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9番外之“管理者的茶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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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我的世界稳定一点。”
中午的露天咖啡座，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正在享受难得的片刻安宁。
“你的世界节奏太快。”一位红发的女士拿起盛满橙色液体的玻璃杯，啜了一口。
“你们两个的世界都太闷了。”扎着长麻花辫的小女孩不以为然地用勺子戳着冰激淋上的鲜艳水果片。
“说起来，那个路斯克怎样了？爱上他的小跟班没？”红发的女人嘴边带着调笑。
“那头狼有什么可取之处么？”穿西装的男人淡淡地笑。
“你们既然把他们踢给我，就不要再问了。”外表文静的小女孩继续全神贯注地玩冰激淋。原先整齐的水果已经被捣烂，搅入奶油中。
“你还是那么有兴致。”刚才拿别人打趣的女人托起腮看向别处。
“那几个都是笨蛋……”发型干净整洁的男人放下咖啡勺。“我那里，这一世代的资源即将耗尽，要发生更有趣的事情了。”
“你总是用物质玩弄他们。”红发女子不以为然。
“是他们太喜爱消耗物质。”
“恶劣。”听到男子的辩解，小女孩终于抬头，勾起一个漂亮的嘲笑。
“普通而已。你呢，故意打破自己世界的生物平衡，这个世代你已经玩腻了么？”男子转过脸，平凡无奇的相貌忽然带出压力，像变了个人。
“我只想知道，法则究竟有多纯粹。”发辫黑亮的小女孩眼镜后面透出放肆。
“又玩危险的游戏。”女人评价。
“危险？哼……我只是想过得有意义罢了。”冰激凌已经拌好，小女孩尝了一小口。“这些孩子总能做出有趣的事。”
“我看你是太无聊了。”男子勾起一抹邪笑。
“小心一点。法则无处不在。”女人拨了拨红发，玩起自己耳垂上的暗金流苏。
“你们在追求什么？”对冰激淋彻底失去兴趣，小女孩冷笑一声，抬头。
“……”
女子没回答。
男子松松领带。
“未知。”
落到它手中的，都是失去资格的空间管理者。
曾经，大家也这么坐在一起，在停滞的时间中，静静相伴。
然而现在，已经形同陌路。
管理者没有名字。
存在本身就是它们的证明。虽然不知何时开始存在，亦不明几时消逝。
管理者之间只有一句话：法则统领一切。
然而这句话从何而来，无处求证。
法则就如它们的自我意识一样，从一开就存在。
无形的威慑，直到永远。
没人见过管理者的结局。
偶尔几个失去资格的管理者，会被放逐到某个下界中，成为不知所谓的可怜生物。
但是，它羡慕他们。
然而，没有悲悯。
对于幸福的，不幸的不会怜惜。
只是羡慕。
“布罗……么。”
哼。
这个词真难听。
但是……它是你的名字呢。
宇宙的空寂，即是永恒。
会感到寂寞的我，为什么不能得到救赊的机会？
涌动的云层下，密集的雨水冲刷着大地。
然而云层之上，却是一成不变的深蓝夜幕，和朗朗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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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总是令人烦厌。
斯托尔克撑着黑色的雨伞，沉默地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雨水的节奏也总是一个拍型，纷乱扰人。
安静的碎语从四面八方袭来，令人无法集中思想，只能随波逐流。
快要到达公寓，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先开门，然后迅速脱下已经潮湿的外套，和雨伞一起拿到卫生间吧。
不对，应该先换鞋。
看到脚边熟悉的花坛，他转左，走上台阶。
正打算收伞，却看见最后一层平台上有一双脚。
“有何贵干？”
脑后扎着一根利落的短辫，面孔秀丽的年轻人没有看对方的脸，侧身让过去，一手收伞，一手开门。
“你迟了一小时。加班么？”对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看他开门。
拿钥匙的手停止动作。
“现在已经下班。有委托请明天九点到协会仲裁处。”
“我站了很久。”
等门的人覆住早就该完成开门动作的那只手，似要帮对方用力拧动。深铜色头发的灰衣男子抽开手，门锁上空留一把钥匙。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介意在这里吻你。”
“对不起，无法满足你的特殊需要。”名叫斯托尔克的猎人协会仲裁员让开一点，转身打算下台阶。
“告诉我，你真的不愿意。”在别人家门口守株待兔的人中音低沉悦耳。
“你是个疯子。”将手插进口袋，斯托尔克走进雨中。
“你打算用你的家招待我么？”一声清脆的锁页转动，紧闭的木门打开。
斯托尔克停下脚步。
自家门口已经没人，不速之客进入了自己的客厅，很快找到地方，开了灯。
修长的身形立在雨中，已经淋湿。
“……”
铜发的人低下头。
“可恶……”
“你不进来么？”
黑发的人抱手依在门边，夜幕般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雨声一直没停。
斯托尔克几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
虽然面前的人比他略高，但两人几乎平视。
“你的嘴唇很美。”
斯托尔克放手。
正要向后退下一步，被人拉住肩膀。
“你跑什么？”
“……”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血色。“你……我去住宾馆。”
“呵。我又没有要求你负责，你怕什么。玩笑罢了。”
对方放开手，走回房内。“你真不进来？”
……
“这是我家！”铜发的人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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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是幸福，亦或遗忘是幸福？
他不确定。
白色的小犬慢慢踱在雨幕中，如同一个爱做梦的孩子丢开了伞，在满世界下落的水滴中漫步。
放弃是幸福，亦或执著是幸福？
他不明了。
真正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么？
“你在干什么？”一个嗲嗲的细嫩声音出现在他身后。雨珠不再落下，头顶上出现一把红伞。
他转过头。
是个小女孩。
很小，三四岁的那种。
“你不冷吗？”小女孩扎着一对红色的蝴蝶结，拢拢裙摆，蹲下身。“不饿吗？”
小白狗有一对蓝色的眼睛，耳尖上几缕黑毛。
如同有人性，小狗安静地注视为自己停下脚步的人类孩子。没有出声，也没有离开。
“到我家来好吗？”小女孩夹住红伞，探出胳膊。“你这么走会冷。”
雨水沙沙地下着。已经很晚，街面上除了路灯，几乎没有其他代表温暖的存在。
不知从哪里溜出来的小女孩和一只不知要到哪里去的小狗对视着。一方一直没有放弃，另一方也没有停止犹豫。
已经有好几辆车驶过这段偏僻的居民区。
“不可以吗？”小女孩的眼睛满是单纯。“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你不可以到我这里来吗？”粉嫩的小手试探性地够上小白狗的头，没遭到反抗。
“我不当你的主人，当你的朋友。好不好？”
小狗退后一步。
小女孩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失望。
小狗退后两步，转身跑开。
“……你还是无法放下么……”
目送小狗加速远去，小女孩站起身，闭上眼。
“我也不会放弃。”
布罗。
你现在叫布罗。
我希望有一天，也能拥有自己的名字。
然后……
请你用你充满感情的灵魂，将它大声念出。
放开吧。你追随已久的人原本就不属于你。
你们几个，一起做了件荒唐的事。
但是……
我却没赶上。
移开伞，衬着红色的蝴蝶结，小女孩抬脸望天。
这个世界已经很不稳定。
让我自由。
即使也许不可能见到你。
我却想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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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英俊男子坐在沙发上，观赏客厅里的另一人脱下外衣，散开小辫子，用毛巾擦头。
“你……到底有什么事？”斯托尔克用擦头发的动作遮住脸上那点尴尬。
“见你。”
“你见到了。”铜发的年轻人放下毛巾。
“呵。”某人微笑。
斯托尔克不知道怎么把这个人赶出去。那个乌龙的事件后，连续的阴雨和这个人不知疲倦的纠缠让他烦闷不已。
“斯托，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么？”
“不想。”
“真绝情。”
“我们很熟吗？”不就是因为各种可笑的原因导致吻在了一起……某人站起身，走过来了。他后退一步。“干吗？”
“……”男人忽然抱住他的脑袋。
斯托尔克大惊，双拳蓄势待发，打算给不识相的人以教训。
开玩笑，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人，他好歹也是个合格的猎人。
“你知道么，我最近开始做一个有趣的梦。”对方抓着他的脑袋，很平静地说话。“梦中有你，也有我自己。你有时是现在这个模样，有时比现在小一点。”黑色的眼睛里映着斯托尔克披散头发的样子。“在那些梦里，你叫拉法，而我……叫库洛洛。”
从他说话到现在，手中的脸已经变得逐渐苍白发冷。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也做了那些梦。”是肯定的了。
“……只是梦而已。”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抿紧嘴唇，脸色难看。
“那么……”他空出一只手，顺着对方圆润的耳垂滑下，放低了声音。“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梦么……”那些感觉太真实，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从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那么做过。“要不要证实一下……”他吻住对方的耳垂。
“不要！”
开玩笑。斯托尔克打了个冷颤，把对方推开一臂的距离。“你冷静点，先生。有些事情不可以当真的。”
“是么。”对方的眼睛里显出一丝危险。“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放弃。”
“比如……”斯托尔克保持用双臂隔开对方的姿势。“梦毕竟是梦，也许是谁的能力造成的也说不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能当真。”
“我同意。”这个在协会聚会里偶然碰见的不知名的陌生人没放开手。“事出皆有因。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
只因为这种理由就有事没事跑到他面前晃悠？斯托尔克有些无力。不论如何，那些梦肯定不是真的！！
“您如果有兴趣，可以去调查看看。也许谁跟我们开玩笑呢。毕竟上次有很多人在场。”
“……你不想知道原因？”
“不想。我没兴趣。”斯托尔克努力摇头。这个人能力不弱，最好不要在家里跟他对上。
“……”对方的目光锁定在他脸上。“你怕了？”
“……我怕。”斯托尔克点点头。换了谁不怕？老实点比较好。
“……呵。”黑头发的人笑开。“你真的很可爱。”
“谢谢。”心情好了？那就赶紧滚吧。
陌生人放开手，退后一步。
斯托尔克松了口气。以后再也不要出现了！
“你很高兴？”
“啊？”他吓了一跳。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人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是恶作剧，那么我会放弃。”
“绝对是恶作剧。我可以向您保证。”
“但是……”
没有但是！斯托尔克想皱眉。
“如果不是，我不会放手。”对方眯眼。
“什么意思？”不放手，想干嘛？
“现在是不是应该验证一下？”某人扯开一抹笑。
“……”斯托尔克这次真的皱起眉头。“你想怎么验证？”
“上床……”
铜发年轻人脸绿了。
“看来你不会配合。”
斯托尔克露出理所当然的恼怒。
“那么接吻……”
“没门。”
“嗯……”对方托下巴沉思。
斯托尔克准备揍人。
“让我抱一下。”某人抬头。
“……”斯托尔克很不爽。凭什么要他配合做这种无聊的验证。
“不行么？”
“……”穿着衬衣的灰眼大男孩生气了。
“你吻我一下？”某人不厌其烦，将可行方案一项一项排除。
斯托尔克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好。”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扶住对方的脑袋，打量从哪个角度咬下去比较有破坏性，或者干脆一拳打过去，送给对方一个显眼而又深刻的教训。
目光在对方脸上各处巡过，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忽然袭上心头。
不对。
他脸色变了变。
正要放开手作罢，被他固定住脸的人一收手带过他的头，用力把他压到墙上吻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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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你会不会恨我？”
很久以前，主人坐在晚潮的海边，轻轻地问他。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人死后，主人并没有给原本是帕鲁霍拉大人的灵魂注入本源力量，让他恢复最初的面貌。只是固执地将那单薄的人类灵魂放在眼睛里。
从那天开始，主人避免照镜子。
也不再涵养力量。
更拒绝接受自己想要还回去的那些力量。
他于是知道了。
拉法·路斯克·格列，已经无法再为自己存在。
他静静地消耗自己，想要走到尽头。
“主人……”
您期望的，是一个归命之约么？
或者您没有开口，只是为了对我有所交待？
再顽固的生命形式都有极限。您这样的自杀方式，让我如何不心痛。
但是，看到您眼中沉睡的灵魂，我明白，不可能再强求您去做什么。
也许我曾希望您属于我。
然而，您已经属于他。
我有一些选择可以得到您。可是如果我真的选择了，得到的，是您么？
人类的情感，如今，我也学会了。
却很后悔。
因为，这些清醒或者迷惑，令我如此痛苦。
放弃是幸福，亦或执著是幸福？
毁灭是幸福，亦或遗忘是幸福？
对于自己，我终于决定了，是前者。
对于您，我却在犹豫，究竟该如何选择。
“你是个笨蛋。”
在我最终选择重新将你们送入轮回之时，有人在耳边低语。
我不知道她是谁。
但是，应该不会再后悔。
您有勇气将那个人带离轮回。
那么，我也有勇气，将您送入我不再能够轻易碰触的地方。
人类的生命如此仓促。
可是您，我知道，您期望这种幸福。
即使您不会再是您。
而他，也不会再是他。
我的能力，只能让你们在相遇的时候记起往事，认出对方。
如果你们无法相遇，请原谅我一时的自私。
人类的故事，聚聚散散，如过眼云烟。
我就看着你们不时相遇，而后得到短暂的幸福，而后重新开始吧。
这是我的任性。
当我无法再继续旁观，也许就是这个世界的终结之日。
那时，主人，让我们一起毁灭。
蓝姬大人能够追随帕鲁霍拉大人而来，但是，她却终结了自己。
我所做的，是否和她一样？
或者，比她好一点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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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体术练得不错。心源流？”
“过奖了。”斯托尔克甩甩手，走过去打开房门，回身看捂着一只眼睛的人。“先生，您希望自己出去，还是需要我帮您一把？”
“我有名字。”抬起一边完好的眼皮，被教训的入侵者显然没打算就此认输。
“请问您尊姓大名？”铜发的人一手撑住门边，一手插进裤袋。
“卡卡·洛尼。”
“幸会，洛尼先生。您需要我帮您完成滚出去的动作么？虽然动动脚就能做到，但是，我相信您自己的能力。”
“我更希望有温暖的皮肤来抚慰我的伤痛。”
“虽然很不愿意在家里打起来……”有一对透亮灰眼珠的人似乎有些为难地笑笑。“但是，如果有需要，该做的还得做。”
“……”洛尼放下手，一只眼已然睁不开了。“至少给我个冰袋。”
“然后你就出去。”斯托尔克的薄唇先前虽然受到意料之外的近距离攻击，但是，已经和拳头一起恢复了伶俐。
“我会出去。”黑发黑眼的人举起双手摆了摆。
阴雨绵绵不断。
一户人家的门口，坐着位避雨的男子。也许是对连天的下雨感到无奈，他拿着罐啤酒，并不打算趁等待的时间喝掉，而是将罐体贴在了左眼上。
大陆的雨季持续时间很长。然而，总在某个夜晚忽然停止，放晴，露出繁星。
需要耐心等待。
并且相信拨云见月不久便会到来。
一只小白狗停在马路对面，缩进街边的凹处。
避雨么？
卡卡·洛尼用冰凉的啤酒罐降低下眼框的痛楚。
斯托尔克面貌秀气动人，有着温暖柔滑的嘴唇。拳头却也又狠又准。
而那些梦中，长相一模一样的拉法却依在自己胸前，无力地扭动身体，辗转喘息，勾住自己的脖子不愿放手。
甜美得像个真正的梦。
陪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死亡。
想得到那样的存在。
他打开啤酒罐，啜了一小口。
虽然不习惯酒精，也不习惯相信美德。
但是，想相信那些梦。
相信那个孤独的拉法，和已死的库洛洛之间的羁绊。
相信自己的骄傲，也习惯自己的孤独。
可是现在，还想要你。
斯托尔克，也许这是谁的恶作剧。
可我谢谢他，让我发现我的需要。
洛尼微微向后，靠在冷硬的门板上。
那次意外的接吻无足轻重。
但我遇见了你。
在一个湿冷的季节，这样靠在你的门口……
令我如此平静。
已经离你这么近，我怎么会放手。
洛尼闭上眼，发动“缠”，无言地倾听雨声。
对面的小白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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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孩子们还在么。”红发的女子歪在高楼顶上，由名为“曼哈顿”的空中不夜城眺望海洋。
“他们找到了一种新的能源来糟蹋。”依然故我地一身西服，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点燃一根烟。
“它……已经不在了呢。”女子娇艳的红唇轻轻吐出一声叹息。
“你我都为它做过一些小动作，不是么。”男人吐出一团云烟，瞬间被风带走。
“是的……为了它……”女子的红发在月光下飘舞。“为了它……能继续留在……”
“它走了。”男人打断女子的话。
“是的。它走了。”女子一件朱衣，在朦胧的月色中勾成一个完美的轮廓。
“还会有新的来。”男子丢下烟，用脚踩了踩。
“嗯……”沉默一阵，妖娆的脸孔转向月亮的所在。“我们……还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呢。”
“你想去么？”男子拿下眼镜，收入衣袋中。
“嗯。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和……很久没有去过的地方。”
“你也想和它一样去找？”
“我们当初就是这样见到的。”
“可以。”男子将手压在围栏上。
“你想去么？”女人的声音如同风中的梦呓。
“陪你。”
坐到地上，男人点起第二根烟。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69番外之“管理者的茶座”
