄了舒适的垫子用银绿相间的条纹布料蒙在上面。不是什么珍贵的材料，朴实中带着一份陈旧和舒适。似乎，这把椅子上坐过很多很多马尔福。然后那些马尔福，从这把椅子到了那把黑色的其实坐起来一点都不舒服的椅子上。

　　带着雷古勒斯，就是有些话想同卢修斯说也只能避开。西弗勒斯双手交叉在小腹的位置就那样靠着椅子，他目光注视着那把黑色的并不舒服用龙皮包裹的高背椅，似乎那个熟悉的人还坐在那里。

　　穿着简单的白色丝绸长袍，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简单的刺绣着藤蔓纹路。铂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书桌旁的窗外是中庭的花园。居高临下，就能够看到孩子们最喜欢的凉亭。

　　卢修斯用拉巴斯坦打发了雷古勒斯，边急匆匆的上楼。只是打开书房的那一刻，他却不想去打扰了。那个还有些幼稚的少年，此时正双眼迷蒙的看着主座发呆。金色的阳光斜射进来，却让卢修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西弗勒斯扭头看着不知道依靠着门边站了多久的卢修斯，抬手示意对方靠近：“小布莱克先生呢？”

　　“一个小舅子必然要用另一个小舅子解决！”卢修斯挑眉笑着拉了角落里另一把小椅子坐下：“小的时候，教父就抱着我坐在这里同父亲说话。”

　　“马尔福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西弗勒斯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昨天我去你麻瓜的房子了！”卢修斯歪靠着桌面：“然后……嗯……我想你一定不想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怎么说？”西弗勒斯挑眉。

　　“那个……”卢修斯眼神一转：“我似乎惹火了我家兄长大人！”他一脸无辜的摊摊手：“然后他……嘭！”他比划着爆炸的样子：“魔力澎湃直接将那房子的客厅变成了废墟。”

　　“你……说了什么？”说到这个，西弗勒斯暗恨的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不要将这间书房炸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卢修斯笑的神秘，他偏头手臂一揽将西弗勒斯纤瘦的身体捞入怀里：“说起来，我有点不想结婚了！”

　　“婚前恐惧？”

　　“可以这么说吧！”他撇撇嘴：“这事情可不能同哥哥或者教父说。毕竟我的婚礼他们筹备了很久，虽然父亲一直不愿意打开画框也不知道他的画像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怎么说呢……”他晃晃手腕：“突然间让一个……女人，对！就是一位你曾经十分熟悉的女士，介入到你的生活……你懂的！”

　　“我不懂！”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知道，我还没有成年。鉴于，我对女|性|没有什么了解和兴趣。”

　　“好吧好吧！”卢修斯整个人如同意大利面一样摊在桌面上：“你觉得，茜茜……真的适合我吗？”

　　“在婚礼前怀疑一位女|性|的适配问题？”西弗勒斯抱着双臂嫌弃的看着他：“卢修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节操到了这种程度。”

　　“可我觉得，茜茜根本不喜欢我。她只是按照家庭的，她爸爸、她妈妈甚至她那个不讨喜的姑妈……”卢修斯有些挫败的看着西弗勒斯：“我发现她……和一个法国佬有信件来往。”

　　“也许只是谈得来。你不能在一个女士准备嫁给你的时候，去怀疑她的……而且，纳西莎很喜欢你！”

　　“她每年的夏季都会去法国，而且据说同那个男的妹妹关系很不错。”

　　“呃姆……”西弗勒斯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眨了眨眼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抿了抿薄唇：“你觉得……那个法国佬比你……优秀？”

　　“可我只继承了一半的马尔福家！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确切的说，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现在马尔福说话算话的不是我。而是我哥哥！”卢修斯摆摆手将双肘放在膝盖上，他略微弓着身体：“我知道跟你说这个……有些！但是西弗，我不知道该对谁说。我不可能去抱怨兄长。你不知道，在父亲病重这段时间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很好地休息过。他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我不是说他做的不好或者如何，实际上我很庆幸至少我不是一个人。但……你知道，这种知道……的感觉并不好！”

　　“我觉得，你只是太紧张了！”西弗勒斯抿了抿唇：“我听贝拉说，纳西莎也有类似的烦恼。”

　　“嫌弃我并不够好！毕竟，在很多人眼中如果我足够优秀，我父亲不可能选择一个私生子。虽然我本人不介意！”

　　“不！”西弗勒斯摇摇头：“实际上，纳西莎也有类似的烦恼是说。她在担心，自己是否能够成为一位马尔福的主母。她不止一次询问过贝拉这方面的东西。然后庄园中的甜品就遭受了灾难。你知道贝拉的口味！说实话，很长一段时间我听说就是导师都不会去碰触摆在明面上的甜品。哪怕是三明治！”

　　“真的？”卢修斯眨眨眼，他看起来如同幸福冒泡的金鱼一样让人碍眼。西弗勒斯抬手推开他的头：“真的。我发誓！”

　　“不不不！”卢修斯摆摆手：“你知道，我就是想跟你唠叨一下！”

　　“所以我刚刚还在想，你到底遗传了什么？”西弗勒斯皱着眉头指着桌面上那华丽的羽毛笔和各种东西：“马尔福先生也好，海因兹家族的审美也好。说实话，这种奢华而浮夸的东西，我真的无法理解你是从哪里继承来的。”

　　“也许是我祖父！”

　　“奥古斯特先生是标准的日耳曼风格！”

　　“也许是我祖母！”

　　“海丽奇夫人是那样的高贵也优雅，怎么会有这种恶习！”

　　“也许是我外祖母？”卢修斯摊开手显得十分无辜。西弗勒斯想到了那个贝萨，无奈的深吸口气决定不跟这个白痴计较了。

　　“嘿！西弗，说起来我觉得……”西弗勒斯挑眉看着说话的卢修斯：“那天我看到你跑出去了！”

　　他挑眉继续等着卢修斯后面的话：

　　“然后……”卢修斯从口袋中拿出一小瓶药剂放在桌面：“我昨天就想让哥哥带给你的。但是他发火那么大，我还是算了没提。”

　　“什么……东西！”西弗勒斯捏紧了拳头抑制住自己想要揍这个家伙一顿的冲动。

　　“避孕用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有点……喂！”卢修斯捂着脸看着气哼哼的少年，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剧烈的生气举动而犯了红：

　　“卢修斯·马尔福！”

　　“我错了我错了！”卢修斯连忙举双手表示投降：“只是营养药剂。我想你需要！前一阵子收拾金库的时候发现的。可以稳定你的灵魂！”

　　“你……”西弗勒斯一时间有些看不懂这个年长自己两三岁的青年了。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家人、兄弟。最小的弟弟！虽然你干了一件，让父亲大发雷霆的事情。但是我不能任由你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卢修斯笑着走过去，拧开那瓶黑蓝色药剂瓶顺着西弗勒斯的额头浇了下去：“不要反抗，你需要它！”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额头上如同火焰一样灼烧着皮肤。然后渗透在灵魂里面。温暖的，一如回到母亲的怀抱。卢修斯将瓶子放在一边，小心的将闭幕的少年搂在怀里。

　　“西弗……好眠！”

　　傍晚独自一人回到庄园的雷古勒斯，遇到了微红了眼睛的沃德蒙特。他愣了一下恭敬的鞠躬：“叔叔！”

　　“西弗勒斯呢？”

　　“马尔福先生说，斯内普学长有些疲惫睡着了。就没有一起回来。”

　　“你父亲待会儿会过来和你一起用晚餐，别乱跑。”沃德蒙特微微皱眉点了点头起身去寻找不回家的小家伙。

　　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的到来，卢修斯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迎接过来的沃德蒙特：“这边走！”

　　“怎么了？”沃德蒙特跟着他下了地下密室。

　　“我在金库中发现了一瓶药剂，现在西弗正在休养。暂时没办法移动。”卢修斯打开一扇密室的门，在里面泛着金光的魔纹中只是保留了一条白色长裤的西弗勒斯正漂浮在那里。他似乎睡得十分安详。

　　卢修斯手指在魔纹的一侧轻微碰触，一些不需要他解释的数据漂浮在那里：“对于灵魂也许马尔福家族没有您或者黑魔法那样的理解。但是修复或者说安抚方面，却有着独到的地方。这里是曾经一位先祖因暗杀失去大部分灵魂后，选择休养的地方。您自己看吧！”

　　他侧身在一边，将数据亮在沃德蒙特面前：“魔力转换根本没有很好地完成，他体内的魔力经常发生小规模的暴动并不是因为灵魂缺失。而是因为，在失去那一半灵魂之前他刚刚进行了转换仪式不超过三天！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傻瓜！”

　　“他早就预料到了父亲的死。所以，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去换取父亲的灵魂。我不知道父亲是如何想的，就是我……暴怒已经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了。马尔福家人至上，当我们认定一个人作为我们的家人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取走一半的灵魂。那意味着什么？无力阻止，甚至要依靠这种牺牲……”卢修斯捏了捏拳头：“他不想参加我的婚礼，我知道！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不是吗？”

　　“至少要半个月以上，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理由！”沃德蒙特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你小心他醒了给你一个一忘皆空。”

　　“我承受的一忘皆空似乎比阿瓦达都多！”卢修斯摊摊手显得很不以为意。

　　沃德蒙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药剂还有多少？”

　　“足够十年的！”

　　“就这样吧！”他转身离开。卢修斯看着他的背影，封闭了密室跟着过去：“教父，父亲……可能十分生气。确切的说，气疯了！”

　　“我会等他！”

　　“如果等不到呢？”

　　“不会有那一天的！”沃德蒙特停顿了一下，这么说道。

　　“那……西弗勒斯呢？”卢修斯上前走了两步：“如果……您愿意继续等待父亲，那么……可否允许我……或者说，可否允许拉巴斯坦宣誓成为他的跟随者。不管最终西弗是否会动心，这都是我作为兄长的能够为他想到的最好的疗伤过程。他太别扭了！”

　　细微的刺痛让沃德蒙特僵硬了脊背。他如何能忘记，那个男孩儿曾经说过的话。他慢慢闭上眼睛：“如果莱斯特兰琪家族不反对的话！”

　　说完这句话，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此时的他，觉得有些狼狈。他摸索着楼梯去了画像长廊，在那里有他的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